“澄幸!!”堀北末華大喜,連連上前,問道:“真的是你嗎?”


    森市也是大喜:“是我,真的是我啊,末華!太好了!”


    堀北末華頓時眼圈一紅,扭頭看向白石:“藤峰君,這有用!”


    而白石則是故意退開一步,臉上是恰到妙處的驚疑。


    “居然,真的有用!”


    堀北末華見狀頓時會錯了意,連道:“別怕,藤峰君,這是澄幸,沒事的。”


    白石聞言則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做足了戲。


    森市心中好笑,於是也配合道:“是,別怕,藤峰君,我不會對你做什麽的,我感激你還來不及。”


    白石假裝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一臉嚴肅的道:“是嗎?那就謝謝了。不過感激我之前,首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真的是森市澄幸?”


    堀北末華聞言頓時一愣,隨即明白過來,是了。


    這裏是墓園,不一定是澄幸。


    白石問的問題,霎時間就讓堀北末華清醒了過來。


    而森市聽到這個問題,心頭好笑又無奈,忍不住吐槽:“你不至於吧。”


    “這是必要的流程。”白石則道。


    堀北末華聞言也道:“說得對,澄幸,雖然是你的聲音,但要確定一下才好。”


    “什麽啊,末華,你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嗎?”森市故作不滿。


    這語氣語速,確實是澄幸無疑,但白石的擔憂是對的。


    於是道:“說一件隻有我們知道的事吧。”


    森市無奈,但既然堀北末華都這麽說了,於是道:“好吧,我想想,隻有我知道的,別人不知道的……嗯,有了,說起來有不少呢?”


    堀北末華專注起來。


    “首先你還是完璧之身。”


    堀北末華一愣。


    “雖然你看起來經驗很豐富,但其實你……嗯哼”


    堀北末華頓時一愣。


    “嘿嘿。”森市嘿嘿一笑,繼續道:“還有,你的腰上有洗掉的紋身印記。”


    “敏感點是腳,曾經有一次我們去按摩,按摩師忘了你的吩咐,摸到了你的腳,你發出了不可描述的聲音。”


    堀北末華頓時抿起了嘴唇。


    “還有,胸上有一顆很好看的痣。”


    “對了,你的……”


    “好了,你不用說了,我知道是你了。”堀北末華連忙叫停,一幅頭都快大了的神色。


    這裏還有外人在,森市怎麽什麽話都往外說?


    “哈哈哈。”森市發出了暢快的笑容。


    堀北末華看向白石,倒也沒有不好意思,而是鬆了口氣道:“藤峰君,確定了,是澄幸。”


    白石自然也沒有表現出什麽異樣,點了點頭,假裝鬆了口氣:“那就好。”


    說罷,白石道:“那你們聊吧,我不打擾你們。”


    堀北末華點頭,白石再度退到了那棵樹下,安靜等待。


    等白石離開,堀北末華則有些頭疼的抱怨:“澄幸,你還是老樣子,這麽口無遮攔?”


    “我故意的啦。”森市笑著回應:“畢竟機會難得啊,哈哈。”


    “你啊。”堀北末華無奈的歎了口氣,但隨即臉上露出了笑容:“澄幸,沒想到還有機會聽到你的聲音。”


    “我也是。”森市笑著說:“這下,我走也能走得安心了。”


    “別這麽說。”堀北末華連道,但也知道這是不現實的,因此沉默。


    “別傷心,末華。”森市道:“有多少人,能夠死了還能和朋友說話?我已經夠幸運了。”


    “你還是這麽開朗。”堀北末華溫柔的笑了起來:“我想我必須好好謝一下藤峰君。”


    “嗯。”森市讚同,她雖不知道白石為什麽要繞這麽一個圈子,用這種方式幫她,但總歸是幫了。


    於是森市笑著說:“這就交給你了,畢竟我現在可是有心無力。”


    “不必操心。”堀北末華道:“我知道該怎麽做。”


    “那就好。”森市道。


    堀北末華頓了頓也不再說白石的事,轉而問道:“我剛剛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吧?”


    “啊,聽見了。”森市道:“我相信你,末華。我也不會勉強你了。”


    “抱歉。”堀北末華道。


    “該抱歉的人是我才對。”森市道:“是我太【懦弱】了,你也好,瀧也好,我都一直沒有好好傾聽過你們心底的聲音,怕聽不到我要的答案,所以一直逃避著。”


    “或許我再堅強一點,就不會有這些事了,我也不會跑出去了。”


    “不,是我不好,是我沒處理好我們之間的關係。是我害了你。”堀北末華道。


    “不,不關你的事,真的哦。我現在也想明白了,我和瀧之間的問題不在於你,在於我。我和你之間的問題也不在於瀧,在於我。”


    “都是我太傻了啊。”森市道:“抱歉,末華,讓你背負了一些沒必要的東西。這段時間很辛苦吧?”


    “不辛苦,隻是後悔而已……”堀北末華情緒有些失控,她捂住自己的雙眼:“抱歉,森市……”


    “真是的,你幹什麽啊?都說了,該抱歉的人是我啊。”森市道。


    “抱歉。”堀北末華繼續道。


    “哈。”森市聞言輕笑了一聲,伸手摸了摸堀北末華的頭,深吸了一口氣道:“好啦,不說這些了,難得我們還能說話,一直互相道歉可就浪費了啊。”


    “說的是。”堀北末華整理了一下情緒,臉上逐漸有了笑容。


    “對了,說起來,其他人怎麽樣了?我爸爸媽媽,瀧,還有其他的同學們?”


    “都還好,你父母逐漸恢複了,瀧一直醉心於工作,這段時間我聽工作上的朋友說,狀態也好了一些了。其他的同學,大家都恢複了正常生活。”


    “那就好,我可不想因為我的死影響到大家,也就是說,現在就剩下你了啊。末華。”


    “不必擔心,一切結束後,我也會朝前的。”堀北末華舉杯。


    “嗯,幹杯!”森市道。


    “嗯?你能喝嗎?”堀北末華問。


    “當然,聞著味道,我就算喝了。”森市笑著說:“炸串也吃了,還是那麽香呀!”


    聽著這熟悉的話,堀北末華笑容更深了一些:“多吃一些。”


    “那必須,我現在也不用減肥了。”


    “哈。”


    “對了,末華,你還記不記得我們讀書時候的事,當時有個人一直來糾纏你。”


    “啊,記得……”


    二人好似又回到了過去一般,在脅田家的居酒屋裏喝著酒,聊著過去的事。


    聽著這時不時都會響起的笑聲,白石抬頭看向夜空。


    嗯,今晚的月亮很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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