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路知夏神情有些僵硬, 他伸手握住他的手,安慰道:“不要有心理負擔,我隻是想告訴你,我已經做好準備和你邁入婚姻, 共度餘生,隻要你想, 我們隨時都可以去領證。”“現在不想也沒有關係,等多久都可以。”“行哥……”路知夏完全沒料到井行會和他說出這番話, 頓時感動得眼眶濕潤。他和井行這一路走來都不容易,好不容易翻身,自然認為井行和他一樣要以事業為重。“不哭。”井行抽了一張紙巾溫柔地替他擦眼淚。旁邊六個人盯著他們倆滿眼慈愛。虞丹岑靠在沈妃月身上吃著水果, “說起來時間真快,距離我們倆第一次見麵,一轉眼已經過去五年了。”閻忱注意到她的視線,不過五年前他二十三歲,現在的他二十歲,所以並不清楚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麽,隻能含糊地應了一聲,“嗯。”沈妃月摸了摸她的臉,對閻忱說:“閻導你真的是我們一家的恩人。”這話讓林漳和閻忱雙雙震驚,閻忱做什麽了,竟然會讓沈妃月說出這話。“沈總又要日常感謝閻導了嗎?”謝遊笑道。虞丹岑瞪了謝遊一眼,“這說明我老婆愛我懂嗎?”沈妃月撥開她額前的碎發,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嗯。”“林哥該不會不知道吧?”路知夏手裏剝著葡萄皮有些意外地問道。林漳看向閻忱,又陡然想起閻忱更不知道,“不大清楚。”“閻導應該是不想讓學長你擔心吧。”付錦鳴大概能夠猜到閻忱的想法。聽到這話,林漳驟然心頭一緊,“是發生過什麽危險的事嗎”閻忱頭皮發麻,所以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啊,他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心裏慌得一匹!虞丹岑看向閻忱,閻忱心慌意亂,對上她的目光,下意識朝她搖頭,虞丹岑明明看見了,卻無視了他,開口道:“五年前,我去國外參加電影節,結束後我和助理出門逛街,意外走散,又碰上槍-擊案,當時多虧閻忱救了我一命,要不然我可能見不到妃月了。”現在提起這件事沈妃月仍舊心有餘悸,抬手將她攬入懷中,“不會發生那種事。”虞丹岑抓起她的手親了好幾口,安慰她,“的確沒有發生,多虧了閻導,說起來閻導當時還在讀書呢,我那會兒還以為他是個模特,畢竟長得又高又帥。”“我記得丹岑姐你說你當時都嚇傻了,連聯係方式都沒有問閻導要。”謝遊說。路知夏點點頭,接道:“多虧了閻導的導師給力,帶著閻導去參加宴會,讓你們倆再次相遇。”“哈哈哈,是啊,這不是趕巧了嗎,我本來都打算動用我們家的人脈,掘地三尺也要把閻導找出來,結果隔天就在宴會上碰上了。”虞丹岑沒有開玩笑,畢竟是她的救命恩人,掘地三尺找出來報答也不為過。“我本來想送錢表示感謝,不過閻導視金錢如糞土,直接拒絕了我。”虞丹岑回憶起閻忱當時那灑脫不羈的態度,似乎出手救她隻是舉手之勞,不足為道,依舊為閻忱閃閃發光的靈魂感到震顫。林漳此時忽然明白,為什麽當時已經是影後的虞丹岑會出演閻忱這個新人導演的作品,這件事閻忱真的從未向他提過,當時新聞報道出來,林漳趕緊給閻忱打了電話,閻忱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困倦,“什麽槍-擊案?我拉了一晚上的片子,剛睡下。”聽到這個回答,林漳懸著的心才落到實處,現在想來都是閻忱裝的,他不想讓大洋彼岸的自己擔心。林漳的心像是被密密的針紮著,疼得厲害,又好似打翻了調味料,五味雜陳。“這小子有多傻,後來拍電影,放著我這個現成的演員不找,跑去電影學院一個個找合適的女演員,要不是我主動飛過去毛遂自薦,《歸家》還沒我什麽事兒。”虞丹岑再次爆料。“丹岑姐,肯定是你的氣場太強了,閻導不敢找你。”路知夏撐著下巴說。虞丹岑擺擺手,深深地看了閻忱一眼,直讓閻忱背脊發涼,“才不是,他壓根兒沒想起我,我毛遂自薦他還拒絕了。”聽到這話,閻忱自己都意外,他會拒絕虞丹岑這個影後,膽子可真肥,剛半條腿邁進影視圈,就上趕著打骨折。虞丹岑攤攤手解惑道:“因為我太貴,他說他付不起片酬,所以不考慮我。”閻忱:“……”他堂堂鼎業董事長的獨子,居然這麽窮酸現實的嗎?“哈哈哈哈。”眾人笑作一團。虞丹岑無奈地說:“《歸家》我真的是友情出演,一分錢沒拿,倒貼到我這份兒上難怪別人總誤會我們倆關係匪淺。”眾人又是一陣哈哈大笑。晚上林漳和閻忱吃過晚飯,在海邊散步,海風吹拂在臉上,腳下踩著冰涼海水,柔軟的細沙漫過腳背。“哥,我好像踩到貝殼了。”閻忱彎下腰摸索一番,在海水裏清洗了一下,期待地拿起來一看,竟然是一塊石頭。見他惱怒的將石頭扔進大海裏,林漳忍俊不禁,“應該有不少,再找找吧。”他陪著閻忱彎腰摸索,忽然腳背上傳來一陣溫熱,林漳抬起頭,對上閻忱明澈的雙眼,“哥哥,我抓到你啦。”刹那間,怦然心動,林漳的手穿過海水和細沙,與閻忱十指相扣,海風溫柔地吹佛在身上,月光灑落在海麵上,泛起瀲灩波光,閻忱傾身上前,唇瓣相接。分開時,兩人的視線交-纏,空氣中彌漫開甜蜜曖-昧的氛圍。“我好像摸到了!”閻忱將手從水裏拿出來,水珠濺到林漳的手臂上。一枚扇形貝殼在月光下散發著瑩潤的光澤,閻忱開心地將貝殼放到林漳手裏,“我們拿回去做成貝殼風鈴吧。”剛才一點就燃的氣氛被閻忱一句話打破,林漳感覺有點好笑又無奈,這種時候他仿佛格外能感受到閻忱隻有二十歲,但凡是換做開葷的閻忱,絕對是一個眼神就能燃起烈火,拉著他飆上秋名山。閻忱還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麽,專心致誌地撿著貝殼,最後牽起兩邊衣角,裝了一大堆回去。那一截結實的腰腹在林漳眼前一直晃,偏偏它的主人一點兒都沒有察覺,說實話林漳有些想念閻忱那遒勁有力的腰。“明天再收拾吧,時間不早了,早點洗澡休息吧。”林漳用盆子將貝殼裝起來,催促渾身是水和沙子的閻忱進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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