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在2020-09-24 21:00:00~2020-09-25 21:00: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floret 5瓶;神秘路人、時雨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54章 閻忱知道他爸遲早要找他談話, 隻是沒想到來得這麽快。“閻忱,你可真能耐啊。”閻士煊盯著閻忱,臉色不愉。雖說閻忱挺害怕他爸打他, 可也沒慫,杵在原地沒動,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他爸並沒有對他動手。喝了口茶水,閻士煊睨了他一眼, “真打算和你爺爺奶奶他們老死不相往來?”閻忱垂下眼睫, 抿了抿唇,說:“我想不出別的辦法了。”“以前怎麽沒見你脾氣大成這樣?我知道你是替林漳委屈,可這件事也不至於鬧到這般田地,你爺爺奶奶年紀大了, 你和林漳忍一忍就過去了,這麽些年不也這樣過來的嗎?”閻士煊明白林漳的委屈,可他爸媽固執己見, 難以撼動, 閻忱和林漳作為小輩,多包容一下也是應該的,更何況他爸媽年事已高,也為難不了閻忱他們多少年, 用不著鬧得這麽難看。閻忱聞言猛地抬起頭,目光灼灼, “是,這些年都是這樣過來的, 我已經讓林漳忍了六年,還要讓他再忍多少個六年?”“論才華,論相貌, 論能力,林漳哪點不比我強?我是不明白,他那麽好,爺爺他們憑什麽看不上他,要是林漳的父母在世,知道他這些年在我們家受的這些委屈,怕是早就叫我們離婚了。”“爸,你是沒聽見那天在醫院裏,爺爺奶奶說話有多難聽,林漳還是個病人,他們就在林漳的病房裏,指著林漳的鼻子罵他貪圖我們家的財產。”“病房?小漳怎麽了?”閻士煊臉色驟然一變。閻忱意識到自己說漏嘴,別開頭去。“你說啊!小漳好端端的怎麽會進醫院?是不是胃病又犯了?”閻士煊緊張地搖了搖閻忱的肩膀。“不是。”閻忱停頓半秒,說:“他出差回來那天晚上,發生了連環車禍。”“你說什麽?這麽大的事情,你居然瞞著我和你媽!”閻士煊一巴掌拍在閻忱的背上。閻忱齜牙咧嘴,他爸的手勁兒還是那麽大。“萬幸沒有大礙,隻有額頭上一處傷口比較深,現在他已經正常上班了,司機和趙秘書也隻是輕微骨折,多養一段時間就好。”聽到這話,閻士煊懸著的心總算落到實處,他隨即神情一凝,拍了拍閻忱的肩膀,長歎一口氣沒有說話。難怪閻忱這次會這麽生氣,林漳剛出了車禍,老爺子老太太就去病房指責林漳,閻忱現在又隻有二十歲,正是容易衝動的時候,他望向閻忱,不禁深思,如果換成是以前的閻忱,是不是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呢。閻忱不知道閻士煊心中所想,他斟酌著開口,“爸,你覺得我現在開始學習經商,晚嗎?”閻士煊猛然回頭,上下打量著閻忱,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從閻忱口中聽到這話,他還記得當初閻忱篤定地和他說要當導演,對經商沒有興趣,全然不顧他的怒火,偷偷參加藝考,甚至在他說出不會給閻忱一點幫助後,仍舊堅持走上導演這條路。事實證明,隻要閻忱想做,他的確能做到,沒有閻士煊鋪路,沒有閻家在背後當靠山,閻忱也能一鳴驚人,讓世界看見他的才華。閻忱在導演這條路上吃了多少苦,閻士煊不清楚,可也能夠估量。“你不拍電影了?”閻忱斂了斂唇,濃黑的眼瞳中,耀眼奪目的光亮逐漸暗淡,如同夜風中搖曳的火苗,岌岌可危,隨時都有熄滅的危險,“嗯。”“因為林漳?”閻士煊背在身後的手,越攥越緊。“對。”閻忱艱難地牽起嘴角,“我隻是忽然意識到,這麽多年來,我一直在逃避,壓在我身上的重擔不是消失了,而是林漳替我扛了起來,兜兜轉轉,該我麵對的問題,仍舊在那裏。”他看著自己的手心說:“我的出生決定了我的責任,林漳替我扛了這麽多年,因為我受了那麽多委屈,吃了那麽多苦,我居然到現在才明白這個道理。”哪有什麽歲月靜好,隻不過是有人替你負重前行。這個道理他懂得太晚了。閻士煊遞給他一杯水,“當年小漳的確和我談過。”閻忱聞言倏然抬頭,眼眶泛紅,“什麽?”“你也知道小漳是個重情的孩子,他曾經和我許諾過,畢業後會盡心協助你,如果你當初沒有選擇導演這條路,而是踏踏實實的學習經商,他依舊會留在鼎業,盡心盡力做你的得力助手。”閻士煊喝了一口茶,潤潤嗓子。心裏猶如打翻了調味料,五味雜陳,閻忱一時說不出話來,不過他並不意外,林漳就是這樣知恩圖報的性格,他把恩情看得很重,對林漳來說,閻士煊於他有再造之恩。“我們倆因為你一意孤行,參加藝考吵架時,小漳也來和我談過,他說他願意一輩子留在鼎業,他對經商很有興趣,他會努力成長起來,為我分憂解難,希望我能允許你去追逐夢想。”閻士煊深深地凝視閻忱,那眼神讓閻忱害怕,似乎下一秒他就要說出讓閻忱無法承受的話語,“你知道他為了讓我安心,打算和我簽訂賣身契一樣的合同嗎?”“鼎業可以隨時解雇他,但隻要我不答應,他永遠無法離開鼎業。當初你們倆結婚時,我給了他鼎業百分之五的股份,他也要求律師在上麵添上一句如果你們倆離婚,股份將全部歸屬於你。”閻士煊歎息一般地說道:“小漳他是一點兒好處都不願意拿啊,所以哪怕再多人說他城府深,圖謀閻家的財產,我也是不信的。”閻忱猶如被釘在原地,久久說不出話來,他像是感冒發燒一般,喉嚨裏傳來一陣燒灼感,讓他艱澀地吞咽起唾沫。“爸……您……”閻忱瞳孔顫抖著望向閻士煊。知子莫若父,閻士煊如何看不出閻忱眼中的擔憂,“你把爸想成什麽人了,我怎麽可能答應小漳簽什麽賣身契,我早就把他當做自己的親兒子看待。”閻忱的嗓子發啞,“我明天就開始學習。”閻士煊塞給他一包紙,“大男人,別哭哭啼啼的。”閻忱抽出紙巾擤鼻涕,吸了吸氣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不用學了,你還是拍你的電影去吧,晚了。”閻士煊擺擺手說。“啊?”閻忱一頭霧水,“爸,其實我學習成績還可以,應該沒那麽笨。”閻士煊解釋道:“你把你爺爺氣得不輕,他決定剝奪你繼承人的身份,將閻家交給你表哥。”閻忱像是斷電的機器,一動不動地僵在原地,半晌後他回過神,眼睛再次亮起來,“對哦,我怎麽把表哥忘記了,再過幾年還有小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