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糖雪梨的味道漸漸在空氣中消失, 他站在網吧的門口吹了好一會兒的夜風,自己的信息素才漸漸平靜下來。網吧裏麵有人嚷嚷著要買煙,正在大聲找人, 他轉身走進去, 拿了包煙丟在櫃台上, 對方掃碼付了錢又回座位上繼續征戰。他也無力的在椅子上坐下了去。qq上買家給他發了好幾條信息,問他代練的事情,他點開對話框回複, 鼻子卻總隱隱能聞到冰糖雪梨的味道。他蹭了蹭鼻尖,知道自己是心理作用,信息素在空曠的地方確實能傳很遠,可是穿透性並不強,否則人家夫妻兩個人在家過性生活,信息素還能滿世界亂跑影響不相幹的人。林蕭然處在封閉的房間中,信息素是不可能傳到這裏的。可是沒用,他就是聞得到,滿腦子都是林蕭然強忍著發情期蒼白又紅潤的臉。他無奈的丟下鼠標鍵盤仰頭靠在椅子上。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麽在意。對林蕭然而言,這種折磨從分化那天就不可避免,除了他自己沒人能幫他承受。但他發現這種理由說服不了自己,林蕭然的臉不斷在他腦海中浮現,揮之不去。蹭的一下,他站了起來。一個起身要去洗手間的客人被他嚇了一跳,問他怎麽了,他也沒聽見,從收銀台走出來,拔腿跑了出去。深更半夜,巷子裏不多的幾家營業到很晚的店鋪基本也都關門了,外麵黑乎乎的。顧揚在這裏呆了幾天,對環境倒是熟悉的多,不需要路燈也能搞得清楚哪兒跟哪兒,他順著樓梯一路上到了三樓,停在了自己房間外,輕輕敲了敲門。沒有回應。想了想,他終於還是自己把門打開了,瞬間鋪天蓋地的omega信息素撲麵而來,讓他幾乎要失控,不過隨後整個人卻僵住了。林蕭然蜷縮在床裏麵,衣服頭發都汗透了,豆大的汗珠順著他高挺的鼻梁往下滴落,而他,為了不讓自己失控,正死死的咬著自己皓白的手腕。那一刻顧揚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就那麽一直看著林蕭然,雪鬆味的信息素瞬間噴湧出來,與房間裏血糖雪梨味的信息素糾纏在了一起。發情期的omega對alpha的信息素格外依賴,何況還是標記過自己的alpha。床上的omega終於有了反應,他緩緩的抬起頭來,平日裏冷凝鋒利的眸子此時水水潤潤,落在對麵的alpha身上的時候,那種與生俱來的生理需求太過明顯。顧揚看到他的手指無意識的抬了抬,伸向自己所在的方向,似乎是想靠近。可下一秒蔥白的手指卷曲到了一起,低下頭牙關依然咬著自己的手腕,不再看他。顧揚輕輕歎息了一聲,走過去在床邊坐在,輕輕抓住他的手腕,“鬆開。”omega似乎已經被發情期折磨的有些意識模糊,抬頭看著他,濃密的睫毛顫了顫,嘴巴卻還是沒用鬆開,似乎知道自己鬆口可能就會失控,所以死死的守著這條底線。但是身體的反應卻很誠實。他需要alpha,而且身體特別喜歡眼前這個alpha的信息素,所以,另一隻手無意識的勾住了顧揚的衣服,就用一根手指,微微卷曲著,勾著衣服的下擺。顧揚的呼吸變得越來越粗重,不知道是以為omega的信息素還是因為林蕭然的舉動。喉結幹澀的動了動,他輕輕舔了舔嘴唇,聲音沙啞的不像話,“商量個事兒?”林蕭然隻是看著他。“一會兒,不許打人。”顧揚看著他說。發情得不到滿足的折磨讓林蕭然的反應很遲鈍,似乎根本聽不懂顧揚在說什麽,水潤的眼睛疑惑的眨了眨,毫無反應。顧揚的信息素卻因此愈發失控,本來alpha在麵對omega的時候天生就就征服欲。他抓著林蕭然的手把人拉到自己身邊,讓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低著頭,露出了脖子後麵的纖體,淡粉色的楓葉近在咫尺。林蕭然絲毫沒有反抗,發情的折磨已經讓他的理智近乎崩潰了。此時他隻覺得靠近顧揚讓自己很舒服,被一股清爽的雪鬆包裹其中的感覺讓他沉迷。這樣順從的他跟平時看起來很不一樣,顧揚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低頭下去輕輕咬上了那片粉粉的楓葉。“嗚……”被折磨了太久沒能的得到滿足的omega,在alpha信息素注入體內的一瞬間,反應過於強烈,即使林蕭然還咬著自己的手腕,失控的聲音還是從喉嚨裏發了出來,身體有些緊繃。但漸漸,他開始放鬆。身體裏如火在灼燒的感覺漸漸被alpha的信息素安撫,身體開始變的輕盈。終於他漸漸鬆開了自己牙關,放過了自己的手腕。顧揚一直看著他,此時伸手過去抓住了那條被咬出了深深牙印,幾乎透著血跡的手腕,指尖輕輕的從牙印上滑過,又再次摸了上去,反反複複。omega靠在他的肩膀上漸漸平靜,空氣中冰糖雪梨的味道漸漸淡去。被生理欲望折磨的兩個人呼吸也變得平和了。不大的房間終於回歸了平靜,安安靜靜,毫無聲響。好一會兒林蕭然輕輕動了動,緩緩抬頭。還咬在他腺體上的alpha這才回過神來,連忙鬆開他的腺體,連同他的手腕,蹭的一下就從床邊跳開,緊張的看著林蕭然。林蕭然困惑的看著他,黑亮的眸子裏霧氣還沒有完全散去,“你幹嘛?”聲音倒是恢複了慣有的清冽。顧揚看著他,見他不似要動手的樣子,這才又蹭回去在床邊坐下,“這不是怕你又要動手嗎?上次我都莫名其妙挨過一頓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