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齧慎也麵帶笑容,眼神清明的看著槙島和樹,“我是狡齧慎也,你還記得我嗎?”


    槙島和樹沉默,眼神平靜的看著對方。他當然知道狡齧慎也,可是和狡齧慎也知道的“記得”不同。槙島和樹再次仔細打量著狡齧慎也,對方笑的一臉爽朗,黑色的短發桀驁的翹著,白色的牙齒在光下閃閃發光。


    看到這個家夥,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正能量。


    槙島和樹雙手插在口袋裏,短短的銀發偶爾會隨風飄動露出光潔的額頭。他不喜歡太長的頭發,所以剪得挺短,和雲雀恭彌的發型如出一轍。


    狡齧慎也看槙島和樹沒有說話,以為對方忘記了自己,雖然心裏有點失落,但是還是難掩眉眼間那種重逢舊友的喜悅,他毫不介意的繼續微笑,“記得不得也沒關係……我……”


    “我知道。”槙島和樹目光淺淡的看了眼狡齧慎也,“有事?”


    “哈,我就知道你記得!”狡齧慎也覺得對方一看就很聰明腦子很好,畢竟他可是一直記得當初給他遞了冰激淩小男孩,還有對方在他哭得鼻子眼淚滿臉的時候遞過來的紙巾。


    狡齧慎也頓時像隻巨型犬一樣興高采烈的湊了過來。


    “很長時間不見,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你知道我叫狡齧慎也,你叫什麽?”


    “……你有事?”槙島和樹不否認狡齧慎也在他心裏比較特別,但是不代表他就想要和他過度親密接觸。


    “果然還是這麽冷淡啊……”狡齧慎也手指撓了撓臉,他站在槙島和樹身旁,與他並肩而立,但是眼睛卻一直看著他,“想和你做朋友,你難道不想和我做朋友嗎?”


    “不想。”槙島和樹幹脆拒絕。上輩子兩個人耗了十幾年,槙島和樹已經看夠了他那張*的醜臉。


    “喂,你這個家夥也太直接了。”狡齧慎也苦笑,對方這種油鹽不進的模樣,如果不了解(?)他,恐怕真的很容易生氣,但是知道對方是一個外冷內熱(?)的家夥後,狡齧慎也覺得槙島和樹真可愛。


    狡齧慎也覺得這應該就是女生嘰嘰喳喳說的反差萌吧!


    其實還挺有趣的!


    於是……狡齧慎也笑的更燦爛了。


    槙島和樹覺得無論哪個世界的狡齧慎也都蠢的讓人想要痛毆他那張大臉。


    “你現在去哪?話說快要考大學了吧,你要報哪個?”


    “……”槙島和樹簡直不想說話了,對方自來熟的不要不要的,狗皮膏藥都沒他這麽黏,槙島和樹心想,難道他表現的生人勿進的氣息還不夠明顯嗎?還是因為他最近太散漫所以那種冰冷的氣場腐朽了?


    缺根筋的人很可怕。槙島和樹覺得絕對不是自己的錯,而是奇葩狡齧慎也的錯。


    “你現在去哪?我們順路啊……你家住在哪?有什麽興趣愛好嗎?做朋友的話總該要理解一下彼此吧……”


    “我喜歡看書,最近在追一款格鬥遊戲……我想考的學校是……a大……”


    “……”槙島和樹覺得傻逼真是這個世界上很奇怪的一種生物。於是槙島和樹轉過臉,目光奇異的看著狡齧慎也。


    結果正喋喋不休的狡齧慎也敏銳的注意到了槙島和樹奇異的目光,一臉笑意,“你終於回頭看我啦。”


    “你想幹什麽?”槙島和樹也幹脆不走了,直接停下雙手插在口袋,站姿隨意,金色的眼眸淡漠的看著狡齧慎也。


    “我之前說過了,想和你做朋友啊。總是這麽一副生人勿進的表情,別人可是會誤會你的。”狡齧慎也的笑容一成不變,真誠的看著槙島和樹。


    槙島和樹看著對方有些過分坦誠真摯的臉,開始回憶上個世界的狡齧慎也,對方好像並沒有眼前這隻如此聒噪厚臉皮。狡齧慎也可以算是較為沉默寡言的一種,雖然眼神清明,為人溫和體貼,但是並沒有如此的歡脫。偶爾開朗也不像現在狗都嫌(?)的樣子。


    “是嗎?”槙島和樹微妙的反問,聲音清冷,金色的眼眸閃著審視的光。


    狡齧慎也絲毫沒察覺對方的不對勁,反而覺得現在長這麽大,對方身為一個男人,長得也過分好看了,特別是那一雙金色的眼睛盯著你的時候,總覺得有種很奇異的吸引力,像是蛇一樣。


    他本人也也冷冰冰的,銀發,金眸……狡齧慎也想摸摸對方的手,看看他的身體是不是冰冷的,如果是的話很有可能是蛇妖轉世吧……


    “槙島和樹。”


    “恩恩?”狡齧慎也正在想怎麽能不被對方察覺摸一下對方的皮膚,結果聽見槙島和樹說自己的名字時,還未反應過來,反應過來之後立馬笑哈哈的說,“我知道了,和樹。”


    槙島和樹:自來熟,嗬嗬。


    “那興趣愛好呢?”


    槙島和樹意味深長的笑了。


    狡齧慎也那宛如野獸般的直覺讓他突然哆嗦了一下,六月天怎麽會冷呢?


    結果槙島和樹從包裏掏出了一本書塞到了狡齧慎也手裏,隨即腳步輕快走開了。如果槙島聖護看到槙島和樹臉上的淺笑,就知道槙島和樹一定又惡作劇成功了tut。


    “這是我的興趣,我隻和比我知道更多的人交往,好好努力,狡齧。”


    狡齧慎也看著手裏的激h本傻眼了。


    ( ̄-▽ ̄-|||)好友(?)喜歡看這種雜質和他冰清玉潔的形象完全不符啊……


    狡齧慎也手裏攥著激h20禁本,一臉通紅,覺得手裏像是抓著一塊燙手的烙鐵,周圍女生走過,發現狡齧慎也手中的禁本,立馬啐了一口,小碎步捂臉走開。


    狡齧慎也滿臉尷尬,他僵硬的握著書立馬把書裝在了書包裏,快步離開了原地。


    等他擺脫了周圍人的奇怪視線後,才向著槙島和樹離開的方向看過去。這個時候他的笑容收斂了幾分,看起來很安靜,隨即他低下頭,嘴角的笑容很淺卻發自真心。


    今天能遇見他,真走運。


    狡齧慎也抬起頭手裏握著一個小小的小牌,照片上的少年麵容精致,即使這種拍照必然拍的比本人醜十分的證件照,都好看的像是經過美顏處理,可見本人到底是多麽的英俊。


    對方目光冷淡的看著鏡頭,顯然對於拍照這種事情很不喜,眼角眉梢都透露著厭煩和不耐,即使是這樣,眉眼還是好看的一塌糊塗。


    這個校牌夾在了對方遞過來的超h雜誌中,狡齧慎也撿到之後立馬揣到了口袋,等走遠了才拿出校牌仔細看著上麵的信息。隨即緊緊的攥著,走了一會兒又怕丟了小心翼翼的裝進了書包的夾層裏。


    回到家後,狡齧慎也將槙島和樹的校牌放在自己床邊的書桌上。


    每晚學習的時候,狡齧慎也會下意識的看一眼校牌,每次看一眼都覺得五官好看成這樣的男人還真少見,當然最引人注目的確實那種冷漠不含感情的眼睛,這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很冷酷。


    現在快要考大學,高校裏的每個學生都在緊鑼密鼓的準備考試,當然各種心裏維護也接踵而來,畢竟壓力一大,學生的色相就容易混濁,一直遊離在班級之外的不良學生槙島和樹幹脆連學校都不打算去了。


    夏日炎炎,槙島和樹皺眉看著幾乎要把大地烤焦的陽光,考慮要不要出去。


    結果還未等他想好,就看見一隻黑色巨犬“狡齧慎也”彎著腰從校欄杆往學校爬,在發現槙島和樹看他的時候,他笑著揮手打了個招呼,“嗨,天這麽熱,要出來一起喝杯啤酒嗎?”說著就舉起手中的塑料袋,裏麵兩罐冰鎮啤酒,白色的冰塊已經消融了一半。


    槙島和樹看了看天上的大太陽,又看了看對方笑的和燦爛有的一拚的笑容,猶豫之後走向了狡齧慎也。


    狡齧慎也頓時笑的眼睛都不見了。


    槙島和樹看著狡齧慎也卡在欄杆上可笑的動作,雙手握住欄杆,輕輕一躍,衣衫飛動,就從校內跳了出來。


    狡齧慎也應景的吹了聲口哨,“厲害啊你!”


    結果大下午正是大家學習的時間,槙島和樹和狡齧慎也兩個人盤腿坐在校外的陰涼地裏,愜意的喝著啤酒,也許是氣氛太好了,槙島和樹直接問了一句,“有吃的嗎?”


    “有!”


    狡齧慎也翻了翻書包,從包裏拿出了一大堆零食,擺在槙島和樹前麵,也許是翻的動作太快,結果直接從包裏掉出了幾本書來。


    槙島和樹正叼著啤酒,本來打算去拿薯片的手一頓頓時轉向了剛掉出來的書。


    “口味這麽重?”槙島和樹咬著啤酒罐,含糊不清的說道。


    狡齧慎也注意到對方手裏的25*後,臉色爆紅,張牙舞爪的說道,“不不不不……我、咳咳……”


    “你不是喜歡胸大的?”槙島和樹隨意翻了兩頁,看著裏麵各種體|位後點評到……


    “……咦你怎麽知道?”


    槙島和樹冷覷了他一眼,壓根沒想回答。


    當初她是哈士奇的時候,他躲在屋子做的事,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就算開窗空氣裏也會殘留著氣味,別提他每次都會暗戳戳的跑出來洗澡。


    結果槙島和樹自顧自的喝完啤酒,將易拉罐揉成團,隨手一拋正中垃圾箱。他站起來,眼神帶著絲嘲笑,“年輕人自擼太多,容易陽|痿。”


    “誰擼很多啊……”狡齧慎也咕咕噥噥的站起來,“你不是說這是你興趣嗎?這句話我送給你,你別擼太多……”


    “……”槙島和樹笑了,他轉身,目光掃了一眼狡齧慎也的下身,隨即淡定的說道,“我從來不擼。”


    狡齧慎也一口啤酒噴了出來,槙島和樹皺著眉輕巧的閃開,一臉嫌棄的看著對方,“你真惡心。”


    “咳咳,你剛才說從來沒……騙我的吧……絕對是在說謊是吧?”


    “嗬嗬。”


    狡齧慎也:我今天好像知道了一個不得了的消息媽了個雞嚇死爹了!


    槙島和樹在前麵走著,狡齧慎也在他身邊偶爾說一兩句話,其實就算槙島和樹不說話,狡齧慎也也挺喜歡待在槙島和樹身邊。


    坐在教室的槙島聖護轉過頭,看見槙島和樹的瞬間就將目光停在了那裏。發現他附近坐著一個黑發青年的時候,他的目光一凝,仔細的打量起了那個穿著其他學校校服的黑發。


    其實如果隻是狡齧慎也,並不足以引起他的興趣,但是少見的是槙島和樹臉上難得溫和表情,雖然他還是麵無表情,但是比起和他在一起那種厭煩冷漠的神情好很多。


    僅這一點就引起了槙島聖護的注意。


    槙島聖護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校外陰涼地中喝啤酒的兩人身上。


    黑發男人笑著說什麽,槙島和樹麵無表情的聽著,說道興致高的地方,他甚至將手伸過來攬住槙島和樹的肩膀哈哈大笑,槙島聖護看不清槙島和樹的表情,但是他知道他沒有打開對方的手。


    嘖。


    槙島聖護心裏有點不爽。可能是天太熱,所以人的心情也格外容易煩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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