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在賭一次,賭莊隅對自己的依戀,賭莊隅不會走得太遠。傅時戟覺得自己會贏,如果輸了,他的手掌落在莊隅的後頸處,輕輕地揉捏著,輸了的話,那就圈著他一輩子好了。得到傅時戟的肯定後,莊隅撲到了他的懷中,坐在傅時戟的腿上,摟著他的脖頸處,嬌恬地說道:“你真好,你最好了。”莊隅心底也在敲打著自己的小算盤,他覺得自己可以得寸進尺,隻要傅時戟破例一次,那他就能討到更多甜頭,他非常需要時間。傅時戟怎麽會看不出莊隅的小心思,握住莊隅頸部的力道重了些。莊隅查看著傅時戟的神色,輕聲道:“那我明天就要回去上班,我的工資還沒發呢。”“怎麽成了財迷。”傅時戟淡淡道,“以前不見你喜歡。”莊隅花銷的流水賬單全在傅時戟這裏,有時莊隅半個月也懶得刷一次,差使著傭人去購買東西,堆在別院中那些珠寶玩應兒也被莊隅隨意放在角落裏,不見珍惜的樣子。莊隅道:“不一樣,這是我自己賺的。”工資雖然少,但是確實自己花費力氣換來的,少發一點他都舍不得。“嗯。”傅時戟雖然不理解,但是隻要莊隅覺得高興就好。“這幾日不要去上班了,陪我。”傅時戟隻能抽身幾天,他還有事務需要處理,原本將莊隅待會別院的計劃擱置了,可他依然需要莊隅的陪伴。莊隅糾結了一下,想到以後的日子還久,便點點頭道:“那好吧。”傅時戟從一旁的袋子中取出個精致的盒子,莊隅好奇地看著,等到打開後,才發現裏麵裝著的是他低價典當的手表,不知什麽時候被傅時戟贖回來了。傅時戟為莊隅重新戴上,有些調侃地對莊隅說道:“以你現在賺的錢,長出白頭發也買不到。”莊隅:“……”傅時戟繼續道:“隻典當了二十幾萬,真是個小敗家子。”莊隅鼓起嘴巴,心道反正也是敗的你的家。這個手表雖然牌子很有名氣,但卻是定製款,他換了好幾家當鋪,人家隻判斷出了這不是件贗品,但也沒給出高價。“然後把錢還送了一個妓女。”傅時戟開始秋後算賬。莊隅沒想到傅時戟還在較真,解釋道:“她不是妓女,她…她是小姐。而且她人還很好,給我辦假證都不花錢的。”“偷跑一趟,倒是長能耐了。”傅時戟還不知道莊隅懂得辦假證,一路坐著擁擠的大巴車來到這個地方。莊隅哼哼唧唧道:“我又不是什麽都不懂的白癡。”“還有,我和紅姐什麽事情都沒有,我連她的手都沒碰,不,是和任何人的手都沒有碰過。”莊隅停頓了一下道:“除了你。”莊隅勾勾傅時戟的手指,想讓他忘記這件事情,傅時戟神色沒有什麽變化,於是莊隅湊過腦袋,在傅時戟的嘴巴上蜻蜓點水般親吻了一下。傅時戟的視線落在莊隅的嘴巴上,認真道:“寶貝,你要記住,我可以給你時間,但你隻屬於我。”“我…知道。”莊隅心頭一緊,沒有反駁。這已經是他能夠爭取到的最大的利益了,但身上的標簽是傅時戟的名字,他還不能徹底地撕開。傅時戟神色柔和了些。莊隅努力暫時忽略這個問題,不願此時露出不滿的樣子,擔心傅時戟收回決定,動動屁股,語氣沙啞地對傅時戟道:“……那今晚要不要做愛呀。”*傅時戟和莊隅的關係終於得到緩和。這令所有的人都鬆了一口氣,這段時間,他們真的是日日夜夜都在盼著莊小少爺主動回到別院,平息了傅時戟的怒氣。雖然現在的情況雖然不在計劃中,但是總歸是個好情況。徐放看著莊隅對傅時戟的態度沒有那般失控了,不由得放下來提起的心,這次他違背傅爺的吩咐行事,要是做了火上澆油的事,自己也要被遷怒。莊隅許久沒有和傅時戟做愛,承受不住他的愛意,一時間有些吃不消,但是身體上卻覺得很舒服。他和傅時戟一向很合拍,傅時戟在這方麵總是待他很溫柔。懶洋洋地睡到了上午才起床,莊隅便要拉著傅時戟去自己出租的屋子裏,讓他見一見自己獨自生活的樣子,頗有幾分炫耀意味。傅時戟在莊隅起床前便開了兩場視頻會議,將一些需要親自做決定的事務處理好,剩下的時間全部都可以留給莊隅。“這個小區算是很新的。”莊隅帶著傅時戟走進自己出租屋子的小區內,看見傅時戟臉色難看的樣子,急忙辯解道:“在這工作的人幾乎都住這樣的屋子,不算簡陋。”莊隅回憶著宋濤當初為他講解的樣子,對傅時戟一一說道。傅時戟見到小區內陳舊的設施,角落堆積的垃圾,對於執意在這種地方生活的莊隅更加不理解。第62章 不配狹小樓道裏的台階曲折,平台處的窗子很小,即便是大白日,陽光也被隔絕在外。樓道的光線昏沉,有幾輛自行車和櫃子擺在一旁,莊隅小心地繞過,然後轉身看向傅時戟。“隻有這個地方窄,上去就好了。”起初莊隅也有點不適應,這個樓區的感應燈時好時壞,天黑下來,沒注意時總會踢到雜物上,不過時間久了就習慣了。傅時戟皺著眉頭,抬腳跨過支翹的舊自行車的腳蹬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