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隅眼底一笑,不知想到了什麽壞主意,跨坐在傅時戟的身上,笑道:“絕育就能活得更久嗎?那不絕育少做愛有用嗎?”他裝作好奇學生一樣詢問。“沒用。”傅時戟摩挲著莊隅的臉頰,一本正經地道:“人類和寵物不一樣,而且恰恰相反。”莊隅覺得傅時戟說得很對。但是折騰小半夜後,莊隅就後悔了,雖然現在很舒服,但是明天早上肯定要錯過早課了。傅時戟周到地將莊隅清理幹淨,把溫和的藥玉埋進莊隅的身體,莊隅眼尾被刺激地熏染成桃紅色,舒服地呻吟一聲然後打趣了地問道:“傅時戟,我們能多活幾年啦!”傅時戟聲音低啞道:“你長不大了,永遠是我的寶貝。”第88章 得逞莊隅猜測傅時戟一定是背著自己偷偷上了情話修煉班,他不老實地伸出腿,使壞地搭在傅時戟的身上道:“既然我還是小孩子,那你做的事是不是太少兒不宜了。”不知怎的,莊隅最近變得越發稚氣,喜歡向傅時戟討乖。傅時戟坐在床邊,為莊隅係睡袍的腰帶,熟練地打了一個扣結後,他握住莊隅搗亂的小腿,道:“還有精神,那再晚點休息。”他的話裏似乎有其他意思。腳踝處還掛著鐐環,在燈光下紅寶石閃閃發亮,莊隅晃晃腳丫,懶散道:“不行,今天吃飽了,不做了不做了。”鐐環戴得時間太久了,已經成為了身體的一部分,莊隅有時都會忘記這物件的存在。傅時戟也撫了下莊隅的腳踝,碰觸到鑲嵌著的紅寶石,他遲了下,問道:“想要摘下來嗎?”雖然是詢問,但傅時戟心底抗拒莊隅肯定的回答。傅時戟無法控製對莊隅的掌控欲,雖然沒明顯地表現出來,但是傅時戟忍受不了莊隅離開他的視線後,無法得知他準確位置的焦慮感。可他要學著尊重莊隅的意見,在任何方麵,哪怕是自己的底線。莊隅看著傅時戟留戀的神色,打了個滾鑽進了被窩裏,隨意嘟囔道:“就是個裝飾品,摘了我還不習慣,就戴著唄…”這個鐐環從前是莊隅和傅時戟之間最大的芥蒂,莊隅為了這個鐐環哭鬧過幾次,現在想來還有些可笑。傅時戟聽到莊隅的回複後,眼裏露出一絲錯愕,甚至懷疑是自己錯意,他已經做好了為莊隅摘下鐐環的準備,但是莊隅卻不需要了…莊隅朝裏挪動了一塊地方,然後拍拍床麵,對傅時戟奶聲奶氣道:“快點上嘛,我要抱著你。”傅時戟點點頭,順從地靠坐在莊隅的身邊的位置,莊隅順勢將腦袋放在傅時戟的腰腹上,幾分矜嬌道:“你圈養我,那我也要圈養你,鎖著你。”說到這,莊隅語氣帶了狠勁:“我要你離開我也沒法活。”傅時戟摸摸莊隅的頭發,輕笑道:“那你已經成功了。”莊隅說狠話的樣子沒有讓傅時戟感到害怕,反倒是有些好笑,因為莊隅剛才的樣子就像是護食的小貓,在順了順他的頭發後,莊隅就舒服地眯起了眼睛,一副被討好的模樣。“傅時戟,你說我們誰會先死掉啊。”莊隅快睡著的時候,輕聲問道,他有些恐懼死亡,死掉了就再也看不見傅時戟了。“我們會一起死去。”傅時戟肯定地給出了他的答案。莊隅如果先消失在這世上,那麽他也會跟隨著莊隅離開,他那麽乖的寶貝,需要自己的陪伴。但如果自己先消失,他更接受不了莊隅守在他身邊哭泣的模樣。傅時戟自私地想,他要活得更久一點,最好比莊隅要久,這樣他就見不到莊隅的眼淚了,看著愛人離開的痛苦由他承擔就好。“……唔,那我們約定…好了。”莊隅蹭蹭傅時戟的手指,滿意地模糊說道。傅時戟回道:“好。”也許是睡覺前談論到了死亡的話題,所以莊隅睡夢間也被死亡所籠罩著,他做了一場稀裏糊塗的夢。夢裏有槍聲,有血跡,有救護聲的燈光和刺耳的吵鬧聲,醫生說道有人快死掉了,要送到醫院急救。人們匆匆地從莊隅身邊走過,莊隅想拉扯他們詢問情況,但是所有人都沒有發現莊隅的存在,他成為了透明人。夢裏的莊隅呼喊著傅時戟的名字,可是在這混亂中,他找不到傅時戟,天空陰沉沉的,下起了暴雨,莊隅像一隻被主人拋棄的貓咪,沒有人能夠給他溫暖。是一場非常不愉快的夢。“莊隅,莊隅。”楚牧的手在莊隅臉前揮了揮,將莊隅從迷茫中拖了出來。“你今天怎麽了,心不在焉的。”楚牧發現莊隅已經愣了好幾次的神,連走路的時候都被翹起的路沿絆倒,險些摔跤。莊隅揉揉自己的額頭道:“沒什麽,就是沒有睡好覺,做了特別混亂的夢,醒了都忘記了,但總是想回憶一下。”“是被夢魘住了。”楚牧對莊隅道,“想些愉快的事情,不要刻意去糾結,你今天約我出來到底想買什麽?神神秘秘的。”楚牧上午的時候接到了莊隅的電話,他詢問自己今天能否抽出一些時間陪他去買東西,楚牧正好也要給家裏的父母買些保養品,於是兩個人一拍即合,便約了下午的時間一起出來逛逛。兩個男人逛街就直奔目的地,莊隅隻說要去高檔專櫃中買東西,但還沒有和楚牧講他具體要買什麽。莊隅有些不好意思道:“是想買一個戒指,送給傅時戟,這邊你熟些,你知道哪家專櫃可以定製嗎?價錢不是問題。”楚牧了然道:“有幾家可以接定製,隻要有設計圖就可以。”他也總是給父母買飾品,所以對此有些了解。“嗯,我帶了設計圖。”莊隅從錢夾裏翻出一張圖紙,是他根據傅時戟的數據提前畫好的。戒指的款式也非常簡單,金色質地的戒圈,上麵鑲嵌著紅色鑽石,是莊隅腳腕上鏈圈的縮小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