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每次晚上傅時戟加班回家晚了,莊隅也要打電話騷擾著傅時戟,讓他早點回家。“寶貝,我這就回家。”傅時戟柔聲對莊隅說道。莊隅在世家的圈子裏已然不是一個秘密,所有人都知道如今傅家的夫人是男孩,傅時戟將他捧上了天,還成為了十足的妻管嚴,隻要那邊一個電話就要離開。不少世家子弟還是很羨慕這樣的感情的,雖然他們嘴上都說這種感情與利益比較起來什麽也不是。莊隅在別院裏左等右等,夜裏沒有傅時戟在身邊他睡得不安生,總是驚醒,便掐著時間等對傅時戟回家。“寶貝。”臥室的門被打開,莊隅心底一喜,但是想起自己還在鬧別扭,便冷淡道:“回來了。”莊隅感覺自己像是獨守空閨的怨婦似得。傅時戟洗漱完畢,穿著睡衣從浴室出來,莊隅一看見傅時戟身上的傷疤就難過得要命,也忘記了他們之間的矛盾,輕輕地親吻了一下傅時戟肋骨處的傷,低聲道:“我不是想和你鬧別扭的。”莊隅環抱著膝蓋,還是像個小孩子,傅時戟摸摸他的頭頂道:“寶貝,我不想讓你離開我的視線。”“其實我也不想和他們在一起。”莊隅噘起嘴巴道:“他們也很無聊,可是我不想變得奇怪。”大學又是一段新的開始,莊隅想讓自己更加正常。他想要融進同齡人群裏中,所以硬著頭皮參加社團,還報名參加了運動會項目。“可你和那個女孩?”傅時戟心底還是惦記著那個和莊隅一起喝咖啡的女孩。傅時戟總是顧慮莊隅遇見更加鮮活的你年輕人後,會喜歡上他們。傅時戟自私又偏執,在莊隅很小的時候起就開始圈養著他,可以讓他遠離人群,現在的莊隅每日都不再自己的掌控中,他不敢想象那一天他的小孩站在自己麵前說他不喜歡自己了,要離開自己時,他該如何是好。“我都說了隻是喝咖啡。”莊隅眨眨眼睛,對傅時戟說清這個女孩到底是誰,最後還補充了一句:“要不是你害得我毀了約定,我才不會覺得虧欠她呢。”傅時戟皺眉道:“那下次你遇見了其他人。”“我肯定不和他們,那一點都不自在啊。”莊隅鼓囊著嘴巴說道。傅時戟的心稍稍落地,最後謹慎道:“寶貝,答應我,你不可以喜歡別人。”“哼。”莊隅沒好氣道:“我見一個愛一個。”傅時戟真是把自己當成沒心沒肺的人了,他能裝下傅時戟就不錯了,怎麽會喜歡上別人。“好,我知道了。”傅時戟輕笑道。莊隅喜歡傅時戟笑起來的樣子,微張著嘴巴像傅時戟討吻。“快,疼疼我,這幾天都饞了。”莊隅鬧了幾天,連例行的做愛都取消了,本就是貪歡的少年,這段時間可是憋悶壞了。“乖,寶貝。”傅時戟抱著八爪魚似的莊隅,在他嘴邊印下一個吻。這場沒由來的小別扭算是過去了,莊隅親昵地回吻著傅時戟。*莊隅開始早起陪著傅時戟鍛煉。因為馬上要參加運動會,所以莊隅才不想在比賽場上出醜,就算不能取得好名次,也要體麵地跑完全程。傅時戟看著莊隅滿頭大汗的樣子,心底很不忍,甚至起了念頭,給s大再捐贈一棟樓,然後取消今年的運動會,不要莊隅這樣吃苦。但是莊隅對於這種不想讓自己丟臉的事情上很有耐心,堅持了幾天都沒有放棄,倒是花費的時間越來越短。這天莊隅跑完步洗澡的時候,忽然想起自己小時候也參加過一次運動會,好像還得了獎牌,洗完澡鑽出來,莊隅就跑到書房翻箱倒櫃,還真叫他找到了那塊小小的獎牌。那時他剛轉到小學,對任何事情都很敏感,想要在傅時戟麵前表現優異,所以運動會項目報了好幾個,傅時戟說是有時間來參加,但是全程都沒有出現,不過還在最後出現在了觀眾席位上。莊隅回想那個時候的自己真是蠢得要命,在烈日炎炎下都快跑得脫水,最後憋著眼淚跑完全程。“傅時戟,運動會那天你有時間嗎?”莊隅自覺自己狀態不錯,可以讓傅時戟看看自己賽場上的英姿。傅時戟自然樂意參加,莊隅一聽便更加賣力,莊隅難得打起精神準備,傅時戟還為莊隅請了專門的教練。其實小時候他的運動神經還不錯,就是這些年養得懶了,不喜歡運動後身上汗津津的感覺。運動會那日是個晴天,但是氣溫不高。傅時戟坐在簡陋的觀眾席上格格不入,他的身邊都是學生的親朋好友,吵鬧議論的中年父母嗓門十分大,看見自己的孩子出現在賽場上恨不得叫破嗓子為他們加油助威。傅時戟穿著便裝,一身黑色的休閑衣褲,帶著墨鏡,十分有教養地坐得筆直,獵二誇張地站在一邊為傅時戟打傘。“前麵的把傘放下,我都看不見我家孩子了!”這樣的陣仗很是招惹後排的不悅,傅時戟揮手讓獵二將傘收起來。“傅爺,要不咱們挪個地方,校長席那邊還有空位置。”獵二在傅時戟耳邊低聲說道。“就在這裏。”傅時戟固執道。因為這片區域是為學生家長分配的區域,傅時戟是以莊隅的家長和伴侶的身份來參加運動會的,自然是要在這個區域。莊隅馬上就要開始比賽,做好運動後,莊隅跑到傅時戟身邊。“傅時戟,快,祝我好運。”莊隅看著周圍沒有人注意到他們,趕緊將頭湊在傅時戟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