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有點兒沒聽明白,問江伯說:你說什麽?


    江伯顯得有點兒著急,加重語氣再次對我說:我現在在紫竹林裏的中央公園,我知道紫竹林裏的秘密出現在哪裏了,你趕緊過來,我帶你破解了這個地方!


    “好,我馬上過去!”這一次我真真切切的聽在了耳中,說了一句後便是掛斷了電話。


    同時將三驢子拐了個彎,然後朝著中央公園的位置開去。


    紫竹林裏背後到底是什麽,我實在是太想知道了,外加上剛剛發生的兩件事情,我更是想要迫不及待的知道。


    隻是讓我感覺到有點兒疑惑的是,江伯是怎麽知道中央公園的?


    我明明告訴他來紫竹林找我,他怎麽好端端的去了中央公園。


    沉吟了一下,我轉念一想,心說:江伯之前在這做過一天的保安,知道中央公園也不例外。我讓他來紫竹林找我,他很有可能發現了紫竹林的不對,一路摸索下去找到了中央公園,應該就是這樣的。


    我苦笑著搖頭,發現自己都快要被逼成神經病了,最近越來越疑神疑鬼了,不管什麽事兒總是想無數個可能,然後去揣摩這件事情背後的真相。


    其實這樣也並非是一件壞事兒,最起碼考慮的方麵多了很多。


    胡思亂想的我將車停到了中央公園附近,然後四下看了看發現根本就沒有看到江伯的身影。


    就在我要給江伯打電話的時候,江伯卻是先打了過來。


    我問江伯你在哪,我在中央公園怎麽沒看見你?


    江伯在電話裏對我說:中央公園大門左邊有個漏洞,你從那地方鑽進來,我現在就在中央公園裏麵,你進來之後就能看到我。我在這抓著這東西,不能出去,出去的話這王八蛋就跑了,你趕緊來吧!


    說完,電話就被江伯掛斷了。


    我捏著手機站在中央公園門前,一時間又一次猶豫了起來。


    周順之前告訴過我,紫竹林裏中央公園是萬萬不能進的。


    神秘人也在短信中跟我說過,我進入中央公園後便會永世不得超生。


    而此時江伯卻讓我進入中央公園,那會不會是江伯要害我?


    我搖著頭,覺得不可能。


    江伯現在還需要我幫他找到精血,我敢打包票,精血那東西目前為止恐怕就我能拿到,所以江伯也不會去找別人,既然這樣那他就更沒有理由去害我了。


    所以,這個中央公園,到底進不進?


    電話裏麵,江伯說抓住了個東西,那東西很有可能就是紫竹林背後的秘密,所以江伯找到紫竹林裏的秘密恐怕也是真的。


    江伯進去沒事兒,我進去能有什麽事兒?


    想到這,我咬著牙跺了跺腳,朝著中央公園的大門左邊走去。


    走了三四步的距離,果然看到下麵的水泥圍牆下出現一個洞。


    那洞不是很大,隻到我膝蓋骨的位置,趴下的話能夠從外麵進去,不過我越看越覺得是狗洞。


    狗洞就狗洞吧,隻要能找到紫竹林的秘密,讓我學狗叫都沒問題。


    就這麽想著我彎下了身,趴在了地上。


    就在我要學著狗從這狗洞裏麵爬進去的時候,兜裏的手機又一次響了起來。


    我隻好先停下動作,拿起手機。


    電話是江伯打來的,他應該是著急我沒進去,所以催我的。


    我接通電話,對裏麵說:我馬上就進去了,你別催了。


    說完,我就想掛電話,可還沒等我掛電話,對麵就傳來江伯疑惑的聲音:阿郎,你在說什麽?我現在到紫竹林門口了,你可以出來了。


    什麽?!


    剛剛給我打電話的人不是江伯?


    我連忙爬起身,對電話大聲的問道:你剛剛有沒有給我打過電話?


    “沒有啊。之前你給我打過電話讓我來紫竹林,現在我剛到。怎麽了,出什麽事兒了?”江伯疑惑的說。


    聽了江伯的話,我立即朝後退了幾步,一直退到三驢子前才停了下來。


    現在可以肯定的是,江伯之前沒給我打電話,也就是說剛剛讓我進中央公園的不是江伯。


    可來電顯示上麵明明標注著江伯,如果那不是江伯的話會是誰?


    我想不明白這個問題,江伯在電話裏麵繼續對我說:你沒事兒吧?要是沒事兒的話趕緊出來,我發現紫竹林這地方有點兒不對勁,目前我進不去。


    江伯進不來?


    江伯怎麽會進不來的?


    我沒有多問什麽,準備出去之後再說。


    掛斷了電話,我心有餘悸的朝著中央公園裏麵看了一眼,若不是剛才江伯打來電話,我恐怕現在已經踏進去了。


    進去後會發生什麽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肯定沒有什麽好結果。


    三驢子後麵還有八九個快遞,我也不準備送了,直接將三驢子開出了紫竹林。


    出了紫竹林後,我這才徹底的鬆了一口氣。


    回頭朝著四下看了看,我卻沒有看到江伯的身影。


    我拿出手機給江伯打了一個電話,想問問他在哪裏,讓我奇怪的是電話撥出去兩三個江伯卻沒有接。


    我再次在附近找了找,確定沒有江伯後,也就沒有準備等下去,直接開著三驢子朝回走。


    三驢子開到那個巷子口處的時候,我忽然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我立即踩住刹車回頭看了一眼,剛好看到江伯躺在地上,半個身子暴漏在巷子外。


    我嚇了一跳,連忙將車子停在路邊,然後朝著江伯跑去。


    等著到了江伯身邊我才看清楚是怎麽回事兒。


    江伯依舊是之前那副模樣,穿著一身黑色的中山裝。先前我還好奇江伯為什麽總穿著這身衣服,到後來我才明白,江伯身上實在太可怕了,隻能穿著西服和長袖長褲來擋住。


    而此刻江伯身上的中山裝卻是出現了無數個刀口,從刀口處我還能看到留下來的刀傷。


    明顯的是被人傷成這樣的。


    我跑到江伯身邊,想要將他給扶起來,可江伯卻是朝我擺了擺手,麵色痛苦的說:腿……腿斷了。


    我一愣,立即低頭掃了一眼江伯的雙腿。


    果不其然,江伯雙膝的骨頭明顯已經錯位了,外加上江伯自身的緣故,我能清楚的看到白花花的骨頭已經衝破皮肉,顯露了出來。如果江伯身體裏有血液的話,現在恐怕早已血流成河。


    “你先扶我起來,等我把骨頭接上,我再告訴你來龍去脈。”江伯按著我的手,掙紮著翻了個身,坐在地上。


    我現在的確很好奇,到底是誰把江伯變成現在這幅模樣的。


    江伯的身手我很清楚,完全是秒殺我的存在。而且江伯現在可以說是刀槍不入,我實在是想不明白到底是誰才有這等本事。


    江伯治療脫臼、接骨很有一手,兩個膝蓋骨直接被他兩掌給拍回原位,自然也是疼的他呲牙咧嘴。


    雖然骨頭接好了,但是他的行動能力依然有點兒不利索,我扶著他讓他站起身。


    江伯瞟了我一眼,忽然笑著說:你剛才明明可以殺了我,為什麽不動手?


    聽了江伯的話我頓時陷入沉默了。


    先才看到江伯受重傷,我的確有想過直接將他給殺了,這樣一來省去很多麻煩。


    但是這個念頭剛剛想起,就被我個抹去了。


    原因有三。第一,從江伯的隻言片語中不難看出,他是真的知道我靈魂的事情。第二,江伯雖然先前利用我,後來還想過殺我,但是我卻能夠看出,江伯的本性應該不壞。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江伯所做的不過都是為了他自己,之前在亂葬崗的時候,我若是一早把精血交給他,他肯定不會有殺我的念頭。第三,殺人的事兒,我是真的做不出來。


    我攤了攤手衝著江伯說:原因就是這三點。


    這次輪到江伯說不出話來了,良久後他抬起頭掃了我一眼,意味深長的歎氣說:“如果你沒經曆這麽多,你的確是一個好人。”


    “你知道什麽人才是最快樂的嗎?”江伯突然問道。


    我一愣,搖著頭沒說話。


    “傻子。”江伯嘿嘿笑了兩聲,道:“隻有傻子才是最快樂的,因為他不複雜,滿足感很低。想到好笑的就笑,想到難過的事情,就哭。而我們呢?”


    說到這裏江伯沉默了下去,自嘲的搖了搖頭沒有繼續說。


    過了一會兒,我問江伯說:你怎麽會被人給打傷?打傷你的人是誰?紫竹林又有什麽問題?


    江伯深吸一口氣,皺著眉說:來到紫竹林後,我發現紫竹林和以往完全不一樣。裏麵的陰氣格外的重,這種陰氣和鬼魂身上的陰氣不同。這種陰氣就像是渾然天成的一樣,我想要進去找你,可我發現不管我怎麽走都走不進紫竹林那個門。到最後我實在沒辦法了,隻好給你打電話讓你出來。


    我有點兒不明白江伯好端端的為什麽不能難道是進入紫竹林。


    明明我可以進去,他為什麽不可以?


    難道是江伯自身的原因?亦或者是說,紫竹林隻有我一個人能進去?


    我搖著頭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繼續問江伯是被誰給打傷的。


    “給你打了電話後,我就在門口等你,等了一會兒我突然發現一個身穿黑袍的人。大夏天的那家夥裹著個黑袍也不嫌熱,當時我就覺得這小子不簡單,於是就悄悄的跟蹤著他,想要看看這家夥有沒有問題。可誰知道這家夥還真有問題,不僅如此這小子還格外的厲害,我根本就打不過他。”


    聽到黑袍人三個人,我立即就炸毛了。


    猛然間想到昨夜我逃離紫竹林時,看到的黑袍人。


    我和江伯看到的會不會是一個人?


    “你打不過他?”我意外的看著江伯,眼神裏透漏著懷疑。大致的意思是再問,你沒故意放水吧?


    江伯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得,直接數起三根手指頭說:三招,三招後我就起不來了。


    我倒抽了一口涼氣,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


    江伯繼續說:“我追那小子追到這個巷子口,緊接他便發現了我,跟他打起來的時候,他的速度非常快,眨眼間就沒人了,等我在回過神來的時候,雙腿就骨折了。我身上的傷口,你看著像似刀傷,其實那是他有手指頭給抓出來的。”


    江伯說的話,我信。


    但我覺得他肯定誇大其詞了,江伯這人我稍微了解一些,為了保住顏麵,隻能把對手說的牛逼一點,這樣一來自己輸也是問心無愧了。


    “我跟你打電話的時候,你在和他交手?”我疑惑的問。


    江伯點頭說:你給我打電話那會兒我正和他交手,三招下去我就倒地上爬不起來了。那家夥想對我下死手,可就在那個時候你正好從巷子口過去,所以那家夥就直接轉身撤了,直到那個時候我才有機會叫住你。


    我有點兒不明白的問:你是說,那家夥之前是想對你下死手,可是在看到我路過後就停了下來?


    “完全對。”江伯點了一下頭,然後有些疑惑的問我:“你小子不會和那家夥認識吧?”


    我說我怎麽可能和那個黑袍人認識,我連他長什麽樣都不知道。


    江伯嘿嘿笑了兩聲說:我其實也不知道他長什麽樣,主要是這家夥臉上戴著一個麵具。隻是唯一讓人不理解的是,那麵具不透氣,沒有鼻子沒有眼的,也不知道那家夥是怎麽看人的。


    我心裏一驚,不動聲色的問:那家夥臉上的麵具和人臉皮長得像對吧?就跟一張沒有五官的臉一樣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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