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覺得前麵那句‘小心提防引路人’的意思和我猜測的差不多。


    這句話很好理解,明顯就是讓我們小心防著點引路人,唯一費解的是,這個所謂的引路人是個什麽鬼?


    我將自己猜想的告訴方想,方想眼前一亮,站起身來說:你說的這個很有可能,至於這個引路人也很好理解。引路人多半都是為窮途末路者指點迷津的人,也就是說這引路人就像是導遊,或者是帶路的人。


    “那這句話的意思是不是讓我們小心提防著點帶路的人?”我不明白的問。


    方想點著頭說:“很有可能。”


    我覺得這張紙上的內容可能不是寫給我們的,我和方想一個是快遞員一個是警察,哪能用得著引路人?


    搖著腦袋,我說:“那下一句萬般無奈等故人該怎麽理解?”


    “故人的意思是故友,也就是舊交、老朋友的意思。而前麵的萬般無奈也很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大體就是說,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等著老朋友過來。”方想彈了彈煙灰解釋說。


    我無奈的攤了攤手說:這兩句,我覺得前麵一句和我們沒有半點關係,反倒是後麵一句還有點兒用。


    “嘿嘿,傻蛋,有些話別說太早,萬一有用呢?”方想衝我嘿嘿笑著說。


    我聳了聳肩沒再說話。


    最後兩個屋子被我和方想探尋完畢後,整個小洋樓內就沒有多少秘密了。我們這次來主要是想看看黑色的向日葵以及棺材裏的小男孩的,可誰知道這些東西早就被周順轉移走了。


    不過總的來說,我們也不算是徒勞而歸,最起碼收獲了兩條具體不知何意的字條。


    回去的路上,我接到了周順的電話,電話裏麵周順告訴我說,明天可以去上班了,我沒多問,點頭說了聲好,便掛斷了電話。


    我將這件事兒告訴了方想,方想沉吟了一下對我說:紫竹林那地方具體隱藏是什麽,我也不了解。你在送快遞的時候,小心一點就成,我這幾天在家呆著,你有情況你就給我打電話。


    我點頭說行。


    還沒剛回家,方想就跑過來問我要車鑰匙。


    我疑惑的問方想要去幹嗎。


    方想衝我猥瑣的笑著說:這兩天一直在床上躺著,可憋死老子了。現在好不容易處理完事兒,能不出去放蕩放蕩嘛?


    我鄙夷的看了一眼方想,將車鑰匙丟給他讓他趕緊滾。


    方想接住車鑰匙,衝我眨了眨眼說:傻蛋,你還是個處吧?要不今晚哥帶你出去爽快爽快?


    我自然知道方想說的爽快是什麽,不過我沒那興趣。


    見我這麽說,方想頓時瞪大眼:“我他娘的早就該知道,你個王八蛋對女人沒興趣!”


    我懶得鳥他,讓他趕緊滾蛋。


    臨走前,方想可憐的看了我一眼,唏噓道:“誒,二十好幾的人了還是個處,這要是傳出去別人指不定怎麽說你。”


    我順手抄起沙發上的靠枕,作勢朝著方想砸去,方想這才哎哎的叫兩聲,抓起車鑰匙打開門跑了出去。


    看著方想的背影,我苦笑著丟下靠枕。


    我到現在還挺奇怪,自己為什麽和方想能夠成為這麽要好的朋友,要知道我們兩個人的性格可是完全的不同,說起來的話我更有可能和木頭那家夥成為朋友。


    想到木頭我不由的歎了口氣,那家夥一連救了我三次,可我卻什麽忙也幫不上他,心裏多少有點兒愧疚。


    我準備抽空去找木頭嘮嘮嗑,說不定還能籠絡籠絡感情,畢竟這小子也不是個一般人。


    拉回思緒,我從口袋裏拿出那兩張a4紙,沉吟著看了起來。


    這兩張a4紙上的兩句話,我現在已經能夠背下來了,隻是一直在琢磨著這兩句話到底是啥意思。


    亦或者是說,這兩句話到底是不是寫給我的。


    就在我琢磨不定的時候,忽然聞到了一股東西被燒著的味道。


    我頓時一驚,連忙站起身來四下看了看,等我將目光放在麵前的a4紙上時,頓時大驚失色起來。


    放在茶幾上的兩張a4紙竟然莫名其妙的自燃了起來,我立即伸手捏著兩張紙的紙角,想要將火給撲滅,可不管我怎麽甩就是不能把火滅掉。


    最後我急眼了,直接把紙仍在地上,然後用腳去踩。


    我本以為這樣就能把火滅了,可是那燃起來的火就像是紅孩兒的三味真火似得,就是不他娘的滅。


    現在去接水撲火肯定來不及了,我隻能坐在沙發上看著大火吞噬掉整張a4紙。


    幾乎是眨眼的時間,那張紙就被燒的一幹二淨。說來也奇怪,紙被燒完後那火又自己的滅了。


    我覺得事情肯定沒有那麽簡單,這紙上估摸著是被人用了什麽法術,要不然的話也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燃燒起來。


    不過我也不擔心別的,畢竟這兩張紙上的內容我已經全部記下來了。


    我歎了口氣,站起身拿著掃把和簸箕將燒成灰的紙掃盡垃圾桶。


    做完這一切,我無聊的坐在沙發上看起了電視。


    不上班的話,我也沒別的事情要做,幾乎一下午的時間都在方想家裏窩著看電視劇。我感覺自己都快成了一個苦逼的宅男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誰讓咱沒有靈魂呢。


    想起靈魂我又一次惆悵了起來,也不知道那神秘人什麽時候能找我,這種沒有靈魂外加上被蒙在鼓裏的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了。


    胡思亂想著的時候兜裏麵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我心不在焉的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這一眼看過去,我頓時就打起了精神。


    短信是消失好幾天的神秘人給我發來!


    短信的內容很簡潔,僅有寥寥幾個字:“明晚八點,有道茶館一敘。”


    放下手機,我使勁的吸了一口空氣,心裏麵的激動難以掩飾。


    我知道,自己距離真正的真相越來越近了!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我幾乎每天都生存在陰霾之下,所有的陰謀、詭計,就像是大雨一般,連環而至,從未停歇。直到現在我依舊感覺自己,什麽也不知道。


    神秘人一次又一次的幫我,我不覺得她是害我的。相反,我很有可能已經猜測出了她的身份,所有的一切,或許她真的都知道。


    我有一種非常強烈的感覺。


    明晚八點後,我能拔雲見日。


    同樣,我心中也有莫名的恐慌。


    明晚八點後,我或許會見識到史無前例的震驚。


    我沒有在想那麽多,盡量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晚上的時候方想沒回來,我估計這家夥今晚是不回來了,索性也沒等他,簡單的吃了點兒東西便上床休息了。


    第二天的下午一點,我準時來到了快遞店。


    周順坐在店裏麵玩著手機,見我來了之後衝我招了招手叫我過去。


    我走到周順麵前,叫了一聲周哥。


    周順依舊是那幅笑眯眯的表情,可我總覺得他這張臉下麵藏著另一幅麵孔。


    周順笑著問我:“阿郎啊,晚上有事兒沒?”


    我一想,今晚八點還要見那個神秘人,於是就說:“晚上可能沒空,我有點兒別的事兒。怎麽了周哥?”


    周順神秘兮兮的笑了笑:“也沒啥事兒,就想找你喝兩杯,你要有事兒的話就算了。”


    周順好端端的找我喝酒,肯定有事兒,但我也不能直接問,笑著對周順道:“周哥,我今晚有點兒事兒。改天我請你,咱倆好好喝兩杯?”


    “行吧,等你有空了咱再說。”周順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幾家快遞公司的貨車正好過來,我跟周順說了一聲便是跑過去卸貨了。


    今天的快遞不怎麽多,也就四五十件。卸完貨,全部裝進三驢子,就在我準備出發的時候,周順卻衝我招手讓我等會兒。


    我有點兒疑惑的問:“周哥,還有別的事兒麽?”


    “沒別的事兒,就是警告你一下。”周順遞給我一支煙,自己也點燃了一支,抽了一口後,周順臉色浮現出凝重的神色,對我說:“紫竹林最近不太平,你送快遞的時候不光要注意先前的三點,也要注意不要靠近那個中央公園,能明白麽?”


    我點著煙,一邊抽一邊說:“放心吧,周哥,我能明白。”


    “明白就好,去忙吧。”周順夾著煙,意味深長的對我一笑,然後擺了擺手。


    我叼著煙擰動著油門,將三驢子給開了出去。


    周順最後留給我的話,我也沒多在意,因為紫竹林最近不太平的事兒我是知道的。


    我現在最為好奇的是,紫竹林裏的那個小女孩,以及被男人打死的女人怎麽樣了。


    三驢子開到紫竹林的時候,保安室的劉老頭出來給我開門,我特地注意了一下劉老頭的神色,發現劉老頭還是一如既往,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饒是如此我也沒敢大意,處處小心翼翼的。


    路障被抬起來後,我正準備開車進去,背後的劉老頭卻突然叫住了我。


    我緩緩的停下三驢子,僵硬的轉頭問:大爺,您找我幹啥?


    “你小子今天怎麽了,是不是生病了臉色那麽難看?”劉老頭古怪的看了我一眼,緊接著說:“剛剛有個女人來找你,說讓我看見你後,告訴你她在假山那邊等你,有事兒要跟你說。”


    聽了劉老頭的話,我頓時一愣,問:大爺,女的找我?您知不知道那女的長什麽樣?


    “沒看太清,留下一句話就走了。你自己過去看看吧。”劉老頭擺了擺手對我說。


    我有點兒疑惑的轉頭繼續朝前開著三驢子,心說:我認識的女的屈指可數,會是誰找我?難不成是那個神秘人?這也不對,我明明跟神秘人約好了八點見,她不可能來這找我。


    想到最後我沒繼續想,準備一會兒送完快遞去假山那邊看看。


    不得不說的是紫竹林雖然老舊了點兒,但是綠化還是不錯的,偌大個小區除了荒廢掉的中央公園之外,還有兩三個小型的公園,裏麵布滿了鍛煉身體的器材,其中就有一個公園裏麵有一坐小型的假山。我之前送快遞的時候路過發現的。


    那地方距離我現在的出發點有點兒遠,我準備送完快遞在過去。


    送快遞的途中我還發現了一個事兒。


    紫竹林裏的人又恢複原樣了!


    上次來的時候,紫竹林裏的每個人都透漏著詭異,總是對我神秘兮兮的笑著,而如今卻不是如此。


    有幾個和我熟悉的老頭,還來和我打著招呼,處處透漏著正常的氣息。


    我覺得有點兒奇怪,等到了上次小女孩摔下來的地方,我發現小女孩的屍體已經沒了,不僅如此就連血跡也被收拾的一幹二淨。


    我攔住一個大媽問:大娘,前兩天這兒是不是出過事兒?


    被我攔住的那大娘一愣,不解的說:出事兒?出啥事兒?我咋不知道這出事兒了?


    我更加奇怪了,繼續說:“前兩天這難道沒有一個小女孩從樓上掉下來嗎?”


    “小夥子,你說的是六樓的位置?”那大娘眯著眼指了指樓上。


    我不住的點頭說對對對就是六樓。


    可誰知那大娘竟然猛然發怒,衝我大吼著:“我說你這小夥子看著人一本正經,咋心眼那麽壞呢?我就住在六樓,的確有個小女孩,那小女孩就是我孫女!我孫女啥時候出事兒了?那不在家好好呆著呢嗎?”


    我直接懵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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