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頭之前告訴我說,去陰間必須是五個人,多一個人死,少一個人會有一個神秘人潛入我們的隊伍。


    經過我和方想的分析,最後發現所謂的五個人根本就不是我們可以尋找的,而是他們不知不覺出現的。


    長生就是很好的例子,我們根本沒想過要帶他去,但是為了救長生的命,他又非去不可。


    如此說來,目前去陰間已經有了四個人。


    我、方想、長生、嵐小七,長生的媳婦姐姐是鬼,不是人,所以說不算在內。而此刻我已經知道要去陰間的第五個人是誰了!


    江伯!


    今天發生的事情我曆曆在目,江伯不能離開長生七天,如若不然的話七天後江伯便會重新回到生不如死的狀態。


    去陰間會發生什麽誰也不知道,需要多長時間同樣是誰也不知道。江伯如今鐵了心要跟著長生,所以我覺得他就算是知道我們要去陰間,也會跟著我們去。


    不去的話,江伯麵臨著的是永生的生不如死。


    去的話,雖然活下來的希望不是很大,但總歸還是有活著的希望。


    想清楚這些,我心裏釋懷的同時又隱隱有些擔憂起來。


    江伯跟著我們去固然是好,畢竟江伯年紀老,懂得多,而且功夫還不低。有句老話說的是,吃過的鹽比你走過的路都多,這主要就是提現老人家的見識廣,如今江伯和我們就是這麽個情況。


    讓我有點擔憂的是,如今發生的一切看似很是正常和諧,但我隱隱覺得我們的所作所為以及所走的每一步,都好似在被人掌控著。


    喝完奶茶,我暗自記住那幾句話。


    有用沒用,是不是害我的我還不知道,但是先記下來肯定沒錯。


    吃完東西我站起身離開了肯德基,不知不覺已經七點多鍾,頂著路燈我回到了快遞店前取了車。


    開著車我沒著急回方想家,而是去了白事街。


    從上次之後我一直沒和燕陽靈聯係,也不知道這家夥過得怎麽樣,不管怎麽說人家好歹救過我,而且還是三次。如果不去看看他的話,那就真的有點兒說不過去了。


    去的時候路過一家還沒關門的水果店,我想了一下將車停在路邊進去買了幾斤水果給木頭那家夥帶上。


    到白事街的時候已經快要八點,白事街裏還有不少店鋪沒有關門,不過白事街上卻一個人也沒有。整條街即孤冷又陰森,就像是一條鬼街一樣。


    我將車停在街頭,提著水果低著頭快步的走進了白事街。走路的時候我連頭都沒敢抬起,這倒不是我害怕什麽,主要是怕別人被我嚇到。


    我現在沒有靈魂,在燈光的照耀下就連影子都沒有,更何況這裏是白事街,如果被人撞到發現我沒影子,還不得把人給嚇個半死?


    幸好的是一直走到白事街的盡頭也沒看到什麽人,站在燕陽靈的店鋪門口,我提著水果用手輕輕敲了敲木板門。


    讓我感覺有點兒奇怪的是,我敲了好幾下都沒見響應,以往我還沒敲兩下就能聽到燕陽靈的聲音,可這次竟然完全沒聲音。


    我透過縫隙朝裏麵看了一眼,發現就連燈光也沒有。


    微微皺了皺眉,我心說:難不成木頭那家夥沒在家?


    就在我想拿出手機給燕陽靈那家夥打個電話問問是怎麽回事的時候,忽然間聽到有聲音從木屋的後麵傳來。


    那聲音類似於昆蟲的叫聲,具體是什麽聲音我也說不上來,反正聽到耳朵裏格外的不舒服。


    我四下看了看見附近沒有人,於是就把水果放在門口,然後從一旁的小路繞到木屋的後麵看看是什麽東西發出的響聲。


    燕陽靈的家我來過幾次,對於他家的結構我也比較清楚。


    這家夥的店鋪開在前麵睡覺營業都在那個木屋裏麵,後麵的位置則是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院子,不過自從我認識木頭以來他都沒去過院子裏麵,就連唯一通往院子的小門也被他給封了起來,一直以來我都沒問過那院子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越是往前走我越是發現,聲音的來源就在那個院子裏麵!


    我皺著眉心裏猜測道:木頭那家夥難不成在院子裏麵?


    這個有可能,如果他在院子裏麵待著的話,肯定聽不到我的敲門聲。


    就這麽想著,我繼續往前走,這條路應該很長一段時間沒被人走過,路上麵有不少雜草,不僅如此還有許多不知道是人還是狗拉的糞便,臭味彌漫聞之作嘔。


    我捂住口鼻,看著腳下,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幾步,等我繞到院子後麵的時候卻被眼前的景象震驚的一連退後了三步。


    院子四周的牆頭不算太高,撐死也就隻有兩米,牆壁上沾滿了爬牆虎,周圍的地麵上到處都是雜草。


    這些當然不足以讓我驚訝,讓我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的是,我看到院子牆角的位置出現了一個手掌大小的洞口,而此時卻有數不清的老鼠從那個洞口裏麵往外爬著!


    那群老鼠有多少隻我不知道,因為我根本數不過來。


    再有就是,我發現那群老鼠格外的詭異。


    老鼠都見過,眾所周知老鼠毛發的顏色普遍都是淺灰色的,而如今在我麵前出現的老鼠卻並非如此。


    那一群老鼠的毛發呈現漆黑,黑的發亮,黑的讓人感覺到無所遁形的詭異。


    看到那麽多隻老鼠的一刹,我立即變得不淡定起來,一連退後了三步,我還覺得有點兒危險,當即便是蹲下身子,希望用那群雜草擋住我的身影。


    雜草生長的稀疏,根本就難以遮擋住我的身子。


    在我蹲下去的時候,我發現從院子裏麵跑出來的第一隻老鼠忽然停了下來。


    那老鼠的個頭比後麵的老鼠都大,看起來應該像是這群老鼠的老大,或者是說鼠王。


    那隻鼠王明顯發現了我的存在,它停下身子轉過頭來朝我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


    與鼠王相對視的時候,我又一次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身子更是不寒而栗起來。


    那隻鼠王的眼睛竟然是綠色的!


    動物的眼睛的確能夠成為綠色,小狗小貓之類的動物在晚上的時候被人用手電或者是閃光照相機一照,你就會發現它們的眼睛呈現出淡淡的綠光。


    現在雖說是晚上,但是卻完全沒有人用手電照著那隻老鼠,那麽它的眼睛怎麽會變成綠色?


    我他娘也沒聽說老鼠的眼睛是綠色的啊。


    更加讓我匪夷所思的是,那隻鼠王在看到我的時候,竟然衝我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


    沒錯!就是笑容!


    隻見那隻老鼠,緩緩的裂開嘴角,然後雙唇往上微微翹起,那雙綠眼也明顯的眯了起來!


    這分明就是在笑,而且看起來,還像是在嘲笑!


    這算什麽?我被一隻老鼠嘲笑了?


    雖然有點兒氣人,但我還是沒有輕舉妄動,老鼠實在是太多,而且這群老鼠看起來還非比尋常,誰也不知道這群老鼠有沒有什麽危害。


    我能沉澱下去,但是不代表那隻鼠王能夠沉澱下去。


    鼠王再衝我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之後,便是挪動著四個爪子,緩緩的朝著我爬了過來。


    它一動,後麵跟著的鼠群也改變了方向,紛紛朝著我圍了過來。


    我嚇了一跳,立即跳起身,想都沒有調頭就跑。


    現在不跑,我估計一會兒再跑肯定跑不掉了。


    然而,還未等我超前跑出去幾步,就忽然間聽到了一陣陣刺耳的聲音。


    那聲音我無法用語言形容,感覺就像是兩片金屬不斷的在一起摩擦一般,刺耳又難聽。


    可偏偏就是這個聲音,讓那群剛才還想著要來圍攻我的鼠群改變了方向。


    那頭鼠王在聽到刺耳的聲音後,身子微微一頓,然後立即朝著反方向跑去。


    後麵跟著的一群黑鼠同樣跟在鼠王的屁股後麵,朝著反方向跑去。


    直到那頭鼠王跑出去十多米遠我才看清,這群黑鼠的數量真的是讓人咂舌,黑壓壓的一片猶如是一條黑色的巨龍一般,在草叢中不斷的穿梭。


    猛然間,我想到了一個電影場景。


    記得以前看過一個叫做雙子神偷的電影,裏麵的壞蛋就用老鼠殺過人。讓人感覺到作嘔的是,那些壞蛋直接把老鼠塞進了那人的嘴裏,最後因為找不到出路的緣故,那群老鼠開始在那人的身體中胡亂的啃噬,直到把那人的胸膛拋開,這才逃了出來。


    我雖然不知道這群黑鼠是什麽鬼東西,但是我隱隱感覺這些黑鼠不是什麽善類。


    黑鼠群在鼠王的帶領下朝著遠處爬去,隻有片刻便是快要消失在我的視線之中。


    我回頭看了一眼燕陽靈那家夥的院子,心說:這群老鼠怎麽會從木頭家裏的跑出來?難不成是木頭養的?


    聯想起木頭從來不進院子,並且還不讓我進,我覺得有這個可能。


    隻是,燕陽靈這家夥好端端的養那麽多老鼠幹什麽的?


    如果真是燕陽靈那家夥養的,剛剛發出的響聲難不成也是燕陽靈弄得?


    剛剛鼠王帶領著一群黑鼠看樣子是準備圍攻我,可還沒等它們開始圍攻那奇怪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在聽到那聲音後鼠王便是帶著一群黑鼠跑了。


    也就是說,那聲音可以影響鼠王。


    黑鼠群是燕陽靈養的話,我覺得聲音也是他發出來的。


    想到這,我猶豫了一下決定跟著黑鼠群去看看,說不定能夠找到木頭那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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