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之前的猜測,我覺得江伯十有八九會同意跟著我們去。因為他根本就不能離開長生超過七天的時間,七天後他就需要精血,如果沒有精血他將會繼續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所以我覺得他應該會選擇跟我們走一遭。


    把車開到快遞店門前的停車外,還沒剛等我熄火,坐在門前抽著煙的江伯便是蹦了起來,然後他快步的走到副駕駛的位置幫長生把門給打了開來。


    我無語的拍了拍額頭,心說江伯這小弟做的還真挺到位。


    等我下車,第一眼就看到江伯拿著兩根棒棒糖遞給長生,長生笑著接過棒棒糖,還說了句謝謝大鼻子。


    我皺著眉指著江伯說:江伯,你別老給長生吃糖,小孩糖吃多了容易牙疼。


    江伯回頭衝我嘿嘿一笑,沒有多說話。


    我無奈的拿出鑰匙打開快遞店的門,抬手看了眼時間發現才八點半,距離上班還有半個多小時的時間。


    我尋思趁著這個時間將去陰間的事情告訴江伯,問問他是什麽想法。


    想到這,我就把江伯叫到了屋外,讓長生在屋裏麵看書。


    “怎麽了,小子?”江伯抽著煙,撇了我一眼問。


    我發現江伯這老小子變臉比翻書還快,在長生麵前他總是一臉的諂媚,等著長生不在的時候便是一臉的牛鼻子樣。


    但不管怎麽說,江伯始終是長輩,而我也隻是晚輩。特別是在所有的事情都解決、拋開後。


    我坐在門口的台階上,笑著說:江伯,以你現在的情況來看,是不是每星期都需要長生的一滴血?


    江伯坐在我身邊,抽著煙點了點腦袋說的確就是這樣。


    我又問:那如果提前把血放在冰箱裏凍住,等一星期後你在用呢?


    “那樣不行。”江伯搖了搖腦袋對我說:精血是需要承載體的,之前那棵會流血的樹就是精血的承載體,現如今長生的身體就是精血的承載體。精血被釋放出來,除非是立馬喝掉,如若不然的話將會失去作用。


    聽到這,我頓時笑了。


    江伯也意識到了不對勁,他斜了我一眼皺著眉說:你小子問這些幹嗎?


    我說:我最近要帶長生出一趟遠門,十天半個月可能也回不來。


    “那簡單,我跟著你們去就是。”江伯望著我嘿嘿笑道。


    我歎了口氣,繼續說道:要去的地方很危險,完全可以說的上是九死一生。


    江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捏著煙抽了一口不屑的說:老頭子我活了大半輩子了什麽危險沒見過?就算是陰曹地府老頭子也不帶眨眼的。


    我沉默著沒說話,靜靜的看著江伯。


    見我不吭聲,江伯頓時皺起了眉,他站起身望著我說:你小子該不會真的要去陰曹地府吧?


    我呼了一口氣,抽出一支煙點燃抽了一口,猶豫了一下說:“我發現了紫竹林裏的秘密,這秘密來自於陰間,凡是在紫竹林裏的快遞員都會失去靈魂。這是一個關於快遞員的詛咒,想要破除這詛咒重新找回靈魂就必須要去陰間。而且長生的父親周順臨走前還告訴我說,長生的死是因為先天性心髒病,雖然他現在用精血以及養陰魂的辦法複活了長生,但長生也隻有五年的壽命。想要真正活著,那就必須要去陰間為長生找一顆心換上。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去陰間,長生也是。”


    江伯一屁股坐在我旁邊,捏著煙吧唧吧唧的抽著,眉頭緊緊的皺著沒有說話。


    我也沒吱聲,等著江伯,看他怎麽說。


    過了大約一分鍾的時間,江伯將煙蒂丟在地上,回過頭來望著我說:什麽時候出發?


    我說:暫時還不清楚,想來也就是這兩天。


    江伯錯了搓手掌,歎了口氣說:老頭子的命也算是長生救得,長生死了我也活不成,反正都這樣了也沒啥大不了。出發的時候告訴我一聲,我跟著你們去。


    我早就知道江伯會答應,所以也沒有多少驚訝。隻是讓我頗為好奇的是,江伯這老頭為什麽會修煉那個邪術?


    表麵上看起來江伯明顯很是理智,我覺得他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去修煉那邪術。


    沉吟了一會兒,我還是沒忍住好奇,問向他說:江伯,你的身體難道真是因為邪術才變成這樣的?


    江伯一愣,應該是沒想到我好端端的會轉移話題,他沉默了一會兒,神色變得黯淡起來,雙目中竟然隱隱浮現出凶光。沒多久後,我發現江伯的雙手也跟著顫抖了起來。


    我嚇了一跳,心裏明白,肯定是自己的話不小心戳中了江伯的傷痛。


    緊接著,我忙說你要不願意說就算了,我也就是閑得無聊問一句。


    聽了我的話,江伯忽然放鬆了下來,他歎了口氣苦笑著搖了搖頭對我說:其實也算不上是什麽秘密,無論什麽事兒隻要去做終歸會有一個目的。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同樣有著自己的目的,隻不過付出的代價比較慘重。


    江伯的話說的很圓滑,即沒有告訴我為什麽會修煉邪術,也沒有讓我抓到再問下去的話柄。


    既然是這樣,我也懶得去問。隻要不害我、不算計我,甭管他練了什麽都和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九點多的時候店裏麵的員工開始陸續過來上班,看到江伯的時候他們都微微一愣,以為江伯是我從哪招來的一個員工,我也沒和他們解釋那麽多,讓他們個忙個的。


    秦大友那家夥昨天被江伯打了一拳,現在還在家裏休息,肯定不能過來上班。快遞店的事兒還是得有我把持著。


    一上午的時間我都在快遞店忙活著,長生坐在快遞店裏麵看書,江伯則是像個老小孩一樣,不斷的逗著長生,將那小家夥逗得哈哈直笑。


    我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中午的十二點多,再過一會兒快遞公司的貨車就要來卸貨了,隻是不知道嵐小七什麽時候才能回來。


    按照時間的推算,嵐小七今天應該能回到市裏,隻不過到現在還沒有見到她,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有危險。


    過了沒多久我看到江伯拉著長生的手朝著快遞店外麵走去。


    我立即站起身跑到江伯跟前,問道:江伯,你要帶著長生去哪?


    “瞧把你小子緊張的,老大餓了,我帶他去吃飯。”江伯擺了擺手不在意的說。


    我抬手看了一眼時間,然後找來快遞店的張欣欣交代了兩句,最後看著江伯笑著說:我也餓了,我跟著你們一塊去吧。


    江伯自然知道我這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無非是我害怕他對長生圖謀不軌。


    不過江伯也沒說什麽,聳了聳肩說:走吧。


    找飯館吃飯的時候,我發現長生這小子還挺黏江伯的,一路上拉著江伯的手不鬆,非要纏著江伯給他講鬼故事聽。江伯也是樂在其中,一邊走一邊給長生講著鬼故事。我在後麵跟著,反而成了外人。


    我心想,別的事兒我不在乎,隻要江伯不害長生就沒有問題。


    最後我們在一家麵館坐了下來,要了三碗麵後我們三人就坐在位置上等著服務員端麵上來。


    這期間江伯還在給長生講著鬼故事,我閑的無聊掏出手機玩了起來。


    現在的年輕人玩手機除了微信、qq之類的東西就沒別的了,而這兩樣軟件我偏偏一個也不會玩。我當兵的時候還沒有微信這東西,退伍後試著注冊了一個,可是根本就沒人加我,最後也懶得玩了。


    用網頁打開了新聞,我抱著手機坐在凳子上無聊的翻看了起來。


    新聞上的東西多數都是一些原配暴打小三以及某某官員被查之類的事兒,這些事兒我並不感冒基本上就是一眼略過。


    用手滑動了一下屏幕,我的雙眼突然注意到了一個標題。


    那標題寫著:川西豐都鬼城一女子意外失蹤三天,三天後屍體被發現。


    看到豐都鬼城幾個字的時候,我不由想起了陳伯給我的包裹。


    我剛來到紫竹林的時候,就遇到了陳伯。當時的陳伯要郵寄的包裹上,收件地址就是酆都城三個字。不過到了後來,那包裹被嵐小七拿走了。


    我現在看到的豐都鬼城和包裹上所寫的酆都城肯定不是一個,川西地界上的確有一座豐都鬼城,而且距今已有兩千多年的曆史,發展到現在已經是一處旅遊勝地。


    這個時候服務員端著三碗麵上來了,我也沒繼續多想,一邊點開標題內容一邊拿起筷子準備吃麵。


    剛點開標題內容沒多久,我手機上忽然收到了一個信息。


    信息號碼我沒見過,不過看前麵的號段應該是本地的。


    打開信息我撇了一眼內容,也就是這一眼差點兒沒讓我把手機扔到麵碗裏。


    對麵的江伯見我情緒不對,吃了一口麵發出跐溜一聲,問我怎麽了。


    我忙鎮定心神,搖頭說沒事兒。


    緊接著我重新打開短信,皺著眉思索了起來。


    短信的內容僅有幾個字,但是這幾個字卻讓我陷入了恐慌之中。


    隻見上麵寫著:嵐小七已經死了。


    嵐小七幾天前外出尋找鬼路,三天前給我發短信說三天後回到市裏,屆時我們將會出發。可現在這個不知道是誰的人,竟然發短信告訴我說,嵐小七已經死了。


    這是怎麽回事?


    難不成嵐小七在這三天內發生了什麽意外?


    倘若這神秘人說的是真的話,那我該怎麽辦?


    我使勁的搖了搖腦袋,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嵐小七到底怎麽樣了。


    “你是誰?”想到最後,我編輯短信給這個神秘人回了過去。


    按照先前幾個神秘人的尿性,我是覺得打電話他們肯定不接,索性也就直接不打了。


    等了一會兒,對方沒有給我回話。


    江伯和長生都催著我趕緊吃麵,我應了一聲心不在焉的拿起筷子。


    也就在這時,被我放在旁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我緊張的放下筷子,拿起手機。


    原本覺得是告訴我嵐小七已經死了的人打來的電話,可是等我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整個人又是一愣。


    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是,嵐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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