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我忍不住頭痛了起來,原來陰間根本就沒在豐都鬼城。按照鬼七說的看,想要找到陰間,就必須去一趟昆侖山脈。


    隻不過這昆侖山脈那麽大,誰他娘知道陰間到底在哪?


    鬼七又說:你們放心吧,有我在你們肯定能夠找到位置的所在。現在時間不早了,大家早些休息,等明天我們再出發。


    說完,鬼七就跳下了桌子操控著紮紙人走到了一個角落的位置,躺了下去。


    天知道這玩意是不是在睡覺。


    我們幾個人相視一眼,最後一同走出了房間。


    來到我的房間後,我點了支煙,問他們有什麽看法。


    方想坐在我旁邊的床上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的拿了支煙放在嘴裏說:我不知道你們怎麽想,反正我覺得那家夥有問題。


    我問方想他看出啥問題了。


    方想搖了搖頭說:目前為止還沒看出啥毛病,但我總覺得那紮紙人不簡單。最起碼我敢肯定他不怕火。


    這一點把我給說懵了,方想掏出打火機的時候,鬼七咋咋呼呼的讓方想把打火機滅了,顯然是怕火,可到了方想這,鬼七怎麽又不怕火了?


    我還真沒聽說過不怕火的紙人。


    方想嘿嘿一笑說:傻蛋,我問你。你如果和一群素不相識的人在一塊兒,會輕易的暴露自己的弱點嗎?


    我說肯定不會,弱點都是致命的,暴露出來對我能有啥好處?


    說到這,我立即恍然大悟。


    弱點是致命的,正常人在一塊很難找出對方的弱點。有句古話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這裏的知己知彼,在現在的情況下來看,就是對方的弱點。你知道了對方的弱點,再來個‘對症下藥’對方肯定就完犢子。


    鬼七和我們不過是初識,即使他真的怕火,也得裝成啥事兒沒有,要不然的話自己的弱點就暴露了出來。可是鬼七的表現卻恰恰相反!


    江伯這時候也說:把人的靈魂封印在紮紙人身上這手段不是一般的高,普通人肯定完不成。無緣無故的情況下應該沒人會做出這種事,難道真和鬼七那家夥說的一樣,被人害是因為他知道去陰間的辦法?


    方想點著煙,抽了一口沉思道:我覺得吧,那家夥的話我們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


    我想到了在小洋樓收到的那張紙條。


    紙條上說:小心提防引路人,萬般無奈等故人。引路人已經現身,所謂的故人是誰我沒整明白,也想不出來。現在這情況知道引路人這一句話就足夠了。


    紙條的目的是提醒我,提醒我要小心提防著引路人。引路人是現在的鬼七,難不成鬼七真的有問題?


    嵐小七摸了摸長生的腦袋,有些沮喪的說: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我想了一下,提議道:鬼七有問題是肯定的,但是我們現在除了鬼七之外找不到別的引路人。所以我覺得咱們就先聽他的,跟著他走。同時也提防著這家夥,如果這家夥真有問題,直接幹掉他!


    貌似除了我說的辦法之外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了,以至於我說完眾人都點頭表示同意。


    最後大家夥準備先休息一晚,等明天出發。


    休息的時候房間重新安排了一下,讓長生跟著嵐小七睡,江伯本領高就去了鬼七所在的房間,這樣一來可以看著鬼七以免這家夥出什麽幺蛾子,我和方想還是在兩個房間睡。


    等眾人都散了,我洗了個澡躺在床上拿著手機給秦大友打了個電話。


    我心裏有點兒放心不下秦大友,怕這家夥私自跑進紫竹林,到那個時候就不好辦了。


    沒多久秦大友就接了電話,我在電話裏告訴秦大友說最近恐怕回不去,讓秦大友照顧好快遞店,秦大友保證說沒問題。末了我再三警告他不要靠近紫竹林,也被秦大友一一應了下來。


    放下手機,我躺在床上想著今天的事兒有點兒輾轉難眠。


    引路人現在被我們找到了,我們也不用擔心五人同行的事情了,因為引路人在理論上來講他不算是人,隻是一個紮紙人。這樣一來,去陰間必須五個人同行的提醒也應驗了。


    我用雙手枕著腦袋,瞪著天花板思索著其餘的事情。


    以我之前的猜測,幕後的黑手肯定有,可能還不止一雙。至於是誰,我是完全沒頭緒,畢竟這些事情,實在是太難想了。


    尋思著,不知覺間我又想到了五娘。


    也不知道五娘在何處,或許到了陰間就能見到她吧。


    隻是,見到她之後又該當如何?


    可以說,我們現在的處境真的是非常非常渺茫,完全就像是身處在一片陷阱之中,朝前走一步平安無事就是萬福,若是出了意外,怕是會永世不得超生。


    我現在忽然發現自己的命運根本就沒被自己掌握著。


    歎了口氣我搖了搖腦袋,準備關燈睡覺。


    關了燈,我閉上眼躺在床上,剛要睡著的時候,卻突然聽到窗外傳來颯颯的聲音。


    我們住的是一樓,打開窗戶就能看到後巷。我本以為是有貓什麽的,也沒在意,就翻個身繼續睡。


    可這聲音壓根就沒打算消停,不住的想。


    不知怎麽的,我忽然想到了屍鼠,以及那個養屍鼠的變態。


    我猛然一驚,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心想那屍鼠該不會跟著我來到這了吧?


    想到這,我也沒了困意,先拿起手機打開手電筒,後把我的軍刀給抽了出來握在手裏。


    我靠近窗戶,把窗簾拉開一點,手裏緊握軍刀,慢慢的把腦袋湊到窗戶前,看看外麵是什麽情況。


    在我看到外麵的景象時,差點兒沒啊的一聲叫出來。


    我房間的窗戶外麵有一條走道,走道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並肩走兩個人就沒了空。


    現在這條道上並沒有什麽活人,但是卻有紮紙人!


    隻見整個走道上麵布滿了紙人,密密麻麻數不勝數。


    這些紮紙人像是活了一樣,並肩朝著前麵走著,步伐格外整齊,就像是訓練有素的軍隊。


    不知道這紮紙人是個什麽玩意,所以我格外的小心。


    冒出一個腦袋,透過窗戶我看向前方,發現這群紮紙人的目的地竟然是長生所在的房間!


    看到這我終於忍不住了,拿著軍刀就衝出了房間,我和長生住隔壁,對麵是方想。


    出了房間我先是狠狠的敲了一下方想的房門,想把方想給叫醒,緊接著便是直奔長生的房間。


    來到長生房門前,我敲了敲門大喊著開門。


    過了沒多久門就被打開了,開門的是嵐小七,看樣子她像是在睡覺,揉著眼睛問我怎麽了。


    我沒理她,直接走進房間四下看了看,隻看到了躺在床上四仰八叉的長生,並沒有什麽紮紙人。


    我覺得有些奇怪,明明看著那群紮紙人走到了長生房間前,怎麽會沒人?難道我眼花了?


    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我重新來到窗戶前,朝外看去,發現那群紮紙人還在行走。不過並未在長生窗前停下,而是一直不斷的往前走。


    方想這會兒也走了過來,問我怎麽了。


    我指了指窗外示意他自己看。


    方想撇了一眼,眉頭一皺說:會不會是鬼七那家夥搞的鬼?


    這話倒是提醒我了,鬼七本來就是紮紙人,說不定這就是鬼七搞的鬼。


    我讓嵐小七守在房間裏看著長生,然後和方想一起去了江伯的房間。


    到了江伯房門前,我剛想敲門,門就被江伯給打了開來。


    江伯對我們說:別驚訝,是鬼七在施法。


    我皺著眉問江伯鬼七在施什麽法?


    江伯搖了搖腦袋說我也不知道,你們先進來再說。


    進了房間後,我們看到鬼七操控著紮紙人坐在桌子上,腦袋四十五度揚起,緊緊盯著房間的燈看。


    方想說:這老玩意在搞毛?


    江伯剛要說話,鬼七卻先開口了:麻煩你們打開窗戶。


    我看了一眼江伯,江伯點了點頭示意我說沒事兒,然後走過去把窗戶打了開來。


    窗戶剛一打開,我就看到無數個紮紙人從外麵竄了進來。


    那些紮紙人是有組織,有預謀的,進入屋子後在空地上開始排起了隊,並列站好。


    鬼七操控著紮紙人站在桌子上,對我們說:你們誰能給我折個和我這手差不多大的旗?


    我他娘差點兒沒趴下,完全搞不懂這有個毛用。


    鬼七語氣有點兒嚴肅的說:這很重要,你們誰會折給我趕緊折個。


    方想不鳥他,江伯攤了攤手示意不會,最後隻能是我了。


    旗子沒啥折頭,我就找了張紙在上麵用筆畫了個大拇指大小的長方形,然後拿了根牙簽把他卷起來用膠帶粘上,如此一來棋子就有了。


    鬼七滿意的點了點紮紙人的腦袋,又說:你們誰用血幫我在上麵寫個七?


    這個我就無能為力了,因為我沒血,江伯也無能為力,他和我差不多。最後隻能是方想了。


    方想罵了一句娘咬破中指小心翼翼的在旗子上麵畫了個七。


    做完這些,我把旗子插在了鬼七的紮紙人手中。


    鬼七有了旗子就像是個一個征戰沙場的將軍一樣,猛地一揮,地麵上無數個紮紙人立即跪了下來。


    天知道紮紙人這玩意究竟是怎麽跪下去的…


    “散!”鬼七拿著旗子又一揮,同時發出一聲大喊。


    這一聲下去,那些紮紙人突然間就像是斷了氣一樣,軟趴趴的癱在了地上,不動了。


    鬼七放下旗子,轉過紮紙人對我們說:這些紮紙人不能少,去陰間的路上可以為我們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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