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為自己這次肯定會成為蟒蛇的盤中餐,誰知就在我閉眼的那一刹,忽然看到蟒蛇的頭頂出現了一個人影。


    等我看清楚的時候才發現,方想踩著蟒蛇的頭顱,用短劍刺破手掌將手掌上的鮮血流在短劍上,繼而狠狠的一劍朝著蟒蛇的頭顱插去。


    說來也奇怪,先才還硬入鐵片的鱗片,在方想將鮮血塗到利劍上時,竟然像是切豆腐一樣,整個劍身直接沒入蟒蛇的頭頂。


    蟒蛇的痛苦的大吼了一聲,巨大的身體擺動的更加快,十多米的蛇身不斷的撞擊著四周的大樹。辛虧這樹夠高夠壯,要不然非得把樹給撞斷。


    巨蟒似乎沒了在繼續和我們糾纏下去的意思,甩掉頭頂的方想後迅速的扭動著身子朝前方跑去。


    我想強行支撐著站起來,可是整個身子根本沒辦法用力,稍微一用力就痛的厲害。


    方想從地上爬起來走到我身邊用口型問我怎麽樣。


    我說,不要管我,去追那蟒蛇,它跑了咱們都活不了。


    方想用口型說:放心,那家夥跑不了多遠,姓江的老頭追去了。


    我一聽更覺得不靠譜,連忙說:你還是追上去看看吧,我總覺得那老頭沒憋著好。


    方想也粗心了,點著頭就追了上去。


    嵐小七連忙過來付我,問我有沒有事兒。


    我現在全身骨頭像是散架一樣,沒有一處是不疼的。轉念想到蟒蛇還沒著落,我就又著急了起來,對著嵐小七擺手說我沒多大事兒,快追那蟒蛇。


    鬼七嗤笑一聲,不屑的說:幹啥不好偏偏去送死,這下好了,偷雞不成蝕把米。


    聽到偷雞不成蝕把米,我更加確定鬼七早就知道蟒蛇膽的事情,而他一直不說明顯是想要害我們!


    我心裏有些發冷,不過也沒多說什麽現在還是蟒蛇膽的事情重要。


    嵐小七扶著我追了一百多米的距離,我看到那條巨蟒的身體倒在地上,黑色的鮮血流了一地,腥臭無比。


    看到這幅場景,我麵色一喜,覺得受的傷都他娘值了。


    隻是在看到方想和江伯虎視眈眈的對視著的時候,我忍不住拍了一下額頭心說了句操蛋。


    蛇的蛇膽大多數都在蛇頸與肛門偏後的位置,此時那條巨蟒的那個位置已經成了血窟窿,顯而易見蛇膽被人取走了。


    見二人僵持不下,我忍不住說:蛇膽在誰手裏?


    方想伸手指向江伯。


    我皺著眉望向江伯說:江伯,咱們之前不都說好的嗎?怎麽出爾反爾?


    江伯猶豫了一下,從後背拿出寫字板,寫道:我沒出爾反爾,蛇膽我的確可以分為五分,但是必須要讓我和老大先吃。


    我哭笑不得,覺得江伯太小心了,隻好說:行,你說怎麽著就怎麽著,我相信你。


    江伯也沒覺得害臊,理所當然的將手掌攤開。


    攤開手掌的那一刹,一枚金色的蛇膽頓時就露了出來。


    我懵了,蛇膽不都是褐色或者綠色的嗎?怎麽會是金色?


    小時候山村裏麵沒少出現過蛇,村裏麵還有捕蛇為生的人,那些人說蛇全身上下都是寶貝,蛇膽為藥、蛇肉能吃、蛇皮更有妙用。我也就在那個時候第一次見到蛇膽,蛇膽的顏色大多數都是綠色或者是褐色的,像是金色的我從來沒見過。


    或許,這就是蛇膽的妙處!


    那蛇膽比一般的蛇膽要打上三四倍,一般的蛇膽也就是一顆花生米的大小,而這蟒蛇的蛇膽就像是一個牛肉丸似得。


    江伯用匕首將蛇膽切成兩塊,先是自己吃了一塊,緊接著又走到長生麵前,示意長生張嘴。


    長生皺著眉,很不情願的張起嘴巴。


    江伯在長生張嘴的瞬間將切好的第二塊塞進了長生嘴裏,長生喉嚨一滾,便是咽了下去,接著就搖著腦袋表示出不好吃的樣子。


    江伯笑著沒說話,將剩下的蛇膽遞給我。


    接過蛇膽我用刀子切成三份,分別遞給嵐小七和方想。


    他倆沒有絲毫猶豫的服下了,到我的時候我卻有點兒猶豫了。


    蛇膽裏麵有寄生蟲,生吃的話對身體可能不好。


    矯情了一下,我咬了咬牙直接塞進嘴裏,最後直接咽了下去。


    蛇膽入喉立即傳來腥味和苦澀,等著入到胃裏,我更是感覺有點兒想要作嘔,不過被我忍住了,吐出來的話就真的有點兒蛋疼了。


    我們做這些的時候鬼七一直看著,不過他從頭到尾一句話也沒說。隻是在臨走時,說了句:把蟒蛇的身體剁兩半抬著,你們可以烤著吃。


    這個注意靠譜,任務交給了江伯讓江伯拿著。


    蛇膽有啥用我不知道,我本以為吃了這玩意能讓我的傷快速好起來,可是事實證明我是真的想多了。


    我的身體還是疼痛難忍,稍微一動就疼的厲害,隻能讓方想背著我。


    好在方想這家夥力氣大,也不嫌我重,一路背著我開始朝前走。


    走了很長一段時間,我發現我們依然身在古木參天的古林中,樹的高度遮過了天際,抬起頭看得時候根本看不到星空,我覺得即使現在是白天,太陽光很有可能也照射不到我們。


    我被方想背著,也沒多大力氣要使,好奇的問鬼七:七爺,咱們還要走多長時間?


    “這才哪到哪?慢慢等著吧,還早著呢。”鬼七嗤笑一聲說。


    我抬手看了一眼時間,發現已經淩晨四點多鍾,用不了多久就會天亮。


    瞧鬼七那架勢他是一點兒也沒打算告訴我們還要走多久,不過我也懶得問那麽多,因為這老頭不說我們也不能逼著他說,下麵的路還需要他帶領著我們。


    路上沒什麽風景可言,即陰沉又昏暗,隻有滿林子的古樹,時不時也會有幾聲動物的叫聲發出。


    動物的叫聲聽起來像是狼,但我們都沒在意,因為叫聲距離我們很遠。


    再次走了一段路,我發現有點兒不對勁。


    我趴在方想身上,耳邊一直回響著四麵八方的腳步聲。


    這腳步聲聽起來格外的整齊,就像是部隊軍人走路發出的聲音。我在部隊呆過,腳步聲口號聲幾乎天天都能聽到,所以反應很大。


    我低頭看了一眼江伯的步伐,發現他的步伐很亂。我又看了看嵐小七和方想的步伐,他們的步伐依然也是很亂,沒有一點章法可言,這樣的步伐肯定不會發出那麽整齊的腳步聲。


    “都別走了!”確定腳步聲來源於其餘人,我立即大喊一聲。


    幾個人都被我突然的叫聲嚇到了,嵐小七問我怎麽了。


    我仔細的聽了一下,說:你們聽沒聽到腳步聲?


    “走路當然有腳步聲了,阿郎哥你是不是想多了?”嵐小七笑著說。


    我說不對,我們現在根本就沒動,可腳步聲還有!


    話音落下,所有人都不說話了,估計也是聽到了腳步聲。


    那腳步聲還在源源不斷的傳來,忽而近忽而遠,可我們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發出腳步聲的是誰?難不成是鬼?


    想到這,我立即對長生說,讓他問問他媳婦姐姐看看能不能感覺出什麽。


    長生的媳婦姐姐是鬼,如果這裏有鬼的話肯定能發現。


    過了一會兒,長生拿出寫字板在上麵寫著:媳婦姐姐說,附近沒有鬼。


    不對啊,如果沒有鬼的話,那腳步聲到底是從哪來的?


    愣神的這一會兒,那些腳步聲突然間又消失了。


    一直沒開口的鬼七,忽然笑著說:別瞎猜忌了,那腳步聲不是人的,而是鬼的,是陰兵過道發出的腳步聲。繼續趕路吧。


    說完,鬼七就繼續朝前走。


    我越來越感覺鬼七不對勁。


    他說腳步聲是鬼的,可長生的媳婦姐姐根本就沒察覺出鬼!


    方想扭過頭用口型問我要不要走了。


    我現在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鬼七有問題已經成了定數,自從進入鬼路之後我越來越發現鬼七有問題,至於他的目的到底在哪我們現在完全沒有思緒。


    如今的我們就像是被人牽著鼻子走的一頭牛,不知道該怎麽辦,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反抗,隻能等著被人來拯救。


    被人來拯救。


    我眼睛一瞪,忽然想到了五娘臨走前對我說的話。


    她說,進入鬼路後她還會來找我。


    我們現在就在鬼路之中,如果五娘想來找我們,那肯定需要一個時機。


    我們倘若一直趕路,她根本找不到辦法。


    想到這,我對方想小聲說:不走了,原地呆著。


    方想一句話也沒問,當即就停下腳步。我則大聲的對前方的鬼七說:七爺,都走那麽長時間了讓大夥休息休息,吃點兒東西吧?


    鬼七停下腳步,操控著紮紙人回頭瞟了我們一眼,嘿嘿笑了一聲說:行,你們想休息就休息吧。


    話罷,鬼七就找了塊石頭躺了下去。


    我們幾個在原地生了火,把之前弄來的蟒蛇肉搭在火堆上方開始烤了起來。


    江伯和方想不能說話,為了確保我們談話不被鬼七看到,我們隻好利用寫字板來進行交流。


    我提議說:咱們吃完東西休息一下,睡一覺再繼續趕路。我總覺得自從進入鬼路後,鬼七就變得越來越奇怪。


    “吃了蟒蛇膽對我們有什麽好處?”江伯則是在寫字板上問道。


    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事實上我真的不知道吃下這蟒蛇膽對我們有什麽好處,五娘沒告訴我,留下字條讓我吃蟒蛇膽的人也沒有說。不過,按照五娘所透漏出的隻言片語來看,蟒蛇膽對我們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想起蟒蛇膽我又不由的想起了那一疊照片。


    照片共有七張,我們五人分別都在照片中出現,不過順序和次數皆是不一樣。


    前麵四張是我和嵐小七以及方想、江伯的,從前麵四張照片我猜測出,那四張照片分別代表著:生、老、病、死。


    其中方想為生、江伯為老、我是病、嵐小七則是死。


    單從這一方麵看並未出現長生,也就是說長生暫時性的還沒有危險。


    剩餘三張分別是方想、江伯、長生。


    按照順序來看,前麵五張中嵐小七為死,我為病、長生沒有出現。病重能夠導致人死亡,在後麵的三張中我未出現,隻有一種情況。


    那就是,我死了!


    嵐小七在前麵四張中就已經死亡,所以她應該不會出現在後麵的照片裏。


    方想在前麵四張照片中代表著生,江伯代表著老,生是生還的意思,老則是變老,理論上來說他倆不會死亡,所以他們出現在了後三張照片裏。


    而長生在前麵沒有出現,那證明他安然無恙,後麵出現則證明他到最後也出現在其中。


    後三張照片裏,方想被挖了心、江伯被除了骨、長生被關進了一口生在大樹中的棺材內,無論從哪看那三張照片都不是好結果。


    就好似在隱隱告訴我們一些死亡征兆。


    這征兆在說:無論如何,我們五人都不會活著離開…


    如何破解這征兆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無論如何我都要活著離開!


    恍然間,我忽然想到了一件大事!


    照片中的背景雖然有些模糊,但我完全可以看清楚背景是什麽樣子以及我們都是穿著的什麽衣服!


    知道這些,我就完全能夠利用這一點稍微做一點什麽,比如刻意去避開這些。


    想到這,我立即低頭思索著照片的內容以及不斷的觀察四周的景象。


    最後這個位置被我否決,這裏絕對不是照片拍攝的背景。也就是說,我們在這裏是安全的。


    接下來便是照片中我們出現時所穿的衣服。


    嵐小七現在穿的衣服就是他在照片中所穿的衣服,我扭過頭問嵐小七帶沒帶其他衣物。


    嵐小七都愣了,不知道我忽然問這個幹什麽,然後她說:我帶的衣服在那個放牛肉粒的包裏麵,被人麵鷹一同給叼走了。


    完蛋,我心裏歎了口氣,對嵐小七說了句沒什麽。


    緊接著我又問向方想和江伯,問他倆有沒有換洗的衣服。江伯和方想的穿著和照片上的不一樣,也就是說在這期間他們換了一套衣服。


    江伯在寫字板上寫:兩套。


    方想也寫:兩套。


    我小聲的警告他們:無論如何都不要換衣服!聽我的準沒錯,不能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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