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冷汗涔涔,我決定先不管拍我肩膀的是人還是鬼,緊要關頭方想才是最為重要的。


    這一愣神已經是三五秒鍾過去,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屍骨的鐵劍已經抵在了方想的胸前。


    我大驚失色,剛想衝過去卻發現屍骨的鐵劍已經停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我直接愣在了原地,想不到這是怎麽一回事兒。


    方想也愣了,低著頭看了一眼他好像是明白了什麽,就地一滾逃離了屍骨的鐵劍,順手從地上撿起短劍,氣喘籲籲的對我大喊道:是老鴰血!


    我將目光鎖定在方想身上,這才想起方想身上雖說都是鮮血,但是那鮮血卻不是他的,而是老鴰的鮮血!


    也就是說,屍骨那一劍之所以沒刺進去完全是因為老鴰血的所在。


    不清楚的是,是那老鴰血抵擋住了屍骨的鐵劍還是屍骨看到是老鴰血後停止住了動作。


    不管是哪種說法,隻要是方想沒事兒那就沒必要擔心。


    我剛鬆一口氣沒多久就想到了拍我肩膀的人,我回頭一看發現我身後一個人也沒有。


    怪了,既然沒人的話那剛剛是誰在拍我?


    難不成是鬼?


    沒等我想明白是怎麽一回事兒,跟在我旁邊的長生就抓了抓我的衣角,小聲的說:傻蛋叔叔,媳婦姐姐說破除屍骨的關鍵是在於永生兩個字。


    我怔了一下,下意識的問:你媳婦姐姐是怎麽知道的?


    長生眨了眨眼睛說:媳婦姐姐說是有別的鬼告訴她的,那個鬼就是那天晚上來的漂亮姐姐。


    聽到這,我心裏著實震驚了一下。


    緊接著腦海中的萬千思緒頓時飛舞起來,完全想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兒!


    五娘之前告訴我說,這件事情隻能讓方想一個人解決。剛才方想命在旦夕,我剛要上去幫忙就有人拍了我的肩膀,我猜測拍我肩膀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五娘。


    她的目的就是想要阻止我上前幫忙,因為想要通過這一關隻能方想一個人才行!


    至於五娘和長生的媳婦姐姐有聯係我就想不明白了,它們鬼魂之間也有一種聯係也說不定。


    話說回來,破除屍骨的重點在永生是什麽意思?


    我想不明白但不代表別人想不明白,時間不等人當即我便喊:江伯,破除屍骨的重點在於永生!


    江伯聽到我的話微微一愣,緊接著便是皺著眉思索了起來。


    過了片刻,江伯忽然一拍大腿,激動的說: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我連忙問他明白啥了。


    “我之前一直在想怎麽樣弄死那屍骨,其實那屍骨是完全弄不死的。那屍骨分開會主動愈合,骨骼的堅硬程度能與鋼鐵比擬,如此一來這玩意根本就無解!”


    我說我知道,然後呢?


    江伯又說:我先前說了,五行秘術是利用五行中的相生相克演變而來的,既然能夠相生那就能夠相克!我們要做的不是將這屍骨弄死,而是想辦法讓他繼續活下去!


    我一皺眉說:江伯,你沒毛病,這他娘都夠折騰的了,你還打算給他續命啊?


    江伯說你不懂這玩意,跟你說就是對牛彈琴。


    說完,江伯對著方想喊:小子,你再堅持一會兒,我知道怎麽對付這玩意了。


    方想用短劍挑開屍骨的鐵劍,繼而一腳踹出去。屍骨的身子再度散架,方想趁著這個空擋,按住膝蓋喘了兩口粗氣,對我們說:你們他娘快點兒的,要不然老子撐不住了。


    我一看方想的動作就知道這家夥是摸索出來對付這屍骨的規律了,所以也沒繼續擔心他,問江伯該怎麽解決。


    江伯從嵐小七那裏要了手電,照耀了一下山壁上的無數懸棺,說:你看看這些棺材有沒有什麽不一樣的?


    我仔細看了一下,說:沒啥不一樣啊,和地上的五口血棺很相似啊。


    “相似就對了。”江伯說完把手點塞給我說:你找找看看有沒有空下來的窟窿。


    我不明所以,但也沒多問,拿著手電照射了一下,還真發現了五個沒有棺材的窟窿。


    回到江伯身邊,我激動的說:江伯找到了,有五個窟窿裏沒有棺材!


    “果然是這樣。”江伯念叨了一聲,然後對我說:咱倆搭把手從窟窿中搬出五個棺材來。


    我沒多問,當即點頭和江伯聯手從五個窟窿中搬出五口血棺。


    我用軍刀撬開棺材蓋朝裏看了一眼,發現血棺之中躺著一具骨架。


    江伯說:把五口血棺中的骨架都拿出來仍在一旁讓血棺空出來,待會兒有著大用處!


    我忙不迭點頭,接著便是伸手將血棺中的骨架拿了出來。


    讓我感覺到驚奇的是,骨架被我拿出仍在地上後,那具骨架便是在瞬間化為了骨粉隨著微風一吹,消失的無影無蹤。


    江伯讓我不要管那麽多,隻管讓血棺空出來就好。


    如此這般我又撬開其餘四口血棺,將裏麵的骨架拿出來仍在了地上。


    四口血棺中的骨架被扔在地上的一刹,皆是在瞬間化為了骨粉。


    見我將五口血棺空出,江伯對方想喊道:小子,把那屍骨引到這邊來,我們有大事兒要做!


    方想回頭望了我們一眼,點了點頭疲憊的拖著身子朝我們這邊跑來。


    那屍骨是和方想沒完沒了了,從我們身邊路過愣是頭都不抬,死命的追著方想。


    要不是場合不合適,我真想問問方想是不是殺了那屍骨的爹。


    江伯回頭將手電遞給嵐小七,繼而對我說:咱倆合力把這五口血棺抬到原來的位置!


    我隱隱明白江伯要做什麽了,當下便是開始和江伯一起將血棺抬到原來的位置,依舊是按照金木水火土五行所在的位置擺放。


    做完這一切後,江伯將棺材蓋掀起蓋在最頂端的血棺上,緊緊隻留了一半的空。


    “把屍骨引到這裏來!”江伯抬頭衝著方想大喝。


    方想定睛一看,好似明白了什麽,衝著江伯豎起一個大拇指,接著就朝著我們這邊跑來。


    屍骨是鐵了心要方想的命了,方想掉頭它便立即跟了上去。


    來到血棺前方想身子微微一頓之下,一腳踩在一口血棺上,借力躍起之時方想對著屍骨的頭顱猛然使出了一擊淩空抽射。


    這一腳踹出就像是踢足球一樣,既漂亮又力道十足,我差點兒沒忍住拍手叫好。


    屍骨的頭顱毫無預兆的被踹飛出去,不偏不倚的落在第一口血棺中。


    見此機會,江伯衝我大喊:推!


    我也沒閑著,聽到聲音後立即和江伯合力將第一口血棺的棺材蓋蓋了起來。


    血棺被合上後其中的屍骨頭顱無法飛出,就連一丁點兒細微的動靜都沒有了。


    我麵色一喜,心說這一招果然管用。


    屍骨雖然沒了頭顱,但也沒消停。依然舉著鐵劍不斷的亂劈亂砍,毫無章法可言。


    我和江伯來到第二口血棺之前,對著方想打了個手勢。方想心領神會,先是卸掉屍骨手中的鐵劍,接著一擊擒拿手抓出輕而易舉的將屍骨的雙臂卸下扔進血棺之中。


    江伯我倆瞅準時機再次合上血棺的棺蓋。


    如此這般,方想如法炮製的將屍骨的骨骼盡數拆散扔進血棺,而我和江伯則是不斷的將血棺蓋起來。


    等著將那把鐵劍扔進血棺後,方想一屁股坐在地上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問道:那他娘到底是個什麽玩意,怎麽這麽難對付?


    “這山洞存在著的意義就是設下百骨葬陽用來永生剛才那具屍骨,我沒見過百骨葬陽所以也不是多了解。完全沒有想到那屍骨不僅可以永生不滅,還可以不斷的聚散,堅硬如鐵。”江伯環繞了一眼四周,也覺得頗為稀奇。


    我問方想有沒有事兒,方想擺了擺手說:休息一會兒就好。


    見方想沒事兒,我繼續問向江伯說:那具屍骨可以永生不滅,我們能做的就隻有將這玩意重新封印在血棺內?


    江伯點了點頭說:百骨葬陽用到的術法太多,有血跡也有五行之謎,反正破壞掉屍骨是顯然不可能的,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讓這屍骨繼續永生下去。我也就是利用你提出來的一點,想到了這個注意。要不然的話,根本就一點兒辦法沒有。


    我若有所思的嗯了一聲,五娘之前說過,生人穀之中所出現的東西代表著生老病死中的生。那屍骨永生不滅,不就是生的意思嗎?


    江伯說的我也明白了一二,大致的意思就是說殺掉和摧毀那屍骨是不可能的,唯一可以實現的就是將那屍骨重新封印進血棺之中。


    方想受了傷一時半會也恢複不過來,索性我們一行人就直接在山洞裏升起了火準備做飯吃。


    吃飯的時候,方想忍不住問我說:傻蛋,為什麽隻有我才能對付那屍骨?


    江伯也說:對啊,這原因在哪?


    鬼七那老家夥消失不見,整個隊伍裏都是自己人,所以我也沒有隱瞞的必要,直接將五娘告訴我的話全盤告訴了他們。


    聽完我說的,眾人都沉默了下去。


    “你的意思是說,想要找到真正的陰間,還需要經曆老、病、死?”江伯扭過頭來問我。


    我說,我也不確定,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應該是這樣。


    吃完飯方想也恢複的差不多了,我們收拾好東西趕緊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鬼七那老不死的把我們丟在了這裏,接下來的路隻能靠我們自己,所以每一步我們都異常的小心。


    還未出山洞,方想拉著我刻意和江伯他們保持一定的距離,對我說:傻蛋,我覺得陰間有可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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