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我連忙問:你能確定我的靈魂還在海底封存著嗎?他有沒有自己跑出來的可能?


    “沒有!”五娘堅定不移的說:“封存你和小七靈魂的地方特別隱蔽,別人不可能找的到,他們就算能夠掙脫開封印,也沒有辦法找到回去的路,所以沒有你說的那種可能。”


    不對勁,肯定不對勁。


    我的靈魂被封存,那我看到的那個人是誰?


    他絕對是我!這個我可以百分百的肯定,我不會眼花,畢竟我追著他跑出去很長一段路。


    這麽說的話,那就隻剩下了一種可能。


    那人是另一個我。


    可是這也解釋不通啊,世界上怎麽可能會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不光是五官一致,就連身材也完全相符!


    我想不明白,把這件事情告訴了五娘。


    五娘聽我說完,不吭聲了,最後她說:阿郎,別想那麽多,等著找到那本書後,我會去海底把你的靈魂帶回來。時候不早了,趕緊休息吧,明天可能還會遇到危險。


    說完五娘就側過身去休息了。


    望著五娘,我心想五娘肯定知道一些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


    她不說我自然不能強迫她說,歎了口氣我翻過身準備休息。


    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迷迷糊糊之間我聽到外麵有兵刃碰撞的聲音。


    “方想,阿郎,你們兩個王八蛋快給老子出來!”


    也就在這個時候,江伯急促的喊聲忽的傳來。


    我一個激靈立即坐起身,旁邊的五娘也被驚醒了,我來不及說那麽多,抓起軍刀就衝了出去。


    剛出帳篷我就看到方想也拿著短劍跑了出來,我朝外望了一眼,月光下江伯和另一個黑影正在熱火朝天的打著。


    我來不及想這古城之中怎麽還會有別人,當即便是想和方想一起衝出去,誰知方想卻對我說:傻蛋,你在裏麵守著小七和長生,有我們兩個就夠了!


    這他娘妥妥的是對實力的鄙視,我自然不能忍,咬著牙說:好!


    方想跑出房間後,助跑了一段路程,以一個飛踹進入了戰局之中。


    我把屋子的門重新關起來,接著就跑到窗戶旁看了起來。


    嵐小七也被動靜驚醒了,從帳篷裏麵鑽出來問我發生了什麽事兒,我回答說沒什麽事兒,讓她看好長生。


    嵐小七大概也看出情況不對勁,嗯了一聲就重新進了帳篷。


    我再次朝著屋外看去,在月光照耀下我模糊的看清那黑影也是個老頭,佝僂的身姿看起來比江伯還要蒼老。


    我心想江伯都已經七十多歲了,那老頭怎麽著也得有八九十了吧?


    八九十的老頭有著這麽硬朗的身子,和這麽高超的功夫,肯定不是一般人。


    那人的武器有點兒特殊,用的是一根大約接近兩米的長矛,不過我總覺得那長矛有些眼熟,好像在哪看到過。


    沒多久我就想起來了!古城之外的空地上到處都是這種長矛和一些鐵劍,想來那老頭手裏的武器是從那裏順手撿來的。


    不得不說的是,那老頭的長矛舞的實在是太過強橫了,一掃之下猶如是千軍萬馬在奔騰一般,逼得方想和江伯完全不敢靠近。


    俗話說的一寸長一寸強也不是沒有道理,那老頭的兵器接近兩米,方想和江伯二人的兵器連半米都不到,根本就打不到那人。


    久鬥之下,那老頭仰仗著長矛將方想和江伯二人打的連連後退,最後江伯有點兒急眼了,一連退後三步,對方想說:你先撐一會兒。


    方想當即便罵:姓江的,你他娘想讓我死你就直說,還特麽我先撐一會兒,有能耐你撐一會兒給我看看?


    話雖這麽說,方想還是抖動著短劍對著那老頭掃了過去。


    方想的短劍也就和他的胳膊一般長,打在老頭使得長矛上迸射出不少火花,可就是傷不到那老頭,原因也很簡單,武器不夠長。


    反觀那老頭就占盡了優勢,他抓著長矛一會兒刺一下一會兒掃一下,不多時方想身上就出現了幾個血窟窿。


    好在方想的傷口愈合的迅速,不過饒是如此還是疼的他連連大罵。


    我心想這麽下去不是辦法,剛要想點兒招的時候,就看到江伯不斷的衝我使眼色。


    我有點兒沒整明白是什麽意思,可是我跟前的五娘卻懂了,她對我說:你待在屋裏麵別亂動,我去幫他們。


    “你怎麽幫?”我愣了一下,心說五娘一個較弱女子怎麽能幫的了他們?


    五娘嘻嘻一笑說:你忘記我是鬼啦?


    說完五娘就出了門,我立即明白了,朝門外看去卻發現沒有五娘的身影,估計是她故意潛去了身子,不想讓我們看到。


    五娘出去不久,外麵就掀起了一陣陰風。


    陰風席卷著地麵上濃厚的灰塵,瘋狂的飛舞著,不多時就形成了一個漩渦,乍一看就像是卷起無數灰塵的龍卷風一樣。


    那漩渦倒也奇怪,不攻擊方想、不攻擊江伯,偏偏朝著那老頭飛舞而去。


    琢磨了一會兒,我想明白了,這漩渦怕是五娘故意製造出來的。


    老頭被漩渦卷著,別的不說,眼睛肯定睜不開,他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就是不斷的舞動著長矛,完全就是旋轉試的舞動。


    想要趁機衝上去的方想,根本就無法靠近。


    這個時候,江伯終於動了,他抬起手找準時間,二話不說直接把手裏的東西甩出去。


    我定睛一看,頓時麵色一喜,心說江伯這一招可真沒誰了。


    江伯扔出去的不是別的,就是當初用來射殺老鴰的兩把飛鏢,上次之後那飛鏢就被江伯收著,他拿著肯定比我拿著有用。


    江伯的準頭我不擔心,老鴰的體積那麽小他都能射中,更別說是那麽大一個人了。


    那老頭被陰風形成的漩渦吹得睜不開眼,雖然手裏的長矛不斷舞動,卻完全擋不住兩枚飛快射出的飛鏢。


    飛鏢射出去沒多久,我就聽到啊的一聲慘叫。


    隻是這慘叫落入我耳中,我心裏當即一震,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五娘化作的陰風這時候也消散了,方想趁機跳了過去,一把抓住老頭手裏的長矛直接用力將其抽了出來,接著便是快步上前,手裏舞動著短劍,猛劈猛刺的襲擊著老頭。


    老頭手裏沒了武器,身上又中了鏢,外加上眼睛也睜不開,一時間完全招架不住,眨眼的功夫過去身上就留下了七八道傷口。


    方想完全沒有憐憫之心,繼續拿著短劍招呼著,不同的是這次劍劍致命。


    老頭也知道自己失去了上風,不再戀戰,拔腿就跑,方想和江伯提著武器一同追了出去,沒多久就沒了身影。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我還在驚愣中沒回過神,等我如夢初醒時,五娘已經站在了我身邊。


    五娘對我說:方想和姓江的肯定追不上,不過也不會出現意外,不要擔心。


    我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現在我腦海裏關心的不是他們追上追不上的問題,而是剛剛那老頭的一聲叫聲。


    過了三四分鍾的時間,方想和江伯紛紛折返,我問江伯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江伯喝了口水,喘了口氣說:剛開始我在外麵訓練,回來的時候看到那人偷偷摸摸的接近咱這屋子,當時我發現不對勁,可是還沒等我說話那人就先動起手來了。


    “那家夥一手長矛使得密不透風,我害怕他有同夥,所以就把你們叫醒了。”


    江伯不愧是老油條,這話說的就跟那老頭的長矛似得,密不透風。


    明明是自個打不過那老頭,偏偏還找了個台階下。


    我沒管這些,繼續問:你們看清楚那老頭的長相了嗎?


    “剛開始他使長矛,我們沒辦法靠近,看不清。但是最後長矛被我拔走,看清了一點兒,是個生麵孔,以前沒見過。”方想說。


    江伯想了一下繼續道:不過那家夥對古城好像很熟悉,我們追的時候被他帶著饒了好幾圈,最後竟然直接消失了。


    我歎了口氣說:我知道他是誰。


    “你知道他是誰?”方想一愣,江伯也詫異的說:你根本就沒出去,怎麽會知道他是誰?


    我說:我雖然沒出去,但是聽到他的聲音了。我猜,他就是鬼七。


    “鬼七?!”


    大夥更加震驚了,江伯一臉錯愕的說:這怎麽可能?那老頭明明是個紮紙人,怎麽會變成人?


    “你們忘記鬼七之前說什麽了?”我繼續說:“鬼七說他的靈魂被人封印在了紮紙人裏麵,隻能到了陰間才能解除封印。陰間是目的地,但是陰間卻不存在,而我們所在的古城就是目的地,也就是說他來到這裏後就能破除封印。”


    “那剛剛那個老頭是誰?”方想愣了一下說。


    江伯想了一會兒,抬起頭目光閃了閃,道:那家夥難不成是鬼七本來的身體?


    我說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這個消息一說出來,眾人都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


    同時也開始小心防範起來,鬼七既然準備來殺我們,那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在古城裏麵他就好比地頭蛇,而我們就好比過江龍,不是一個地盤,不一定幹的過他。


    協商了一下,我和方想先守著,江伯他們去休息,要是有人困就叫醒江伯換崗。


    我剛才睡了一覺,不怎麽困,方想就有點兒慘了,在火拚的時候不光體力下降還受了傷。


    “話嘮,你要扛不住就先去睡,鬼七應該不會再來了,畢竟上吊也得喘口氣不是?”我點了支煙,遞給方想說。


    方想接過來抽了一口,緊鎖著眉頭,輕聲說:我不困。


    看著方想臉色有些不對勁,我有點兒擔心,問他沒事兒吧。


    柴火還在燃燒,劈裏啪啦的發出聲音,火光照耀在方想臉上,我看到他臉上玩世不恭的笑容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凝重和惆悵。


    方想歎了口氣,夾著煙盯著火堆,幽幽的說:傻蛋,那種感覺現在越來越強烈了,我可能真的會死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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