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擊,是我有史以來發出最快、最狠的一擊!月光之下的軍刀散發出無盡的寒光,寒光閃耀時吞噬著黑夜的同時,夾帶著我無盡的怒言朝著站在小溪邊的二人砍去。


    鐺!


    我瞪大眼,看到自己的軍刀和一把為出鞘的劍撞擊在了一起。


    那把劍被一個男人握著,而那男人也沒有回頭,單單是把劍豎了起來。就是這簡單的一擋將我認為有史以來速度最快的一擊輕鬆的擋了下來!


    “你別緊張,我們來找你不是要殺你,也不是要殺你父母。”站在男人身邊的那個女人開口說。


    沒錯,站在小溪邊的兩個人就是一男一女,這也是我為什麽看到這兩個人就憤怒的想要殺掉他們的原因!


    聽了那女人的話,我已經能夠肯定我父母就是被他們抓走的了。


    我收回軍刀剛想開口說話,就發現手裏的軍刀出現了一個裂縫,我一愣稍微用手碰了一下,軍刀嘎嘣一聲直接斷成了兩截。


    臥槽?


    饒是我現在心裏諸多疑問、緊張無比,還是忍不住驚愕了。


    那男人手裏拿著的到底是個什麽玩意?直接把我的軍刀給我震斷了?


    這軍刀跟了我雖然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但是不知道多少次的生死都和它有著關聯,如今軍刀斷成了兩半我心裏還是有些惆悵。


    彎腰撿起軍刀的一截,我皺著眉看著一男一女說: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麽人?怎麽樣才能放了我父母?你們要神圖的話我可以給你,但是魔書真的不在我身上!


    一男一女轉過身,我這才看清楚這倆人的樣子。


    男的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而女的則是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兩個人站在一塊乍一看就像是黑白無常。我看不清他倆的長相,因為他們兩個臉上都帶著麵具,隻是這麵具有些不同於其餘麵具。


    其他麵具都是將臉全部遮起來,而他們臉上的麵具則是隻遮住了雙眼,鼻子和嘴巴都暴露出來,有意思的是這倆人的麵具也是一黑一白。


    “我們是陰陽雙煞,你也可以叫我們是黑白無常。”男的那個人說:“反正名字隻是個代號,江湖中人一般都叫我們黑白無常,我們也挺喜歡這個稱號。”


    我皺著眉,沒吭聲,聽他們繼續回答下去。


    黑無常就是那個男人,他頓了一下說:我不要你身上的神圖。


    “你們為了魔書來的?”我一愣,繼續說:你們要魔書也行,放了我父母我重新去給你們拿。


    白無常開口道:我們也不是為了魔書來的。


    “那你們到底要幹什麽!”我有點兒崩潰了。


    黑無常說:我們什麽也不做,之所以抓走你父母是受人之托,而抓走你父母的目的也並沒有複雜,隻是想保護你父母。


    保護我父母?


    我冷笑一聲,說: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嗎?


    白無常沒廢話,掏出手機嫻熟的撥通了一個電話,過了沒多久電話好像通了,白無常笑著對電話說了一句:叔叔,我和阿郎在一起,現在讓他跟您說話。


    說完,白無常就把手機遞給了我。


    我狐疑的看了一眼她,最後還是把手機拿過來放在了耳邊。


    “阿郎?”


    電話裏傳來一聲深沉雄厚的聲音。


    聽到聲音的一刹那我直接崩潰了,咬著牙叫了一聲爸。


    “阿郎啊,我和你媽在你朋友這裏過得很好,吃的好喝的好,你不用擔心,有什麽要忙的就忙。”我爸笑著對我說了一句,隱約間我還能從電話裏麵聽到電視機的聲音,想來應該沒受苦。


    我咬著嘴唇止住了眼中的淚水,說:放心吧爸,等我忙完這一陣子就把你和媽接回去。


    “行,你那兩個朋友對我和你媽都很好,你用不著擔心。”我爸說。


    掛了電話,我把手機遞給白無常,心裏一下子輕鬆了很多。


    望著黑白無常,我說:謝謝。


    我信了,我現在是真的信了他們說的話。不僅如此我還要謝謝他們,如果不是他們的話我父母可能就真的被王胖子的人給抓走了,到那個時候我會比現在著急。


    “你用不著謝我們,我們也是受人之托。”白無常接過手機說。


    我說:是誰讓你們這麽做的,方便告訴我嗎?


    “我們的師傅。”黑無常說。


    我接著問:你們的師傅是誰?


    “該知道的時候你會知道,現在還不是知道這些的時候。”黑無常走到一旁的大樹前,靠在樹幹上輕聲說。


    我知道他們不會告訴我,所以也沒繼續問,而是問他們到底要讓我幹什麽。


    “魔書神圖重現於世,神圖在你手裏是上天注定。你需要做的就是去尋找神圖上記載的東西,你父母這邊我會和我哥全程照顧,你用不著擔心,也不會有人知道他們在哪。就算有人知道他們在哪,也別想帶走他們,我們黑白無常並非是浪得虛名。”白無常找了一塊石頭,坐在上麵同樣輕鬆的說。


    這時候我才知道黑白無常不是情侶,是兄妹。


    他們的事兒我懶得管,我隻想知道我該怎麽做。


    “你目前什麽也不要做,安靜等著就好。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找你,到時候你就能去尋找神圖上記載的東西了。”說到這,黑無常把手放在嘴裏吹了一個口哨。


    口哨聲落下後,剛才引我到這裏來的人麵鷹立即從遠處的天邊飛來,最後落在了黑無常的肩膀上。


    看到這隻人麵鷹,我忽然想到了進入鬼路時遇到的那隻人麵鷹,我覺得有必要搞清楚這兩隻人麵鷹是不是一個,因為這很重要。


    鬼路裏遇到的人麵鷹一心阻止我進入鬼路,尋找魔書神圖,而黑白無常他們的作為看起來卻恰恰相反。


    我盯著人麵鷹看了一眼,問向黑無常:之前我去尋找魔書神圖的時候也遇到了一隻人麵鷹,是不是你們派出去的?


    “你是說小九?”黑無常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肩膀上的人麵鷹說:“不是,小九跟了我和我妹妹三年的時間,這三年裏我們三個幾乎都在一起,我也沒讓它去找過你們,你遇到的人麵鷹應該是別人派去的。”


    我再次看了一眼那隻人麵鷹,發現這隻人麵鷹和之前的那隻的確有點兒不一樣,個頭比之前那一隻要小上許多。


    “尋找神圖的路上會凶險無比,我讓小九跟著你去。探路偷襲,它比較在行。”黑無常指了指那隻人麵鷹對我說。


    我沒拒絕,點了一下頭,說:你們說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找上我,找上我的人會是誰?還有就是多久是指多長時間?


    “慢慢等,時間不會太長。至於是誰,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黑無常這話相當於沒說,沒有任何營養。


    他們兩個不準備說,我也沒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繞著,而是岔開話題說:那你們能不能透漏一下神圖裏麵到底藏著什麽秘密?


    黑無常和白無常對視一眼,接著白無常說:哥,告訴他吧,反正他都要知道。


    黑無常沉吟了一會兒,歎了口氣說:魔書神圖為兩本書,魔書中藏有廣大的巫術。你辛虧沒將魔書帶出來,要不然的話現在的你可能已經死了。


    聽到這,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繼續聽他說下去。


    “無字魔書、有字神圖,兩者相克,後者能夠克製前者。無論巫術有多麽的強,在至強的本領之下都不值得一提。而有字神圖上的記載的就是變強的方法。”


    我皺著眉說:“有字神圖上的字我一個也看不懂。”


    “你看不懂是正常的,因為世上隻有一種人能夠看得懂。”白無常笑了一下,接著說:“神圖並非和魔書一樣,得到魔書的人都有機會參悟透魔書中的內容,而神圖並非如此。神圖上你看著是字,其實不是字,而是一張地圖。想要變強就看你能不能看懂地圖,尋找到藏有變強方法的地方。”


    我說:我一個字看不懂,怎麽去尋找變強的方法?


    “誰說讓你看了?”黑無常斜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我妹剛才說的已經很清楚了,神圖隻有一種人能看懂。而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等著那一個能看懂神圖的人來找你!”


    “哥,你別跟他一樣,這家夥腦子傻。”白無常指了指腦袋說。


    我滿腦袋的黑線,不跟他們一般見識,又問:那人是誰?


    “守陵人。”


    我心裏一顫,不由得想起收到的那張紙條。


    “神圖與守陵人重現於世,寂靜的江湖中暗流湧動。尋到無上的至寶,你方能笑傲江湖!”


    紙條中神圖與守陵人一起出現,難不成說神圖和守陵人有著關係?


    最重要的是,這個守陵人到底是誰?


    “該說的我已經說了,你現在好好的在家裏呆著等著守陵人找到你。”黑無常站起身,指了指我,他肩膀上的小九立即朝著我飛了過來,最後落在了我肩膀上。


    說真的,對於人麵鷹這東西我是真的挺害怕的。


    有句話說的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上次在鬼路我是被這玩意給弄害怕了。


    隻是這個小九看起來並沒有那隻人麵鷹恐怖,雖然貓頭鷹的身子上長著一張人臉有些詭異,但是這小九卻表現的很溫順。


    我心想人都有不同的性格,誰知道這東西有沒有?


    “對了,這幾天你最好多練練功夫。”黑無常撇了我一眼,有些輕蔑的說:現在的你實在是太弱,一擊不堪。


    我雖然有點兒憋屈,但還是挺服氣的。


    不如別人厲害就是不如別人厲害,自己功夫差就是自己功夫差,沒必要解釋那麽多。


    “對了,這個送給你。”黑無常想了一下,將手裏的那把鐵劍丟給了我。


    我下意識的將鐵劍接到手裏,入手的時候我的手臂忍不住往下一沉,心裏有點兒震驚,沒想到這鐵劍會這麽重,少說也有十多斤,更讓我感覺到詫異的是,劍到我手中後有一股涼意從劍身傳到我手中。


    這把劍有多厲害我是知道的,我的軍刀僅僅是劈砍在了這劍的劍鞘上就碎成了兩半,可想而知這劍有多鋒利和堅硬。


    “這東西現在對你沒怎麽有用,但是日後卻有大用處。”黑無常說。


    我有點兒琢磨不明白這話是什麽意思,來回打量了一下手裏的劍也沒多說什麽。


    黑無常說:安心在這等著,用不了多久守陵人就會出現。你父母那邊不用擔心,絕對不會出現差錯。等你找到了東西自然會和你父母見麵,我們就先走了。


    說完黑無常便和白無常離開了小溪,朝著遠處走去,沒多久就沒了身影。


    我肩膀上的小九叫了兩聲,有些不舍的望著黑白無常的背影。


    我拍了拍小九的身子,沒有多說什麽。隻要我父母安全無事,那我就沒必要擔心什麽,黑白無常有多厲害我不清楚,但是聽他們的語氣,他們在江湖上應該很有名,既然有名那本領就不會多差。


    在小溪旁坐了一會兒,我將那把劍拿在手裏趁著月光打量了起來。


    這把劍並沒有多長,和方想的短劍差不多,能有成人一個手臂的長度。


    我將劍鞘外麵的黑布解開,劍鞘頓時暴露在我眼中。


    劍鞘的顏色是黑色的,而且還黑的發亮。我用手稍微撫摸了一下,感覺上麵有著道道紋路,具體是什麽紋路我也看不太清。


    我握住劍柄緩緩的將劍從劍鞘裏麵抽了出來,等著劍全部展開至我麵前時,我臉上除了驚訝已經沒有別的表情了。


    這把劍,絕對非比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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