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可真不是一般的傻!!”江伯怒了,隔著電話我都能感覺到他的怒氣。說真的,我覺得我要是在江伯身旁,他肯定會大耳刮子呼我。


    接著江伯又說:我要真想得到什麽東西,還會跟你廢話那麽多?還會跟你說這麽多?你他娘腦子就不會轉個彎嗎?我要真有目的不早就用小七和長生威脅你了嗎?


    我被江伯說的一愣一愣的,心裏開始琢磨著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方想說很有可能是江伯串通了其他人,對他們展開了攻擊,因為方想親眼看到了江伯和給方想下藥的人站在一塊。可是如今聽了江伯的話,我又感覺有點兒不切實際。


    如果江伯真的有目的,那他完全可以用小七和長生威脅我們,沒必要搞這麽多花招,事情都敗露了再隱瞞下去能有什麽結果?


    想到這,我覺得方想很有可能看走眼了,江伯和他們不是一夥的,很有可能江伯在和他們糾纏。


    保險起見,我還是小心翼翼的問道:難道不是你指示人給方想和林蝶兒下藥?


    “誰跟你說的這是?”江伯明顯愣了一下,接著又說:我和你在一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的確有點兒錢,但也指示不動手裏拿槍的人!我還沒那麽大本事兒!


    手裏拿槍?我也跟著一愣,想不到抓方想他們的那夥人手裏還有槍。


    “江伯,你真沒打算坑騙我?”我還是不放心。


    江伯氣笑了,他說:我都一把年紀了還能折騰多久?老子就看你小子心實誠順眼,所以才打算幫你的。老子要是知道你小子那麽傻,死都不搭理你,你是真傻,傻出了個性,傻出了風格,傻出了逼格!


    我被說懵了,連忙問:那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方想跟我說看到你叛變了,所以我才對你恨之入骨的啊。


    “方想?你說那個比女人還女人的小子?”江伯著急的問我。


    我點頭說是啊,就是他告訴我的這一切。


    “草,你他娘又被騙了!”江伯大罵一聲,接著吼道:那夥人根本就不是為了魔書神圖來的,而是為了方想那小子來的!!


    什麽?為了方想來的?


    我愣在原地說不出話,這時我聽到遠處傳來方想的聲音,問我解決完沒有,都快五分鍾了。


    我回了一句馬上,接著又說在大號,等會就好了。


    江伯也通過電話聽到了方想的聲音,他大聲的在電話裏問我:方想那小子怎麽和你在一塊?


    “他逃走後一直在羅布泊鎮等我們,我們到了羅布泊鎮就和他匯合了。怎麽了,有問題嗎?”我說。


    江伯那邊傳來啪的一聲,聽起來像是在拍額頭,接著他說:我這麽跟你說吧,我們在賓館等你們的時候被人下了藥。那丫頭片子先回過神來,他告訴了我們之後,我提出分頭走,逃出去幾個是幾個,然後在想辦法和你們匯合。可是等我們逃走之後我才發現那夥人根本就不是為了我們來的!我們三分開逃,他誰都不抓,就隻抓方想那小子!


    “然後呢?”我隱隱越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江伯又說:察覺出這一點,我感覺有貓膩,就悄悄的跟上了他們,一來是想看看怎麽回事兒,二來是想趁機救下那小子。不過那迷藥估計加了點兒別的東西,藥性太強,吸了一口就扛不住了。方想那小子和我差不多,沒跑出去多遠就暈倒在了地上,我跟在他們後麵見他們抗走方想的就跑。我中了藥渾身無力,沒能耐跟他們幹,隻能強撐著跟著他們,一直跟到市裏才結束!


    “也就是說,方想被抓走了,我這邊的方想不知真假?”我大驚失色,聲音都有點兒顫抖起來。


    江伯說:方想被抓走了是肯定無疑的,因為我一直在跟蹤他們。至於你那邊的方想是怎麽回事兒我不知道,但我敢肯定他不是你之前認識的方想!


    “那我該怎麽辦?”我頓時就急了,同時心裏也震驚了起來。


    真正的方想被抓走,我眼前的方想是假的。這他娘怎麽可能?我眼前的方想無論長相、聲音、習慣都和之前的方想一模一樣,怎麽可能是假的?


    唯一能夠解釋的是,江伯在說謊。


    可他有說謊的理由嗎?他為什麽說謊,為什麽騙我?完全沒理由啊。


    真的,我感覺腦袋大了一圈,真想學駱駝一頭紮沙漠裏啥都不想。


    江伯沉吟了一會兒說:這次我恐怕不能跟著你們去尋找寶藏了,我要留在市區裏麵調查調查方想的事情,同時也看住嵐小七和長生,以免被人暗算。那個假的方想既然冒充,那肯定是有利所圖。他現在可能不清楚你已經發現了他,你聽我的,先不要揭露他,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麽,不過你一定要防著點兒他,以免被人偷襲。


    我嗯了一聲,心說目前也隻能這樣了。


    無論江伯是否在騙我,我覺得都有必要說一句讓他小心點兒。


    “江伯,有空的時候你去快遞店看看,那群人要是罷工就完蛋了。”我趁機提了一句。


    江伯說讓我放心,市區裏麵的事情不要我操心,專心找寶藏,回來之後你就能笑傲江湖了。


    我心說茫茫沙漠誰她娘知道寶藏在哪?估摸著還沒找到就餓死累死,或者是被羅布泊的詭異力量給折磨死了。


    最後江伯說了句保證聯係後,我們就掛斷了電話。


    我沒在繼續留下去,從地上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就出了灌木回到了沙漠邊緣。


    黑爺撇了我一眼,說:你這泡尿可真夠多的啊。


    “嘿嘿,尿著尿著就想拉了,蹲在那解決了一下。”我笑著說。


    林蝶兒玉手捏著鼻子,鄙夷的望了我一眼:你有手紙嗎?別沒擦就出來啦。


    “肯定有啊。”我說了一句,就岔開話題說趕緊出發吧,都耽誤那麽長時間了。


    黑爺從包裏拿出一根繩子遞給我們說:現在正數風季,沙漠裏的沙子會流動,你們騎上駱駝拉住繩子跟著我走,以免走錯方向。


    這的確是個好辦法,黑爺常年行走在沙漠,對於位置的辨別比指南針還好使。我們拿著繩子不至於跟丟。


    說罷,我們便是將繩子挨個傳遞下去,林蝶兒在最前麵,其後是木頭,我在木頭後麵,最後是方想。


    說起方想我心裏一直在想,方想和江伯說的到底誰真誰假?


    沒錯,我現在還是有點兒懷疑江伯。


    不因為別的,就因為我被騙怕了。


    這他娘一次又一次,全當我是傻蛋,誰來都能糊弄我,我是真受夠了。


    其實我心裏有個辦法能夠證明方想的真假。


    方想後背觸目驚心的傷口我曆曆在目,隻要找機會看一下方想的後背是否有傷口,我就能證明方想是否是真的。


    顯然現在不可能,我讓方想脫衣服的話隻會打草驚蛇,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見我們準備好了,黑爺也不廢話,當即就騎著駱駝朝著沙漠中行去,我們幾個拽住繩子緊緊的跟在黑爺後麵。


    進了沙漠我才發現,沙漠根本就沒有我想的那麽簡單,剛進沙漠還感覺不出什麽,等著朝裏走了一段路程我才感覺出沙漠的恐怖。


    呼呼的風聲像是沙漠的怒吼,宛若是在驅趕我們的到來,風塵席卷著西沙劈天蓋地的朝我們砸來,就像是雨水一樣。不過這比雨水還要可怕,因為沙子進了眼睛、嘴巴、鼻子裏會異常的難受。


    無奈之下,我隻好戴上防風眼鏡,接著又把蒙臉的黑布係在了鼻子上麵,如此一來方才好了許多。


    饒是如此,我還是不能開口說話。一來是距離緣故,二來開口的話嘴裏很容易被灌進去沙子。


    就這麽著,我們幾個在沙漠裏悶頭前行,期間誰也沒跟誰交流,像極了古時候的駝隊。


    我心裏一直琢磨著方想和江伯的事情,走的時候也沒感覺出什麽。


    按照江伯所說,那夥人並非是為了來找我,也不是來找魔書神圖的,而是來找方想的。


    他們為什麽要找方想?


    我有一個猜測,他們可能是想得到方想身上的鮮血,因為方想身上隻有這一個寶貝。


    要真是這樣,那我後麵的方想又是怎麽回事兒?


    那群人的目的要真的是方想的話那也沒必要安排一個假方想在我身邊啊。


    當然了,也並非是無解。至少有一種說法能說的過去,那就是那夥人有野心,而且野心還不是一般的大,他們不光想要方想的鮮血,還想要神圖背後的寶藏。


    我注意到了一點兒,江伯說他們那行人有槍。


    有槍的話很有可能不是江湖中人,槍這玩意對江湖中人來說並沒有什麽卵用。確切的說江湖中人都是一些怪人,各個身懷絕技,隱世不出。有的可能生活在人群裏過著普通人的生活,有的可能是歸隱山林,直到有大事兒發生時他們才出來。


    魔書神圖的橫空出世肯定是大事兒,這一下不知道炸出來多少個江湖人,他們都是慕名而來。我覺得無論最後誰得到了魔書神圖他們都想看看這兩件東西裏到底有什麽。


    江湖人的定義在我眼裏是這樣,他們對槍或許沒啥概念,也或許不屑於使用,更或許搞不到。


    所以我才肯定這行人百分之八十不是江湖人。


    再有就是,江湖人出現為的是魔書神圖,沒理由去抓方想。


    就在我想的出神時,忽然感覺身後傳來一陣大力,這股力量差點兒沒把我直接掀飛出去。


    耳邊呼呼的風聲越來越大,我臉上蒙著的臉罩被吹的肆意飛舞。我連忙抓住駱駝鞍,奮力的抵擋身後傳來的狂風。


    在此刻無數黃沙被吹起,我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隻能隱隱約約間看到幾個人影,而這幾個人影就是前麵的黑爺以及木頭他們幾個。


    狂妃吹的我有種窒息感,我回頭望了一下,想看看方想怎麽樣,可是一回頭我卻愣住了。


    後麵隻有一頭駱駝,方想直接消失在駱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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