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頂的位置在我們的正西方,而這條唯一的暗道也正巧指著正西方的方位。暗自回想一下,正西方除了一個塔頂神秘之外就沒有了別的東西,因此我更加確信這個通道是通往塔頂的位置。


    真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白天的時候我們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就是找不到進入塔頂的入口。晚上休息的時候,我瞎鼓搗了一下,卻莫名其妙的找到了通往塔頂的暗道。


    我暗歎了一聲,用手電朝著前麵照射了一下,黑不溜秋的什麽也看不清楚。我決定先不進去,上去和燕陽靈他們說了這裏的情況再做決定。


    把繩子朝著腰上綁的時候我還在想,這周圍的石壁光滑的要命,從上到下的高度也得有二十來米,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暗設這個地道的人是怎麽下來的?該不能直接往下跳吧?


    我覺得這個想法不切實際,眼光掃了掃地麵,忽然看到角落裏一串鐵鏈。


    我走過去把鐵鏈拿在手裏用手電照了一下,發現這鐵鏈還經過了一番特殊改造,這鐵鏈有著嬰兒手臂般粗,原本應該沒有什麽亮點,被人改造之後就不同了。現在這鐵鏈頗像是繩梯,中間有著不少鐵鏈環環相扣,想來設置這個地道的人就是依靠著鐵鏈上上下下的。


    我試了一下鐵鏈的堅硬程度,發現還完好無損就直接把這東西給帶上了,心說待會兒下來的時候也有了辦法。


    接著我就用手電朝著上麵照了照,沒多久我就感覺綁在腰上的繩子開始被緩緩的拉動。我也沒閑著,嘴叼著手電,一手拉著鐵鏈,一手抓著繩子,雙腳踩著光滑的石壁慢慢朝上攀爬。


    石壁還沒光滑到我踩上去就會滑下來的地步,加上木頭和林蝶兒在上麵用力,我沒多久就成功的爬了上去。


    到了上麵我把拽出來的鐵鏈扔在一旁,接著就開始解自己身上的繩子。燕陽靈問我下麵有什麽,我一邊低頭解繩子一邊說:大約有二十多米深,下麵有一條暗道,暗道朝西,我猜測這暗道應該是通往鐵塔方向!


    “通往鐵塔方向?你確定自己沒看錯?”林蝶兒一愣,有點兒不敢相信的問。


    我說我沒敢走進去,隻在下麵看了一下。通道朝西確定無疑,至於是不是鐵塔方向我就不知道了。


    燕陽靈望了一眼大坑,沉吟了一下說:睡覺,等明天白天再進去看看,現在先補充一下睡眠。


    我說我不困,你們繼續去睡,我在這守著。林蝶兒沒多說什麽,直接回到了睡袋旁鑽了進去,估計是真的累了。燕陽靈給了我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接著也就回去休息了。


    我坐在地上點了一支煙,琢磨著燕陽靈那眼神是什麽意思,是想給我傳達什麽信息呢,還是我理解錯了?


    想了半天我也沒有一點兒頭緒,最後就幹脆不想了。朝著火堆裏扔了點兒柴,我一抬頭就看到木頭從睡袋裏鑽了出來,他輕輕的走到我身邊,對我說:跟我出去一下。


    我看了一眼林蝶兒,疑惑的說:不叫她嗎?


    “不用叫她,讓她睡著吧。咱們去看看駱駝和裝備還在不在,萬一沒了我們就得走著出去了。”燕陽靈說完就去準備搬開石板。


    我心裏感覺奇怪,駱駝被我們拴的牢牢的,怎麽可能會無緣無故的跑丟?話雖這麽說,但我還是跟著木頭一起出了廟宇。


    廟宇外還有呼呼的冷風在不斷的吹,我緊了緊衣裳感覺有點兒冷。


    燕陽靈我倆並肩走著,我拿手電照著腳下,他則對我說:有煙嗎?給我一支煙。


    我來的時候特地買了十多包香煙,到現在還沒有抽完。抽出一支給了木頭,我自己也拿出一支抽,不過因為風大的緣故點了好幾次都沒點著。


    木頭和我緊靠著,擋住了風,我這才將香煙給點燃,就在我要抬頭的時候,忽然聽木頭說:答應我一件事兒。


    “什麽事兒?”我愣了一下,叼著煙問。


    木頭說:到了鐵塔裏麵,不管什麽事兒都要聽我的。


    我給他點著煙,說這都不算事兒,聽你的。


    見我這麽說他也沒多問,嗯了一聲我倆就繼續朝前走。


    出了古城遺址,我們看到三峰駱駝此時還在原地呆著,沒有要逃走的意思。裝備什麽的也都在,絲毫沒有被動過的跡象。


    燕陽靈望了一眼那些裝備,沉吟了一會兒說:把這些東西都帶上吧,說不定會有用。


    我覺得這有點兒扯淡了,潛水服呼吸器什麽的在這茫茫沙漠裏怎麽可能會用的上?不過燕陽靈說了我也不好說什麽,反正這些東西也沒多重,我們直接背在了身上。


    臨走前我又牢固了一下拴著駱駝的韁繩,這玩意要是跑了,我們真得走著回去了。


    回到落腳的廟宇,我們剛開打石板,就聽到裏麵傳來一陣冷嘲熱諷的聲音:你們背著我出去,倒也真是團結啊。


    不用想也知道說話的是林蝶兒,估計是發現我們背著她出去,她心裏不好受了。


    我連忙解釋說:我和木頭去看看外麵的駱駝和裝備在不在,沒有背著你的意思。


    見我們身上果然背著裝備,林蝶兒也不吭聲了。


    氣氛有些尷尬,我笑著說:要不你們還是休息一會兒吧,現在才三點多,天亮還有段時間。


    “我不困。”林蝶兒估計是害怕我們丟下她不管,在我說完之後就擰著頭坐在了火堆旁。燕陽靈搖了搖頭說,我也不怎麽困,你要是困就去休息。


    沒轍,我隻好鑽進睡袋開始補充睡眠。這一覺我直接睡到了天亮,最後被一陣嘩啦啦的鐵鏈聲吵醒的。


    我醒來的時候木頭正在擺弄著鐵鏈,我仔細看了一下,發現他已經把鐵鏈的一段拴在了地藏王菩薩的佛像上,為了確保佛像不會出現問題,他還特地下去了一趟。


    等著木頭重新上來確定沒問題後,我們三個立即準備吃點東西補充好體力,然後進入地坑當中。


    吃完東西後,我們背上所有的東西,將廟宇的漏洞全部封死,這才挨個進入地坑裏。


    落地時,我們紛紛從口袋裏拿出手電照耀著周圍,觀察著這裏的環境。


    正西方向有一條通道,通道大約有三米多款,三米多高,呈現一個正方形的入口。周圍的石壁被打磨的異常光滑,我用手摸了摸沒感覺到什麽,等我用手電照亮石壁時,沒忍住直接啊的大叫一聲。


    燕陽靈和林蝶兒聽到我的叫聲,連忙齊刷刷的將手電燈光投射過來,問我怎麽了。


    我伸手遮住耀眼的燈光,接著指了指石壁上說:這上麵畫著幾個鬼臉。


    我膽子不算小,剛才之所以沒忍住完全是出乎我的預料,現在我也鎮定下來了,重新將燈光照在石壁上時,我們看到石壁上畫著一副彩畫。


    這彩畫被畫的惟妙惟肖,乍一看就像是真的一般。


    第一幅畫是一隻滿臉猙獰、長發怪須,嘴巴裂開到雙耳旁,衣衫襤褸,手中握著大鉗的惡鬼。


    說真的,這彩畫的水準絕對高的沒話說,單單隻看一眼我就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那隻惡鬼手裏拿著個大鉗,在他腳下跪著一個人,此時那人嘴巴張開,而惡鬼手裏的鐵鉗卻是將那人嘴裏的舌頭給拔了出來。


    為什麽說是身臨其境?因為這畫的實在是太生動!跪著的人舌頭被拔出來時,我看到下麵還有著鮮血流出來。


    我震驚的瞪大眼,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這些到底是什麽,是什麽玩意?


    林蝶兒搖頭說沒見過,燕陽靈不吭聲繼續用手電照向左邊的石壁。不出所料,左邊的石壁上也有著一副壁畫。


    這次的壁畫依舊是一隻衣衫襤褸的惡鬼,不同的是此時惡鬼手裏的大鐵鉗換成了剪刀,在惡鬼下麵依舊跪著一個人,此人雙手張開,卻隻有八根手指。畫中惡鬼拿著剪刀正在煎這人的中指,再看地上赫然有兩根手指被齊齊剪短。


    十指連心,這該多痛苦?


    燕陽靈依舊不吭聲,移動著腳步朝前走,麵色凝重的看著右邊的牆上的壁畫。


    這幅壁畫有著很大的變化,恐怖猙獰的惡鬼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棵長滿利刃的怪樹,這樹好似是鐵做的一般,上麵生長出來的不是樹枝,而是利刃。


    在無數利刃之上,有著無數個人插在上麵,五髒六腑掛滿了利刃,看起來讓人感覺隱隱作嘔。


    “原來是這樣。”燕陽靈緊皺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他說:我知道這是什麽了。


    我連忙問,這上麵畫的是什麽?該不會這個小國對奴隸的刑法吧?


    西域有些國家很喜歡對奴隸進行各種刑法,而這些奴隸的來源則是他們滅掉某個小國後,小國裏僥幸存活下來的人。這些強國總以為別的國家的人都低他們一等,所救剝奪了這些人的終身自由,稱為奴隸。


    事實上,根本就沒有什麽高人一等之說,不管你再怎麽有錢,不管你再怎麽沒錢你們都是一樣,都是人。你是國家高層,你身價上億,可到後來不還是和平民百姓一樣經曆生老病死嗎?


    對於這一點我就比較看得開,富商是人,乞丐就不是人了?這些理論根本就沒有什麽可言性,完全就是有些自以為是。


    有句話說的很好,一塊錢的打火機,照樣能夠點燃一萬塊一支的香煙。


    這話就是在諷刺那些目中無人,自以為是的人。


    “不是刑法,這是十八層地獄。”燕陽靈低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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