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現在我已經對這敲門聲麻木了,來到這庭院還沒一個小時的時間,折折騰騰能有三四撥人了,估計外麵敲門的人還有可能是要幫助我的。


    江伯無奈的說:去開門吧,看看這次是什麽情況。


    “不用看,肯定是受人之托來幫我的。”我聳了聳肩一臉蛋疼的說。


    話雖這麽說,但我還是站起身走向大門,將門給打開。


    這次外麵站著的不是兩個人也不是三個人,而是一個人,不僅如此還是一個長相非常好看的女人。我麵前的女人看起來年紀大約和我差不多,一張瓜子臉上有著精致的五官,特別是她的雙眉細彎如同柳葉,在雙眉的中央還有著一顆紅點,不知是朱砂點還是痣。


    女子雙手懷抱與胸,見我開門當即就說:喂,小孩兒,你是不是寧郎?


    臥槽,叫我小孩?


    我心想這女的也是傻,她哪看出來我像是小孩了?不過她上來就問我是不是寧郎,我估計她肯定也是受人之托來幫我的。


    想到這,我就說:我是寧郎,不過不是小孩。你也是受人之托來幫我的?


    “切。”女子不屑的笑了一下,接著疑惑的說:幫你?我幫你什麽?我來這裏是找人的。


    幫我什麽?我又是一愣,上下打量了這女子一眼,心說難不成這女子不是來幫我的?


    “你找我幹啥?”我又問。


    誰知女子卻說:誰說我是來找你的?


    我被氣笑了,說:你上來就問我是不是寧郎,然後還說自己是來找人的,這不就是來找我的嗎?


    “我是來找方想的,方想在哪?趕緊讓他出來見我!”女子懶得和我廢話,當即就說。


    說話的時候,還踮起腳尖伸著腦袋朝院子裏麵看去。


    聽到方想兩個字我心裏就咯噔了一下,警惕的望了一眼女子,聲音比之前凝重了許多:你找方想幹什麽?你是他什麽人?


    “別廢話,趕緊讓方想來見我。”女子冷哼一聲說。


    我皺著眉說:方想不在這,我也正在找他。


    “你放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有個傻蛋寧郎身懷至寶,身旁有兩個出生入死的朋友,一位是個老頭,另一個就是方想了,趕緊讓方想來見我!”女子嬌怒,雙手叉腰瞪著眼睛望著我說。


    我琢磨著這女子說的老頭應該就是江伯了,其實這也不足為奇,江湖上大多數人都知道我寧郎身懷至寶,不光有魔書(估計還有人認為魔書在我身上),還有無相神軀。他們想要從我身上得走這些至寶,肯定要把我調查清楚,要不然的話也不好下手。


    俗話說,知彼知己方能百戰百勝。


    想到這我也釋然了,無奈的攤手說:方想真不在這裏,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


    “你不說,姑奶奶就自己進去看!”女子跺了跺腳,雙手推在我胸前,繼而就踏步走了進去。


    讓我大吃一驚的是,這女子就好像是天生神力一般,這一推看起來輕飄飄實則內藏巨力,我的身子直接被她推出去四五米遠,直到撞在庭院裏的石桌上方才停了下來。


    我瞪著眼睛,心想這女的肯定也不是一般人,找方想指不定是為了什麽。


    我沒在猶豫,大喊一聲說:江伯快出來,有人找麻煩!


    話音落下時,我就朝著那女子奔了過去。


    到了女子身前,我雙手迅速攀上女子的肩膀,想要來一招擒拿將這女子給製住。


    可誰知女子鳥都不鳥我,肩膀微微一震,我的手就被震開,不僅如此我更是沒忍住後退了三四步。


    我是真的驚訝了,完全沒想到這女子竟然會這麽強。


    單憑這股力量就是我的好幾倍。


    我以前的力量算是可以,獲得無相神軀之中力量更是大增,可是麵對這女子時卻像是小巫見大巫一樣。


    與此同時,江伯也從房間裏衝了出來,望了我一眼之後立即將目光鎖定在了女子身上,二話不說蒼啷一聲抽出匕首,直接朝著那女子刺去。


    那女子自然不是吃醋的,不等江伯的匕首刺在她身上,她就猛地推了一把江伯,嘴裏更是嬌怒的吼道:讓開!


    這女子的力量我是見識過的,江伯在她手裏一個回合都沒走就被推出去了七八米遠,身子重重的撞在了牆壁上。


    見到這一幕,我心急如焚,腦海裏不斷的糾結著到底要不要施展出來無相神軀。施展出來無相神軀的話這女子肯定會被我製服,但這也有風險。


    我本來打算盡量不輕易施展無相神軀,這樣一來群英會中就有了一個保命底牌。


    就在我糾結不下時,那女子停下了腳步,望著堂屋,喊道:方想你個王八蛋趕緊給姑奶奶滾出來!


    聽到方想兩個字,我忍不住一巴掌拍在自己額頭上。


    臥槽,我是不是傻?


    她是來找方想的,方想沒在我這是真事兒,那我還怕啥?


    完全沒必要擔心她會找到方想啊。


    想到這,我連忙爬起身對那女子說:我都說了方想不在這,你要不信的話就自己進去看,我也不攔著你。


    那女子猶豫了一下抬腳走進了堂屋,我趁此機會把江伯扶起來問江伯有沒有事兒。


    江伯搖頭說沒事兒,揉了揉胸口問我那小女娃是幹啥的。


    我說她是來找方想的,誰知道她想要找方想幹啥。


    正說著話,那女子就從堂屋走了出來,臉色沒有之前好看,臉蛋陰沉著估摸著是沒找到方想失望了。


    “小屁孩,方想真沒在你這裏?”女子出了堂屋又問我。


    我搖頭如實回答說:之前我們的確在一塊,不過後來就沒有找到他。方不方便透漏一下你找方想幹什麽?


    “他欠我一樣東西!”說出這話時,女子眼神黯淡,臉上閃過一抹糾纏不清的情緒,不過卻是一閃即逝,最後又恢複成了咬牙切齒的模樣。


    我沒聽明白,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就不吭聲了。


    女子呼了一口氣,望著我說:見到方想時告訴他,他躲我一年我就找他一年,躲我十年我就找他十年,躲我一百年我就找他一百年,躲我一輩子,我就找他一輩子,就算是天涯海角我葉當歌也一樣會找到他。


    話音落下女子就沒再繼續多留,直接走出了門。


    我和江伯對視著,一臉懵逼。


    確定那女子離開後,我倆方才互相攙扶著回到了堂屋。


    坐下以後我忍不住吐槽說:那女的到底什麽來頭,一身怪力就像是使不完一樣,她找方想又要幹什麽?方想到底欠她什麽東西,有必要追一輩子嗎?


    “你真以為方想那小子欠她東西?”江伯揉了揉胸口斜了我一眼說。


    我一愣,不明所以的問:剛才那個葉當歌不就這麽說的嗎?


    “你小子不光智商低,情商也低。”江伯翻了翻白眼,說:方想那小子生性風流,桀驁不馴,剛才那女孩說不定就是他在外頭欠下的風流債,現在人家找上門來了。


    我瞪大眼說:江伯,你的意思是說,葉當歌是方想的女朋友?


    “我看這事兒八九不離十。”江伯忍不住暗罵一聲說:那小子也是個人才,在外麵欠了風流債還讓咱們來償還。


    我苦笑著不知道說什麽好,按照方想的脾性來看他還真能幹出這種事兒,隻是一想到葉當歌那一身怪力我又忍不住擔憂了起來。


    葉當歌能找到這裏,她八成也是群英會被宴請的人,如果最後和她對立起來,我該咋辦?打還是不打?


    這是個費解的問題。


    我歎了口氣沒繼續想下去,接下來的時間我就和江伯一直在小庭院裏呆著,靜候明天正午去天師府參加群英會。


    從葉當歌離開以後,我們這小庭院倒也顯得安寧了不少,最起碼沒有人繼續一而再再而三的拜訪,想來幕後安排人幫助我的,也就是安排了這幾個人。


    不過說真的,我感覺這幾個人在我身邊我肯定能夠成為客爵長老。


    黑麵具不用多說,一身功夫深不可測。那三兄弟啥本領我目前還不知道,但想來也不是泛泛之輩。唐裝男宋俊傑一手唐刀使得眼花繚亂,其餘的還有什麽就不知道了。而那壁虎女謝銳秋和蜘蛛、壁虎一樣的功夫也是絕學,一般人不可能會。


    如此想來,我們這邊的隊伍簡直就是異常壯大。


    外加上我是整個群英會的黑幕,想不笑到最後都難。


    住的庭院裏有一些簡單的食材,晚飯我們也沒出去吃,就在屋裏麵煮了點兒麵條墊肚子。


    就在我快要吃完碗裏的麵條時,庭院外又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


    我下意識的和江伯對視一眼,江伯眉頭一皺說:先看看是誰再說。


    我嗯了一聲,有葉當歌的例子我也變得小心起來,放下筷子走到庭院外然後慢慢的把庭院的大門給打開。


    因為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門一打開我並沒有看清楚來人是誰,隻能看清楚一個模糊的輪廓。可我總覺得,這人的樣子不管從哪看,都有些眼熟,就好像是在哪裏見到過一般。


    “請問,是不是寧郎所居之地?”門外的人開口問我。


    聽到這話,我心裏一顫,更加肯定我見過此人,因為他說話的聲音我同樣感覺到耳熟。


    隻是不知道來人到底是黑,畢竟我在江湖中認識的人並不多,用屈指可數來形容都不誇張。


    猶豫了一下,我說:我是寧郎,你是誰。


    聽到我回答,那人反倒是沉默了,過了大約兩三秒鍾我聽到‘啪’的一聲響,接著就看到一道光束亮起來,照耀在了我的臉上。


    這光是手電中發出的無疑,估摸著還是強光手電,不然的話不可能那麽刺眼。


    等我恢複過來時,那人說:是我,之前和你交過手。


    這時我眼睛也能看清楚東西了,況且他還開著手電,抬頭一望我頓時就認出了這人,猛地退後一步,警惕的望著他說: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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