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麵無表情的回到車上,一拳砸在了方向盤上,嘴裏更是忍不住罵道:“草泥馬的,到底是哪個孫子在冒充老子?”


    這一趟綠水鎮,我沒有白來。


    雖然沒有見到我父母,但我大概也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在我去龍虎山的這段時間,市裏麵肯定有人在冒充我,百分百有人在冒充我,若不然的話陰陽雙煞、江伯、五娘也不會這麽躲著我!


    可是,究竟是誰在冒充我?他又為何要冒充我?


    這一切都沒有答案,可以肯定的是不會再有人幫我出謀劃策了,一切的一切隻能我自己一個人來完成了。


    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壓製住心中的憤怒,發動起車子朝著市裏的方向開去。


    不管如何,綠水鎮是不能呆了,這倒不是說我害怕陰陽雙煞,而是害怕引來對我父母不利的人。


    雖然我父母被陰陽雙煞轉移了地方,但誰也不知道敵人會不會有更多的本事兒。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琢磨,到底會是誰在冒充我,他冒充我的原因又是為什麽。


    後者暫且不想,先想想是誰在冒充我才對。


    有句話說,對症下藥。不管什麽病,先找到病根在哪,隻有這樣才能知道要抓什麽藥合適,要抓什麽藥有用。


    想到冒充我的人,我忽然想起了第一次去鬼路時,在懸崖邊上見到的我自己。


    原本我以為那是我自己的靈魂,誰知後來問了五娘才知道那不是我的靈魂。當時我堅決不相信那人會是我自己,或者是別人,因為我無法相信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到底是怎麽存在的。


    我是絕對沒有雙胞胎兄弟的,除了這個說法之外那就隻剩下了有人假扮成了我的樣子?


    但是這可能嗎?


    我覺得有些不可能。


    可除此之外我還能想到誰?想到什麽?


    我歎了口氣,摸出口袋裏的香煙點燃一支塞進嘴裏,狠狠的抽了一口。


    稀薄的煙霧蔓延在車內,我打開車窗讓煙霧散出去,扭頭的一瞬間,我看到前麵有一條小河,小河旁邊還有一個涼亭,看起來異常愜意。


    我把車停在路邊,覺得有必要下去好好整理一下思緒,在這麽下去估計還沒等我想明白就得先出車禍。


    走到涼亭裏我直接坐了下來,一邊抽煙一邊整理著腦海裏的文檔,把垃圾東西全都扔了,有用的全都留下。


    目前來看,除了現在我的本身以外,應該還有一個寧郎出現,而江伯、陰陽雙煞、五娘等人應該見過或者聽說過這個寧郎,若不然的話也不可能如此防備著我。


    這麽說的話,那這一切就簡單了,找到他們其中之一或許就能解答。


    可問題就出現在這,他們完全不鳥我。


    我覺得我得證明一下我就是我,要不然的話他們永遠也不相信我。


    可,我要拿什麽證明?


    無相神軀嗎?


    沒錯,這的確是一個很好的證明。


    我眼前一亮,隻是沒有三秒鍾我雙目又黯淡了下去,其中還隱藏著一份震驚。


    陰陽雙煞他們是知道我有無相神軀的,剛才和他們過招的時候我也施展出了無相神軀,按理來說他們會相信我是真的寧郎,並且就此收手才對,可黑無常當時卻說:“沒想到你個冒牌貨也有無相神軀!”


    這說明了什麽?這說明另一個寧郎也有無相神軀!


    這他娘怎麽可能?


    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我自己是不信,堅決不相信這一切。


    無相神軀是什麽?江湖中公認的至寶,因為一具無相神軀無數強者臨門,因為一具無相神軀,隱世不出的黑麵具都出來了!


    為了這無相神軀,我們費勁千辛萬苦,又遭受無數次暗殺。


    可到頭來,你他媽告訴我有兩具無相神軀?坑爹呢?


    可事實上當時的黑無常的確是這麽說的,而且語氣眼神都頗為堅定,不可能是假的啊。


    所以,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我有點兒頭疼,想不明白,完全想不明白。


    我歎了口氣把這件事情先壓在心底,想著其他的事情。


    江伯五娘和陰陽雙煞這邊是暫時指望不上了,除了他們以外我還想一個人。


    一個長著女人般的臉蛋卻出口成髒的一個男人。


    方想。


    方想還活著這是可以肯定的,但就是不知道這家夥去了哪裏,同樣也不知道這家夥到底是不是人。


    世界上有妖的事情其實也成為了定數,因為之前黑麵具就遇到過一個妖。所以,這個世界上可能有妖。


    至於方想是不是妖我不清楚,也不敢惘然下定論。


    但可以肯定的是,不管方想是妖還是人,他都是我寧郎的朋友,即使他是鬼,我也認。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不知道這家夥現在哪裏。


    我歎了口氣把煙蒂仍在地上踩滅,猛然間又想起了在龍虎山時去我那裏找方想的葉當歌。


    那可是妥妥的女漢子,力氣大的驚人,就是不知道她和方想是啥關係,也不知道她有沒有找到方想。


    我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望著緩緩流淌著的小溪心裏有些惆悵。


    這種日子,什麽時候才是個頭?


    我定了定心神,想到了軒轅鐵。


    掌教之前告訴我說,七日後軒轅鐵就會到我身邊,如今已經過去了一天,在用六天軒轅鐵就會出現。


    這也就意味著六天以後我會知道一些事情。


    同時,我也覺得趁著這六天的時間應該做些什麽。


    我眯著眼看了一會兒遠處,最後轉身離開了涼亭返回到車裏。


    既然所有的事情都擠在了一塊兒,那我就用這六天的時間把所有的事情都搞個明白!


    第二個我是怎麽回事兒我暫時不知道,方想現在在何處我暫時也不知道,所以我隻能先從紫竹林下手。不管怎麽變化,紫竹林是不會移動的,它一直都在那裏,所以我先搞明白紫竹林的事情,接著再去解決其餘的事情。


    時間緊任務重,我也沒多耽擱,直接驅車朝著市區行去。


    對於紫竹林我一直處於一個模糊的階段,對於紫竹林的了解也僅僅隻有一丁點之多,紫竹林在我眼中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層白霧一般,若隱若現。


    每每感覺快要揭開白霧時,這白霧又離我遠去。


    不過這也不代表著我完全沒有辦法,之前江伯給我提過一個醒。


    快遞店的門開著的時候,每天都會有許多中轉貨車來把快遞送到快遞店來,再由快遞店的快遞員把這些快遞送到業主家中。


    在快遞店工作那麽長時間,我也不是白幹的,之間的規律也摸清楚了一些。


    快遞店每天中午一點多鍾的時候會陸續來四兩不同快遞公司的貨車,這些貨車的車廂上多半都會貼著一個快遞公司名稱的標誌,唯獨有一輛貨車沒有名字和標誌。


    而這輛貨車每次來送快遞的時候,皆是僅僅三十四件快遞,這三十四件快遞就是紫竹林裏的快遞!


    之前我和江伯商討,準備順藤摸瓜,跟著這輛貨車找到幕後的人,如此一來就能逐漸了解到紫竹林背後隱藏的秘密。


    不過,後來我去了龍虎山,江伯又不知所蹤,也不知道這個辦法江伯用沒用。


    我眯了眯眼,準備現在就回快遞店,然後按照計劃中的辦法行事,看看能否挖出幕後的主使。


    我身上發生的一切事情都是由紫竹林引起的,所以我無論如何都要把紫竹林的事情給搞清楚。紫竹林一天不被我摸透,我就一天不能安心。


    開了兩個多小時的車,終於在早晨的八點多鍾趕回了市裏,在路上隨意吃了點兒東西以後,我就直奔快遞店。


    快遞地在我和黑麵具從隱世古城回來的時候就被那老頭在暗中給封了,雖說後來江伯托關係重新把快遞店給撈了回來,但這麽長時間也一直沒有營業,處於封閉式的狀態。


    而和快遞店有著合作的幾家快遞公司也都紛紛終止了合約。


    也就是說,現在的快遞店已經完全沒有了起初鼎盛的模樣,已經落魄的一個人也沒有了。


    到達快遞店前,看著熟悉的招牌和場景我不免有些唏噓。周順臨走前把快遞店托付給了我,如今卻被我搞成這個樣子,還真有點兒對不起他。


    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這段時間我一直處於生死奔波的狀態,根本無暇顧及快遞店。


    我翻找出快遞店的鑰匙,這就準備上前把店門給打開,然後再進去收拾收拾,這麽長時間沒有人在肯定是滿屋子的灰塵。


    正開著門,我忽然聽到頭頂傳來一聲怒吼:“受死吧,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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