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鎖著眉頭又一次想到了決意尋找軒轅鐵之前收到的短信。


    短信是神秘人發給我的,他在短信中說:“你得到軒轅鐵之後所麵臨的就是死亡!所以,不要去窺覬軒轅鐵!”


    掌教留下的四句話中,已經應驗了兩句,而且還是前兩句,由此可見掌教的四句話應該句句屬實。如果我獲得了軒轅鐵,那麽我也就很有可能麵臨著九死一生。


    要放棄嗎?肯定不能,都走到了現在這種地步若是輕言放棄,那該有多麽不值得?


    我歎了口氣,決定先不去想這些事情,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我現在要注意的是今天,而不是把今天的時間拿出來去猜測揣摩未知的明天。


    想通以後我就沒繼續糾結這一點,而是想著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冒充我的人在背後做了這麽多卻始終不現身與我會麵,顯然是有意在躲著我,而我卻不知道到哪裏去找他,所以冒充我的人隻能先擱置著。


    我也不害怕這家夥會對我的家人和朋友動心思,因為江伯和五娘已經提前躲了起來,陰陽雙煞更是小心翼翼肯定不會出現差錯。


    至於方想燕陽靈,我就更加不用擔心了。冒牌貨要是能夠找到他倆,我非但不打他還得好好跟他說一聲謝謝呢。


    唯一讓我有些擔憂的就是江湖中人。


    如今我寧郎的名聲在江湖中算是醜到底了,肯定有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後對我議論紛紛,亦或者是謾罵。


    不過這我也隻能心裏憋屈,表麵上一點兒辦法沒有。我現在要是跑出去對著大家夥喊一聲,殺他們的人不是我,而是另一個寧郎,這他娘有人信才怪。


    不說別的,單單是無相神軀一事兒就已經在這些人的腦海裏留下了一個很深的烙印。


    我當初得知冒牌貨也能無形無相時我都不相信,更何況是那些江湖中人?


    好在他們一時也不敢找我麻煩,就算找我麻煩隻要不是特變態的對手我也能應付得了,退一萬步講我要真的打不過他們,那還能逃跑不是?


    打不過不丟人,打不過的情況下你還逃不脫,那別等別人動手了,自己幹脆一頭撞死算了。


    隻可惜我寧郎的名聲,算是要被毀的一塌糊塗了。


    我再次重重歎息一聲,心裏說不出的憋屈。這感覺就像是小時候班級裏有同學犯錯,而老師卻一口咬定是我再犯錯一樣,想哭都找不到地哭。


    收拾好情緒我專心致誌的開車朝著快遞店趕,到了快遞店以後我學聰明了,沒著急下車而是在車上坐著朝外看了看,確定沒啥情況以後方才走下車。


    我是被那腦袋缺弦的哥們給整出心理陰影了,二話不說上來抄刀就幹,真的受不了這樣的。


    到快遞店門前,我拿出鑰匙打開了快遞店的門,和我想象的差不多,裏麵已經亂的不成樣,門打開的一瞬間都有些灰塵開始跟著飛舞了。


    我看了看時間,發現還有半個小時才到一點,於是就挽起袖子開始收拾快遞店。


    快遞店裏麵已經沒有了快遞,貨架上都空空如也,我要做的事情也不多,就打了盆水拿出抹布開始擦著桌子與貨架。


    折騰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整個快遞店煥然一新,被我擦得幹幹淨淨,一塵不染。


    忙活完以後我一屁股坐在老板椅上,給自己點了一支煙,一邊抽著一邊盯著牆上掛著的鍾看著。


    我現在沒有別的事兒,就是再等,等給快遞店配貨的貨車到來。


    按照往常的慣例,一點以後會有四輛不同快遞公司的貨車來快遞店送快遞,因為快遞店已經算是倒閉了的狀態,其餘三家快遞公司的貨車肯定不會來了,除此之外就隻剩下了一輛貨車,而這輛貨車主要負責的就是紫竹林的快遞。


    我所等的,也就是這輛貨車。


    至於這輛貨車會不會來我不清楚,也不知道。畢竟快遞店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開門,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給紫竹林送過快遞。


    目前來看,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下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下午的三點多鍾,而送貨的貨車一直沒有來。


    這期間我閑著沒事兒做,嚐試著給江伯打了個電話,對麵傳來的依舊是關機。又給方想打了一個,那邊倒是沒關機,卻是提示不在服務區。


    聽到這一提示語我心裏多少有些安定下來,因為不在服務區的提示語隻會出現與兩種情況下,第一種是手機開著機,但是對方所在的地方沒有被網絡覆蓋,所以會提示這個。第二種情況是對方在電梯、地鐵等信號較弱的地方。


    我不知道方想屬於哪種情況,但我知道這王八蛋肯定沒死!


    打個電話後,我又給方想發了個短信,多餘的我沒寫,隻寫一行簡單的字:我有麻煩了,把我當朋友就速度聯係我。


    麻煩?我自然沒有,之所以這麽說,是我了解方想的尿性,方想看到這短信以後肯定會想方設法的來找我。


    沒別的原因,就倆字來形容:情誼。


    生與死共的情誼!


    給方想發完短息以後我又給燕陽靈的手機打了一個,這次提示的不是不在服務區,而是關機。


    我歎了口氣把手機收起來,看了看安靜的門外,心想貨車今天可能來不了了,再等下去也是徒勞無故,不如趁著這個時間去紫竹林溜達一圈,說不定能找大一些線索。


    算算時間我大約也有兩個多月沒去過紫竹林了,也不知道如今的紫竹林會變成什麽樣子。


    想到這我也沒多停留,直接從快遞店裏麵牽出來那一輛熟悉的三驢子,鎖好快遞店的門我就騎著三驢子咯咯噠的朝著紫竹林前進。


    場景好似又回到了四個多月以前。


    當時的我,不知道世間險惡,不知道人心冷暖,天真無邪的跨上一輛三驢子喜笑顏開的朝著紫竹林開去,以為自己找到了天底下最輕鬆,待遇最好的工作。


    時光荏苒,一晃眼過去了小半年的時間,當初的青年已經丟失了一臉的純真,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的滄桑,以及那雙略顯深邃的黑瞳。


    人是會變的,而改變人的東西就是匆匆而過的時光。


    如果當初我沒有踏入紫竹林,或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也或許不會認識方想、木頭、江伯、五娘。也或許我一直會是一個普通人,過著朝九晚五的日子,拿著微薄的工資,等著死神的鐮刀劃過自己的脖頸,等著判官筆在生死薄上我的名字下勾勒出一道痕跡。


    所以說有時候你不得不佩服命運這個東西,它的安排往往充滿戲劇性,往往充滿喜劇性,也往往充滿哲理性。在命運下,人猶如螻蟻,是弱小的,即使再怎麽掙紮,也無法撼動命運這頭大象。


    一路胡思亂想著我又一次來到了紫竹林的大門前,看門的依然是之前的劉老頭,此刻他正坐在保安室裏喝著茶看著大門外,整個人表現的異常安逸,根本看不出有什麽不對勁。


    我把三驢子開到保安室前,然後按了按喇叭,扯著嗓子對裏麵喊道:“劉大爺,出來給我開一下門!”


    保安室的劉老頭聽到我的喊聲微微一愣,然後連忙放下手中的茶杯走出保安室,看到我以後又是一愣,接著拍了拍額頭想了半天說:“誒誒,我記得你小子好像是快遞員對不?”


    “哈哈劉大爺好記性啊,我都兩個多月沒來了你還記得我。”我從兜裏掏出煙盒,敬了一支煙給劉老頭。


    劉老頭也不客氣,直接伸手接了下來,最後掃了一眼三驢子,語氣略顯疑惑的問我:“你來這幹啥,還要送快遞?”


    三驢子完全是空的,瞞也瞞不過去,於是就說:“快遞店出了點兒事兒,也沒辦法送了,閑的沒事兒就來這裏溜達一圈。”


    “閑的沒屁吃了來這裏溜達?”劉老頭咕噥了一聲,伸手給我抬起來擋在中央的欄杆,末了說:“溜達一圈就出來,別多留。”


    我嘿嘿笑了兩聲遞給劉老頭一個我懂得的眼神,繼而就開著三驢子進入了紫竹林。


    紫竹林與之前相比並沒有什麽不同,依舊是那副摸樣,開著三驢子行駛在紫竹林內縱橫交錯的小道上,時不時也會看到一些住戶,這些人有的獨自散步,有的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怎麽看怎麽一副安逸,完全無法想象這其中會隱藏著什麽。


    直到現在我依然還記得下午六點之前離開紫竹林的鐵律,溜達一圈後我看了看時間,發現才五點多鍾,於是就繼續漫無目的的在紫竹林內閑逛。


    六點之前離開紫竹林是周順之前定下的規矩,事實證明六點之前要不出來的確會發生一些事情。


    上一次我因為誤了時間六點鍾還留在紫竹林內,當時若不是有嵐小七幫我脫身,我恐怕會永遠的留在紫竹林內,或許已經沒有了現在的我。


    仔細回想下那次的經曆,我記得我快要翻牆逃離出去的時候,發現紫竹林的地下伸出了無數雙手,這些手好似沒有主人憑空而現一般,拚了命的要抓住我並且把我拽下去。


    不僅如此,我還記得當時回眸一撇時見到紫竹林內有著一個穿著寬鬆黑袍的黑袍人。


    一直到現在我還沒能明白那黑袍人會是誰,但我覺得這黑袍人肯定和紫竹林有關係。


    我把三驢子緩緩的放慢速度,最後又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忽然有一計湧現心頭。


    我的目的其實很簡單,就是挖出紫竹林背後的陰謀。


    既然這樣的話,我有先天性條件,為何不利用一下?


    不是說六點之前必須要離開紫竹林嗎?那我就偏偏不離開,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些什麽東西在搗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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