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周順的話,我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了下來。我知道周順所指的是誰,能說出不是人的,我身邊除了方想就沒有了別人。事實上對於方想是不是人,我心裏其實已經有了一個模糊的答案,隻不過這個答案還沒有被我肯定。


    但是,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會選擇坦然接受。


    因為我把方想當做了我的朋友,真真正正的朋友。


    我把手機隨意的放在桌子上,麵無表情的問:“有什麽證據麽?”


    “證據我暫時沒有,但我敢肯定他百分之百不是人。”周順語氣斬釘截鐵的說。


    我沒吭聲,不想討論這個話題,不想討論方想。


    周順見我不說話,也覺得自己有點兒不靠譜,先說沒有證據,接著又說自己敢百分百保證,這明顯前後矛盾。


    過了一會兒,周順對我說:“阿郎,我知道你和你那位朋友關係好。但你要記住一句話,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不可有。無論你們兩個關係有多好,終歸要在心裏留一手,以備不時之需,我這麽說你能明白麽?”


    我靜靜的點了點頭,沒有多說。


    周順也沒繼續逗留,拍了拍我的肩膀便是走出了包房,離開了。


    我獨自一人在屋子裏麵坐了一會兒,喝幹淨杯中的茶水也就離開了有道茶樓。


    回到車上,我把頭靠在車椅上緩緩的閉上了雙眼,心裏琢磨著現在倒也算得上是真相大白了。這一切的一切都隻不過是周順和另一個在做鬥爭,而我隻不過是無意卷入其中的小蝦米,亦或者說是一枚棋子。


    我現在要做的事情其實已經很簡單,那就是靜靜的等著。


    等著手持帝皇令的人,給我頒布一個任務。畢竟現在帝皇令在我身上,而我身上也出現了帝皇烙印。


    “碰!”


    就在這時,我忽的聽到副駕駛的門響了一下,我稍微一愣慌忙的睜開眼扭頭朝著副駕駛的位置看去。


    隻見我車裏的副駕駛不知道何時坐了一個人,這人年紀看起來約有三十多歲,穿著一身黑色的中山裝,留著一個小平頭,臉上麵無表情。


    “我來開車,帶你去個地方。”這人開口對我說了一句,接著就準備和我交換位置。


    我都懵了,看著他愣愣的問:“大叔,你誰啊?”


    “嗯?你是不是寧郎?”這人也是一愣,接著問了我一句。


    我點頭說是啊,然後又問他你是誰。


    他說:“是寧郎的話就沒錯,你下車我開車,帶你去個地方有人要見你。”


    “不不不,大叔你等會兒。咱倆認識麽,你就帶我去個地方?還有就是,誰要見我?”我擺著手腦子有點兒轉不過彎,心說這他娘都啥人啊這是,作事可還真夠雷厲風行。


    中山裝大叔說:“等著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趕緊下車,我來開車。”


    我剛要說什麽,腦海中就忽然想到一件事。


    軒轅鐵!


    這是不是手持帝皇令的人派人來找我的?


    我覺得有這個可能,因為之前三胞胎兄弟曾說過,身體上出現帝皇烙印以後,天下第一人將會在三日之內頒布任務。算算時間,我腳底的帝皇烙印應該是三天前有得,也就是說今天是最後一天,天下第一人應該會找我。


    想到這我沒有在和中山裝大叔墨跡,當即就下了車坐到了後排,讓他來開車。


    中山裝大叔也沒和我多聊,直接發動起車子朝前開著。


    路上中山裝大叔一句話不說,臉耷拉著跟誰欠他兩塊錢似得。


    我心裏拿捏不準注意,就小心翼翼的問中山裝大叔:“大叔,你是不是天下第一人派來的?”


    “什麽天下第一人?”中山裝大叔猛地一愣,疑惑的回頭看了我一眼。


    我也一愣,心想中山裝大叔難道不是天下第一人派來的?


    看他的模樣應該不像是裝的,那表情像是真的不知道天下第一人是誰。


    “那方不方便透漏一下,到底是誰要找我?”我又一次追問。


    中山裝大叔頭也不回的說:“到地方以後你就知道了。”


    “這不行啊,你要是把我給賣了我上哪說理去?就算是有人找我,你也得讓我知道是誰吧?你說對不?”我開始講理了。


    中山裝大叔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你說的沒錯。”


    “那是誰要找我?”


    “不告訴你。”


    “……”


    我斜了一眼中山裝大叔,看了一眼窗外說:“那你信不信我跳車逃走?”


    “有能耐你就跳。”中山裝大叔是真的軟硬不吃,說話的時候還猛地掛了一檔,轟了一下油門,車子頓時嗖的一聲飛快的開了出去。


    我扭頭望了一眼窗外,路邊的景色匆匆而過,速度不是一般的快,而且現在已經出了市區道路上沒有多少車輛。


    “我再問一遍,你真得不說是誰?”我一邊說話一邊打開車窗。


    中山裝大叔說:“我都說了,到地方以後你就知道是誰要找你了。”


    “我去你大爺!”我大吼一聲,雙手伸出窗外抓住了車底,繼而雙臂猛地一用力,整個身子直接從車窗竄了出來,然後半蹲著上了車頂。


    中山裝大叔似乎沒有想到我真的會逃走,見我上了車頂,立馬一腳踩在刹車上。


    車子的輪胎摩擦著地麵發出‘滋啦啦’的聲響,因為慣力的緣故,我整個人直接朝前飛去。


    我咬著牙在空中改變了一下姿勢,落地時在地上翻滾了兩圈卸去身上的力道以後,方才站穩。


    中山裝大叔也下了車,他扶著車門錯愕的望著我說:“你小子還真敢跳啊。”


    “大叔,來找我的人很多,有的人上來二話不說就能殺我,我也想保險一點。所以,你告訴我到底是誰再找我吧。”我攤了攤手頗為無奈的說。


    中山裝大叔一本正經的說:“我不想動粗,你乖乖的跟我走,沒有一點事兒。”


    “不搞明白誰找我,我不可能就這麽跟你走。”我斬釘截鐵的說,語氣不容置疑。


    中山裝大叔翻了翻白眼,說:“那我就隻好動粗了。”


    聽到動粗兩個字,我立馬就警惕了起來,可是等我再看向中山裝大叔的時候,中山裝大叔就沒了蹤跡!


    臥槽?


    我瞪大眼,剛要扭頭四處看看,就突然感覺一個冰冷的東西頂在了我的後腦勺上。


    “我在這呢,你往哪看?”中山裝大叔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我張大嘴,差點兒沒把下巴驚訝掉,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舉起雙手,因為我已經知道頂在我後腦勺的東西是什麽了。


    “服了沒?”中山裝大叔問我。


    我點頭說:“服了,心服口服。”


    “早服不就好了,還整那麽多事兒,知不知道很耽誤時間?”中山裝大叔翻了翻白眼,把手槍收了起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把我往車上拉。


    我沒有反抗,任由中山裝大叔拉著。


    要說我不怕手槍那是不可能的,因為手槍這玩意打身上就是一個窟窿,誰能不怕?我的無相神軀雖然可以修複傷口,但要是子彈停留在裏麵,這傷口該怎麽修複?


    再者來言,要萬一一槍蹦腦袋上,還修複個蛋?


    最關鍵的一點是,我不是中山裝大叔的對手。


    因為中山裝大叔剛才是怎麽來到我身後的我都沒看清楚,怎麽和他打?


    我隱約覺得這個中山裝大叔比黑麵具還要厲害,是個隱世不出的高手。


    中山裝大叔把我塞進後排車座以後就上了駕駛位繼續開車。


    路上我有點兒無奈的對中山裝大叔說:“大叔,你也算是高手了,動不動就拿槍,合適麽?”


    “什麽年代了還和二愣子似得上前拚刀子?人要追隨著時代往前走,懂不?”中山裝大叔從後視鏡白了我一眼說。


    我愣了一下,豎起大拇指說服,真的服。


    中山裝大叔不以為然的一笑,繼續開著車。


    車子高速的行駛在道路上,我低著頭尋思著找我的人到底是誰?


    天下第一人的可能性應該不大了,因為中山裝大叔也說了,他不知道什麽天下第一人,既然這樣的話那會是誰?


    會不會是周順的敵人,也是周順口中的那個他?


    這個可能性是有的,就是不知道他來找我幹什麽。


    就這麽想了一路,車子開到了哪裏我也不清楚,等我再次看向窗外的時候發現車子已經上了一個盤山道,此時正在盤山道上行駛。


    “大叔,咱這要上山呢?”我問了一句。


    中山裝大叔說:“嗯,到了山頂就到了,你也就知道是誰再找你了。”


    我點了點頭沒有在說話,看著周圍的風景。


    車子一路朝上,到了山頂的時候,我發現山頂上竟然有一個小型的莊園。


    這莊園讓我想到了那個身價過億老頭住的地方,隻不過這個莊園的麵積比那個老頭的要小許多。這莊園就隻有一棟別墅,其餘的都是花圃和綠色植物。


    到了莊園的大門前,中山裝大叔拿出遙控器按了一下,莊園的大門便是嗶的一聲自動打開了。


    中山裝大叔收起鑰匙,直接開車進了莊園。


    莊園裏麵很幹淨,一片落葉和垃圾都沒有,在那別墅旁邊有著一個小型的車庫,中山裝大叔就把車開到了那裏。


    “行了,下車吧。”


    我點頭拉開車門跟著走下了車。


    下車以後我抬頭四處望了望,奇怪的問:“大叔,這地方一個保鏢保姆都沒有?”


    “沒有。”中山裝大叔搖頭回答。


    我哦了一聲感覺有些奇怪,心想有錢住在這裏的人,肯定也有錢雇傭保姆啥的啊,怎麽可能沒有保姆?


    不過我也沒繼續追問下去,誰知道住在這的人有沒有啥怪癖?


    中山裝大叔也沒帶著我瞎逛,直接就進了別墅。


    別墅大門打開的一瞬間,我抬頭朝裏望去,看到裏麵的竟像是,我是真的驚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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