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什麽地方?”我瞪大眼睛,一把拉住中山裝大叔得手臂,有些難以置信得問道。


    這裏得溫度和外界最起碼相差了能有十多度,這感覺就像是炎熱得夏天你剛在外麵跑完步,走進一個十六度空調房一樣,完全就是冰火世界。


    中山裝大叔解釋說:這個世界上存在著一塊千年不化得寒冰,寒冰所處在極陰極寒之地,吸收寒氣千年方能結成。得到此冰後,將此冰放入一片密室地下,封閉空氣流動三日,此密室將會變成冰室,也就是你現在所看到地方。


    “也就是說,這片區域得地底下有一塊千年寒冰?”這個我能理解,之前在龍虎山通天神塔得第七層就遇到了這麽一塊寒冰。


    但相比之下,中山裝大叔這裏得寒冰顯然更勝一籌。


    中山裝大叔點頭說:的確如此。


    我咂了咂舌心說這還真是他娘得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了,如果不是在中山裝大叔這裏見一次,估摸著我一輩子也難以看見如此奇景。


    中山裝大叔說:繼續走吧,你那朋友就在這裏。


    我連忙點頭沒有繼續觀摩下去,跟在中山裝大叔身後朝裏走去。


    這裏麵得空間並沒有我想象中的大,通道也就約莫五六米的長度,走到了通道的盡頭入眼是一片不怎麽大的空間,這片空間裏隻有一塊由冰塊砌成的冰台,而此時台子上躺著一具碩大的身軀。


    身軀毛發入雪,完全得融入進這片冰室當中,不過它卻一動不動。


    我三步並兩步的跑到方想麵前,伏在冰台上看著方想那完全變成妖的臉頰,忍不住輕輕喊了一聲方想。


    方想沒有動,就連睫毛都未曾眨動一下。


    “大叔,這是怎麽回事兒?”我伸手試探了一下方想的呼吸,發現方想還是有呼吸的,雖說呼吸比較微薄。


    中山裝大叔歎息一聲說:“對於妖我不是第一次見,但卻也是第一次了解。你朋友從那天晚上回來以後就一直停留在現在的狀態,要說死卻也沒死,因為他還有呼吸,要說活著也不算活著,因為他不能動。”


    我知道中山裝大叔還沒說完,一邊摸著方想得毛發一邊聽他繼續說下去。


    中山裝大叔猶豫了一會兒,問我:阿郎,你應該知道動物冬眠吧。


    “動物冬眠我知道,可是狼不會冬眠才對。”我就算是在文盲,這點最起碼得嚐試也是知道得。


    狼是哺乳動物,是不會進入冬眠狀態。


    中山裝大叔說:我的意思並非是指他進入了冬眠,而是說他現在得情況與冬眠很是相像。這兩天我翻看了一下古書,發現一本名為妖論的書中提起說,妖在遇到致命危險時將會進入假死狀態,假死狀態得描述與你這位朋友很是相像。


    “然後呢?”我皺著眉問。


    中山裝大叔歎息一聲又說:假死狀態將會一直持續下去,直到他的傷勢恢複,如果傷勢太重的話可能會從假死轉變成真正的死亡。


    “也就是說,方想可能會死,對嗎?”我咬著嘴唇,語氣有些顫抖的問。


    中山裝大叔沉默了一會說:阿郎,我不想騙你。你朋友的傷勢我幫他檢查過,傷得很重,能夠活下來已經是奇跡。所以……


    “我明白了。”我深吸一口氣,淡淡的點了點頭。


    中山裝大叔重重的歎息一聲,拍了拍我的肩膀站在一旁也不再多說什麽。


    我撫摸著方想身上的毛發,從頭摸到尾,可就在摸到方想尾巴的時候我腦海中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


    “大叔,我想到一件事情,想要帶方想離開這裏。”我豁然起身,對著中山裝大叔說。


    中山裝大叔都懵了,看了我半天說:“你想到什麽了?”


    “我或許可以救他,可我不知道辦法行不行,總之我想試一試。”我咬著牙說。


    中山裝大叔思索了一會說:“可以,我幫你把他抬出去。”


    我和中山裝大叔一起抱起生死未卜的方想離開了冰室,離開了地下室,最後返回到了別墅當中。


    “我去找輛車來。”中山裝大叔說了一句就離開了。


    我獨自坐在客廳裏有些焦急,但也沒別的辦法。


    畢竟方想的身子實在是太大了,雖說是一頭狼可看著卻像是一匹駿馬一般。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我聽到外麵傳來了一陣轟鳴聲,出去一看才發現是中山裝大叔找來了車。


    車是那種貨櫃車,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裝下方想應該是沒問題。


    我和中山裝大叔一起將方想抬到了車廂內,最後我直接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


    猶豫了一下,我打開車窗對中山裝大叔說:大叔,你在給我兩天時間,兩天後我肯定會過來完整無相神軀的。這件事關乎著我父母和我朋友的性命,我不可能不管的。


    “兩天後我在這裏等著你,如果有什麽需要隨時來找我。”中山裝大叔笑著點頭說。


    我重重的點頭也沒繼續多留,直接關上車窗開著車駛出了別墅,朝著下山道上開去。


    從這裏到市區我一路未停,直到將車子開入周順之前留下房子的小區方才停了下來。


    下了車我把車鎖好,確保無人能夠打開方才快速的奔上屋子。


    上次來這裏的時候我還和江伯打了一架,如今七八天過去了這裏還是一片狼藉滿地的灰塵根本就沒有什麽變化。我也懶得打掃衛生,進了門就開始在屋裏麵翻箱倒櫃的找了起來。


    找了大約十多分鍾的時間,我眼前一亮,掀開麵前的桌子一把將桌子下麵的一個鐵盒子抓在手裏。


    鐵盒大約巴掌大小,上麵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紋路,最為讓人好奇的是這鐵盒上麵有一把小鎖,但是卻無法將鎖打開。


    沒錯,這個鐵盒就是上次我從朗山廟中石像下麵挖出來的。


    這個鐵盒有什麽用我不完全知道,但卻知道一點。記得上次江伯用它做過一個實驗,將一隻已經死去的老鼠放在了這個鐵盒上,不多時這鐵盒就像是有時光倒流的能力一般,讓得這老鼠又一次奇跡的複活。


    江伯上次測試過,這鐵盒的神秘力量隻對動物有用,對於人類來言完全無用處。


    如今方想為妖是人亦是動物,我不知道這鐵盒子對方想來言有沒有用,但隻要有一線希望,我就得嚐試一下。


    想到這我也沒多做猶豫,拿著鐵盒直接飛奔到樓下鑽進了貨車當中。


    鐵盒的使用方法我不懂,努力回想一下我才想起上次鐵盒起作用是那隻老鼠的血滴在了鐵盒上,從而才使老鼠受傷的傷口出現時光倒流般的恢複。


    猶豫了一下我抽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抓起方想的一個爪子用力的用匕首將其割破,瞬間一道鮮紅的血液便是緩緩的流淌出來。


    我連忙將鐵盒放在方想的爪子下,讓得鮮血順利的流淌在鐵盒上。


    果不其然,神奇的一幕在這一刻出現了!


    流到鐵盒上的鮮血在此時像是受到了什麽抵觸一般,又逆流的回到了方想身體當中,隨即那道被我用匕首割破的傷口也跟著快速的愈合起來,不出五秒鍾的時間傷口便是恢複的無影無蹤,那速度簡直堪比我的無相神軀了。


    顯而易見,我的想法是奏效的,隻是不知道該怎麽利用鐵盒恢複方想身上其餘部位的傷口。總不能讓我把方想弄得遍體鱗傷,然後在用鐵盒恢複吧?


    這顯然不可能啊,就算把方想弄得遍體鱗傷,回頭鐵盒恢複的傷口也隻有現有的傷口,而不會恢複之前留下的傷口。


    苦思冥想了半天,我決定先把這個鐵盒與方想貼身放著,等過個一天再來查看一下方想的情況。


    想了半天也隻有這麽一個可行的辦法,於是我就將方想給抬了起來,然後將鐵盒放在方想龐大的身軀下麵。


    做完這一切,我深吸一口氣,心中不斷的祈禱著鐵盒給點力,一定要救活方想。


    貨櫃裏麵沒有燈光,而且還有些燥熱,我也沒繼續在裏麵多留,準備出去坐在車上守著方想。


    當我拉開車櫃門的一刹那,忽然一隻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我稍微一愣回頭看了一眼,抓住我的人卻單刀直入的說:“寧郎,有人要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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