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行止抱過他,“這樣可以嗎?”白枳沉默了一瞬,說,“好的,我會考慮的。”川行止抱緊白枳。他送白枳回蘇南的別墅。現在已經很晚了,在蘇南的這一個小鎮,許多人都早早關燈,進入休息的狀態了。在白枳的樓下有車停下的時候,不遠處的一棟小樓房響起了門響聲,一個少年從裏麵跑了出來。“白枳。”“李輕舟?”白枳聽到了李輕舟的聲音。李輕舟一晚上都趴在窗口,終於看到他回來了,“你沒有事吧?”白枳現在坐在輪椅上,他聽到李輕舟的聲音,腦袋側來側去意圖找到他的方位。川行止下車,看到李輕舟以後很驚訝,“輕舟,你還沒有睡?”李輕舟不好意思說自己等了他大半天,於是說道,“明天不上學,我打算通宵打遊戲。”“是嗎?”白枳笑了,“精力真好。”李輕舟皺眉,他發現了,白枳還是看不見東西。“別擔心。”川行止安慰少年,“是神經的問題,過一段時間就會好的。”李輕舟鬆了一口氣,“那叔叔。”李輕舟說,“我回家了。”“嗯……”川行止想了一下,“其實我明天一大早就要回城北了……如果明天是周六的話,你要不要過來陪小柑橘睡覺?”啊,日,陪/睡覺。李輕舟要不是看川行止的周邊的氛圍太過老實,他還以為他在一個少年麵前講黃段子。“怎麽樣?”他在征求李輕舟的意見。“好啊。”李輕舟本來就是因為擔心白枳,所以才會過來的。“謝謝。”川行止摸了一下他的頭。李輕舟稍微愣了一下,上一個會這麽摸他腦袋的中年男人,還是他逝世的爸爸。白枳看不見,自然沒有發現任何異樣。他打了一個哈欠,然後說,“我困了。”“那回去吧。”川行止彎下腰,輕而易舉將他抱了起來。李輕舟在他們的背後,把輪椅抬了進去。白枳是真的困了,本來現在也看不見東西。他閉上眼睛,說睡就睡了。反而是躺在他旁邊的李輕舟,擔心地半夜都沒有睡著,偶爾摸摸他的腦袋,擔心他會不會發燒。他神經起來,甚至會把手指伸到白枳的鼻子下麵,擔心他會嗝屁。當李輕舟確認白枳隻是單純睡著了以後,才安穩地沉沉睡去。這一睡,再醒來就是中午。白枳知道自己睜開了眼睛,但是麵前依舊一片黑暗。“唉。”他歎氣。“怎麽了?”旁邊傳來聲音。白枳露出嚇一跳的神情,他現在才發現李輕舟也在這張床上。“還是看不見嗎?”李輕舟問。“看不見。”李輕舟忍不住調戲他,“你果然很多事、又嬌氣。”白枳發怒,一隻手推過去,他因為看不見,隻能憑借感覺推過去。手過去,一下子就落空。白枳正準備收回手,他推出去的手被人捉住。白枳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自己立刻就被製服了,被溫熱的身體壓在床上。“認不認輸?”李輕舟笑著問他。白枳不會輕易認輸,“救命啊,有人欺負瞎子。”李輕舟看著眼睛無神的白枳,忍不住俯下身體,湊到他的麵前,他現在離他就一個手掌的距離。李輕舟近距離看著白枳。好幹淨的一張臉,毛孔細,沒有痘印什麽的,皮膚白。白枳一愣,隨後眼珠子一轉。“喂。”李輕舟被嚇了一跳,臉蛋一下子紅了,“你果然已經看得見了吧?”白枳搖頭,“有濕濕的氣息打在我的臉上。”不同於空氣的溫度,保持著一定的規律性,灼熱的氣息。他的呼吸。李輕舟鬆開手,慢慢放開白枳。白枳反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用力將他拉住,並且收了一下小手臂,將李輕舟拉了下來。李輕舟不受控製地往下降,直到停在他的鼻尖前。白枳合上眼睛,鼻子嗅了嗅。李輕舟一時忘記了做出反應,他睜大眼睛,眼珠子定住不動。白枳突然在這瞬間打開眼睛,琥珀色的瞳孔璀璨奪目。李輕舟的呼吸亂了,心跳像是被獵豹追捕的羚羊一樣,快速奔跑,甚至要躍出在規定速度的馬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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