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二樓,將窗戶推開。因為他的畫都挪走了,所以房間顯得有點陌生。隻有從窗口吹進來的風,依舊和當年的每一天都一樣。白枳興奮地用手撐在窗口,半身都探了出去。他張開嘴巴,將風吞進去,然後滿意地笑了出來。一切都跟以前不一樣,他的心得到了某種解放。就在他露出大大的笑臉的時候,樓下的道路上,有個穿著背心短褲,像個大叔一樣的少年人走出來。李輕舟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吵死了。”“我明明就笑得很小聲!”白枳朝他的方向喊。“這樣也吵死了。”李輕舟低頭笑了。笑容有幾分溫婉的感覺。白枳是這麽覺得的,但是他不能直接這麽對李輕舟說,否則自己又會被教訓的。去法國讀書是白枳的夢想,他以前覺得最大的阻礙就是他的心魔,對於人群的恐懼。現在他才發現,阻礙在某時某刻變成了李輕舟。他要離開有李輕舟存在的街道,去往某一個陌生的地方。自由的心可以飄去任何一個地方。但是想念一個人的心,隻能停留在某個人的身旁。白枳將裝著衣服的行李箱一扔,立刻跑下去找李輕舟。李輕舟正無聊地坐在小賣部裏麵,他撐著腦袋,看著乏味的電視節目。白枳跑到他的對麵坐下,“你今天也穿得太隨便了。”李輕舟穿衣服一向有品味,今天卻像一個老爺爺。李輕舟打了一個哈欠,“連續幾天打遊戲,已經懶得找衣服穿了,再加上最近看見的人,不是我家媽媽,就是來小賣部買煙買酒的大叔,穿得再好看也沒有用。”白枳揶揄地看著他,“跟你告白的青梅呢?”他說的是紀南昀。李輕舟咳嗽一聲,感覺到空氣中都是醋味,“人家早在高中談了新的男朋友了。”雖然前段時間分手了。李輕舟有從白枳的身上學會一件事情,有些話,不需要說得過於明白。“誒,你們還經常聯係的嘛。”白枳笑著說。李輕舟解釋,“我跟餘秋舫、紀南昀有一個群,偶爾會聊天,我們兩個人基本上不單獨聊天。上次她交了男朋友,所以很高興地告訴我們。”白枳的雙手放在桌麵上,笑吟吟地看著李輕舟。這個人是真的不懂,還是假的不懂?“做什麽?”李輕舟斜視他。“如果有一天我跟以前告白過的人說,我交了男朋友了。”白枳說,“我的意思一定是想要告訴他,看看,我不是沒有人稀罕,我也是有人喜歡的。”“是是是。”李輕舟也知道紀南昀有這層意思。白枳看向李輕舟的眼睛,“還有,我一定會想,你快點察覺到一件事情,我就要離你而去了,如果你在乎我,就快來把我搶走吧。”李輕舟聞言,一時半會沒有反應。白枳嬉皮笑臉,看起來異常調皮。李輕舟用無名指抓了抓眉毛,“不是任何人都跟你一樣說話轉彎抹角的。”白枳的眼睛追著他的無名指。李輕舟放下手,“她隻是單純給我們匯報近況。”白枳從桌子的對麵站起來。李輕舟抬頭看他,“你今天很活潑”“今天都沒有什麽客人。”白枳伸了一個懶腰,扯開話題。“做生意這回事。”李輕舟習以為常,“看運氣的啦。”白枳坐上桌子。李輕舟慶幸自己最近都在擦桌子。白枳伸出手,用食指挑了一下李輕舟的下巴,“來接吻吧。”“嘛,我是不介意。”反正現在也沒有客人。白枳笑著,然後朝他彎下腰,湊到他的麵前。李輕舟看到他的臉在自己的眼前放大,自動自覺地閉上眼睛。白枳親了上去,先是淺淺的一個吻,然後將嘴巴打開……李輕舟穿的太顯眼了,白枳幹脆伸出手,從他的背心下擺,將手伸進去。就在他的手要摸到臍環的時候,門口傳來了聲音,東西掉落。李輕舟立刻睜開眼睛,驚悚地望過去。餘秋舫跟紀南昀來了,摔東西的是紀南昀,餘秋舫的視線落在白枳的身上。“你不是瘸的嗎?”紀南昀驚訝地大叫。李輕舟紅著臉退開。怎麽他們兩個人總是在做親密的事情的時候,被人抓到。白枳淡然自若,他從桌子上躍下,然後假裝想起來什麽,“我還在煲水,我先回家了。”說完,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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