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車停好，我下車朝著家裏走去。掏鑰匙把門打開，我隨手摁亮了照明。進屋之後我沒有換拖鞋，而是反手將門給關上，然後朝著沙發那邊走去。門前的地板上有一片寬三毫米，長一厘米的白色紙屑。那是我這幾年養成的習慣，出門必定會在門縫裏夾上一片。紙屑掉落，證明有人先我一步進了屋子。
沙發後放著一根球棒，是王胖子留下的。我站在沙發跟前，叮一聲點了一支煙。打火機的火苗左右晃動了一下，我回頭噗一聲將嘴裏的煙頭噴出，手中已是握住了球棒橫掃了過去。
“砰！”球棒打在那個全身黑衣，頭上戴著一頂鴨舌帽的男人頭上，當時將他打得橫飛了出去。
“不錯，有兩下子！”男人頭上的帽子被打落，露出了他頭頂的傷疤。傷疤如同蜈蚣一樣，順著他的頭頂一直蔓延到太陽穴那裏。看起來，就跟做過開顱手術一般。他摸了摸自己的左臉，撿起帽子戴上起身說道。這一棒下去，並沒有對他造成多大的傷害。
“前頭死了四個，你還敢來？”我輕輕掂了掂手裏的球棒，繞著茶幾跟他對峙著。這個人抗擊打的能力實在太強，我在琢磨如何能夠製服他。而且我敢肯定，這次來的不止他一個。因為他的麵相，並不是剛才撞我車的那個人。嘴裏說著話，我凝神警惕著四周的動靜。上次是有老橋他們相助，現在卻隻有我一個人。我動手的機會，應該不會很多。
“沒辦法，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跟你一樣，我這也隻是一分職業。世道艱難，家裏人要吃飯啊！”男人正了正鴨舌帽，活動了兩下脖子對我笑道。
“你這行是高危職業，買過保險沒有？要是哪天死在外頭，家裏人也不至於沒了著落。”我點點頭，手裏握著球棒站在茶幾跟前問他。
“哪能不買，謝謝你的關心。幹完這票，我就打算洗手了。到時候帶著家人去國外，過普通人的生活。我孩子成績不錯的，將來必定會有一番出息。”鴨舌帽對我笑笑，雙手關節掰得一通脆響。
“要不，咱們和平解決這件事好不好？你把扇子給我，你能落個太平，我也能平安回去交差。”鴨舌帽甩動了兩下胳膊，看了看我腰間懸著的扇套說道。
“那你告訴我，你們為啥都想要我這把扇子？東西你們拿走了，我總得知道個原因。”我伸手摸了摸扇套對他說道。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要是知道我一定告訴你。要不，回頭我幫你打聽打聽，然後告訴你結果好不好？大家都不容易，你讓一步，我讓一步！”鴨舌帽邁步朝我走來，眼神緊緊盯著我的肩膀說道。這是個高手，隻要我的肩膀一動，他就能判斷出我的球棒揮動的方向。
“啪！”他動了，我也沒閑著。揮動球棒一下抽中茶幾上的煙灰缸，一聲脆響煙灰缸被抽得四分五裂。玻璃渣朝著鴨舌帽的臉上就飛濺過去，不等他動手，我揚起手裏的球棒對著他當頭就砸了下去。
“我兒子說，他長大了想當警察。我不能讓他將來親手來抓他老子，所以幹完這單我就要洗手。對不住了，最後一單落在你的身上。”鴨舌帽一抬手，擋住了我這一棒。球棒啪嚓一聲砸在他的胳膊上，當時就斷成了兩截。他甩了甩手，說話間朝我一腳鞭打過來。
“砰！”我抬起左臂緊緊護住頭臉，這一腳踢在我的胳膊上，將我踢得側飛了出去。落地之後，我就覺得自己的胳膊一陣無力。抬手摸了一下，一陣刺痛傳來。
“把扇子給我，我現在就走。你也不用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大家一別兩寬豈不是好？”鴨舌帽在我身前停下腳步，看著我伸手說道。
“跟他廢話做什麽？拿了扇子趕緊走！”一道人影從廚房走出來，他手裏拿著一個蘋果和一把刀。刀鋒在蘋果上滑動著，削下的蘋果皮跟紙一樣薄。他的穿著跟鴨舌帽一樣，都是渾身黑衣。隻是臉上的氣色，卻白得跟個死人一樣。這個人，正是剛才在路上跟我撞車的那個人。
“我做事，從不喜歡人指手畫腳。你有本事，自己去拿！”鴨舌帽看了看那個死人臉，朝後退了一步對他說道。
“我隻是提醒你，拖久了難免夜長夢多。再說了，你以為這個小子，憑什麽值一千萬？拿了人家的錢，利落的把事情辦完就是了。”死人臉用刀削下一片果肉，然後送進自己嘴裏說道。果肉入口的那一刻，我能看到幾條蛆蟲在他口腔裏爬來爬去。
“你怕我這把扇子！”我朝後退了幾步，背靠在牆上對那個死人臉說道。
“怕？”死人臉將手裏的刀在指間來回撥動著。
“扇子就在這裏，有本事你們就拿走！”我拍了拍腰間的扇套，對身前左右站立著這兩個人說道。扇子是我父親留下的，誰想搶，都要付出代價。我的眼神落在了死人臉手裏的刀上。他的刀很薄，也很快。要是捅人，肯定是一刀斃命。
“我勸你不要冒險，那把刀很多人都想奪，動過念頭的現在都成了骨灰。扇子給我，我們和平解決這件事。年輕人，留得青山在...”鴨舌帽看穿了我的意圖，一個踏步上前揮舞著拳頭對我砸來，口中偏偏還對我好言相勸。他的拳速很快，我急忙將頭朝旁邊一偏，拳風擦著我的臉頰就打在了身後的牆上。砰一聲，一陣碎屑橫飛，牆上留下了一枚清晰的拳印。我趁勢屈膝頂向了鴨舌帽的胯，卻被他雙膝一夾，將我的膝蓋緊緊夾住動彈不得。
“斷人子孫的事情可不能做！”鴨舌帽搖搖頭，一手掐向我的脖子，一手伸向了我腰間的扇套。我抽動兩下膝蓋，抽不出來。一咬牙，雙手緊握成拳砸向了他掐來的手掌。他的手被我蕩開，我腰間的扇套也被他拿到手中。
“砰！”我深吸一口氣，卯足了力氣將額頭撞向了他的鼻梁！一身悶響，他鬆開雙腿朝後退讓幾步捂住了被我撞得酸痛的鼻梁。而我，額頭上則是被他的鼻梁撞開了一道口子。
沙發後放著一根球棒，是王胖子留下的。我站在沙發跟前，叮一聲點了一支煙。打火機的火苗左右晃動了一下，我回頭噗一聲將嘴裏的煙頭噴出，手中已是握住了球棒橫掃了過去。
“砰！”球棒打在那個全身黑衣，頭上戴著一頂鴨舌帽的男人頭上，當時將他打得橫飛了出去。
“不錯，有兩下子！”男人頭上的帽子被打落，露出了他頭頂的傷疤。傷疤如同蜈蚣一樣，順著他的頭頂一直蔓延到太陽穴那裏。看起來，就跟做過開顱手術一般。他摸了摸自己的左臉，撿起帽子戴上起身說道。這一棒下去，並沒有對他造成多大的傷害。
“前頭死了四個，你還敢來？”我輕輕掂了掂手裏的球棒，繞著茶幾跟他對峙著。這個人抗擊打的能力實在太強，我在琢磨如何能夠製服他。而且我敢肯定，這次來的不止他一個。因為他的麵相，並不是剛才撞我車的那個人。嘴裏說著話，我凝神警惕著四周的動靜。上次是有老橋他們相助，現在卻隻有我一個人。我動手的機會，應該不會很多。
“沒辦法，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跟你一樣，我這也隻是一分職業。世道艱難，家裏人要吃飯啊！”男人正了正鴨舌帽，活動了兩下脖子對我笑道。
“你這行是高危職業，買過保險沒有？要是哪天死在外頭，家裏人也不至於沒了著落。”我點點頭，手裏握著球棒站在茶幾跟前問他。
“哪能不買，謝謝你的關心。幹完這票，我就打算洗手了。到時候帶著家人去國外，過普通人的生活。我孩子成績不錯的，將來必定會有一番出息。”鴨舌帽對我笑笑，雙手關節掰得一通脆響。
“要不，咱們和平解決這件事好不好？你把扇子給我，你能落個太平，我也能平安回去交差。”鴨舌帽甩動了兩下胳膊，看了看我腰間懸著的扇套說道。
“那你告訴我，你們為啥都想要我這把扇子？東西你們拿走了，我總得知道個原因。”我伸手摸了摸扇套對他說道。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要是知道我一定告訴你。要不，回頭我幫你打聽打聽，然後告訴你結果好不好？大家都不容易，你讓一步，我讓一步！”鴨舌帽邁步朝我走來，眼神緊緊盯著我的肩膀說道。這是個高手，隻要我的肩膀一動，他就能判斷出我的球棒揮動的方向。
“啪！”他動了，我也沒閑著。揮動球棒一下抽中茶幾上的煙灰缸，一聲脆響煙灰缸被抽得四分五裂。玻璃渣朝著鴨舌帽的臉上就飛濺過去，不等他動手，我揚起手裏的球棒對著他當頭就砸了下去。
“我兒子說，他長大了想當警察。我不能讓他將來親手來抓他老子，所以幹完這單我就要洗手。對不住了，最後一單落在你的身上。”鴨舌帽一抬手，擋住了我這一棒。球棒啪嚓一聲砸在他的胳膊上，當時就斷成了兩截。他甩了甩手，說話間朝我一腳鞭打過來。
“砰！”我抬起左臂緊緊護住頭臉，這一腳踢在我的胳膊上，將我踢得側飛了出去。落地之後，我就覺得自己的胳膊一陣無力。抬手摸了一下，一陣刺痛傳來。
“把扇子給我，我現在就走。你也不用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大家一別兩寬豈不是好？”鴨舌帽在我身前停下腳步，看著我伸手說道。
“跟他廢話做什麽？拿了扇子趕緊走！”一道人影從廚房走出來，他手裏拿著一個蘋果和一把刀。刀鋒在蘋果上滑動著，削下的蘋果皮跟紙一樣薄。他的穿著跟鴨舌帽一樣，都是渾身黑衣。隻是臉上的氣色，卻白得跟個死人一樣。這個人，正是剛才在路上跟我撞車的那個人。
“我做事，從不喜歡人指手畫腳。你有本事，自己去拿！”鴨舌帽看了看那個死人臉，朝後退了一步對他說道。
“我隻是提醒你，拖久了難免夜長夢多。再說了，你以為這個小子，憑什麽值一千萬？拿了人家的錢，利落的把事情辦完就是了。”死人臉用刀削下一片果肉，然後送進自己嘴裏說道。果肉入口的那一刻，我能看到幾條蛆蟲在他口腔裏爬來爬去。
“你怕我這把扇子！”我朝後退了幾步，背靠在牆上對那個死人臉說道。
“怕？”死人臉將手裏的刀在指間來回撥動著。
“扇子就在這裏，有本事你們就拿走！”我拍了拍腰間的扇套，對身前左右站立著這兩個人說道。扇子是我父親留下的，誰想搶，都要付出代價。我的眼神落在了死人臉手裏的刀上。他的刀很薄，也很快。要是捅人，肯定是一刀斃命。
“我勸你不要冒險，那把刀很多人都想奪，動過念頭的現在都成了骨灰。扇子給我，我們和平解決這件事。年輕人，留得青山在...”鴨舌帽看穿了我的意圖，一個踏步上前揮舞著拳頭對我砸來，口中偏偏還對我好言相勸。他的拳速很快，我急忙將頭朝旁邊一偏，拳風擦著我的臉頰就打在了身後的牆上。砰一聲，一陣碎屑橫飛，牆上留下了一枚清晰的拳印。我趁勢屈膝頂向了鴨舌帽的胯，卻被他雙膝一夾，將我的膝蓋緊緊夾住動彈不得。
“斷人子孫的事情可不能做！”鴨舌帽搖搖頭，一手掐向我的脖子，一手伸向了我腰間的扇套。我抽動兩下膝蓋，抽不出來。一咬牙，雙手緊握成拳砸向了他掐來的手掌。他的手被我蕩開，我腰間的扇套也被他拿到手中。
“砰！”我深吸一口氣，卯足了力氣將額頭撞向了他的鼻梁！一身悶響，他鬆開雙腿朝後退讓幾步捂住了被我撞得酸痛的鼻梁。而我，額頭上則是被他的鼻梁撞開了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