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忽然問起這個來了?想去國外發展了?”老田和柳嵐一起開口問我。


    “倒也不是,隻是忽然想到這個問題上頭去了。我就在想這或許是個商機,總有地方需要我們這樣的人。到時候我們去掙外國人的錢不香麽!”我舉杯對他們夫妻說道。老田和柳嵐相對一笑,舉杯跟我碰了碰。


    “怎麽,覺著國內容不下你了?國外可不好混,你真去了,就屬於跟人家搶飯吃。到時候活兒撈不著,整天跟人動手了。”柳嵐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對我說。


    “倒不是容不下,這話可就太重了。我是打算開拓一下市場,俗話說做生不如做熟嘛。”見柳嵐不太願意談這個話題,我隨即也就沒有繼續往下說。


    “明天你們等我的通知,我安排車送你們返程。這第二杯酒,我敬靈門主和鍾姑娘。這次不僅江北辛苦,你們也同樣辛苦了。”柳嵐和老田看向一旁的靈瓏和鍾黎,對她們舉起了杯子。


    “不敢當辛苦二字,這杯酒咱們幹了,二位隨意!”靈瓏跟老田夫妻兩客氣了兩句,端起酒杯一口就把酒給幹了。這一杯怕不有二兩半的樣子,喝下去之後靈瓏居然連臉色都沒有變。而是將空杯對我亮了亮,示意還要一杯。


    “靈姐姐海量!”我起身拿起酒瓶走到她的身邊,為她又斟了一杯。


    “什麽海量,我喝酒可是分人的。跟我不對付的,我就滴酒不沾。要是跟我對胃口的,我就舍命陪君子。咱倆喝一口吧,一直都說請你去六扇門做客,可一直就那麽忙。今天就算是借花獻佛,我敬你一杯!”靈瓏將杯子舉起來對我說。我放下酒瓶,回頭接過阿離遞來的酒杯,跟她碰了碰然後喝了一口下去。


    “你們喝著,我再去拿兩瓶酒上來!”老田見大家喝酒的進度超出了他的預期,笑著起身朝門外走去。這頓飯的變數就在靈瓏那裏,事先沒人知道她居然這麽能喝。過了不到幾分鍾,老田就又拿了兩瓶白酒上來。與此同時,我點的燒烤也送上來了。


    “他就喜歡吃點重口的東西!”阿離一邊往我碗裏添著菜,一邊對靈瓏和柳嵐說道。


    “想當年,柳嵐也曾經這麽對我過。不過後來結婚了,就再也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咯!”見阿離為我添加著食物,正在開酒的老田搖頭輕歎道。還沒等他說完,腿上就挨了柳嵐一下。


    “呐,現在這種事倒是成為了常態。這瓶酒放靈門主那邊,江北咱倆把這瓶剩下的分了?”將新開的那瓶酒放到了靈瓏麵前,老田看看麵前瓶子裏的殘酒對我問道。


    “分了就分了!”我看看酒水,伸手接過了酒瓶將自己的酒杯斟滿。然後將剩下的全都倒進了老田的酒杯裏。剛好,他的酒杯滿了,酒瓶裏的酒也空了。


    一頓飯吃了兩個小時,我們一共喝了四瓶白酒,外帶十二瓶啤酒。大家帶著幾分酒意下了樓,我搶先把賬單給結了。老田已經請了我好幾次,這一次總不能還是他請客。


    “等你們不忙了,就去找我。到時候我也帶你們去幾家不錯的館子嚐嚐味道。”遞給老田一支煙,我對他和柳嵐兩人說道。


    “一定,不過我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有假期。唉,我休息的時候她上班。她休息的時候我又上班。上一次一起休假,我記得還是七年之前。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麽嗎?我就想帶她出門散散心,然後把手機關掉,想去哪玩就去哪玩。想睡到幾點起,就睡到幾點起!為人不自在啊兄弟,這些事兒,對於我來說暫時隻能想想而已。走,送你們去泡個澡,解解酒氣。然後做個spa解解乏。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起來別急著動身,等我們派車送大家。”老田將煙點上,然後將我們朝飯莊門外領去道。


    “回去之後你們打算做什麽?繼續安置兄弟們?”泡了個澡之後,我裹著浴袍躺在椅子上,一別讓人給我修著腳,一邊問一旁正在翻閱書籍的靈瓏。老田帶我們來的這個地方算是京城裏檔次比較高的地方之一。這裏看起來根本不像是一個做spa的所在。隻要你願意,可以在這裏待上24小時,然後享受到不重樣的各種服務。


    “是啊,不把他們安置好,我怎麽能放心得下。鍾黎我就不打算放出去了,我身邊總得要有幾個知心的人跟著才行。而且那些金牌,我一個都不打算放走。他們都是我的班底,沒了他們我就什麽都不是了。不管以後是去國外發展,還是繼續在國內,他們在的話我才有底氣。”靈瓏今晚喝了不少酒,可是現在看起來,她壓根就沒有半點酒意。


    “你呢?真打算去國外發展?”靈瓏拿起麵前的冰激淩,往嘴裏送了一勺然後問我。


    “我那是替你問的,我去國外幹嘛!我們倆的情況不一樣,你是大戶人家,比我們這種小門小戶的更容易引人注意。我手裏就那麽幾個人,隨便幹點什麽都能養家糊口。所以啊,在這件事上我可沒你這麽多的煩惱。冰激淩好吃不?在哪拿的?”我見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決定給阿離也拿一個。聽我問這個,正在為我修腳的技師連忙用對講機讓人送了幾份過來。不得不說,人家的服務就是有眼力勁。


    在這裏做完了spa,時間已經是夜裏一點多了。柳嵐跟老田將我們送到了招待所,又陪著我們喝了一杯水之後才離開。


    “很晚了,你們早點回去歇著吧,明天有什麽事情就跟我打電話。”將他們送出了招待所,我站在門口對他們說道。


    “你們也一樣,早點休息,那咱們就下次再見?明天的話,我和老田可能不能過來送大家了。”柳嵐跟我握著手說。


    “下次再見!”我跟他們夫妻倆分別握了握手,然後目送著他們離開了招待所。等他們的車消失在夜幕之中,我坐在招待所門旁的沙發上點了一支煙。陰界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一時間我的心裏居然還有些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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