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起了……」她隱晦地催促他。


    「好。」趙沉慢慢頓住,他才退開,沒了他雙手扶著,阿桔頓時無力地倒了下去,隻是沒等她喘口氣,人已經被趙沉翻了個個兒,緊接著趙沉跟被子一起覆了上來。黑暗中他手臂從她腿彎繞過……


    接下來的一刻鍾,他不停地重複率軍後退,繼而出乎意料回攻直闖敵營的戰術,直到她徹底繳械投降,他才心滿意足地開倉放糧。


    「阿桔,你身子真軟。」收拾完戰場,趙沉從後麵摟著阿桔,親她的耳朵。


    阿桔想用被角遮住臉,趙沉按住她手幫她將被角在她下巴處掩好,讓她剛剛滋潤過的嬌媚如花的小臉全都露在外麵,時不時親一口。阿桔心裏甜甜的,也很羞。自從那晚過後,趙沉夜裏折騰地越來越厲害,昨晚她受不住堅決不肯再要,他就留到了今日早上。


    怎麽能這樣呢?


    雖說兩人同.房日子不長,他氣.血方剛,可次數太多還是不好吧?


    「你該起來練武去了。」阿桔小聲提醒道。在船上他荒廢了半個月,來京城後也沒有再撿起來。


    趙沉愣了愣,眼裏飛快閃過一道笑意,摟著人道:「怎麽,覺得我戰力不行?」


    阿桔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明白後脖子都紅了,急忙辯解道:「不是,我,我隻是看你在桐灣時每日早上都練武,最近都沒有練,怕你生疏了。」她倒真希望他戰力再弱幾成。


    其實是想他早起練武別糾.纏她吧?


    趙沉心知肚明,故意打趣她:「阿桔,我堅持練武的話,晚上會更英勇,你能應戰嗎?要不你跟我一起練好了,屆時咱們打個平手,像現在你完全不是我的對手,每次我打得正酣時,你都急著投降,害我得停下來等你重新恢複士氣,才能繼續。」


    他越說越葷,阿桔不想理他了,躲不到被窩裏,她扭頭往枕頭裏埋。


    趙沉愛死了妻子現在的嬌樣,支著身子追著她耳朵親,兩人在被窩裏翻來覆去轉起圈來,最後還是阿桔察覺趙將軍似乎要重振旗鼓了,急忙打住,抱著人求饒:「別鬧了,快起來吧,今兒個事情多著呢!」


    「那你答應跟我一起練武。」趙沉壓著她提條件。


    阿桔皺眉:「我練什麽武啊?」


    「我教你蹲馬步。」趙沉笑著道。


    阿桔見過弟弟蹲馬步,一點興趣都沒有,趙沉及時湊到她耳邊解釋道:「放心,男人女人蹲馬步不一樣,今天晚上你就知道了。」


    晚上?


    阿桔狠狠推了他一把,已經明白他肯定又是想到什麽壞事了。


    趙沉嘿嘿笑,扯過衣裳幫她穿上。


    收拾妥當,夫妻倆去榮壽堂給太夫人請安。


    阿桔不知道上次趙沉到底是如何跟太夫人說的,現在太夫人看她依然不順眼,甚至連最初慈愛的祖母都不裝了,卻沒有再做出什麽針對她的事,偶爾言語刺兩句,阿桔沒往心裏去。


    路上遇到趙清趙涵一起過來。


    趙清遠遠地停住腳步,晨光裏笑容溫和,趙涵有些落寞地看了阿桔一眼,轉身先走了。


    阿桔看著趙涵的背影,心裏有點複雜。


    來侯府這麽久,很多事情錦墨翠玉她們都已經打聽清楚了,所以阿桔知道趙清趙涵兄弟倆都是趙允廷親自教導的,每個月與生母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趙涵比趙清略好一些,平時來榮壽堂請安都能見到秦氏,但說話也不多。


    因此趙涵才顯得乖巧懂事?


    每次看到趙涵明明想要喊他們卻礙於趙沉不敢開口,阿桔都覺得這個孩子有點可憐。


    但 她也從來沒有想過勸趙沉接受這個弟弟。她不是趙沉,沒有經曆過他受的苦,無法體會他的恨,可是看著趙涵,想到他僅是被同父異母的兄長冷落就能讓她同情,那 曾經的趙沉呢?七歲的他不知道自己的母親還活著,父親娶了害了他母親的繼母,繼母還想害他,他一個人在這院子裏獨自行走時,可否也有人對著他的背影生出同 情?


    跟趙沉相比,趙涵已經很幸福了,趙沉能長成頂天立地的男人,趙涵隻要努力,想來也能。


    「二弟。」到了趙清身邊,她微笑著打招呼。


    她麵頰白裏透紅,色如春日綻放的桃花,讓這充滿喜慶氛圍卻依然清冷的冬日早上多了幾分暖意。趙清心情不自覺地輕快了些,寒暄過後轉到趙沉另一側,與他同行。


    「二弟四月裏準備參加院試?」趙沉隨口問道。與他不同,父親準備讓趙清走科舉之路的。


    趙清笑笑:「是啊,父親說我沒有練武的天分,隻能讀書,今年先下場試試,考上最好,考不上權當見見世麵了。」


    趙沉看過趙清的字,清逸俊秀,字如其人,想來應該也是有幾分才學的,便道:「你看得開最好,不過大哥相信你能中榜,別太擔心。」


    「借大哥吉言了。」趙清謙遜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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