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言真坐在馬上不斷的逃跑,身後仿佛一直被什麽人盯著,怎麽也甩脫不掉。


    “這位公子,我看您還是停下來比較好。”說話的是一個嬌滴滴的女聲。不等張言真反應,他的馬似乎就被那個女子直接勒住,因為馬被驟然停住,張言真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前拋了出去。


    咚。


    張言真就地一滾,隻是受了點擦傷,


    他站在地上,手中揚起好幾張符籙,似乎在警惕著過來攻擊他的人。


    “原來是個道士。”那女子笑罵了一聲,如同一條毒蛇在耳邊竊竊私語,叫人不寒而栗,“怪不得那個任務者那麽弱還能活到現在,原來是因為身邊有個道士。”


    “任……任務者?”張言真似乎有些驚訝,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麽。


    “嗬嗬,你們管我們這種啊,叫妖怪。”女子咯咯笑了起來,“既然你是道士,那我就不能殺你了。你乖一點,姐姐我還是會憐香惜玉的。嘖,你這麽個小美人,又看不見,和那個家夥呆在一起實在太可惜了。不如投靠我們,保證你吃的喝的用的和王侯將相沒有什麽兩樣。”


    “不。”張言真後退了兩步,手中的符籙直接對著那女子所在的方向衝了過去。


    “小美人還帶刺呢!”那女子避開符籙,直接衝著張言真撞了過去。


    對方的個頭比張言真還要小巧一些,張言真甚至能夠感覺到對方玲瓏的身軀,帶著女子特有的嬌弱。


    “你讓開。”張言真幾乎立刻推開了這個女子。


    “我投懷送抱都不樂意麽?”女子不悅的說道,“你別想了,晏承舊不可能過來救你的。我幾個哥哥厲害的很,手中的道具更是精心兌換而來,那麽個小菜鳥還要顧著你,不可能打得過的。”


    “你……你們到底想要如何?”張言真警惕不已,“你不怕得罪青雲候麽?”


    “青雲候?”女子慢慢念出這個名字,“青雲候怎麽說也是僵屍,隻要你們悄無聲息的死在這裏,他又怎麽會知道是我們做的?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我,到時候栽贓給輝天帝也不錯。嘖,這兩個僵屍厲害的過分,還是讓他們自相殘殺吧。”


    “……君無戰也是你們做的?”張言真顫抖著問道。


    “你說誰?”女子似乎很是不耐煩,“我們殺的人多了去了,誰知道你說的是誰?要是你說的那個人和你一樣好看,說不定我還記得。”


    “好了,你等會兒乖一點和大哥他們見麵,那份手劄反正我們也看不懂,隻要你好好的跟著我們,我就放過你好不好?”女子摸上了張言真的臉,似乎對他很感興趣,“聽說眼睛看不見的人在其它方麵會格外靈敏,我很想試一試呢!”


    “姑娘自重。”張言真想要逃,但那個女子似乎深諳製敵之術,張言真掙脫無果,反而被這個女子給捆住。


    “給臉不要臉,綁著你好了。”女子將繩索拉緊,直接提著繩子拉著他往前走。


    就這麽走了大約一刻鍾,那女子才停了下來。


    空中蔓延著濃厚的血氣,可以才想到這血的主人究竟受了多重的傷。


    “大哥二哥,那小子呢?”女子好奇的問道。


    “呸,讓他給逃了。”一個雄渾的聲音怒道,“那小子身上的刀古怪的很,手中竟然還有幾張厲害符籙,一個不留神就跑了。”


    “大哥不必生氣。”另一個男子笑道,“這還有個同夥在這裏呢,好好審問審問他,一定能知道那小子的下落。”


    “對了對了,兩位哥哥,這個家夥還是個道士呢。我看呐,那手劄八成在他身上。”女子笑嘻嘻的討好道,“知道他是道士,我就沒殺他了,哥哥們可要好好獎勵獎勵我。”


    張言真沉默不語,隻是聽著那個女子和兩個男子之間嘻嘻哈哈。


    現在還不行。


    這三個任務者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是不是和晏承舊是一夥的,就算自己想要動手也絕不能是現在。


    張言真心中閃過種種猜測,還是按下了自己想要殺人的欲、望。


    “大哥二哥,我們還在這裏等著麽?”女子不解的問道,“這裏血氣這麽重,怕是會引來僵屍,我們還是早些離開的好。”


    “不急。”那個大哥的聲音響起,“我們先在這裏等上一天,那小子若是過來救人,也免得他多跑兩趟了。”


    “大哥,我看不如就給這小子一點朱砂和筆,讓他畫幾張符籙試試。萬一是隻三腳貓,我們豈不是虧大了?”二哥繼續道。


    “好,就按你說的辦。”大哥回答道。


    不一會兒,空中傳來零零碎碎的聲音,似乎在翻騰著什麽東西。


    張言真感覺到一個男子衝著自己走了過來,他的手很細,身上的氣味又苦又鹹,還帶著淡淡的海腥,手指有些滑,就像是剛剛從海裏出現的魚一樣。


    “畫兩張符來看看。你若是輕舉妄動,小命可就不保了。”男子恐嚇道。、


    張言真摸索著接過畫筆和符紙,不小心摸到了這個男子的手臂。手臂粗長,帶著明顯的肌肉,和晏承舊的手臂截然不同。


    “我畫可以,不過你們要放過我的朋友。”張言真低聲說道,“隻要你們願意放過他,我可以一直給你們畫符。我的符可以對付毛僵和飛僵,要是數量多的話,暫時阻擋遊屍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喲,你倒是情深義重。”女子譏諷了一句,“不過你大概是忘了你現在是什麽身份?你是階下囚,我們願意給你一條活路你就該慶幸了,還敢給我們談條件?”


    “玄機子已經死了,我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道士。”張言真擲地有聲,“這個世界也不怎麽美好,你們逼的急了,我自盡就是。沒有我,就算你們拿到手劄,也隻是一卷廢紙。你們以為輝天帝會放過你們這些擁有強大能力的妖怪麽?”


    “你!”


    張言真驕傲的抬起頭,“如果你們想好了就帶著我離開這裏,不準再追殺我的朋友。”


    “他對你就這麽重要?”


    “他救過我。”張言真回答道,“就當是我報答他好了。”


    “大哥,你們怎麽看?”


    那女子和兩個男子似乎有些猶豫不決,開始商量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那女子才走過來拉過張言真的繩索,“好,你跟我們離開這裏,我們就放過你那個朋友。”


    “一言為定。”張言真歡喜的從地上站起來,順從的跟著女子一起離開。


    三天後。


    “乖乖,這個小道士的符籙還真的有用。”大哥笑的歡暢無比,“讓他多畫一些,到時候回去之後還能拿去換東西呢!”


    “大哥為何不想著將他帶回我們軍團呢?”女子笑嘻嘻的問道,“我們以後遇見的妖魔鬼怪隻會更多,讓他在這麽個世界呆著豈不是浪費?我們又不是沒有地方住。”


    “對對對,還是帶回去的好。正好我們也需要升級血統了,將這個小子獻上去,說不定海皇大人一高興就提升我們的等級呢。哈哈,小子,你以為這個世界很恐怖麽,告訴你,以後有你哭的時候。”大哥哈哈笑了起來。


    “三天。”張言真站在原地,突然笑了起來,“我跟著你們走了三天,還要繼續走下去麽?”


    “你小子是不是瘋了?”大哥一巴掌朝著張言真揮了過來,狠狠的扇在他的臉上。


    張言真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臉已經腫了。


    很好,很好!


    張言真怒氣反笑,他活到這麽大,敢這麽打他的人幾乎都死了,這個人也絕對不會有例外。


    “你們等不到回去的時候了,就把命留在這裏罷。”張言真微微一動,身上的繩索仿佛被什麽震斷一般。


    “你……你……”那女子很是驚訝,似乎不明白張言真怎麽一下子就氣勢大變。


    “哼!”


    張言真燃燒了一張符籙,待得符籙燒盡,手中立刻出現一個巴掌大的玻璃罐子。罐子之中漂浮著一雙眼睛,看著十分滲人。


    “大……大哥,這是個妖道啊。”


    啪。


    那玻璃罐子落在地上,那雙眼珠被張言真直接握在手中。


    “第三次機會居然就這麽浪費在了你們身上,你們應當感到榮幸才是。”若是普通任務者,他抬抬手便可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但這三個人卻是海皇波塞冬的人,實力非凡,自己真身尚未來此,看不見的話恐怕很難打贏這些擁有鮫人血統的怪物!


    無數符籙在張言真的周圍升起,將他結結實實的圍了起來,不管外麵的人再如何攻擊,始終不動分毫。


    張言真手中變幻著各種印法,那雙眼睛不斷上升,漸漸與他的麵部持平。


    下一刻,張言真的雙眼從眼眶中脫出,另一雙眼睛立刻飛了進去,代替了原本不能用的眼睛。


    眼前的黑暗仿佛被什麽劈開,光明在他麵前重新展開。


    那些擋在張言真麵前的符籙一點點散去,將外麵的場景真切的展現在了他的麵前。


    然而,在符籙徹底撤開的那一刹那,一把冰冷的刀鋒卻直直的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黑無常。


    張言真驚訝的抬起頭,看見眼前的晏承舊個頭不斷竄高,很快就變成了他熟悉的模樣。


    “原來……是縮骨功。”張言真看著眼前神色冷漠的晏承舊,忍不住衝著他笑了笑。


    作者有話要說:晏承舊:學會口技和縮骨功,精分完全不是問題~


    謝謝大家的地雷,麽麽噠~這個世界的確是提高晏承舊的智商用的哈哈~


    看你們還說他傻白甜→_→下一個副本撲克軍團全員上線,我得好好想個高難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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