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來這小子是候老爺子帶來的。”


    “難怪能弄到那麽好的展位啊,這小子和候老爺子是什麽關係?”


    周圍那些人都議論開了,一個個臉上都浮現出羨慕嫉妒恨的表情。


    很快就有一個穿著一身灰布衣服的老者走到了葉天知的展位麵前。


    這個老者雖然穿著簡單,容貌也沒用驚人之處,但是葉天知看到這個老者,卻不由得心中一動。


    直覺告訴葉天知,這個老者不簡單,因為葉天知能夠從這個老者身上感受到一種上位者才有的氣息,他神色溫和,但是卻不怒自威。


    “啊哈,沈先生,好久不見,好久不見啊。”看到這個老者,站在葉天知一旁的侯振南便馬上迎了上去,顯然侯振南和這個挺熟悉的。


    見狀葉天知也不覺得有什麽奇怪,侯振南生意做得這麽大,難免會和一些位高權重的人接觸,若非如此,從古以來政商就有千絲萬縷的關係,若是想把生意做大,必須和一些上位者接觸,這是無法避免的事情。


    “嗬嗬,侯先生,我就知道一定會在這裏遇到你。”這個灰衣老者見到侯振南,臉上也浮現出一絲笑容。


    這個時候那經理劉誌宏也連忙走了過去,恭恭敬敬的說道:“劉誌宏見過沈老先生。”


    這沈老先生擺了擺手,說道:“劉經理不必客氣。”


    侯振南和這沈先生寒暄了一番,然後這個灰衣老者的目光便落在葉天知攤位上的那幾件法器上。


    見狀侯振南馬上笑道:“沈先生,這個攤位的攤主是我的一位忘年交,他可是一個製作法器的高手啊。”


    說著侯振南笑著望向葉天知,說道:“葉小友,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京都沈家的沈老先生。”


    京都沈家?聞言葉天知不由得心中一動,因為他好像從哪裏聽說過京都沈家的名頭,沈家好像是京都的幾個大家族之一,這個人年紀應該和侯振南差不多,而侯振南又對他如此恭敬,這麽說來這人難道是沈家的長輩?


    雖然知道這沈老先生肯定是身居高位之人,但是葉天知卻隻是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向他伸出手去,說道:“在下葉天知。”


    身居高位的人,葉天知又不是沒有見過,事實上在葉天知眼中,這個沈先生即便是位高權重的高官,對於自己來說也和普通人沒什麽區別,葉天知可不會對他表現出一絲一毫的諂媚。


    而這個沈先生見葉天知一副不卑不吭的樣子,也是愣了一下。


    倒不是沈元章希望別人對他卑躬屈膝,而是因為一直以來他已經習慣了別人對他卑躬屈膝,除非是侯振南這種身份地位和自己相差無幾的人,否則一般人見了自己都會流露出一些諂媚之色,隻不過諂媚的程度不同罷了。


    但是此刻,沈元章卻無法從葉天知的言行舉止裏感覺到一絲一毫的諂媚或者是奉承,雖然沈元章知道年輕人往往年輕氣盛,初生牛犢不怕虎,但是像葉天知這樣的,他還是頭一回見到。


    當下沈元章笑了笑,也伸出手去,和葉天知握了握手,然後說道:“在下沈元章。”


    “沈老爺子,您就是京都沈家的家主吧?”葉天知淡淡的笑了笑道。


    對於這個,葉天知也隻是猜測而已,所以隨口便問了。


    聞言這沈元章愣了一下,他原本還以為葉天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才在自己麵前如此輕鬆,但是現在看來,葉天知知道他的身份。


    “不錯。”沈元章淡淡的笑道,心中卻是更加驚訝了,對方顯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京都沈家意味著什麽,但是還能夠做到如此輕鬆,實在是難得。


    對於葉天知,沈元章心中愈發好奇起來。


    “沈先生,你還是看看我這位葉小友的法器吧,一定會讓你吃驚的。”這個時候,一旁的侯振南笑道。


    “哦?那老夫倒是要見識見識。”聞言沈元章一笑,開始端詳起葉天知的那些法器來。


    這沈元章顯然也是個識貨的人,很快他便將葉天知的玉鐲拿了起來,放在麵前細看,眼中露出一絲驚喜。


    “怎麽樣,沈先生,我沒有騙你吧。”侯振南看到沈元章的表情,淡淡的笑道。


    “果然是上等的法器。”沈元章微笑道:“我曾經聽人說,上等的法器,隻要與人肌膚相觸,便能令人神清氣爽,這玉鐲正有此神效啊。”


    說著這沈元章抬起頭望著葉天知,十分讚賞的說道:“小兄弟,難怪侯先生對你如此稱讚,果然不同凡響啊。”


    “沈先生謬讚了。”葉天知淡淡的笑道。


    “方才侯先生說,這法器是你自己製作的?”接著沈元章問道。


    任誰都會有這個疑惑的,畢竟葉天知的年紀實在太輕了,哪裏像是能自己煉製法器的人?在沈元章看來,葉天知多半隻是一個經銷商,幫別人出售法器罷了。


    隻是侯振南也不是一個不聰明的人,不應該這麽容易相信這個年輕人的話吧?因此此刻沈元章心中頗為疑惑。


    “不錯。”葉天知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


    他看出這沈元章對此有些懷疑,但是他也懶得解釋,反正對方愛信不信吧,葉天知可不在乎。


    沈元章沉吟了一會兒,隨即又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個玉墜,皺著眉頭看了好一會兒,眼中的疑慮越來越深。


    見狀葉天知和侯振南不由得相視一笑,他們都知道此刻沈元章心裏在困惑什麽,這法器玉墜雖然有神效,但是從外表看的確難以看出是什麽法器。


    過了一會兒,不出葉天知所料,這沈元章便對葉天知發問了。


    “葉先生,這幾個玉墜,也是你製作的法器?”沈元章皺著眉頭問道。


    葉天知點了點頭。


    “可是依我看,這幾枚玉墜並不像是法器啊。”沈元章皺眉道。


    沈元章也不跟葉天知拐彎抹角了,說得很直接。


    此刻沈元章心中對葉天知愈加懷疑了,他懷疑葉天知就是一個法器的經銷商,絕對不是自己能夠製作法器的人,不然何以這攤位上的法器有真有假?


    在沈元章看來,葉天知這是魚目混珠,有意讓自己攤位上的法器真假參半,這樣一來別人就容易上當。


    想到此處,這沈元章望向葉天知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長,甚至有些不友善起來。


    葉天知自然能夠感覺到這沈元章目光的變化,不過他也不以為意,隻是淡淡的說道:“我這玉墜,是與眾不同的法器,一般人自然是看不出來。”


    沈元章見葉天知臉不紅心不跳,還振振有詞的樣子,心中頓時騰起一股怒意,不由得臉一沉,說道:“年輕人,既然你說我等一般人看不出來你這法器的與眾不同,那你倒是說說,這法器到底有何不同之處?”


    沈元章拔高了聲調,加之原本周圍許多人就在關注著這邊,所以此刻那些人都大致猜出了葉天知這邊的情況,那些臉上一個個浮現出幸災樂禍的表情,至於其他人,則滿臉好奇。


    侯振南見氣氛有些緊張,便笑著打了個圓場道:“沈先生,你不必太過著急,我可以以我的人格做擔保,我這葉小友的法器絕對是上等法器。”


    聞言沈元章又皺了皺眉頭,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麽侯振南要為葉天知說話,他和這個年輕人是什麽關係?難道侯振南看不出來那幾枚玉墜根本不是法器?或者說是自己眼拙?


    葉天知望著沈元章,淡淡的說道:“我這法器的功效,你戴上試試就知道了。”


    聞言沈元章一愣,將信將疑的望著葉天知,不過在侯振南的慫恿下,他還是把其中一個玉墜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但是玉墜掛在脖子上之後,沈元章亦沒有察覺到有什麽不同,他感覺自己被對方給耍了,心中再次一怒。


    而就在這個時候,葉天知突然拎起旁邊的一張椅子,向沈元章扔了過去。


    葉天知扔椅子的目的,當然是為了讓沈元章和周圍的人見識到玉墜的防禦功效,自己隨手扔出椅子,並沒有動用內勁,是肯定無法破開玉墜中陣法的防禦的。


    但是葉天知剛剛扔出一張椅子,便感覺到一股不尋常的氣息飛快的向這邊靠近。


    “武者!”葉天知心中微微一驚。


    頃刻之間,隻見一條黑影竄了出來,站在沈元章麵前。


    然後隻聽一聲巨響,那椅子便被這個黑影踢得粉碎。


    葉天知看了這個黑影一眼,隻見對方是一個穿著黑色皮衣的漢子,神色冰冷。


    這是一個騰挪境晚期的武者,看來這漢子是沈元章的隨身保鏢,他並沒有跟在沈元章身邊,而是隱匿在人群裏,見沈元章遇到危險才現身。


    想想也是,沈元章這種位高權重的人物,出行若是不帶一個保鏢,總歸是不太11安全的。


    這個黑衣漢子一腳踢碎了那張椅子之後,緊接著便向葉天知撲了過來。


    這個人顯然已經把葉天知當成了“刺客”,隻見他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柄鋒利的短劍,劍光如電,向葉天知的胸前刺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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