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慕言討好似地用臉頰輕輕蹭了一下秦司嶼的胸膛,還舒服地吐了口氣。這下秦司嶼的氣息無死角地包裹著他,疼痛消失得更快了。小狼崽子變成了一隻撒嬌賣萌的小奶貓,秦司嶼越發覺得季慕言有意思了。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哪個才是完整的他?季慕言身上為什麽有這麽多秘密?兩人安靜得抱了十幾分鍾,季慕言的病痛完全消失了。季慕言才這注意到兩人姿勢的親密,他瞬間鬆開手,猛地後退了一步,快到秦司嶼都沒能反應過來,等回過神來,懷裏已經空了。下一秒燈開了。秦司嶼看看空空懷抱,又看看站在不遠處,警惕瞪著自己的季慕言,氣得牙癢癢。這個嘴都沒擦就拔吊無情的小兔崽子!季慕言發絲淩亂,身上的睡衣歪歪扭扭,領口的扣子睡開了,露出精致的鎖骨和鎖骨上的那顆痣,他眼眶紅紅的,臉上還有淚痕,因為哭過眼睛似是蒙著一層水霧,濕漉漉的。表情雖然凶,但透著一股可憐兮兮,被欺負了的味道。像隻紮牙舞爪嚇唬人的小奶貓。秦司嶼心裏的氣一下就沒了。他無奈地歎口氣:“怕黑怕成這樣?”季慕言一愣,嗯了一聲。他本來還在煩惱找什麽理由,沒想到秦司嶼已經直接把理由送到了他嘴邊上。怕沒有信服力,他還補了一句:“剛才還做噩夢了。”小孩就是小孩,做個噩夢就嚇成這樣。秦司嶼嘴硬心軟,可到季慕言這,他嘴也硬不起來,張開嘴時換了一句:“要我留下來陪你嗎?”“不用。”季慕言把拔掉無情的渣男作風發展到極致,“你快回去吧,我要睡覺了。”秦司嶼:“……”季慕言說完才意識到自己有點太無情了,可是他現在病剛好還很虛弱,實在沒力氣跟秦司嶼聊天,於是補了一句說道:“謝謝。”說完他見秦司嶼臉色還是沒有鬆動,便閉了閉眼,忍著羞恥說道:“謝謝司嶼哥哥。”秦司嶼:“……”聽著小朋友撒嬌甜甜地叫他司嶼哥哥,秦司嶼立刻舒服了,再開口時甚至有些長輩的和顏悅色:“真的不用?”季慕言搖頭:“不用。”秦司嶼朝外走,臨走前忍不住囑咐了季慕言一句:“如果還害怕,就給我打電話。”說完他又補了一句,“多晚都可以,我一定會過來的。”季慕言乖乖地點點頭,然後非常無情地關上了門。秦司嶼:“……”門板和他的鼻梁隻有一指距離,再近一點,他高挺的鼻梁就遭殃了。他忍不住嘖了一聲。季慕言嘴上乖巧,動作上卻是迫不及待,這是多想趕他走。再次被過河拆橋的秦司嶼想起季慕言那可憐巴巴的樣子,實在生不起氣來,跟門麵麵相覷了半分鍾,然後失笑地搖了搖頭,打著個哈欠往自己房間走,結果剛走了一步,隔壁傅哲南的房門開了。秦司嶼:“……”秦司嶼一下子清醒了。傅哲南看看房門,又看看秦司嶼,說道:“你這是……”秦司嶼瞬間頭大,“你聽我說,我可以解釋……”傅哲南打斷他,“不用解釋,我都懂。”他接著說道:“你們這是夜談劇本,談了現在?”秦司嶼臉色黑了一度。傅哲南接著說道:“還是你夢遊走錯了房間?”秦司嶼臉色更黑了。傅哲南恍然:“我明白了,你是怕人家睡覺著涼,特意來幫人家蓋被子。”秦司嶼臉黑成了炭。秦司嶼從牙縫裏擠出來幾個字:“傅哲南,你夠了啊。”傅哲南意味深長地看著他。“我可以解釋。”秦司嶼一個頭兩個大,“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都可以解釋,剛才在季慕言房間裏什麽都沒發生。”傅哲南跟秦司嶼好友多年,很了解秦司嶼的人品,強迫人的事他是絕對做不出來的,傅哲南足足看了秦司嶼五六秒,然後說道:“行,我記住了。”這話和睡前傅哲南發過來的消息重合,再加上傅哲南的目光實在詭異,秦司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蹙眉問道:“你到底記住什麽了,給我把我說清楚。”回答他的是傅哲南的關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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