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慕言搖搖頭:“不會的。”每個人都有害怕的事物,都有自己的軟肋,他也不例外,隻是顧子墨恰好害怕鬼而已。顧子墨見季慕言一臉淡定平靜,問道:“你真這麽想?”季慕言不知道該說什麽讓顧子墨好受一點,隻能選了最笨的辦法,他略顯僵硬的說道:“其實,我也……害怕鬼。”顧子墨微微一驚,“可你表現得很淡定啊。”季慕言頓了一下說道:“其實我是害怕的,隻是我一貫不喜把情緒表現出來。”顧子墨想起季慕言一向是清冷平靜的樣子,便點點頭,信了他的話。他們的這段對話正好讓秦司嶼聽到了,秦司嶼腳步一頓,停在了門口。傅哲南問道:“怎麽了?”秦司嶼回過神來,搖搖頭說道:“沒事,我們進去吧。”屋裏的四人見他們回來了,紛紛站起來。溫千凝問道:“導演人呢?房間裏是什麽樣子?”秦司嶼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讓大家坐在一起,等人都坐過來之後,他才說道:“房間裏空無一人,導演不見了。”房間裏太過血腥,他們中有人膽子還小,秦司嶼就沒把房間裏的場景說出來。沈靖聽得直蹙眉。按現在的情況來說,他們六個人才是玩家,管家就是一個npc,鬼魂竟然沒對他們動手,而是攻擊了管家,這實在有些不合情理。沈靖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可能性,說道:“難道這是再向我們示威?”秦司嶼頓了一下,說道:“用見麵禮或者打招呼,來形容更貼切一些。”眾人都沉默了。用這麽血腥的方式打招呼,這鬼魂未免太殘忍了一些。秦司嶼把卡片從口袋裏拿出來,放在了桌子上。溫千凝把卡片上的字念了出來,“我的愛人,我等了你足足五百年,你終於來見我了,這是我送你的見麵禮,你還喜歡嗎?”季慕言想起了古堡的傳說,微微蹙眉道:“這卡片是那個少女寫的?”“應該是的。”秦司嶼說道。季慕言拿過卡片,他拿過卡片的時候隱隱感覺卡片的背麵有些粗糙,他翻過卡片,看到背麵有淺淺的字痕。“這裏還有字。”季慕言問道:“這裏有沒有鉛筆?”沈靖說道:“有的,我去給你拿來。”季慕言拿過鉛筆,在卡片的背麵劃出一道道黑色的印記,淺淡的字痕逐漸清晰起來。季慕言念叨:“每晚的這個時候,我會在樓上等你,我給你四天時間,如將你爽約,我就殺了你們所有人。”秦司嶼問道:“現在幾點?”傅哲南說道:“十二點半。”“尖叫聲應該是十二點傳來的。”秦司嶼問道,“尖叫聲響起的時候,你們看表了嗎?”眾人搖搖頭,隻有顧子墨弱弱地說道,“我看了,就是十二點。”秦司嶼點點頭,“明天晚上十二點我們在房間門口集合,管家是被拖到了樓上,那個少女應該也在樓上,我們需要上樓去找他們。”沈靖問道:“怎麽去?難道是從洞裏爬上去?”傅哲南插話道:“應該不是,大家還記得走廊盡頭的那扇門嗎,門裏應該是通向三樓的路。”溫千凝說道:“可是那門是鎖著的。”季慕言頓了一下說道,“我們現在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沒有解開。”溫千凝一愣,問道:“什麽問題?”季慕言說道:“我們在場的六人中到底誰是少女的愛人?”此話一出,大家都蹙起了眉。溫千凝舉了舉手,說道:“我是女的,不可能是我。”秦司嶼笑了聲,“有沒人說過少女的愛人是男的,說不定那少女就喜歡女人呢。”季慕言點點頭:“確實有這種可能,但這指向性太明確了,男人的可能性比較大。”“嗯。”秦司嶼嘴角還帶著弧度,但眼神卻銳利嚴肅,“我現在鄭重的問大家,你們有誰確切地知道自己就是少女的愛人。”秦司嶼的目光從其他五人臉上掃過,不放過一絲細節。足足一分鍾過去了,沒人回答。秦司嶼又問道:“真的沒人?”眾人都搖搖頭。秦司嶼也沒有發現任何撒謊的痕跡,便說道:“這遊戲中我們六人是命運共同體,不存在臥底的身份,如果有人找到了線索一定要及時分享給其他人,還有一旦有人確定了自己的身份,不,就算隻隱隱猜測一定要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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