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慕言看到這句,腦海中湧入好多他們那天拍吻戲的畫麵,快速的心跳聲,衣服簌簌的聲音,唇齒相交的曖昧水聲,和關於秦司嶼的一切。他幾乎被這些畫麵燙到神誌不清,他恍恍惚惚地想:他們在拍吻戲,他們過幾天不僅有吻戲,還有床戲……季慕言亂七八糟想了好多,等到意識到自己都想了什麽後,羞得都想從樓上跳下去了。*****秦司嶼這幾天不知道吃了什麽過敏,肩膀上起了一小片紅疙瘩,倒是不嚴重,隻是稍微有些癢。秦司嶼光著脊梁,安導苦大仇深地盯著他肩膀看,眉毛都快扭到了一起。秦司嶼見狀,忍不住開口道:“我就是稍稍過敏起了點紅疙瘩,搽點藥馬上就好了,放心,耽誤不了拍床戲的。”安導哼了一聲,“耽不耽誤還不好說呢,你其他地方沒長吧?”說著,安導下意識用探究的目光掃過秦司嶼全身,秦司嶼被看得眉心直跳,忍不住說道:“要不我全脫了給您看看?”安導老臉一黑,用鼻子哼了一聲,大致的意思是你想脫,我還不想看呢!秦司嶼和安導鬥完嘴,餘光掃到季慕言,看到後者正蹙眉看著他的肩膀,臉上的關心絲毫不加掩飾。秦司嶼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騷的都有些飄了,“怎麽了?關心哥沒法跟你拍床戲了?”季慕言小臉一紅,囁嚅道:“不是。”說完他又察覺到他把“關心”也給否定了,又連忙說道:“是。”秦司嶼憋著笑,問道:“到底是“是”還是“不是”?”季慕言嘴巴動了幾次,憋得臉都紅了,也沒說出來個是還是不是。安導在一旁看得眉心直跳,他忍了又忍,最後實在看不過去秦司嶼這個老畜生調戲小朋友了,黑著臉說道:“秦司嶼在這休息一會,慕言跟我來,我給你講講之後的戲。”季慕言鬆了口氣,同時又有些戀戀不舍,不想離開。他看了一眼秦司嶼,站起來跟在安導身後,走了幾步,又忍不住回過頭來說道:“秦哥,你好好注意身體,記得塗藥。”秦司嶼勾了勾嘴角,尾巴差點翹到天上去,“好,我知道了。”他倆走後沒多久,助理就急急忙忙拿著藥膏回來了,他說道:“劇組裏沒有你之前用過的那款,你先將就著塗一點,我去外麵給你買。”秦司嶼點點頭。助理火急火燎地往外走,他還沒走幾步,突然被秦司嶼叫住了。秦司嶼:“你再幫我買個東西。”*****秦司嶼在拍戲上十分敬業,重傷都不下火線,何況是小小的過敏,他稍微修整了一下,就換上衣服繼續拍戲了。這幾天其他搭戲的演員逐漸進組,季慕言和秦司嶼分開拍了一天的戲,秦司嶼先拍完回去休息了。季慕言拍完回到酒店後,一直掛念著秦司嶼的過敏,猶豫了一下,敲了敲秦司嶼的房門。房門很快就開了,秦司嶼穿著一件黑色的絲質睡衣,頭發微濕,應該是才洗完澡,此時正含笑看著他。季慕言頓時忘了他原本想說的話。秦司嶼輕笑了聲,側了側身讓開一條道,對季慕言說道:“進來吧。”季慕言走了進去,進去後他才後知後覺地拘謹起來,他站在房間中央,用怯生生的目光看秦司嶼:“打擾你了。”秦司嶼靠著門,輕笑了聲:“不打擾,不過你最近對倒是我越來越客氣了,你這是怎麽了?”季慕言知道自己怎麽了,但他不能說,他隻能生硬地扯開話題,“我來看看你肩上的過敏。”秦司嶼走進去,坐在床邊說道:“你來得正好,幫我塗上藥。”季慕言傻了:“我?”秦司嶼笑了笑,“你不願意的話,我就去叫助理。”季慕言聞言,趕緊拿起了藥膏。秦司嶼見狀沒再說什麽,隻是笑了笑,把睡衣脫了下來。季慕言耳根不爭氣地紅了。秦司嶼抬眼看著他,忍不住逗他:“你怎麽臉紅了?”季慕言抿了抿唇,憋出來一句:“房間裏太熱了。”秦司嶼看了眼空調,“25度還覺得熱,要不要我調低一點。”“不用了。”季慕言把藥膏擠出來,說道:“其實也不是很熱。”“是嗎……”秦司嶼拖了長音,裝作十分無意地說道,“你不會是見我脫了上衣,覺得害羞吧?”季慕言一哽,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聽秦司嶼自說自話道:“不應該啊,你和我可是拍過吻戲的人,這麽親密的接觸都有了,怎麽可能因為脫個上衣就感到害羞?你這就害羞了,過幾天的床戲可怎麽辦,你說是不是?”見秦司嶼說到最後還來征集他的意見,季慕言隻能硬著頭皮說道:“是。”秦司嶼似是來了興致,跟他探討,“你說那場床戲我們要怎麽拍?”季慕言已經把藥膏塗開了,秦司嶼的體溫把藥膏化開,藥膏逐漸黏膩,就像他此時的心情。“按照劇本拍。”“劇本上隻給了幾句關鍵的台詞和動作,其他的都沒有,安導雖然要求嚴苛,但他不會具體指導你,怎麽拍還要我們兩個商量著來。”“我們商量?””“對,就是我們商量。”秦司嶼把上衣穿好,看著季慕言說道,“你沒想好的話,要不想聽聽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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