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大人,在下送您上路。”聖神說著,手指點向了屬於帝大人的那個畫麵方格。


    帝大人隻是靜靜地看著聖帝,並沒有什麽動作,似乎並不打算在聖神手指落在畫麵上之前殺了他。


    聖神的手指點在了畫麵上,那畫麵頓時閃了一下,看到這一幕的人,心髒都跟著跳了一下,以為將要看來帝大人死亡的一幕。


    聖神和帝大人的畫麵重合了,就算帝大人的畫麵黑掉,也可以從聖神的畫麵中,看到帝大人如何死去。


    出人意料的是,帝大人的畫麵被聖神點中之後,隻是閃了一下,並沒有黑屏。


    聖神臉色大變,手指又快速的點了幾下,結果畫麵隻是閃了幾下,完全沒有要黑掉的意思。


    “我該說你太有自信了,還是該說你太沒有自信了呢?”帝大人看著聖神淡淡地說道:“你所謂的了解這個世界的規則,隻是那些東西對於這個世界的了解,伱對那些東西太有信心了,卻對自己的世界沒有了自信。真是可憐又可悲的家夥,身為這個世界的一部分,在你否定這個世界的同時,就是在否定你自己,連自己都已經被否定,你又怎麽可能真正掌控這個世界的力量?在你放棄這個世界的時候,你就已經被世界拋棄。”


    聖神駭然後退,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研究了這麽久的東西,本以為已經掌控一切的力量,在帝大人麵前卻如玩笑一般。


    “來。”帝大人一聲輕語,聖神手中的黑色迷你魔方竟然憑空消失,然後出現在了帝大人麵前。


    帝大人也不看那聖神,隻是饒有興趣地看著麵前魔方,伸出一根手指,點向了聖帝所在的畫麵。


    聖神凝聚力量,想要把迷你魔方召喚回來,可是那魔方卻似乎與他斷絕了聯係,一點反應也沒有,安靜地懸浮在帝大人麵前。


    聖神臉色一變,身形穿過奇異的軌跡,在帝大人麵前消失不見,下一刻,聖神出現在了周文麵前。


    幾乎是在同時,帝大人的手指按在了屬於聖神的畫麵方格上。


    畫麵閃了一下,並沒有黑下去,但是畫麵卻變的暗淡了很多,而且正在快速變的暗淡下去。


    聖神的身體像是哈哈鏡中的倒影一般,詭異的扭曲起來,而且忽明忽暗,好似隨時都會消失一般。


    周文看到聖神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正自皺眉之時,卻見聖神的身形扭曲,同時聽到那聖神竟然開口叫了自己的名字。


    聽到那聲音,周文頓時身子一顫,那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了,那正是老校長的聲音。


    “聖神果然就是老校長嗎?”周文眼看著聖神仿佛快要被某種力量抹殺,立刻施展了自己的新世界力量,將聖神籠罩在了其中。


    聖神那扭曲的身體,在新世界的力量當中,頓時停止了扭曲,也不再若隱若現,恢複了正常狀態。


    在迷你魔方之上,原本正在快速變暗淡的畫麵,也恢複了原本的正常狀態。


    “有點意思。”帝大人通過迷你魔方看到這一幕,手指抓住了迷你魔方,那迷你魔方在她的手指自動分解開來,分解成一個個獨立的小方格,每個小方格上都是一個畫麵,整齊的排列在她麵前。


    一個個小方格在她的手掌上麵不斷的變幻,分解重組,又分解又重組,仿佛是積木玩具一般。


    隻是這一瞬間,魔方的奧秘仿佛都已經被帝大人了然於胸,她看向屬於聖神的方格,在她的目光注視之下,那個方格的畫麵開始閃動。


    周文感覺似乎有恐怖的力量在壓迫著他的新世界,四周的空間忽明忽暗。


    看著四周變幻不定的空間,聖神苦笑道:“沒想到我這麽多年煞費苦心的研究,到頭來什麽也不是,帝大人說的沒有錯,在我對這個世界失去信心的那一刻,我就已經被這個世界拋棄了。”


    “您真的是……”周文看著聖神,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稱呼他。


    如果是以前,周文可以叫他老校長,可是真要算起來的話,歐陽庭是歐陽藍的父親,周文是歐陽藍的親生兒子,那麽歐陽庭就是他的外公。


    聖神搖了搖頭,阻止了周文說下去:“聽我說,我知道我很失敗,也不應該對自己的世界失去信心,可是真的沒有辦法,我看到的那些東西實在太恐怖了。記住,不要妄想去那個世界,那不是我們應該去的地方。”


    “你到底看到了什麽?”周文皺眉問道。


    “那些不重要了,記住,千萬不要試圖打開通往那個世界的大門……無知有時候也是一種幸運……”聖神說著,身形向著周文的新世界之外衝去。


    歐陽庭顯然已經抱了必死之心,想要埋葬自己和他所知道的一切。


    隻是無論歐陽庭的身形怎麽變幻,卻都似乎留在了原地一般,怎麽也衝不出周文的新世界。


    “還是把話說清楚吧,我寧願在恐懼中死去,也不願意在無知中活著。”周文淡淡地說道。


    歐陽庭楞楞地看著周文,這才發現周文已經成長到了他無法想象的地步。


    “看來我真的錯了。”歐陽庭長歎一聲。


    帝大人通過迷你魔方與周文較量,正自饒有興趣地看著那些畫麵,一個人影卻緩緩走來,落在了天命台之上。


    白衣勝雪,腰間掛著一柄煞氣衝宵的劍器,赫然就是那王明淵。


    “你來了。”帝大人的目光看向王明淵,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這不就是您想要的嗎?”王明淵淡淡地說道:“從我們進入棋子山的那一刻開始,一切就在您的算計之內。”


    “你比他要聰明,既然知道為什麽還要來?”帝大人的笑容更濃了。


    “我為什麽不能來?”王明淵看著帝大人,淡淡地說道:“世界如棋局,你是棋手,以前的我是棋子,現在,我不僅僅要當棋手,還要做那製定棋局規則的人,我要重新定義這個世界的規則。”


    “想法很好,你要如何重新定義規則?”帝大人看著王明淵問道。


    “絕對的規則不需要棋手,所有的生靈在規則之下各行其事,各安天命,沒有紛爭,沒有高低貴賤之別,也就沒有了歧視與仇恨,絕對的規則代表著絕對的平等……”王明淵的目光漸漸變的灼熱,盯著帝大人緩緩說道:“斬去棋手,就是重新定義規則的第一步。”


    “說來說去,你還不是一樣要做棋手嗎?”帝大人不屑地說道。


    “也可以這麽說,世間隻能一個真理。”王明淵說著,腰間的劍器自動出鞘,化為一道厲光刺向了帝大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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