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風水球前,方銘靜靜的站立在那裏,在他的手上則是握著一麵銅鏡。


    “他要幹什麽?”


    “不知道,裝神弄鬼的,誰知道是什麽鬼把戲。”


    “一麵銅鏡,我就不信他能搞出什麽花樣來。”


    幾位老者的話也是傳入了錢嘉理的耳中,錢嘉理忍不住辯駁道:“你們知道什麽,方大師這麽做肯定是有他的原因,你們就等著輸吧。”


    “輸,不可能,這黃口小兒分別是在拖延時間,不過我倒是看他能夠拖到多久。”


    幾位老者一臉的不屑,太極風水球不存在一點的問題,以風水球化解煞氣,是整個風水界都公認的,經過了上千年風水師的驗證,就算是風水宗師也不敢說風水球化解煞氣是錯的。


    錢嘉理沒有再繼續和這幾位爭辯下去了,因為他相信最後方大師會用事實來證明的。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方銘手握著銅鏡已經是有一刻鍾了,那幾位老者臉上都露出了不耐煩之色,正要開口嘲諷,不過唐鎮國的視線朝著這邊掃來,那老者還是悻悻的將到嘴的話給吞了下去。


    也就在這時候,方銘終於是有了動作,目光看了眼天上的烈日,而後突然將手中的銅鏡舉起,對準了太極風水球的方向。


    太陽光落在銅鏡的上方,再經過銅鏡反射到太極風水球上,而也就在這時候,方銘整個人也是快速的移動,每移動一下腳步便是跟著變化了一下手中銅鏡的角度。


    一分鍾後,當方銘繞著整個太極風水球走完一圈後,終於是停下了腳步。


    “完了?”


    “我沒有感受到一點氣場的變化。”


    “我是沒有感受到,他這是想要說明什麽?”


    幾位老者麵麵相覷,不過下一刻臉上便是露出得意之色,其中一位更是再也忍不住了,也不管唐鎮國站在邊上了,直接開口嘲諷道:“沒找出來就直接認輸,何必搞這些莫名其妙的舉動來拖延時間。”


    “學了一點風水皮毛就出來賣弄,我等哪個不是在風水一行上浸淫了幾十年,自以為聰明,卻不知道自己不過是井底之蛙罷了。”


    “還是乖乖認輸賠禮道歉吧,別在耽擱大家的時間。”


    “沒錯。”一位老者看向唐鎮國,“唐先生,眼下的情況有多著急您也是知道的,現在我們不能在因為這黃口小兒耽擱時間了,要是繼續耽擱下去,恐怕外麵就要亂了。”


    唐鎮國將目光看向了方銘,眼中也是有著猶豫之色,雖然他相信自己的識人的本事,但眼下的情況非同小可,他也不敢掉以輕心。


    “唐先生,詢問下結果吧。”


    方銘開口了,目光看向唐鎮國,唐鎮國聽到方銘這話愣了一下,隨即便是明白方銘說的是什麽了,從邊上的青年男子手中接過了對講機,因為煞氣狂暴的原因,在這裏通信訊號都已經是被屏蔽了,先前錢嘉理給方銘打電話的時候還是跑出大廈百米外的地方。


    “報告下情況。”


    “就在一分鍾前,一號氣球破碎,緊隨著二三四、五六七……一共一百多個氣球全都破裂,除此之外,三號目標點碎裂,六號目標點碎裂,十一個目標點目前僅有一個保持完好狀態。”


    唐鎮國的對講機開的是外音,裏麵的話清楚的傳入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耳中,那些老者聽到話語後臉上帶著疑惑之色,雖然他們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但一股不好的預感在他們的心中出現。


    “方師傅,這是怎麽回事?”


    相比之下,唐鎮國就要明白許多,因為這是他安排下去的,但他也不知道這其中的緣故。


    “很簡單,這些在幾十米外的球之所以會爆炸,還有那些目標區域的樹木和設備會碎裂,全都是因為我剛剛用這銅鏡照射了這太極風水球的原因。”


    方銘這話一出,幾位老者麵色驟變,再也保持不住沉默了。


    “你胡說!”


    “怎麽可能,你就用銅鏡對著太極風水球照射了一下,就能讓幾十米外的氣球爆炸?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就算是最強大的光煞也做不到。”


    “沒錯,而且光煞一般隻是給人帶來眩暈的不適感,也不可能有這麽大的作用,更何況太極風水球是化煞用的,更是不可能產生煞氣。”


    這幾位老者絕對是不能讓方銘繼續說下去,因為在他們看來方銘這是給他們潑髒水,是想把責任給發推到他們的頭上來,雖然不清楚那些氣球為什麽會爆炸,但他們知道的一點就是:絕對不能讓唐先生相信方銘的話,否則的話他們的前途就沒了。


    “安靜!”


    唐鎮國開口了,聲音不威自怒,這幾位老者雖然還想說話,但是在唐鎮國的眼神逼視下,最後都隻能是把話給憋回肚子裏去。


    “方師傅,繼續說下去。”


    方銘笑了笑,目光看向幾位老者,“沒錯,太極風水球確實是化煞之物,這一點誰都無法否認,在這裏布置一個太極風水球可以化解掉煞氣。”


    聽到方銘承認這一點,這幾位老者臉色才好看一些,正要準備開口,不過注意到一旁唐鎮國那淡漠的眼神,最後還是沒有開口。


    “然而你們卻是根本沒有搞明白,這大廈的煞氣根本就化解不了,因為大廈的煞氣根源沒有解決,就算是化煞,也隻是治標不治本,越是化煞,也就越加的加劇了這煞氣的狂暴。”


    “如果把這大廈比作一個玻璃球,雖然裏麵有煞氣,但是因為玻璃球有體積,所以煞氣也是有限,而你們呢,你們做的就是將這個玻璃球給打碎了,沒有了空間的限製,煞氣無限製的出現,到最後導致了整個煞氣的狂暴。”


    說到最後,方銘已經是厲聲喝道,那幾位老者不服氣要辯解,然而方銘根本不給他們機會,直接罵道:“一群蠢貨,你們不是要證據嗎,看看我手中的銅鏡。”


    將手中的銅鏡給舉起,錢嘉理發出驚咦聲,而那些老者的麵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因為此刻那銅鏡上麵有著無數道裂痕,而隨著方銘的手一鬆,那銅鏡徹底碎裂開來,無數的玻璃鏡片灑落在了地上。


    “當初我就說過,日本人的陰謀是利用那些死去的日本軍人的屍體所產生的陰氣來溝通陰間之氣,最後達到毀掉龍脈的目的,而所謂的風水煞氣不過是他們用來轉移我們注意力的罷了。”


    “要去煞,但更要去本,如果沒有解決掉陰氣的問題,茫然破解煞氣隻會是導致陰陽失調,到後麵的結果就是陰氣太甚,這陰氣甚至蓋住了這片區域所有的陽氣,到後麵就變成眼下這情況。”


    說到這裏的時候,方銘的眼中有著寒意,“日本人巴不得你們這麽做,因為當你們將煞氣給化解掉的時候,就是那陰氣出關之時,不用想也知道,此刻那些風水局應該是被啟動了。”


    “不可能,你說的那十六個地點,我們早就給毀掉了,根本不存在風水局了。”老者爭辯道。


    “說你們是蠢貨還不相信,日本人布置了那麽多年,地勢已成,就算是你們毀掉了風水局,短時間內那陰氣依然還在,而當陽氣被你們這風水球給化解掉的那一刻,這些陰氣便是瞬間爆發,雖然不能持續下去,但對於日本人來說就夠了,隻要這一瞬間的陰氣可以引動陰冥,他們的目的便算是達成了。”


    “到那時候,龍脈被毀,整個魔都都將遭殃,而你們,將是整個國家乃至於整個風水界的恥辱,你們的名字將被永遠刻在恥辱柱上,而造成這一切的原因,就是因為你們這些蠢貨為了自己的私利。”


    可以說,方銘話語中已經是不給這些老者一點麵子了,這些老者麵色鐵青,可他們偏偏是找不出反駁的話來,尤其是當方銘下一句話說出口的時候。


    “陰冥打通,陰氣彌漫,恐怕用不了多久,這陰氣就將衝天,到那時候遮天蔽日,還不知道有多少鬼物會出現,我魔都大地恐怕又將陷入一場災難中。”


    聽到這裏,唐鎮國的麵色也是變了,沒有了先前的淡定和冷靜。


    “方師傅,你說的可是真的?”


    “陰冥之氣,非同小可,乃天下陰氣之源,本就不該出現在陽間,現在陰冥之門打開,陰氣泄露,一些陰間生靈恐怕也會趁此機會出來為非作亂。”


    “最嚴重的後果是什麽?”唐鎮國問道。


    “整個區域毀於一旦,寸草不生,十年不可活人居住,陰間鬼物出現,為禍人間,流血百萬。”


    方銘沉聲答道,他說的沒有誇張,曆史之中曾經出現過這種情況,而每一次的後果最少是一座城池在曆史中消失,而死去的百姓有多少,更是不可計數。


    “你們……”


    唐鎮國的臉上終於是有了怒容,看向幾位老者,“你們將是整個民族的罪人。”


    “唐先生,這還隻是他的一麵之詞啊,也許根本就不是他所說的那樣呢。”


    “對啊,唐先生你不能隻聽他一個人說的話。”


    幾位老者急著,被唐先生這麽說,不僅僅是意味著他們的前途沒了,更重要的是有可能連命都保不住。


    然而也就在這時候,唐鎮國的對講機又一次響了起來,而對講機傳來的話語讓得這幾位老者麵如死灰。


    放下對講機,唐鎮國直接是朝著大廳的前門走去,在那門口處,抬頭望向上方的蒼穹,那裏,烏雲開始出現,慢慢的遮蓋了這一片蒼穹,整個陸家口很快便是沒有了烈日的蹤影。


    豔豔夏日,烈日被遮蓋住本來是一件極其喜悅的事情,然而唐鎮國的心情卻是極其的沉重,尤其是想到方銘剛剛所說的。


    再回頭,唐鎮國看向這幾位老者的目光帶著殺氣,如果可以他真的就想這麽處決了這幾位老者,就是因為這幾位的私心,將整個魔都,整個魔都的百姓都給帶入了危險之中。


    “爾等百死難贖其罪。”


    說完這話,唐鎮國沒有再理會這幾位老者,而是將目光看向了方銘,下一刻,突然朝著方銘深深鞠了一個躬。


    “先生,還望先生出手,鎮國代表魔都千萬百姓感激不盡。”


    唐鎮國的這一個鞠躬出乎了所有的意料,方銘的神情也是有些複雜,陰冥打通啊,古代就是那些風水大師都沒有任何的辦法,他連大師都算不上,又能有什麽辦法。


    對於他來說,最正確的選擇就是帶著熟悉的朋友離開魔都,然而想到這陰冥之氣彌漫魔都的後果,他有不忍心就這麽一走了之。


    “先生但有所求,鎮國全力支持,鎮國會與魔都共存亡,望先生念千萬蒼生的份上,出手相救。”


    唐鎮國的表情很嚴肅,方銘知道對方說的不是假話,如果魔都真的出事了,這位唐先生恐怕會真的在這魔都坐鎮到最後一刻。


    “我,全力一試。”


    幾秒鍾後,方銘點頭應承了下來。


    方銘和唐鎮國的目光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種東西:責任。


    同為炎黃子孫,豈能袖手旁觀。


    “首先我需要這片區域的人全部都撤掉。”


    “好,我立馬就安排下去,一刻鍾的時間就可以。”唐鎮國直接點頭。


    “另外,我需要一個人,這個人目前在京城。”


    “我立刻安排專機將其接來。”


    ……


    方銘一共提出了十幾個要求,而唐鎮國幾乎想都沒想的便是答應了下來。


    “嗯,在具體開始之前,我要先打個電話。”


    唐鎮國看了眼方銘,似乎是知道方銘想幹什麽,點了點頭,給了方銘一個衛星電話,這個電話不受這裏磁場的幹擾,可以和外界聯絡。


    撥通了一個號碼之後,沒一會,裏麵就傳來了葉子瑜的聲音。


    “你好,請問你是?”


    “子瑜,是我。”


    “方銘哥哥?你怎麽會用陌生號碼給我打電話,而且你的電話還打不通,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聽到葉子瑜的話,方銘沉吟了一笑,“子瑜,我這邊有些事情,到時候見麵再跟你解釋吧,現在你聽我說,你們一群人先離開魔都吧,戴上叔叔阿姨一起離開,然後等我電話。”


    電話那頭沉默了,半響後葉子瑜才回話,“方銘哥哥,你自己一定要注意安全,我等著你。”


    葉子瑜是聰明的女孩,方銘電話裏沒有說,而且還叫她們離開,那必然是遇到了極其棘手的問題,而她也知道自己幫不上方銘什麽忙,這個時候能做的隻有相信方銘。


    “嗯,我會的。”


    說了幾句之後,方銘掛掉了電話,此刻大廳隻剩下了他和唐鎮國還有錢嘉理以及齊國佐,至於那幾位老者,則是在幾位青年男子的看視下,一臉畏懼的縮在角落裏。


    齊國佐看著那些老者,在看著站在那裏的方銘,老臉上也是有著複雜之色,如果他當初和錢嘉理一樣選擇相信方銘,站在方銘這一頭的話,恐怕此刻他就和錢嘉理一樣可以和唐鎮國站在一起了,而不是一個人微微站在後麵。


    齊國佐很清楚自己的結局,因為老錢的緣故,他沒有像那幾位一樣直接是被看守了起來,但是等到這邊的事情結束,他的宮廷生涯也是走到了頭,從此以後恐怕隻能是做一位養花逗狗的閑老頭了。


    這還是好的結果,而那牆角處的那幾位,晚年恐怕就要在監獄裏渡過了。


    後悔,可後悔又能有什麽用?


    方銘不知道齊國佐心中的感想,就算是知道他此刻也是沒有心思搭理,要想阻止陰冥之氣並不是一間容易的事情,他有太多的工作需要準備。


    “唐先生,去環球金融中心吧。”


    “好。”


    唐鎮國點頭,當下和方銘一起走出了魔都大廈,朝著環球金融中心大廈走去,而這沿途已經是全部被封鎖了,那些青年男子把守著兩側,整個周圍都放在了施工牌,阻止外人進入。


    方銘抬頭看了眼上方,此刻烏雲密布,天色也比先前要陰暗了許多,給人的心裏一種極其沉悶的感覺。


    環球金融中心大廈,此刻也是人去樓空,方銘和唐鎮國進去之後,直奔那地下室而去。


    “報告,下麵已經被全麵清空。”


    地下室的門口,兩位青年男子看到唐鎮國走近,立刻開口報告了裏麵的情況。


    “方先生。”


    唐鎮國將目光看向了方銘,方銘沒有說話,也沒有踏入進去,而是站在了這裏等候,他要先等一個人的到來。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方銘的視野中,正是那位當初陷入了陰陽術困擾中的網絡作者秦磊。


    “方大師。”


    秦磊看到方銘的時候,臉上帶著疑惑之色,就在剛剛不久前,突然有一群人闖入了他的家中,二話不說就是把他給帶走了,最關鍵的是竟然還是警察給帶的路,如果不是後來在車上接到了方銘的電話,他都要以為是不是自己書裏寫了啥內容,被社會主義專政了。


    ps:都是二合一的章節,兩章合並發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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