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左林玉想到這裏狠狠歎了口氣,見沒人搭理他又狠狠歎了口氣,傅星河被他這兩口氣歎的直接丟了個人頭。


    他無奈道:“又怎麽了?”


    左林玉立刻來勁了:“你看看,你看看,你現在還嫌我煩了,你是不是忘了你當年被寧哥揍的時候,是誰擋在你前麵了?”


    這句話傅星河不知道聽左林玉和陳定這兩貨提過多少遍了,說他倆是挾恩圖報的典範人物真的一點不為過。


    寧湛聽到這裏“哼”了一聲:“你別在星河那兒提以前事,誰沒個年輕時候,況且我就做個樣子嚇嚇小孩,這幾年被你和定子聲情並茂的說的,讓我以為自己是個什麽家暴男。”


    “你那叫嚇嚇?我和醃菜當時魂都給你嚇飛了。”陳定也忍不住出來冷嘲熱諷幾句:“不過,星河那時候確實可愛。”


    “我說是吧,‘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你們對他好的’,我去,可愛死了。”左林玉掐著嗓子學著當年的傅星河講這句話。


    那矯揉造作的模樣,讓寧湛和陳定笑個不停,傅星河臉都臊紅了,氣的往左林玉腳下扔了個手榴彈,他當年是怎麽說出這樣羞恥的話的,太丟人了。


    左林玉一邊嗷嗷叫的躲著,一邊還不忘嘲笑傅星河:“孩子長大了,知道丟人了,沒事,誰還沒個青春期了。”


    氣的傅星河真想給他直接炸死算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這幾人隔三差五就要把他以前的emo語錄拿出來誦讀,真的特別煩人。


    傅星河將自己摔進沙發裏,臉上蒸騰的熱氣讓他整個人都燃燒了起來,怎麽辦,感覺自己再過二十年也沒辦法釋懷以前的黑曆史。


    損友的定義在傅星河這裏一直都是左林玉、寧湛和陳定的代名詞,這幾人手裏掌握著他上學期間的所有照片和視頻,還有以前在某某空間裏發表的emo宣言,義正嚴詞的說打算在他20歲生日的時候給他當ppt播放。


    這幾人要是敢這麽做,他連夜和他們同歸於盡。


    因為明天周末,這夥人沒有一個著急睡覺的,越夜越興奮,到後麵幹脆所有人都開著全部麥開始亂殺,一整個就是敵我不分,陳定嗓子是真的喊劈叉了,左林玉說他那公鴨嗓像是進入了二次變聲期,結果就是被人用手榴彈炸沒了幾條命。


    傅星河也因此受了不少牽累,跟著被炸死了好幾次,他伸了個懶腰坐了起來,現在已經淩晨三點多了,窗外的雨不僅沒有變小,還越來越大了,打在玻璃上炸出來的水花模糊了視線,隻能隱隱看見一縷一縷的燈光。


    遊戲中的興奮感漸漸退去,疲憊和困頓慢慢湧了上來,傅星河和左林玉他們打了個招呼躺在沙發上就閉上了眼睛,好累,不想走了,就這麽睡吧。


    矮墩墩的小機器人頭上的紅光一閃一閃的,他靜靜的站在傅星河的旁邊,安靜的守護著他的小主人。


    -


    a國


    “溫言,溫言?”


    “嗯。”


    傅溫言的聲音很低,如若不是靠得近蘭喬還真聽不到,他有些擔心的給人遞上保溫杯:“頭還暈嗎?你今天的戲份也差不多結束了,我去和史蒂文說一聲,我們先去醫院。”


    “......”


    蘭喬以為傅溫言是不願意,他急得嘴裏都要冒火了:“不行,必須去,你今天說什麽都沒用,再這麽燒下去,人都能燒出問題,身體重要還是這工作重要?”


    傅溫言並不是拎不清的人,隻是腦子裏傳來的撕裂般的痛感讓他根本沒辦法去思考,他所有精力都放在了抵禦這股突如其來的痛意上,他的耳邊隻剩下心髒在劇烈跳動的聲音。


    這種痛感遠遠超過了他身體的承受範圍,傅溫言幾次想去抵抗換來的隻有逐步加重的疼痛,他不覺得這是普通發燒會帶來痛感。


    耳邊的聲音越來越遠,意識在疼痛中逐漸消散,隱約間傅溫言聽到了蘭喬聲音和救護車的聲音。


    “三哥,我今晚要晚點回來哦。”


    他這是在哪兒,這個孩子好像是傅星河,他怎麽會住在這裏,還有傅星河的三哥?


    無數的疑問浮現在傅溫言的腦海中,他情不自禁的想跟上傅星河,但是他如何也踏不出眼前這破敗的樓道,隻能在窗口看著傅星河的身影消失在巷子的拐角處。


    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心態,傅溫言輕輕的推了推眼前的這扇鐵門,鎖的緊緊的門順著他的動作慢慢敞開。


    隻是一瞬間他就愣在了原地,一股寒意爬上了他的身體,他看到了自己,不,更準確的說他看到了殘廢的自己,一個沒有眼球的自己。


    傅溫言站在原地如何也踏不出一步,他看著‘自己’在這間幾十平米大的房間中安靜的收拾碗筷,擦桌子,洗碗,看著‘自己’唇角帶著的淺笑。


    “星河走了?”


    這個聲音一出,傅溫言幾乎是跌跌撞撞的跑了進去,怎麽會呢,這是大哥的聲音,到底發生了什麽。


    直到狹小的客廳映入眼簾的那一刻,傅溫言徹底說不出話,眼前的一切滑稽的可笑,他那權勢滔天的大哥殘廢了雙腿坐在了輪椅上,矜貴儒雅的二哥和他一樣變成了一個沒有眼球的怪物,真是太可笑,真是太可笑了,這是什麽滑稽可笑的夢境。


    看到這裏傅溫言搖了搖頭,真的是疼傻了,傅遠洲和傅君辭怎麽可能會淪落到這個地步,傅溫言心中的情緒逐漸消散,他按耐住心中的不安故作鎮定的看著一切的發展。


    夢中的自己比了比手勢,明明第一次見的傅君辭卻看懂了‘自己’要表達的意思,他說:小孩說今晚要晚點回來。


    傅遠洲皺了皺眉問:“問他為什麽了嗎?”


    “還沒來得及問就跑遠了,晚一點給他打個電話。”


    果然是傅遠洲,這控製欲真的是在哪兒都一樣,傅溫言靠在客廳的牆上,雙眼緊緊的注視著殘廢後的兄弟們。


    另一邊的傅君辭放下手中的盲文書,拿過身側的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電話鈴聲大概響了十幾秒那邊的人就接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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