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自己跟在陳暮還有納蘭櫻身邊這麽長時間,耳濡目染,跟九州局這樣的存在打起交道來,倒是越發地得心應手起來,已經不像是之前那般生澀了。


    陸鋒對於我的從容,似乎也有些詫異。


    隨後,陸鋒走到我跟前,問道:“這邊的事情。現在到底是怎麽回事,這些人又是怎麽回事?”


    “這個……”我頓了頓,說道,“這邊發生的任何事情我都可以告訴你,不過……”


    我隨即指向了周圍的那些遊客說道:“這些遊客他們身上都有傷,而且一路上受夠了驚嚇,能不能先把我們帶回去,然後我再詳細地跟你講述。”


    陸鋒微微一怔,似乎也覺得我說的有道理,隨即便說道:“那好,請吧,正好秦局長還在四九城總部那邊等著我們呢。我們還是先過去那邊再說吧。”


    我隨即便衝身後韓琪馬平川使了一個眼色,我們便一起上了陸鋒的飛機。


    不過陸鋒隨即又直接從那些遊客裏把魏一芃給挑了出來,讓他也跟著我們一起。


    看來,他們應該也已經查到魏一芃是跟黃金太歲的事情有關的。九州局做事,果然是滴水不漏。


    那些長沙來的遊客們便帶到了其他的幾架飛機之上。


    我遠遠地看到許哥拖著那個行李箱跟著其他的乘客一起上了飛機,並沒有引起那些九州局的人任何的懷疑。


    陸鋒做事十分謹慎,他還專門留下了一架飛機。連同上麵的九州局戰士,讓他們負責在我們發出信號的地方看守,看來他是覺得這裏離我們行動的地點比較近,守住這裏或許會有用。


    反正現在白玉村已經徹底廢掉,裏麵的妖精也已經所剩無幾,現在估計已經全部逃脫了,九州局就算是進入到了白玉村裏,也不會有太多的發現的,由他們去好了。


    直升機隨即起飛,載著我們便向著北麵的大山裏飛了過去。


    在天空中,我們能夠看到,我們的下麵是連綿不斷的大山,四周很遠處都看不到任何城市或者公路的影子,如果剛才我們沒有選擇求助於九州局,而是選擇自己穿越這些大山的話,隻怕再有一天的時間。也不一定能夠走出這崇山峻嶺之中。


    我為我們的明智決定而感到慶幸。


    陸鋒上下打量了我們一眼,隨即便從座位底下拿出了一個白色的藥箱,從地上滑給我們。


    “把你們身上的傷口稍微處理一下吧,還是需要我來幫你們?”陸鋒雖然說話直來直去。不過我能夠從話語裏感受到一絲善意。


    軍人之間向來不講究柔情,隻有鐵血。


    “不用了,我們自己來就好了。”陸鋒的好意,我沒有理由拒絕。


    這個陸鋒雖然做事有時候挺招人煩的,不過人品還是沒問題的。


    我倒是也挺喜歡跟這樣的人打交道。


    我打開藥箱,裏麵有繃帶酒精消毒棉球什麽的,都是一些處理皮外傷經常用到的東西。


    這一次,就我跟馬平川的身上受的傷最重,大多都是在山洞裏被那些穿山甲精給弄出來的。


    韓琪處理傷口似乎是很擅長,拿了東西便上來幫我跟馬平川止血包紮。


    我脫掉了上衣,露出上身堅實的肌肉,不過我胸前身後都被那些狼妖給抓出了深深的傷口,皮開肉綻的,看上去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韓琪用醫用酒精給我消毒,疼得我不由得皺眉,不過在陸鋒麵前我可不願丟了麵子,再疼我也是強忍著。


    這時,陸鋒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的體魄,顯然是有些詫異,“這麽短的時間。你的身體素質竟然又有了如此大的提升,真是不簡單啊!”


    陸鋒上次見到我的時候,我才剛剛開始修煉武絕沒有多久,身體素質跟現在遠沒有辦法相比。


    我強忍著身上的劇痛。說道:“這都是師父跟師叔的功勞,我做的也就隻是按部就班而已。”


    “你倒是很謙虛。”陸鋒微微一笑,接著說道:“我聽說陳先生不僅玄術過人,而且武功也十分高超。不知道,你們的武功身手,是師承何派何宗啊?”


    陸鋒這話看似問的隨意,實則是另有深意。他之所以想要打聽我們武功的師承,其實還是想要尋根溯源,由此來探查陳暮的身份。


    我心中不禁苦笑,看來。這個陸鋒還真的是夠執著的,上次被秦天河罵成那個樣子,竟然還沒有放棄對陳暮身份的追查。


    我原本還想說些話把秦天河帶進來,來壓一下陸鋒的。


    不過,看在陸鋒帶我們離開這裏,又這麽細心給我們藥箱的份兒上,我就沒有把話說的那麽尷尬,隻是隨口說道:“師父說我們的武功是集各家之所長,融匯而成,並沒有什麽師承不師承的。其實,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是太清楚,師父說的模棱兩可的,要不然,等師父回來了,我找他問問再告訴你?”


    陸鋒自然是不敢讓我去問陳暮的,因為他知道陳暮跟秦天河關係好,要是陳暮隨便跟秦天河那邊通個氣兒,隻怕他陸鋒又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所以,陸鋒一聽我要去問陳暮。便趕忙說道:“別別別,還是算了,我也隻是隨口一問。我也是習武之人,想著貴派武學超凡,有機會的話,大家可以切磋切磋。”


    我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這個沒問題,等我的傷恢複得差不多了。可以一試。”


    正在這時,一旁的馬平川忽然發出了一聲殺豬一般的嚎叫,“啊呀,我的媽呀,好疼啊!”


    原來是韓琪在給他用酒精消毒傷口,那家夥就疼得跟踩了豬尾巴似的。


    我心中一陣無奈,我這邊忍著劇痛牙都快咬斷了,才把麵子給都住,這死胖子倒好,一個屁就把我給他兜的麵子全他媽給崩出來了。


    韓琪也覺得馬平川真是太丟人了,包紮的手不似剛才那邊小心了。


    馬平川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剛才那一聲嚎太丟人了,眼下趕忙閉上了嘴。臉憋得通紅也不敢出聲。


    陸鋒看著馬平川,輕哼一聲,似乎也覺得有意思,便打趣地問道:“這位小兄弟看上去也不簡單。不知道師承何處啊?”


    此話一出,我瞥了韓琪一眼,我看韓琪的臉上此刻都快有些掛不住了。


    要是讓陸鋒知道馬平川這朵奇葩是盛開在他們龍虎山上,那可真算是給他們龍虎山抹黑了。


    馬平川也不傻。他也意識到自己剛才那一聲嚎叫太過有辱師門,這個時候,還是盡量不拉師門下水的好。


    於是,馬平川便隻得是底氣不足地說道:“那個……其實我是……自學的……”


    聽到最後自學的那三個字,我差點沒笑出聲來。


    再看韓琪,此刻氣得差點沒背過氣去。


    陸鋒似乎心中早就有了底,此刻也是不由苦笑。


    片刻之後,陸鋒似乎是從耳機裏聽到了什麽,便對我們說道:“我們到了!”


    我們趕忙向著窗外看去,驚訝地看到,在我們的前方,在那大山的中間,有著一個巨大的洞口,那洞口裏赫然是一條寬闊的飛機跑道。


    原來,這大山之中,竟然是隱藏著一個隱秘的軍事基地!


    怪不得九州局的人每次都是能夠快速地趕到事發地點,即便是在深山之中,也是很快趕到。


    原來,這看似荒涼的大山之中,竟然是隱藏著這麽大的一個軍事基地!


    幾架直升機在空中稍作盤旋,隨後便輕車熟路地直接就飛入到了那半山腰的軍事基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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