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我頓時是驚訝萬分。


    怎麽可能,陳暮之前怎麽可能會跟白羽見過呢?


    白羽自己也是十分意外,她趕忙問道:“什麽時候,在哪裏見過?”


    陳暮撒了一把魚食,頭也沒回地隨口說道:“之前你昏迷的時候,在陰間實驗室裏麵,我記得你好像睜眼看了我一下的吧……”


    我心中頓時一陣無語,原來,陳暮說的見過麵,指的竟然是這個,我還以為陳暮會說出什麽驚天動地的特大新聞出來。


    白羽也都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沒料到陳暮給出的竟然是這樣的回答。


    白羽顯然是對於陳暮的回答很不滿意,她就像是一個跟大人鬧著要買玩具的孩子一樣,對陳暮窮追不舍,“不。我說的不是這個!我說的是很久以前!很久以前我們見過!”


    陳暮輕哼一聲,說道:“有多久?”


    白羽想了想,很認真地說道:“很久很久!至少是上古的時候!”


    我一聽這話,也是不由詫異。上古的時候,那陳暮豈不是跟白羽一樣活了幾千年?這怎麽可能!


    陳暮一臉認真地說道:“讓我想一想……”


    隨後,陳暮搖了搖頭,說道:“我今天還不到三十歲,你那個時代的事情確實是太久遠了,我還真的是不太清楚。”


    “你!”白羽被陳暮的話給弄得完全沒了脾氣。


    白羽似乎是認定了自己跟陳暮之間曾經見過麵,可是,她也沒有任何的證據。所以,麵對陳暮的否認,她也無話可說,隻能幹著急。


    我也被陳暮如此一本正經開玩笑的樣子給弄得不禁苦笑,陳暮這是覺得白羽的話實在是有些荒誕,他才會說出同樣荒誕的話來調侃白羽的。


    白羽被陳暮的話給弄得一陣無語,氣得一張櫻桃小嘴高高地嘟著,想說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耍心思這方麵,她連納蘭櫻的對手都不是,更別說是跟陳暮鬥了,根本就不是一個重量級的。


    白羽氣得夠嗆,陳暮卻完全就是一個沒事兒人的樣子,依舊在那裏自顧自地撒著魚食。


    片刻之後,便隻見剛剛洗完澡的納蘭櫻,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穿了一件紫色的蕾絲睡衣。踩著個人字拖便走了出來。


    那兩條讓人無法忽視的大白腿,直晃得我眼睛都快要被閃瞎了。


    這女人向來喜歡顯擺,走起路來還不忘搔首弄姿的,這是唯恐有誰不知道她有著一身的好身材。


    不過。不可否認的是,即便是如此隨意不修邊幅的納蘭櫻,卻仍舊是能夠給人一種嫵媚動人的窒息感,連我的心跳都忍不住加快了幾分。


    白羽看到納蘭櫻頂著這麽好的身材走出來,眼前也是不由得一亮。


    可是隨後,白羽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那個ipad,卻立刻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沮喪不已。


    同樣是女人。這樣的差距,確實是讓白羽有點難以接受。


    我跟白羽都看得出神的時候,陳暮卻隻是瞥了一眼納蘭櫻,然後便重新轉過頭去繼續招呼那池子裏的魚。


    似乎,在陳暮的眼中,一身嫵媚的納蘭櫻,還沒有池子裏的魚有吸引力。


    “寒冬臘月的,小櫻,你以為自己還是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啊……”陳暮淡淡甩出了一句。


    “噗——”陳暮這雲淡風輕的話,讓我跟白羽不由得笑出了聲。


    陳暮這話說的綿裏藏針,簡直是殺人不見血啊!


    納蘭櫻腳下一滑,身體一個踉蹌,差點沒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納蘭櫻重新站穩了之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很是不喜地說道:“你個老古板懂什麽,人家這叫性感。sexy,你懂嗎!”


    隨後,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納蘭櫻上來一把勒住了脖子。笑著說道:“你沒看到,小寒寒的眼珠子都快看直了嗎!”


    我被納蘭櫻手臂夾住脖子,納蘭櫻身上的香氣撲麵而來,她又說出這樣的話,我頓時是臉頰紅熱,耳根子一陣發燙。


    我一把推開納蘭櫻,慌忙地反駁道:“櫻……櫻姐,你……你不要亂說好不好。我哪裏有……”


    納蘭櫻一挑眉毛,笑著說道:“嘴硬!”


    說著,納蘭櫻還不忘看了白羽一眼,用安慰的語氣說道:“還有啊小白。你也不用太自卑,畢竟你還沒到發育的年紀。哦,不對,你好像已經幾千歲了,就算是一年長大一點,也應該……”


    說著,納蘭櫻伸出手去,照著白羽的胸膛就撩了過去。


    嚇得白羽跟觸了電一樣。尖叫了一聲,拔腿就跑出了幾十米外。


    等確定了安全之後,白羽才敢回過身來,衝納蘭櫻喊道:“櫻姐是流氓!女流氓!”


    陳暮輕笑一聲,無奈地搖頭,不予置評。


    納蘭櫻調戲完我跟白羽兩個倒黴蛋之後,伸出玉手還想去找陳暮的麻煩。


    不等納蘭櫻的手碰到陳暮,就隻聽陳暮看著池子裏錦鯉。淡淡說了句,“怎麽,你想跟它們一起遊泳嗎?”


    這聲雲淡風輕的話,卻是讓納蘭櫻那伸在半空的爪子,再也不敢前進分毫。


    納蘭櫻趕忙收回了手,搓了搓,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我又不是美人魚。天兒怪冷的,還是算了吧。”


    隨後,納蘭櫻的臉色稍微變得正經了一些,對陳暮說道:“陳暮,跟我進去吧,有點事情要跟你說。”


    聽納蘭櫻的口氣,我就知道,她肯定是有正經的事情要跟陳暮說。


    之前在醫院的時候。納蘭櫻打電話過來,就說起過,說她在外麵處理一些事情,電話裏不方便說。


    我猜想,納蘭櫻現在要說的,多半也是她此次外出處理的那些事情。


    直覺告訴我,納蘭櫻這次碰上的,應該是一件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要不然她也不必去麻煩陳暮了。


    陳暮肯定也是立刻就明白了這些,他把手裏的魚食全部都撒到了魚池裏,引得那些錦鯉如同繁花錦簇一般,蜂擁而去。


    “走吧。”陳暮淡淡說了句。便跟納蘭櫻一起走了回去。


    我心中正有些失落,像這些重要的事情,陳暮一般是不讓我參與的。


    我剛打算走開,這時。屋子裏傳來了陳暮平淡的聲音:“黎寒,你不來嗎?”


    一聽這話,我心中頓時一陣喜出望外,我沒想到陳暮竟然願意讓我涉足這些事情了。


    我趕忙回道:“我來了,師父!”


    說罷,我急匆匆地便跑回了房間裏。


    看到我過來,納蘭櫻一臉笑意地說道:“怎麽,你舍得讓你這寶貝徒弟上桌了?”


    納蘭櫻所謂的“上桌”,便是上桌議事的意思,上了桌,議了事,重大的事情才能參與其中。


    這是從古時候傳過來的老規矩,就跟古人“加冠”是一個道理。


    納蘭櫻這是知道陳暮打算讓我參與到此次的事情之中了。


    陳暮微微一笑,說道:“不是你說的嗎,我這個老古板,也該是學會變通的時候了。”


    納蘭櫻得意地一笑,不過得意中卻還是能夠看出一絲苦楚。


    納蘭櫻何其聰明,她知道陳暮一直一來對於我處事要求的立場,她明白陳暮能讓我開始參與到這些事情之中來,多半是出於無奈之舉。


    而這讓陳暮做出如此無奈之舉的緣由,自然就是跟我身體裏的陰陽屍香有關。


    陳暮簡單的一句話,納蘭櫻就已經知道,我體內的陰陽屍香,隻怕已經是到了連陳暮都快要無法掌控的程度,所以他才會讓我開始參與到這些複雜的事情當中,像是一棵野草一株藤蔓一樣,自己學會,野蠻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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