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羽這話,我差點沒一口唾沫噎死自己,咳嗽了半天才緩過神來。


    我一臉詫異地看著白羽,說道:“是不是納蘭櫻那個女人告訴你的,你別聽她的!”


    白羽卻是搖了搖頭,說道:“不不不,櫻姐可沒有跟我說,是我看到的。”


    “你看到的?”我有些疑惑,“什麽意思?”


    白羽說道:“看來,這幾天你應該沒有看櫻姐的朋友圈吧?”


    “朋友圈……”


    這幾天,我確實是沒怎麽看朋友圈,不過這會兒。我心裏已經有了很不好的預感。


    我趕忙拿出了手機,翻看了一下櫻姐這幾天發的朋友圈,這一下,這整個人都懵了。


    隻見前幾天的時候,也就是事情發生的那一天,櫻姐發了一條朋友圈,內容是:“現在的小男生,腦子裏都在想什麽呢。”


    這條內容倒是沒有什麽。隻是下麵卻是附上了一張她那衣服的照片。


    原本,這一條朋友圈已經夠曖昧的了,納蘭櫻才不是什麽省油的燈,這個心機girl。完全是在玩欲說還休欲揚先抑的的把戲。


    往下麵的評論上看一下,就能明白一切了。


    我看到下麵有人給櫻姐的評論,“櫻姐,怎麽回事?!!”


    櫻姐的回複是:“嗬嗬。沒事。”


    又有評論,“是住在你家的那個男生嗎?是不是有戀物癖啊,好可怕……”


    櫻姐的回複是:“沒有,真不是……”


    又有評論,“這分明就是櫻姐家吧,家裏就隻有那一個男生,好像是叫黎寒,肯定是他吧,現在這些青春期的男生啊,櫻姐要小心啊……”


    結果,這條評論下麵,櫻姐的回複就成了:“嗯,會小心的。”


    櫻姐的口氣,完全就是一副受驚小女人的樣子。


    然後再往下麵看,全部都是各種各樣這類的評論,一時間。全部都是對我口誅筆伐的聲音。


    而納蘭櫻,則一直都是看似在替我掩蓋,實際上完全故意弄出一副欲蓋彌彰的樣子。


    看到這些評論,我氣得簡直是要吐血了。這一下。納蘭櫻的那些朋友要是誰再來納蘭櫻家裏,我都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了。


    看來,我果然是高看了納蘭櫻,像這種讓我出醜,還能夠趁機抬高自己的機會,她怎麽可能會放棄。


    我心裏已經把納蘭櫻這個名字,給詛咒了無數遍。


    白羽看著我,笑了笑。說道:“別激動嘛,你跟櫻姐的關係,我是知道的。”


    我不由皺眉,“你知道什麽啊?”


    白羽臉上一臉壞笑地說道:“還用我說嗎?那天早上。我可是親眼看到你跟櫻姐兩個人睡醒了之後,從房間裏出來的……你們之間還用在意這些細節嗎……”


    這一次,我氣得差點一口血噴了出來。


    原來,白羽說的,是那一次納蘭櫻睡錯了房間,然後又光著身子回來拿衣服那次。


    這種事情還真的是褲襠裏抹黃泥,怎麽也說不清了。


    我在納蘭櫻這裏總是會出現這種狀況,而在白羽這裏。竟然來給我來了一個“連擊”,我他媽就算是渾身長滿了嘴,也說不清啊。


    我語重心長地說道:“小白,你聽我解釋……”


    還沒等我說完,這時,隻見白羽拍著我的肩膀,語氣曖昧地說道:“你不用跟我解釋,我懂的。我活了幾千年了。什麽大場麵沒見過,你這點事情,雖然……雖然有些奇怪,不過我也見怪不怪了……”


    又是這句話。上次白羽撞見納蘭櫻睡錯房間的時候,也是這副樣子。


    這種一副老司機的樣子,我也是無語了。


    我可不想自己的一世英名就此毀掉,我上去一把按住了白羽的肩膀,近乎崩潰地說道:“小白,你聽我解釋……”


    白羽卻仍舊是那副樣子,“我懂,我懂……”


    這一刻,我真的是死的心都有了。


    我知道,在白羽這個自以為是的丫頭麵前,我是無論如何也解釋不清楚的。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我心裏原本想這樣安慰自己。可是很快就發現沒什麽用。


    我終於是放棄,長歎了一口氣,便要上樓。


    我隨口問道:“我師父呢?”


    白羽說道:“大魔王嗎?這幾天都沒怎麽見他的人影,好像是在跟櫻姐一起忙著什麽鬼泣專案的事情吧。”


    我不由驚醒。看來陳暮已經開始著手為研發新一代的鬼泣而做準備了。


    鬼泣專案的項目,應該還沒那麽快批準下來,他這個時候,應該是在忙著從上次帶回來的蛋殼裏麵。提煉出煉製鬼泣的能量精華。


    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連納蘭櫻那個女人,竟然也參合進去了。


    那個女人其他方麵不說,在研製東西這一方麵的能力。還是沒得說的。


    有納蘭櫻這個女人,還有陳暮這兩個人一起操刀,看來,這一次研製出來的正式版的鬼泣。一定會很不簡單的。


    我對於此次正式版的鬼泣,十分的期待!


    這時,我又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便問道:“對了小白。陳暮之前跟你說過的,要把你們妖族的人收編到九州局的事情,進行的怎麽樣了?”


    白羽說道:“那個秦天河好像是沒什麽意見,不過他好像還需要跟上麵的人說吧。我也不知道,我就等著大魔王給我信兒了。”


    白羽完全就是一副甩手掌櫃的樣子。


    我原本還以為回到家裏能夠熱鬧一些,沒想到回來之後還是這副樣子,不由有些失落地上了樓。


    晚上該吃飯的時候,陳暮跟納蘭櫻還是沒見回來,白羽說他們兩個最近好像經常回來很晚。


    我跟白羽兩個人就要了外賣,我一邊吃著東西,一邊陪白羽看了很晚的家庭婆媳劇。我也是夠了。


    等了很晚,我也沒見陳暮回來,便一個人上樓先睡覺了,而白羽則像是不用休息一樣,還是在一起不停地看著電視。


    我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做夢還夢到我因為納蘭櫻的事情,被千夫所指。


    第二天早起,我還在睡覺。忽然就被一陣手機鈴聲給吵醒了。


    我心中罵了句,誰這麽沒眼力見兒,這麽早打電話過來。


    我看了一眼手機,原來是馬平川這死胖子。


    我接通了電話之後,剛要衝馬平川不耐煩地罵,可是,還沒等我開口,就隻聽到那邊馬平川聲音驚慌地衝我喊道:“寒哥,不好了,許圖家出事了!”


    我前一秒腦子裏還在迷糊著,一聽到這話,整個人立刻就跟遭了雷擊一般,立刻就驚醒了過來。


    我趕忙問道:“怎麽回事?”


    馬平川此刻卻是急切不已,急急忙忙地說道:“現在先不說了,我也是剛剛接到了許圖的電話,正趕過去呢,你能不能現在過來啊?”


    我自然是沒有二話,馬平川既然打電話過來,就說明事情肯定很嚴重。


    於是,我想都沒想便說道:“我現在馬上過去,你把地址告訴我。”


    馬平川隨即便把許圖家的地址報給了我,還讓我等下也跟韓琪打個電話,讓他也一起來。


    掛了電話之後,我趕忙就穿了衣服,一邊下樓,一邊給韓琪打了個電話。


    韓琪正準備跟潘豔妮一起出去的,這一下也是泡湯了。


    我開上了車子,先是去接了韓琪,然後兩個人一路向著許圖家飛奔了過去。


    路上我跟韓琪還在考慮著,這一次許圖家裏究竟是出了什麽事情,會不會是跟許圖身上的秘密有關。


    這段時間,我們幾乎已經把許圖秘密的事情給淡忘了,現在卻又出了事情。


    這會兒,天才剛蒙蒙亮,路上車比較少,我的速度佷快,片刻之後,終於趕到了許圖的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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