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江厭道:“出來透透氣。”季澄看著江厭沉默了一會才開口道:“是我非要拉你來的。”他的表情有點苦惱:“我就是覺得你生我氣了才想讓你一塊吃飯,我也沒想到陳昊楊能這麽二。”“我沒有生氣。”江厭道。“那你在鬼屋…”季澄想起鬼屋裏江厭的話還有點覺得委屈。江厭想起鬼屋裏的方寸大亂,愣了一下,下意識在季澄話全部說出口之前打斷了季澄:“我真的沒有生氣。”“哦…”季澄悶悶道。兩人在路燈下站了一會,,一陣秋夜的涼風吹過,江厭道:“我先走了。”“先走?”季澄道:“你回包廂還是…”“我先回家了。”江厭說完,往小巷出口的方向走去。季澄看著江厭的背影,在原地站了幾秒,又開口道:“等一下。”看江厭轉過身,他道:“我跟你一塊走吧。”“你不是請客?”江厭挑眉。“我也不想看陳昊楊那二百五演什麽苦情戲,辣眼睛。”季澄掏出手機來給猴子發了個微信,說自己有事先走,又給猴子轉了五千,讓他等吃完把飯錢一結,幾步小跑跑到江厭跟前,抬頭對江厭道:“走唄,一塊。”季澄有好幾張卡,他是季家和路家這一輩最小的小孩,大人都寵小的,所以他這幾張卡不定時會受到來自於不同長輩的零花錢,季凡宇雖然跟他總吵架,但在錢上從來沒虧待過他,除了每個月定時打的不菲的生活費,還隔一段時間就有頂的上普通人幾年工資的零花錢。除此之外,還未滿十八歲的季澄名下還有不少不動產和股份,每年都會拿到大筆分紅,也因此養成了花錢有些大手大腳的習慣。江厭看著季澄的動作沒說什麽,和季澄並排往前門走去。兩人來到馬路上,沿著路沿走了一會,季澄走在外側,江厭走在內側,傍晚的時候下了一場急雨,這會路上有點泥濘,還有不少積水。“江厭,你以後想考什麽學校?”季澄走著突然問道,不等江厭開口,季澄又自問自答道:“像你這樣的,肯定不是清華就是北大吧?”“話說,你覺得我能考的上清華北大嗎?”季澄說完,自己都被自己逗笑了:“小時候我媽老愛問我,你以後想上清華還是想上北大,我還認真的思考過這個問題,沒想到現在真碰到一個有這個煩惱的人了。”這會兩人從燒烤的那條街上,走到了另一條路上,這裏路比較窄,車流量也比較少,前麵正好有輛車,以比較快的速度開了過來。季澄這會正在說話,沒注意到,倒是江厭看見了那輛車,他抓過旁邊正喋喋不休的季澄,拉著季澄的手腕把他帶到裏側。那車快速開到兩人旁邊,並沒有減速,路兩側的泥水濺起半米高,濺射到江厭的身上。季澄一愣,隨即馬上反應過來,他轉身對著飛過去的車破口大罵:“操,傻逼,急著去投胎嗎?”季澄罵了幾句後,轉身看江厭,江厭今天穿著一件白色的衛衣,那些泥水大片大片的濺落在他身上,不僅弄髒了衛衣,連江厭的左臉上都被濺上了一點。反倒是走在裏側的季澄,因為江厭擋了一下,相對來說幹淨的多。季澄從褲口袋裏掏出剛剛在燒烤店順的兩張紙,給江厭擦了擦臉,又想將泥點擦掉,泥點卻越擦越發暈染開來,弄的白色衛衣顯得更加肮髒。“算了,我回去洗下。”江厭擋了下。季澄皺眉:“要不然去我那兒先洗下吧,我的衣服你應該能穿。”“不用了,反正回去也要洗。”江厭道。“這不是兩步就到了嗎。”季澄租的房子離這裏近,再走幾百米就到了,說完他也不顧江厭的反對,拉著江厭就往小區走。江厭回家還要過一個市場,那兒晚上有夜市,這會正是燈火通明,熱鬧非凡的時候,頂著這一身泥汙從那裏走的確需要勇氣,江厭猶豫了下,還是跟著季澄往他家裏走。到了家,季澄從衣櫃裏刨出自己尺碼比較大的一身衣服,又拿了自己新的還沒穿過的內褲遞給江厭:“這你應該能穿,洗漱用品衛生間都有。”江厭接過季澄的衣服,走進衛生間洗澡。當初來陽城比較急,季凡宇那會正在準備婚禮,把租房子的事交給了手下的人,那會馬上要入學,也沒什麽時間,就租了這麽一套精裝修,離學校近的房子。這房子沒什麽不好,就有一點,比較小,臥室和衛生間都隻有一個,但平時都是季澄一個人住,後來季凡宇問他要不要換一套大的,季澄比較懶,也懶得挪窩。季澄等了一會,又想上廁所,他忍了一會,又有點忍不住,敲了敲衛生間的門:“江厭,你還有多久,我有點想上廁所。”裏麵傳來江厭有點模糊不清的聲音:“好了。”過了一兩分鍾,衛生間的門打開,一股熱浪夾雜著霧氣撲麵而來,江厭腰上圍著浴巾,手上拿著換洗的衣服:“你先上吧,我在外麵換。”江厭的頭上還濕著,此刻正在往下滴著水,水順著脖頸滑下,流過鎖骨,往下延伸。季澄楞了一下:“你真有…”江厭可能是急著出來,身上沒怎麽擦幹淨,皮膚上還沾著水汽,他鎖骨清晰而見,身上沒有一點贅肉,延伸下去的腰線細卻隱含力量,腰腹上有著界限分明的腹肌。季澄眼神再往下,江厭的重點部位被浴巾擋住了,季澄伸手就想去揭,被反應迅速的江厭擋住了:“你幹嘛?”季澄道:“你說你比我大,我才不信。”“……”江厭這才想起是自己挖的坑,他頓了一下道:“你不是要上廁所嗎。”“哦,對對對。”季澄這會想起正事,也顧不得看江厭是不是比自己大,就急著往廁所裏竄。衛生間裏剛洗完澡,有點滑,季澄又急,步子滑了一下,眼看要摔,江厭伸出手拽了一把,自己卻也沒站穩,雖然緩衝了一下,但連累的自己一塊往地上倒去。“嘶——”季澄壓在了江厭的身上,他趕忙道:“江厭,你沒事吧?”“你先起來。”“哦,好好好。”季澄嚐試著起來,卻感到手下的觸感有點奇怪,季澄咦了一聲,還伸出手指揉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