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厭一頓:“你一直在說話。”季澄一噎。“雖然在省城,但是是封閉式的,也不能隨便出去。”“哦…”雖然江厭這麽說,但季澄心底好像得到了一點安慰:“但是去南郊還是比來陽城方便的,大不了我到時候去找你唄,爺有的是辦法進去。”季澄在省城可以稱得上是一隻可以為所欲為的螃蟹,省城還沒有不能讓他橫著走的地方,回到了省城的季澄就像入了水的魚。“好,等你來。”季澄回省城以後,沒有回季家,他在大姑家住了幾天,又在小姨家住了幾天,回到省城的季澄日子過得滋潤不少,但卻一直沒有在學習上鬆懈過,他白天在家啃書,晚上偶爾跟韓宇他們出去浪。雖然不管是季家還是路家,對季澄學習都沒什麽要求,但沒有那個家長看到自家小孩認真學習會不高興的,季澄認真學習的的小視頻被大姑和小姨一天三頓的在朋友圈和家族群直播。季澄這幾天收到了不少來自長輩和哥哥姐姐的大紅包,又被大姑小姨一天三頓的狂補,臉都肉眼可見的圓了一圈。晚上跟江厭視頻的時候,小姨給他端來了一碗雪燕燉牛奶,小姨瞥了一眼季澄手機屏幕:“澄澄,這是你同學?”季澄端起燉盅抿了一口點了點頭:“嗯,我同桌。”小姨又盯著江厭看了幾眼:“你這同學真俊。”冬令營住的是兩人標間,江厭戴著銀邊眼鏡,穿著件白體恤,桌子上開了盞小台燈,光打在他側臉,顯得江厭整個人出塵又清冷。“是吧。”季澄嘴一咧:“他叫江厭,不僅帥,成績也賊好,物理競賽省一,進了省隊,正在南郊那邊參加冬令營呢!小姨我跟你說,平時在學校都是他給我輔導的,要不然你以為我這次考那麽好呢。”沒有任何一個家長會不喜歡長得好看又學習好,還能帶著自家小孩上進的小孩,聽季澄這麽說,路小姨嘴咧的像朵花兒一樣。“是嘛?在南郊?那挺近啊,過兩天讓你同學來家裏吃飯,也讓宇宇和萌萌跟你同學學習一下!”宇宇和萌萌是大舅的孫女和孫子,兩個小孩漂亮又可愛,就是成績這塊很讓表哥表嫂頭疼。“好!”江厭在屏幕那頭還沒說話,季澄已經一口答應。路小姨笑了下:“行,你們倆繼續說吧,我不打擾你們學習了。”路小姨輕輕開門出去,季澄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牛奶雪燕,又抬起頭來看江厭。“誒,我也正想呢,江厭,過幾天我去接你,你來我家,我跟你說我小姨做飯老好吃了。”季澄又抿了一口雪燕:“咱兩認識這麽久了,也是該見見家長了。”江厭背靠在椅背上,姿勢慵懶,一隻手正握著一根筆在算題,聞言手頓了一下,抬起眼來看了下屏幕上正跟貓一樣小口小口喝著牛奶的季澄。江厭眉尾微抬了一下,推了推眼鏡,遮住了眼底一閃而過的一抹光。“見家長?”作者有話要說:口無遮攔季澄子感謝在2020-07-04 22:13:26~2020-07-05 21:00:5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荏緈 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顧先生的蔣先生、賀呈呈. 7瓶;圖圖的圖 6瓶;是雲勳吖 5瓶;凱倫 4瓶;蔣蔣 2瓶;荏緈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39章 誰配得上?江厭說完, 季澄也意識到這句話有點問題, 見家長這個詞好像不能用在江厭和自己之間。江厭盯著屏幕上的季澄, 季澄也盯著屏幕上的江厭, 兩人互相對視著,尷尬的氣氛在空氣裏蔓延。“我說。”季澄放下瓷白湯勺,勺子捧在碗壁上,發出一聲脆響:“咱兩這關係,見見長輩不應該嗎?”季澄是想解釋一下自己的話,但這話一出好像更加奇怪,季澄渾然不覺, 江厭握著筆的手又緊了一份。“應該的。”江厭麵色不變, 淡定道。季澄在小姨家住了幾天, 挑了個周天下午, 跑到江厭冬令營的地方去找他, 冬令營的地方在南郊的一個大學裏, 這個大學在山腳下, 去市區不是很方便, 江厭來這裏之後基本沒有出去過。一般人來這種學霸紮堆的地方可能還有點露怯,但季大少不是普通人, 他不僅沒有露怯, 還跑到江厭上課的地方跟江厭一塊聽了一節課。上課的時候,季澄碰到了好幾個附中的老熟人,附中本來就是s省數一數二的學校,而且本身就有競賽底子在, 所以這次冬令營有好幾個附中的。季澄跟學霸一向不大熟,倒不是他認出了學霸,而是這幾個學霸認出了他,無他,季澄當初在附中實在太有名,一是有錢,二是能打,三是附中鮮少有季澄這樣完全不學習的。得知季澄是來找江厭的,這些學霸更為驚奇,一開始知道江厭是陽城一中來的,他們都還有點瞧不上江厭,能來冬令營的都是省城名校的競賽生,本來就有很深厚的競賽底子在,至於其他學校的基本可以說是野路子,就算偶爾殺出一兩匹黑馬,也跟幾大名校這些係統培訓過的專業競賽生比不了。更何況是一種這樣小縣城的不知名中學。但江厭這段時間的表現,這群天之驕子都看在眼裏。他總是能以最快,最刁鑽的角度解出讓人苦手的題。冬令營所有人都知道,江厭不是一匹普通的黑馬。所以季澄這種混子能跟江厭這種學神成朋友,還專門跑來找他,確實挺讓人意外。學霸大多是不太喜歡季澄這種人的。趁著季澄出去上廁所的時候,有個戴眼鏡的男生擠到了江厭跟前,這男生叫丁建飛。“你跟季澄很熟嗎?”丁建飛看了一眼季澄遠去的方向。丁建飛跟季澄以前是同班同學,他當時是班上的物理課代表。“非常熟。”江厭在非常二字上咬的很重,以至於丁建飛覺得這個回答有點奇怪,他看了一眼江厭,江厭帶著眼鏡,麵無表情,正在計算一道競賽原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