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7-17 22:44:11~2020-07-19 23:08: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轟炸脆脆鯊 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漓思 19瓶;pluth.、是雲勳吖 5瓶;糸 3瓶;擇欲 2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47章 你是我的期待季澄看了一眼蛋糕, 又看了一眼江厭,把蛋糕往江厭那邊推了推:“快點,快點, 許個願望然後吹滅蠟燭!”江厭看了一眼蛋糕, 閉上眼在心裏許了個願望,然後吹滅了蠟燭。季澄看著江厭的動作笑得很燦爛,看起來比過生日的江厭還開心,他又跑去把燈打開, 然後把蠟燭拔下來,又拿出刀叉把這個醜俗醜俗的蛋糕切塊,季澄的動作小心翼翼的,切出的蛋糕卻不怎麽完整, 他把不怎麽完整的蛋糕碼好遞到江厭跟前:“吃了這塊蛋糕,你的生日願望就一定能實現了!”江厭用右手拿起小叉子, 看著蛋糕道:“希望如此。”“肯定的!”趁著江厭吃蛋糕的時間, 季澄又去鞋櫃上把來陽城時提的那個白色小袋子提溜了過來,江厭咽下一口蛋糕,抬頭看了那個小袋子:“什麽?”季澄把小袋子拿在手上晃了晃:“你猜。”那個白色袋子就真的是一個很普通的白色袋子, 什麽也沒也沒寫, 看著裏麵的東西也不大, 似乎是扁扁的一塊。江厭看了幾眼道:“禮物?”季澄道:“這麽好猜的嗎。”他站到江厭前麵,從袋子裏掏出一個東西來。那東西是個長方形,扁平的像是畫冊一樣的東西。“相冊?”江厭看著那東西,有點意外。季澄是個出手非常大方的人,就像上次聖誕節他送了一堆護手霜一樣,那堆護手霜現在還堆在家裏,江父不知道護手霜的價格, 覺得放著占地方,江母卻十分清楚那護手霜的價格,旁敲側擊想要問清楚到底是誰送的,江厭知道如果說是別人送的禮物,母親一定會自己私吞了,隻說是老板暫時寄放在這裏的,即便如此,江母還是拿了幾隻自己用。所以現在江厭能猜到季澄為他準備了禮物,卻猜不到季澄到底準備了什麽禮物,看到是相冊的時候,江厭著實有些驚訝。不是不喜歡季澄的禮物,而是驚訝季澄會準備這種小東西。季澄把頭點的像撥浪鼓似的:“嗯嗯,打開看看。”江厭左手被紗布包的嚴嚴實實的,像一隻大粽子,他正想用右手接過季澄的相冊,季澄卻反應過來:“哦,你不方便,我來給你看吧。”季澄坐在江厭旁邊,掀開了相冊。相冊第一頁是張照片,是一雙鞋的照片,鞋上有個logo,江厭有點印象,季澄老是穿那個牌子的鞋,季澄在陽城的家鞋櫃挺大的,但是都塞得滿滿當當的,全是他那些鞋,而鞋櫃裏一半的鞋上都有這個logo,每次季澄換雙鞋,班上有些男生就會大驚小怪討論季澄又換了什麽新款限量款的鞋。這張照片下麵還有一行字。——江厭一歲生日禮物。“這…”江厭看著那行字說不出話。“江厭,一歲生日快樂!”季澄笑嘻嘻道,又把那個相冊翻到了第二頁。第二頁的照片上是一塊手表。——江厭兩歲生日禮物。“江厭,兩歲生日快樂。”季澄又往後翻,後麵每一張照片都是一件禮物,下麵寫著江厭x歲生日禮物。季澄一頁一頁的翻著,這本相冊簡直像什麽商品宣傳冊一樣,後麵有手表、打火機、潮牌衣服、手機、筆記本、藍牙耳機之類的禮物,這些照片足足有十八頁。“江厭,八歲生日快樂!”“江厭,九歲生日快樂!”……“江厭,十七歲生日快樂!”“江厭,十八歲生日快樂!”季澄將相冊翻到了最後一頁,最後一頁是張風景照,是海邊的照片,碧藍的海水,銀白的沙灘,季澄將照片舉到江厭麵前:“江厭,等我們明年高考完了,就去這裏玩吧,你現在就可以辦護照了!”江厭看著那個相冊,目光複雜,沒有說話。看江厭遲遲沒有說話,季澄將相冊合起來:“我送你的可不是這些照片,禮物我都準備好了,等天亮了就會寄過來。”季澄獻寶似的將相冊往江厭懷裏一塞,看著江厭道:“我把十七年的生日都補給你了,不要說自己不過生日了。”江厭低頭看著懷裏的相冊,沉默了一會,開口道:“我不過生日隻是覺得生日這種東西沒什麽必要,並沒有什麽人期待我被生下來。”江厭頓了一下又道:“相反,這一天不僅不被期待,還是給別人帶來痛苦的日子,所以每次過生日的時候,我希望他們不要記起我的生日,如果沒有人能記起這一天是我的生日,這一天普普通通的過去了,反而會讓我鬆口氣。”江厭的語氣聽起來很平靜,就像是以旁觀者的身份敘述一件與己無關的事一樣,這樣的語氣卻讓季澄覺得心裏有點酸,好像心裏長了顆梅子一樣,一股嗆人又酸澀的感覺從心裏湧到嗓子眼,再湧到鼻腔眼睛裏一樣。“其實我不知道我親爸是誰,好像從懂事起,身邊就有人一直在無數遍的提醒我,我不是江金龍的親兒子,我是個。”江厭一頓,皺了下眉:“奸生子。”“我爸九十年代那會吃的是公家糧,那個年代,陽城還沒升市,陽城還叫陽城縣,在糧油廠上班就是金飯碗,我媽長得漂亮,但是是農村出來的,家裏還有幾個妹妹,我的外婆使勁生使勁生,生了五個閨女才生了個兒子,才在村裏挺直了腰板,雖然挺直了腰板,但是家裏窮的叮當響,衣服都沒得穿,隻能幾個人輪著穿。”江厭看向前方,神色平靜,講述著他的故事。“我媽是家裏最大的,家裏沒錢供她讀書,她自己也讀不動,十來歲就來縣上打工,談了好幾個朋友,後來讓人介紹給我爸,因為我爸吃公家糧,她最後嫁給了我爸。”江厭歎了口氣:“我是早產兒,早產的有點早,早了五個月,我爸就發現不對了,他去做了親子鑒定,發現了我不是他親兒子。”江厭將額頭上那塊疤露了出來:“這是他當時摔的,我命大,沒死,不然現在應該屍體早都風化在哪個垃圾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