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看著幾個七八歲的小男孩驚恐地看著自己,也懶得再下手,接過時淇扔過來的寶物,轉身就離開。


    這一戰他也有所消耗,但收獲卻極大,時淇的身法給了時宴啟發,回去之後,他不僅要注重體內靈力的修煉,身體的鍛煉也是極為重要的。


    眼看時宴就要離開,時洋眼中閃過一絲陰毒的神色,他打開一個小瓶子,一個黑色芝麻大的蟲子突然飛出,朝時宴所在的方向飛速地飛去。


    眼看就要飛入時宴的頭顱,突然時宴胸前的寶石光芒一閃,下一秒,那蟲子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吱吱聲,頓時在半空中無火自燃。


    時宴聽到那蟲子的叫聲,轉頭一看這情形,再看時洋一臉驚慌,哪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人的頭顱是靈力集中的地方,這蟲子被焚燒之後發出的惡臭,一看就知道必然是劇毒,若是讓它飛入頭顱,就算不死,靈脈被毀,時宴這輩子也完蛋了!


    時宴陰冷地看著時洋,這個孩童,他曾出手救過他兩次,因為他的誤解,時宴懶的和他同行離開,再次見麵,他先是和一群人攻擊他,他當時變了模樣,時洋沒認出他,時宴便不和他計較,但這一次,時洋一看到他,便道出了他擁有時光之靈,並且鼓舞眾人將他擊殺,而此時此刻,他更是偷襲!


    這種小小年紀便如此陰毒,恩將仇報,背後偷襲的小人,若是將來成為了馭靈師,不知還要禍害多少人。


    進入時光塔以來,時宴被攻擊了數次,但沒有一次時宴真的放在心上,但這一次,時宴卻是動了真怒。


    全身的靈力毫不保留的完全釋放,時宴以最快的速度衝到時洋麵前,時淇見狀,匆忙凝聚出靈力盾牌企圖阻擋時宴,但時宴的動作卻比他更加迅速,時淇的靈力盾牌還未形成,時宴雙眼“刷”地變成了銀色,隨著“時光”技能的徹底放出,所有一切全部停止,時宴站到了時洋的麵前,抬手,指尖點在了時洋被定格的眉心上,一股極為霸道的靈力衝入時洋的頭顱內,隨著“剝”地一聲,靈脈震斷,時洋渾身的靈力頓時潰散,全部脫離的體內。


    下一秒,所有人從時光的定格中恢複過來,當他們在抬頭時,隻瞧得見時宴的離去的背影。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駭然,時宴居然會時家最難修煉的“時光”技能!若是剛才,一開始時宴便使用“時光”,若是時宴對他們有殺心,此時此刻,他們全部都是死屍了!


    “時洋,時洋你怎麽了!”時淇連忙接觸昏迷的時洋,當碰到時洋的身體,時淇頓時臉色大變。


    “他怎麽了。”大長老的孫子好奇地問道。


    “他的靈脈被毀,這輩子再也不能成為馭靈師了,而且渾身的經脈都有破損,怕是將來連普通人的體質都不如……時宴,好狠的心!”


    在場剩餘的五人望著時宴離開的方向,頓時沉默了。時洋偷襲在先,就連他們都有所不恥,時宴沒殺了時洋,便已是手下留情,時洋有此下場,那是咎由自取。


    已經離開的時宴可不管他們在想些什麽,走了一段時間,再次來到一個廳殿,時宴看著神不知鬼不覺又出現在自己身邊的八喜,突然出手,九重殺立刻嘩啦啦地飛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八喜捆綁地結結實實,在時宴的操控下,九重殺捆綁著八喜懸浮到半空中。


    時宴看著一臉驚慌與不明所以的八喜,目光陰冷:“我已經警告過你,給我安分一點,看來,你完全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八喜被時宴所控,再被時宴淩厲的目光盯著,頓時慌了起來:“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聽不懂?”時宴勾唇笑了起來,神情卻更加冰冷,“別的我也不和你計較,剛才我收服了九重殺之後,那些人怎麽會突然進來?整個時光塔都在你的掌控之下,別告訴我他們進來你不知道……”


    “這個不能怪我啊,我全身心都投入在你身上,看你怎麽收服九重殺的,他們進來的時候一定是利用了破除障礙的寶物,我一個沒注意……嗷,好疼!”八喜的話音未落,捆綁八喜的鎖鏈頓時收緊,八喜頓時痛叫起來。


    眼看鎖鏈越收越緊,八喜想要掙脫,卻被時宴的主仆契約束縛,無法逃脫,而九重殺與他同一級別,也是魂器,能夠困住身為靈體的它,八喜痛得受不了,最終哀嚎著承認:“我知道錯了!他們進來的時候我確實有感覺到一點點,但是沒有放在心上……”


    “那時洋攻擊我的時候呢,你在幹什麽?”


    “輪回之石隻是幫你擋住了那個腐蟲,是我動手燒死那個該死的蟲子啊!”八喜痛叫道。


    下一秒,捆綁八喜的鎖鏈頓時將它放開,鎖鏈靈活地回到了時宴的右手,八喜頓時掉到地上,一副脫力的樣子,它抬眼看了一眼時宴,接觸到時宴的目光,立刻低下頭,兩條兔耳朵耷拉在腦袋上,渾身微微發抖。


    “這是最後一次。”時宴麵無表情地道,“這種情況再發生的話,我直接吞了你,就算我吸收不了,不介意給九重殺多加幾頓營養餐。”


    八喜渾身抖了一下,他知道時宴動了真怒,這話絕對不是開玩笑,八喜低聲道:“不會再發生了,主人。”


    時宴轉身離開。


    時光塔試煉已經接近尾聲,時宴即將走出時光塔的時候,一直跟隨在他身邊的八喜突然道:“我暫時不能和你出去。”


    時宴轉頭看他。


    八喜對時宴已經產生了敬畏之心,見時宴看它,立刻弱弱地道:“雖然我很擅長製造幻術,但是隻有在時光塔內是無敵的,如果讓我離開時光塔,單獨以器靈的形式離開隱藏在你身上,恐怕瞞不過時家的那些老貨……”


    時宴聽它老貨老貨地叫稱呼時家那些長輩,也懶得糾正,人類的壽命再長,也長不過魂器器靈,八喜顯然存活了很多年,不叫時家長老叫小輩算是好的了。


    “是因為我實力太弱了?”時宴聞言,立刻抓住了重點,高階的馭靈師能夠迅速看穿低階馭靈師的底細,時宴還隻是黃級,站在那些無限接近黑級的馭靈師麵前,簡直和透明人沒什麽差別,他身上唯一獨特的,莫過於靈氣的顏色與常人不同,時宴還不確定那些高階馭靈師能不能看穿他的底細。


    八喜見時宴這麽有自知之明,頓時點了點頭:“等你突破了綠級,結合我的幻術,除了時家的黑級馭靈師,否則沒人能夠看穿了。”


    時家的黑級馭靈師,隻有時家陷入沉睡的家主。


    時宴點了點頭:“我很快會突破綠級,到時候會來找你。”他們身上有主仆契約,時宴倒不擔心這個狡猾的兔子藏起來。


    時宴想了想,突然問道:“如果在時光塔之中,有人死了,時家會怎麽辦?”


    八喜一愣,答道:“他們會進來查探一下,為了證明不是我動的手腳,我會給他們提供必要的證據。”


    “怎樣的證據?記錄他們在塔中的一言一行?”


    “差不多吧。”八喜道,“時光塔有個能力將時光回溯,並不是真的時光倒流,卻能將過去發生在時光塔的事情完全呈現出來。”


    時宴眯起眼睛,笑了笑:“很好,這裏有一個能夠記錄東西的儀器,你幫我把之前的一些事情記錄下來。”


    八喜眨巴了兩下眼睛,照做了。


    時宴走出時光塔時,抬頭便是刺眼的陽光,他抬手遮擋了視線,發現時光塔前的廣場,此時已經聚滿了人。


    感覺有幾道恍若實質的目光看向他,時宴轉頭望去,赫然是時家代家主時勳,以及若幹長老。


    見時宴出來,不少人發出了驚呼,看向時宴的目光頓時不同起來。時宴環視了四周一圈,率先看到站在極遠的地方的羅興,那裏站著的大多是時家地位較高的仆人,以羅興的身份,絕對不可能站在那裏,但他卻出現了,可見這段時間羅興混的很不錯了。羅興見到時宴望向他,頓時興奮的臉都紅了,此時場麵莊重,羅興不敢有任何小動作,隻能拚命衝時宴裂嘴笑。


    與此同時,時宴還看到了一些熟悉的麵孔,都是時家當初與他同輩,被他欺淩過,在後幾年也不遺餘力欺負他的人,其中自然包括時康,用著那種不敢置信憤恨地眼神狠狠地淩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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