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就是一座圍城,你在東麵放個屁,西麵很快就能聞到。


    不出半天的時間,女澡堂發生命案的事情,已經傳遍z大校園的各個角落,所有人都在談論這件事情。


    可見,學校不僅是傳播知識的地方,也是傳播八卦的地方。


    打開校園bbs,上麵的所有新話題,都是在討論這件事情。


    我粗略瀏覽了一下,大致了解了一些情況。


    死亡的女人還是比較年輕,剛好四十出頭,在食堂做保潔員,認識她的人叫她梅姨。


    大學食堂每天都是很忙碌的,因為要做上萬人的飯菜,所以食堂師傅天不亮就要起床,準備早餐。


    而在食堂師傅開工之前,保潔員還要提前打掃一遍衛生,確保食堂環境的整潔幹淨。


    大概淩晨四五點鍾,梅姨早工下班,可能是累出了一身臭汗,於是臨時起意,準備去澡堂子洗個澡,但是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


    直到早上八點過,韓梅前往澡堂子洗澡,剛剛走進澡堂子,就被眼前的景象嚇傻了。


    冰冷的地麵上躺著一具死屍,死屍的腦袋都被砍了下來,身首異處,最為詭異的是,屍體看上去蒼白透明,體內的血液仿佛全部流幹了。但是澡堂的牆壁和地上,卻沒有發現半點血跡。


    那麽,梅姨的鮮血流去了哪裏?


    就算再怎麽衝洗,地上也應該會殘留有血痕呀!


    而且,在被砍頭的一瞬間,鮮血也應該會四散飛濺,但是牆壁上也是幹幹淨淨的,實在是令人費解。


    並且,還有人提出了疑問,脖子雖然是人體比較脆弱的地方,但要想一刀斬斷脖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了凶手自身擁有極大的力量以外,所持凶器也要無比鋒利。


    從一般情況分析,凶手隻能是先殺人,再用利器割下腦袋。這樣一來,斷頸處肯定會留下割痕。


    但是據韓梅所述,死者梅姨的斷頸位置,非常平整,就像是上了斷頭台,被鍘刀哢嚓切掉了腦袋。


    到了下午,bbs上麵已經是各種謠言滿天飛。


    甚至出現了吸血鬼謠言,有人說命案現場之所以沒有留下梅姨的半點血痕,那是因為吸血鬼在殺死梅姨之後,又將梅姨的鮮血吸食幹淨了。


    傍晚的時候,丁明叫我去社團工作室吃飯,他問我有沒有聽說澡堂子發生的命案。


    我點點頭:“恐怕沒有人不知道吧!”


    “你怎麽看?”丁明打開一罐啤酒,遞給我。


    我喝著啤酒分析,第一,凶手應該就是校園裏的人,很可能跟梅姨熟識,食堂職工的嫌疑很大,淩晨四五點鍾,外來作案人員的可能性很小,而且z大自從上次出事以後,加強了安保巡邏,外人幾乎很難進入。第二,凶手很可能是劫色,如果是劫財的話,不可能闖入女澡堂子,而且也不會對一個沒有多少收入的保潔員下手,所以臨時起意劫色的可能性很大!


    說到這裏,我摸了摸鼻梁,一副福爾摩斯的深沉模樣:“鑒於以上兩點,我推測,凶手很可能是一個單身內向的食堂師傅!”


    說完這話,我很得意的問丁明:“我的分析怎麽樣?”


    丁明說:“分析的很好,不過這種分析,隻要腦子不傻的人,應該都會想到。我不是想讓你分析凶手,我是想問你,這件命案裏麵的幾個蹊蹺點!”


    我放下啤酒罐:“蹊蹺點?!”


    丁明掰著手指頭說:“bbs上麵的那些信息我全都看了,發現這件命案很詭異啊!


    第一,你看,什麽人能夠做到一刀斷頭?這學校裏麵最鋒利的刀,莫過於食堂裏的剔骨刀,但是剔骨刀都沒法做到一刀砍掉腦袋,這必須是很厲害的神兵才能辦到,而且凶手還必定是個高手。


    第二,梅姨被殺之後,她體內為什麽會沒有鮮血,隻剩下一具空空的皮囊?就算被人斷頭,被人開膛剖肚,體內也不可能沒有殘存一點鮮血啊!而且,為什麽連澡堂子的地麵和牆上都沒有鮮血留下?凶手就算再怎麽處理案發現場的鮮血,也不可能處理的如此幹淨,所以……”


    丁明抬頭看著我,我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要說什麽。


    於是,不等丁明開口,我便先一步說出他心中所想。


    我說:“所以,你認為凶手很可能……不是人?!”


    丁明用力點點頭:“還是你懂我!我覺得,又到了咱們靈探社出馬的時候了!”


    我抓起啤酒罐晃了晃,問丁明打算怎麽做。


    丁明壓低聲音說:“我準備淩晨就去案發現場踩個點,看看有沒有什麽發現,你一定會幫我的對不對?”


    丁明對所有靈異事件都很狂熱,這起命案背後,確實是疑點重重,丁明作為靈探社社長,自然是不肯放過這樣的機會。


    我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我說:“喂,兄弟,你這是情感綁架,誰說我要跟你一塊兒去?”


    丁明咧嘴笑了笑:“話可不能這麽說!如果真是鬼怪邪物殺人,這不也屬於你的職責範圍嗎?”


    丁明這話說的還挺有道理,一時間我竟然無法反駁。


    丁明笑嘻嘻的,又打開一罐啤酒遞給我,讓我多喝一點,晚上不容易打瞌睡。


    我說去你大爺的,我隻聽說過喝咖啡晚上不打瞌睡,從沒聽說過喝酒不打瞌睡,酒精上頭,更容易嗜睡。


    丁明就說:“要不你現在先在這裏睡一會兒,到了淩晨我叫你?”


    我說:“算了,現在也太早了,還是繼續喝酒吧!”


    丁明剝了顆花生米丟進嘴裏:“哎,對了,聊一點輕鬆的話題,你跟謝夢萍到底是什麽情況?我聽說昨晚謝夢萍居然把自己灌醉了,好像不太開心啊!”


    其實中午的時候,韓梅也跟我說過這件事情,我知道謝夢萍的心裏是很鬱悶的,但是我又不敢主動去安慰她,我怕去安慰她,又讓她產生了新的希望。


    我苦笑了一下,說沒有什麽,然後又問丁明:“別光說我,還是說說你吧,你跟那個電視台的小姐姐發展的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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