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並沒有回答老媽,隻是把醬油交給了老媽後,就去看電視去了。


    見我不願回答,老媽也沒多問。


    有了醬油,老媽做的晚飯很快就好了,我們一家三人圍坐在桌子上吃起晚飯來。


    看到魚湯,我又想到了那隻黑貓,不知道它現在咋樣了。


    吃完了晚飯,我照常洗了一個澡,然後來到房間。


    看了一眼躺在那個青銅棺材裏麵的食魂獸,這家夥依然睡得像死豬一樣,就像陷入了冬眠似得。


    可現在是秋天,冬眠的時間還沒到吧。


    我暗暗側目,不再理會陷入沉睡的食魂獸。


    剛想著做一下已經好幾天沒做的家庭作業來著,翻開書包的時候,從裏麵看到了一本破破爛爛的舊書,拿出來一看,卻正是在鄭醫生家中找到的那本書,馬小虎還說了它的名字,好像叫什麽風水秘術。


    好奇之下,我將做家庭作業的事拋到了腦後,開始翻看了起來。


    打開那個已經破損的封麵,第一頁,幾乎每個字我都看不懂,字很少,隻有粗粗的幾十來個,不過每個字的筆畫都很多。


    看到這,我就已經知道,想看懂這本書,可能還要等個幾年,說不定還不止幾年,於是,我主要看了一下書中的那些圖案。


    雖然不認識裏麵的字,但裏麵的諸多圖案算是吸引到了我,因為,這裏麵畫的東西很有意思,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圖案。


    不過,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這些圖案看得多了,我的腦袋開始有些昏昏沉沉起來,而且越看下去,這種感覺便越強烈,所以在自己終於受不了之後,便不再看了。


    誰知道剛一合上書,這種感覺便不複存在了。


    我也沒太在意,隻是將書放到了書桌上,就開始寫起作業來。


    等作業做完,我打了一個哈切,伸了一個懶腰之後,就上床睡覺去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感覺到房間裏麵傳來了一聲貓叫,我便睜開了眼,爬了起來,四下看了看,卻正看到一隻黑貓趴在我房間的窗戶上,正直直的看著我。


    這時候,窗戶根本沒關,但黑貓卻沒有進來。


    要說貓爬窗戶的本事,卻不是蓋的,所以倒也沒什麽好驚訝的,可讓人驚訝的是,這隻黑貓,正是那隻受了傷的黑貓,按道理來說,它應該無法爬上這麽高的窗戶才對,畢竟,我家在四樓。


    我不由得下了床,向窗戶那邊走了過去,那隻黑貓不知道為什麽,我一走過去,它就直接跳下了樓。


    貓跳樓,並不會受傷,所以我也不是太擔心,隻是趴在窗戶旁邊,看了一眼,這時候,哪裏還有黑貓半點身影。


    隻不過,我尋找黑貓蹤影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個矮小的身影從街邊緩緩的向我們筒子樓這邊走了過來。


    借著路燈的燈光,我看到那個身影披著黑紗,因為高度的原因,我看不出那是大人還是小孩,不過,這個時候打扮成這樣在外麵走,倒是怪嚇人的,搞不好,會是那些東西。


    等我看到那個身影的影子時,我知道是自己嚇自己了,所以也就沒多去看什麽,而是再次回到床上睡起覺來。


    這一覺,一直到天亮。


    對於昨天晚上的事,要是在以前,絕對會成為我記憶深刻的事,可經曆了這麽多比這怪異十倍的事情之後,這件事隻能算是一個小插曲,所以我也沒太過在意。


    因為心中有事,所以這一天我沒有賴床,而是起了個大早。


    老媽還非常驚奇我今天這個不賴床的行為,我也沒多解釋什麽,笑了笑之後,就去洗漱去了。


    等老媽做好早飯,我匆匆吃了一些東西之後,背上書包就出了門。


    我打開了自行車的鎖,騎著車就向著筒子樓外的街道而去,到了那個轉角的時候,我不由得又是一陣心酸,因為再也看不到李天天那小子了。


    不過,這種情緒很快被我拋到了腦後,我來到那個巷子,推著著,就走了進去。


    巷子很窄,說是巷子,卻更像是兩排房子之間留的通風口,我推著自行車勉強能進去,一直走到頭,才發現這個巷子是死路,不過,就在巷子盡頭往右拐的一個凹陷處,我看到了讓我呆若木雞的一幕。


    隻見,在那個凹陷裏麵,有一個用各種破舊的衣服弄成的小窩,小窩裏麵,有兩隻小貓崽,正趴在一隻黑貓的身旁,不時的舔著黑貓身上的貓毛。


    隻是,讓我怎麽也沒想到的是,那隻黑貓直挺挺的躺在地上,頭部的血液已經幹涸,從這隻黑貓一動不動的情況來看,它早已死去。


    這一刻,我突然意識到,如果這個黑貓已經死了,那我昨天晚上見到的,又是什麽?


    答案,自然已經浮現。


    我有些自責,如果昨天晚上我如果再堅持一下就好了,這隻黑貓也許就不會死。


    可世界上什麽果都有,就是沒有如果,我現在懊悔,已經沒有任何用了。


    黑貓死了,可那些小貓崽還沒死,如果我現在放任它們不管的話,這些小貓崽八成也會餓死。


    想到這,我在這個巷子裏麵四處找了起來,最後終於一個黑色的塑料袋子,於是,在那些小貓崽恐懼的叫聲中,我將黑貓的屍體裝進了黑色的塑料袋子。


    然後打開了書包,將兩隻小貓崽裝進了書包後,我就提著這些貓,推著車就出了巷子。


    我先是將黑貓的屍體放到了筒子樓旁邊的一棵樹上,奶奶曾經跟我說過,貓死後不能埋進土裏,而是應該掛在樹上,我清楚記得,奶奶當時是這樣說的。


    “死貓掛樹頭,死狗棄水流。“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要這麽做,但我依然按照奶奶說的方式與做了。


    在處理完黑貓的屍體後,我就拿著小貓崽推著車往家裏走。


    我打算將這兩隻貓崽養在自己家裏。


    正走到筒子樓下的時候,我看到梁三嬸穿著環衛服準備上班去了。


    “三嬸,早啊。“我打招呼道。


    “是劫子啊,早,早!“梁三嬸一邊笑著,一邊用手抓了抓脖子。


    我順勢看去,梁三嬸右邊的脖子,1用醫用膠帶和紗布貼著,上麵還有紫色碘酒的痕跡,梁三嬸抓的位置,正是那個紗布的地方。


    在我小時候,有些小傷小病的都自己治了,很少去醫院,一般去醫院的都是自己和診所搞不定的大病,不為別的,就是因為醫院看病很貴。


    所以,我也就沒多注意,鎖了自行車之後,就上樓去了。


    回到家,這時候老爸老媽已經出了門,我找到了一個紙盒子,將小貓崽放進去之後,將它們搬到了我的房間裏麵,然後拿了一個小碗,將昨天晚上剩下的魚湯倒進小碗中之後,就去出門上學去了。


    因為這一次起的還算早,所以來到學校之後並沒有遲到。


    剛坐下,張慶雅突然說道:“你身上有一股貓的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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