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讓他更別扭的還在後麵,就是他躺在榻上,在他下麵的床底躺著一隻叫li子的小貂。


    他想象著那畫麵,床上一人,床下一貂......


    瀟湘懿躡手躡腳到榻上來的時候,他是知道的,雖然他闔著眼睛,但是,他並沒有睡著紡。


    感覺到她從他的身上越過,來到裏廂,掀開被褥滑了下去,他也不敢動,裝睡甌。


    心跳卻是難以抑製地徐徐加快,一聲一聲強烈地撞進自己的耳朵裏,他暗暗攥了攥手心。


    可是瀟湘懿似乎並沒有那麽多的在意,既未故意朝床邊一點,跟他保持距離,也未平躺或者臉朝裏。而是————


    緊挨著他的邊上躺下,甚至還臉對著他,幾乎就要靠在他的肩頭。


    那姿勢......


    樊籬微微蹙眉,僵著身子更加不敢妄動。


    可是,那麽近,淡淡屬於她身上獨有的清香縈上鼻息,隔著衣料,他甚至能感覺到從她的身子那邊傳過來的溫度。


    簡直要人命。


    那一刻,他好想將她攬在懷裏,真的好想。


    但他克製住了。


    怕自己會失控,他強迫自己去想別的事情,想護心丸,想棠婉。


    對,想棠婉,瀟湘懿說,已派瀟湘閣的人去打探,她沒事,既然沒事,那就說明身上的媚.毒也解了。


    隻是,三王爺已死,她既沒解藥,又沒丈夫,如何解的?


    就在他正七想八想著,腰腹處驀地一重,他回神睜眼,赫然意識到,竟是瀟湘懿將一條腿直接翹在了他的身上。


    而且,好巧不巧地壓在了他的那裏。


    他覺得渾身的血液猛地朝頭頂一湧,他腦中空白。


    呼吸隨即變得有些困難,他緩緩側首,發現始作俑者雙目緊閉,睡得香甜。


    他大籲了一口氣,額頭上已經有細密的汗滲出。


    還好,隻是睡著後無意識的動作。


    然而,他再強迫自己去想其他的事都沒用了,根本分不了心,她這樣的姿勢讓他難受到了極致。


    緩緩將手伸到被褥下麵,試圖將她的腿拿開。


    誰知剛碰上,對方竟然就醒了,嘴裏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在說什麽。


    與此同時,腿不僅沒有拿開,一隻手臂竟然也搭了過來,橫在他的胸口。


    樊籬又徹底不敢動了。


    扭過頭,才發現她其實並沒有醒,而是在夢囈。


    喉頭上下滑動了一下,他閉了閉眼,胸口微微起伏。


    這女人睡覺,還真是一點睡相都沒有。


    不過,轉念一想,也是,這樣才符合她那種不羈的性格。


    隻是,這樣,讓他今夜還怎麽入睡啊?


    早知如此,寧願讓那隻叫li子的小貂也睡榻上,那樣至少顧及到不壓著它,這女人的睡姿應該不會這麽肆無忌憚吧?


    而與此同時,在皇宮的香凝宮裏又是另一番景象。


    帝王翻了個身,發現懷裏的女人還在睜著大眼睛,也不知道想什麽,想得入神。


    抬手將她額前的幾縷碎發順到耳後,他鼻音濃重:“怎麽還不睡?”


    池輕抬起小臉。


    “我在想樊籬跟懿姑娘呢,昨夜樊籬是中了藥,沒多少意識,今夜兩人都清清醒醒的,估計怕是都要失眠,以他們兩人的性子,漫漫長夜,相處起來,定然很有趣。”


    鬱墨夜汗了汗。


    “你大半夜的不睡,就是在想他們夫妻兩個?”


    他簡直有些不可思議。


    池輕卻一臉無辜。


    “是啊,你不覺得今天晚上他們兩個絕對會特別有意思嗎?你也看到了,白日裏他們兩個就已經讓人忍俊不禁了。”


    鬱墨夜笑著捏捏她的臉,眼裏都是寵溺的無奈。


    “那也不至於讓你大半夜


    tang的不睡,費腦子去想他們,而且,白日是白日,新婚夫妻的,夜裏特別有意思的,不就是那件事。”


    “哪件事?”一問出口,池輕就明白了過來。


    這次輪到她汗顏了。


    瞪他:“就你滿腦子想著那個,我敢打賭,今夜他們兩人肯定不會做那事。”


    鬱墨夜輕嗤:“你那麽肯定?樊籬吃素了這麽多年,一旦嚐到男女情事的滋味,應該是欲罷不能才對。”


    池輕撇嘴,伸出手指點了點他的鼻子,哼道:“你以為每個人都是你呀,色.膽包天,樊籬才沒你那麽大膽,而且,他跟懿姑娘的關係現在還有些微妙,雖然已經結為夫妻,可我感覺,他們兩人的感情其實才剛剛開始,所以,不會啦。”


    “我哪有?”


    鬱墨夜將她的手捉住,裹在掌心,“那時,我也是忍了很久好不好?第一次是在江南要了你,後來在忘返鎮,我卻一直忍著沒有碰你不是嗎?一直到回宮之後,你為了老五跑去求我收回讓他去天明寨談判的聖旨,我一時怒了,才將你辦了,兩次中間也隔了老久。”


    當然,隻有他自己知道,雖然當時主要是生他跟老五的氣,卻也有一些想要她的因素在裏麵,以致於連她女扮男裝的身份也不顧及了。


    池輕暈死。


    這個男人還真是大言不慚呢,而且,有幾個字眼特別......


    忍,辦了,老久......


    不過,從這些話也能看到他當時的煎熬,還以為那時就她一人掙紮痛苦呢。


    而且,竟然還記得那麽清楚。


    池輕心中甚是平衡和欣慰,但是,又有些羞惱,因為手被他握著不能動,她幹脆揚起頭,咬了一口他的下巴。


    其實,是帶著幾分惱意,也帶著幾分甜蜜撒嬌的意味的。


    反正,那一刻就是想要咬他有著絕美弧度的下巴一口。


    “所以啊,連你這種人都能忍那麽久,知道不適宜來,何況樊籬?所以我才說打賭他們今夜沒有。”


    “什麽叫我這種人?”


    被她咬了一口,鬱墨夜眸色轉深,凝著她。


    雙瞳映著床頭唯一未滅的那盞燭火,池輕看到了裏麵在快速膨脹發酵的東西。


    她感覺到了危險。


    有些懊悔自己的行為,微微低了腦袋,避開他炙熱的視線,嘀咕道:“就你那種嘛。”


    然而,鬱墨夜已經裹著她的手帶到了被褥裏麵,往下引,鼻音也越發濃重,沙啞魅惑。


    “我哪種?”


    池輕深知事情不妙。


    夜裏已經來過一次了啊,她連忙翻過身,想要躲開,並試圖將手從他的掌心抽出來。


    卻是沒能如願。


    一手被他握得緊緊的,他的另一手扣在她的背上,讓她緊貼著他,無法動彈。


    池輕羞惱道:“你哪種?你看看自己現在就知道你哪種?欲.望強烈、精力旺盛、一.夜多次,次次要人命,說的就是你這種人!”


    鬱墨夜也不以為意,反而,就像是被提了多大的優點一般,唇角的弧度越發擴大,笑得顛倒眾生。


    “那為了對得起你給出的這個評價,今夜怎麽也不能隻有一次就作罷,對吧?”


    說完,一個翻身,已是將她壓在了身下。


    池輕欲哭無淚,隻能求饒。


    “鬱墨夜,你是皇上,龍體要緊,這樣是不對的,樊籬今日說得對,懂醫還是很有必要的,你明日翻醫書了解了解,這種事情做多了,很傷身的,而且......”


    她的話還未說完,男人已經一個低頭,將她喋喋不休的嘴巴堵住。


    “皇上怎麽了?就你一個女人,而且,又不是天天來,我知道度......”


    含糊不清的話語,自兩人相交的唇瓣逸出。


    池輕“唔”了一聲,剛準備回他,什麽叫就她一個女人,是不是後悔了,想要三宮六院,可剛吃力地張了一點嘴,舌就被他結結實實捕獲。


    池輕便


    徹底沒了脾氣。---題外話---寫點兩對夫妻的日常哈,甜蜜甜蜜,也做個過度,對了,今天還有一更,隻是會很晚,十一點後的樣子了,孩紙們也可以明天看哈,麽麽噠~~謝謝【athenan】親的花花~~謝謝【跳跳071203】、【琳ll寶寶】親的月票~~愛你們,群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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