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餘茸還是禮貌地回道:“不好意思,第一次見麵就讓你破費了。”陳俊山主動拿過一隻杯子,為餘茸倒了杯水:“這算什麽。對了,聽你媽說,你這工作還要做到明年?我看不如辭了,跟我回去,咱們早點完婚。”餘茸握著那杯子,身體僵了一下,他把杯子放下,沉默了幾秒,才認真地對陳俊山說道:“我這次來,就是想跟你說,你看你這邊能不能退婚啊?”陳俊山的臉瞬間黑了下去,猛地一拍桌子:“你什麽意思?沒看上我啊?我好好請你吃飯,你還給我擺上譜了,你媽錢都收了,想騙婚啊!”周圍人的目光瞬間都集中到了餘茸這一桌,他隻能連忙解釋:“隻要你提退婚,彩禮我會讓他們立刻退給你的,主要是我……我分化成了兔子,還得了抑製劑免疫症,不方便結婚。”餘茸自知對方有點難搞,他的那套omega自立理論估計很難被陳俊山理解,隻能搬出這一條讓陳俊山知難而退。果然,陳俊山立刻露出了比吃蒼蠅還惡心的表情:“你是兔子?e級?還有病?……那我這彩禮給得也太虧了吧!你媽收彩禮的時候怎麽不說!”“我上個月才剛分化的啊……”陳俊山算了算時間,也對,他們這婚事可都訂下兩個多月了,然而他突然想到了另一個信息點。“那你這一個月怎麽過來的?”陳俊山再傻也明白了,“你背著我找了alpha!”餘茸很不滿陳俊山的說辭:“是有人幫了我,不過不存在背著你,不背著你,這樁婚事我一直就沒同意過,是我父母單方麵操作的,我們今天才第一次見麵,隻算得上陌生人吧。既然我有病在身,也不適合嫁給你,你退婚不好嗎啊?”陳俊山的態度大大出乎了餘茸的意料:“憑什麽退婚?你不同意有用嗎?讓別人知道我到手的媳婦兒跑了,我以後還怎麽見人?”陳俊山倒不是真在乎這麵子,村裏有很多先例,雙方定下婚事,婆家見了未來媳婦不滿意退婚索回彩禮,丟人的是娘家。即便是兔子又怎樣,反正都是用來生孩子的,兔子發情頻,生孩子還更合適。他陳俊山就是看上了餘茸了。“再說你那病快能治了吧!”陳俊山也聽說了這種藥最近研發出的消息,隻是需要慢慢排名額,治療的費用自然也不菲,“這樣吧,你既然是e級,就讓你家退我一半彩禮,你也不虧,但治病的錢,你得自己單出,再和那個alpha把關係斷了。”說著,陳俊山曖昧地伸出手,想去摸餘茸的指尖,卻瞬間被人緊緊攥住手腕,疼得他頭皮發麻。“他和alpha斷不了,餘茸的病也不需要治!”那人冷冷道。餘茸抬頭看去,攥住陳俊山的人竟是顧忱鬆。餘茸?他叫他……餘茸?餘茸心跳一陣加速,難道說,顧忱鬆早就知道了一切?答案顯而易見。顧忱鬆甚至還為了幫他圓謊,沒有把他免疫症已經治愈的事告訴陳俊山。“放開老子!你tm誰啊!”陳俊山破口大罵。顧忱鬆狠狠將陳俊山的手一甩,陳俊山瞬間跌倒了椅子下。“我就是他的alpha。”說著,顧忱鬆的手攬住了餘茸的肩,宣誓主權,“小耳朵的戀人。”餘茸的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呼吸都亂了節奏。他第一次聽顧忱鬆這麽叫他的乳名,也是第一次聽顧忱鬆自稱為他的alpha,還說他們是戀人……怎麽會這樣!餘茸幸福地簡直像做夢一般。隻是轉念一想,顧忱鬆應該也隻是為了幫他解圍,他實在應該想太多,隻能短暫地沉浸在這虛假的幸福裏。陳俊山從地上爬起來,看著眼前的alpha,驚呆了。這人……竟好看到比他見過的電影明星都精致。難道是餘茸在城裏包養的小白臉?隻是顧忱鬆手中的車鑰匙極為顯眼……法拉利?陳俊山不由地向窗外望去,餐廳的門口的確停著一輛紅色法拉利,價值難以預估。陳俊山頓時又羞又怒,大罵道:“好啊,你們這對奸a淫o,囂張得很啊!”顧忱鬆優雅地坐下,俯視著陳俊山狼狽的模樣笑了笑:“我們是光明正大的情侶,自然比你這冒牌未婚夫囂張。”陳俊山氣急敗壞:“我怎麽冒牌了,我可給了他爸媽10萬!”“哦,所以不管餘茸同不同意,他都是你的未婚妻?”顧忱鬆挑眉問。“那當然!我們村就這規矩!”顧忱鬆點點頭:“我剛才也給你父母也打了10萬塊,那你算不算我的未婚妻?”“……”陳俊山有點懵。顧忱鬆驀然一笑:“放心,隻是開玩笑,我沒有收破爛的愛好。”“……”“不過我確實了解了一下你。”說著,顧忱鬆甩給陳俊山幾張照片,“你騙你父母說進城做點買賣,結果把錢都拿去賭博,八萬在三天內輸了個精光,你說我要是把這事跟你80歲的奶奶說了,她會不會直接……”陳俊山是個混蛋,卻與奶奶感情極深:“王八蛋,你tm敢!”顧忱鬆彎了彎嘴角:“你可以試試,就知道我敢不敢。”陳俊山氣得將桌布抓皺,急得雙眼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