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幾乎要放棄的時候,新房裏的燭火忽地熄滅。


    高世傑在幽暗中狎淫地笑著,“摸黑做也不錯。”他伸出祿山之爪,一把扯掉了雲兒的胸兜。


    “別動。”她還來不及驚呼,一個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低沉聲音突然傳來。


    就在這一聲威喝之下,高世傑抽回了即將玷辱雲兒的手。


    “你——你是誰?”高世傑感覺到一股冰冷正抵在他脆弱的脖子上。


    “你正在欺負我的女人,居然還敢問我是誰?”


    昏暗的光線下,額濟納冷峻而威嚴的麵容,清楚地映入雲兒的眼簾。


    她不是在作夢,是額濟納,他終於還是來了!


    “額濟納——”她聲音輕顫地喚道。


    額濟納淡淡地說了句,“把衣服穿上。”


    經他一提,她恍然想起自己正衣衫不整。她摸黑將衣服穿妥,迅速地跳下了床。


    “你——你想做什麽?”高世傑驚恐地說道,“將軍府內外有重兵看守,你們逃不出去的。”


    “誰告訴你我們要逃?”額濟納冷冷地說道。


    “你?要是你殺了我,我爹不會放過你們這對狗男女的。”高世傑死到臨頭還是不消他那目中無人的氣焰。


    突然,雲兒拔出了高世傑掛在床邊的長劍,一言不放就朝高世傑刺去。


    “啊!”高世傑慘叫一聲。


    雲兒抽出劍,恨恨地斥道,“我要替我爹報仇!”說著,她又一劍往他腹部刺去。


    這一次,高世傑再也發不出聲音,他不支倒地,一命嗚呼。


    雲兒扔掉沾血的長劍,一臉茫然。


    “雲兒,”額濟納低聲說道:“你為你爹報仇了。”


    “額濟納——”她望向了他,不知說些什麽。


    此時,外麵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我聽見少爺的叫聲——”


    “快,快去看!”


    聽見外頭大呼小叫,額濟納居然還能笑出來。


    “你殺了高世傑,看來,你已經不能再待在大宋的土地上了。”話罷,他拉著她的手,一個箭步就外邁去。


    一出房門,數十名士兵已經擁了上來,隻看額濟納揮動手中長刀,勢如破竹地突圍而出,不一會兒,那些士兵已經被他殺得片甲不留。


    他帶著雲兒一路殺至大廳,而此時,高嵩和博劄爾也聞聲而至。


    “赤驥!”見額濟納帶著雲兒,高嵩緊張地質問她,“世傑呢?”


    “他已經死了。”額濟納冷冷的說。


    “什麽?”高嵩痛失愛子,神情陰鷙駭人,“你殺了我兒?”


    未待額濟納回答,雲兒已搶先承認,“高世傑是我殺的。”


    “你?你這可恨的賤丫頭!”高嵩怒不可遏地拔劍相向。


    額濟納擋在雲兒麵前,一刀隔開了他。


    “你兒子殺了雲兒的爹,一命抵一命,你也沒吃虧。”


    高嵩怒瞪著他,大喝一聲,“給我殺了他們兩個!”他一聲令下,裏裏外外的士兵們一擁而上,將額濟納及雲兒團團圍住。


    額濟納依舊神態自若,“博劄爾,你不幫我?”他當然知道博劄爾不會幫忙,這句話,他是故意揶揄博劄爾的。


    博劄爾冷笑一聲,不予響應。


    “看來……這兒想要我死的還不隻一個。”他睨著博劄爾一眼,露著讓人心驚的微笑。


    高嵩怒斥,“你死到臨頭還敢耍嘴皮?”


    “死到臨頭的是我嗎?”額濟納的自信及冷靜教一旁的雲兒相當佩服,但另一方麵,她也擔心他是不是真有突圍的把握。


    高嵩為了除掉額濟納,想必將所有兵力都集結在此,他單槍匹馬,真能殺出重圍?


    她不怕死,但一想到額濟納可能會因為她而喪命,她就不禁心驚。


    “殺了他們!”高嵩振臂一揮,所有的士兵便蜂擁而上。


    在一陣廝殺之後,那些宋兵們開始畏縮了,尤其是見到同袍們一個個倒地後,其他的人更是膽怯。


    這一切,讓所有的人都見識到他的驍勇善戰、冷靜沉穩,他受封“赤驥”絕非浪得虛名。


    見當場兵敗如山倒,而其他人又驚驚怯怯地不敢趨前,高嵩急了。


    “你們上啊!”他朝士兵威喝著。


    額濟納哼地冷笑,“高嵩,你自己怎麽不上?”


    “你!”高嵩堂堂一名守將,怎堪他如此言語相譏?“納命來!”他飛身向前,招式淩亂地攻擊著額濟納。


    博劄爾與他的百夫長,及那名負責傳遞消息,名叫烏塔的年輕人,隔岸觀火地站在一旁,誰都沒打算出手。


    高嵩畢竟是一名武將,功夫自然高過那些士兵,不過他自亂陣腳,已經漸漸不敵額濟納的淩厲刀法。


    突然,高嵩哀叫一聲,已經身中一刀而跌坐在地。


    額濟納以長刀抵住他的頸子,“敬你是個武將,你自己了斷吧!”


    “額濟納!”這時,博劄爾趁他與高嵩纏戰之際,已經挾持了一旁的雲兒。


    他回頭一看,眼底怒焰竄燒,“博劄爾,你敢?”


    博劄爾狂妄大笑,有恃無恐地說道:“我有什麽不敢?”說著,他一刀抵住雲兒的粉頸,“現在城裏全是宋軍,你一個人勢單力薄,還真以為能殺出重圍嗎?”


    額濟納冷看著博劄爾,臉上波瀾不興。


    “額濟納,不如你自我了斷,我或許會饒了這妞兒一命。”博劄爾奸笑。


    “不要!額濟納,千萬不要!”雲兒焦急地嚷著,倏地潸然淚下,“我欠你的已經太多了,我……我不值得你這麽犧牲,你走——”


    博劄爾怪笑,“真是感人,好一對亡命鴛鴦!”


    “博劄爾,你這狗雜碎!”雲兒憤而怒罵。


    他哼地一笑,“待會兒你愛人死了,我再好好招呼你。”他邪狎地在她臉上一摸。


    “哈!”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額濟納突然狂笑起來。


    “你?你笑什麽?”博劄爾一震,喝問道。


    “我笑你。”他目光炯炯地瞪視著博劄爾,“我原來還苦無證據查辦你私吞進獻,而現在你居然企圖殺我滅口?你簡直給了我機會辦你。”


    博劄爾哼地一笑,“要是你死在這兒,誰都不會發現這件事。”


    “你真以為隻有我一個?”他鷙猛的眼神筆直射向了博劄爾,令博劄爾不自覺地打起寒顫。


    忽然,外麵傳來了陣陣嘶喊,不一會兒,整個大廳已被金兵包圍住。


    “來了。”額濟納一笑,冷冷地注視著神情驚慌的博劄爾。


    突然出現的金兵部隊嚇得那些宋軍們急急棄械投降,一名大胡子的壯漢在額濟納跟前一跪,“屬下來遲了,請將軍恕罪。”


    “起來,赤木。”額濟納輕輕一拂袖。“是誰負責攻城?”


    “是黑鷹將軍。”赤木回答。


    額濟納微怔,旋即而笑,“薩可努也來了?”


    一聽見薩可努也來到這時,博劄爾的臉色真是轉為鐵青。


    額濟納轉而瞪視著博劄爾,“怎麽,你還不放人?”


    “放我走,不然我就拿她陪葬!”博劄爾這會兒怎可能放了唯一能保命的擋箭牌。


    額濟納眼神一凝,沉聲喝道:“動手!”他這一聲不知命令的是誰,當下教博劄爾心頭一顫。


    忽地,一直站在博劄爾身邊的烏塔,一掌劈掉了博劄爾的刀,並一腳將他踢倒在地。


    “你——”博劄爾千想萬想也沒想到,這個負責監視額濟納的年輕人會是額濟納的人。


    博劄爾的百夫長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烏塔,你是——”


    烏塔一笑,“我是赤驥將軍的人。”說著,他帶著驚魂未定的雲兒走向了額濟納。


    “抓住他!”額濟納下令捉拿博劄爾。


    赤木及另一名金兵上前擒住博劄爾,而博劄爾卻不甘地叫囂著:“赤驥,你不能動我!”


    “為什麽?”他眉梢一挑,似笑非笑地看著博劄爾。


    “我是特使,若沒皇上定罪,你不——”


    未待他說完,額濟納從腰帶中取出了一塊金牌,“博劄爾,你認得這塊黃金馬牌吧?”


    博劄爾臉色刷地一片蒼白。


    這黃金馬牌是先皇禦賜,和漢人皇帝所賜的尚方寶劍有著同樣的功用,那即是說,額濟納可以不經皇上批準而將博紮爾就地正法。


    額濟納舉起長刀,一刀斬去博劄爾的項上人頭。


    雲兒別過頭,不敢看這讓人心生恐懼的一幕。


    “將這些宋軍們抓起來,若他們投降,一個都不能傷。”雖然曆經了一場惡鬥,額濟納依舊沉著。


    “屬下遵命!”赤木恭謹抱拳一揖,旋即處理著他所交代的事情。


    烏塔低頭看見額濟納腰際一片殷紅,“將軍,你受傷了?”


    他低頭一瞥,不以為意,“舊傷。”那是雲兒那一劍所傷,大概是因為打鬥牽動了傷口,才會又滲出血來。


    雲兒一看見他流血的位置,就知道那是她的傑作,當下慚愧得無地自容。


    額濟納凝視著她,似乎明白她在想什麽似的。不過他什麽都沒說,隻是邁開步伐往外走去。


    城門雖然已被金兵所破,但城內的一切卻還是一如往昔地進行著。百姓依舊在街上行走,客棧、茶樓、各行各業都一如往常般營業著,要不城門守兵換成了金兵,還真看不出這是座被金兵占領的城池。


    雲兒一直以為金人殘暴冷血,但今天她才發現,誠如額濟納所說,並不是所有女真人都是嗜血殘忍的。


    在額濟納的事先安排下,鍾琪已經被接往安全之處。赤驥部隊在城中包下了一家客棧,而鍾琪就被安置在這兒。


    一抵達客棧,就看見一名身形高大,相貌俊挺瀟灑的男人倚門而立,而他就是新婚的薩可努。


    “托你的福,我居然要和新婚妻子分隔兩地。”一見額濟納回來,薩可努就迫不及待地對他發難。


    額濟納以為他娶的是慕華公主,當下調侃著他,“我以為你迫不及待想逃離你的新婚妻子呢!”


    “逃離?”薩可努咧嘴一笑,“我不知道有多愛我的妻子呢!”


    “你——愛上了三公主?”額濟納一怔。怎麽才一個多月,薩可努就瘋狂愛上了慕華公主?


    薩可努神秘地笑笑,“誰告訴你我娶了三公主?”


    “咦?”額濟納一頭霧水地望著薩可努。


    “我先不告訴你,”薩可努狡黠一笑,轉而看著一旁的雲兒,“她就是烏塔口中所說的,叫赤驥將軍方寸大亂的月姑娘?”


    雲兒望著眼前俊朗不輸額濟納的男人,不覺麵紅耳赤。


    額濟納臉上覷不出任何情緒,他淡淡說了句:“我去處理傷口,不跟你扯了。”說完,他喚來了正在幫他喂馬的烏塔。


    烏塔急忙跑過來,“將軍,什麽事?”


    “帶月姑娘去見她娘。”話落,他扯著薩可努,徑自往客棧裏走去。


    雲兒望著他的背影,心底突然湧起一股無名的悲哀。


    從將軍府出來之後,額濟納的態度就一直很冷淡,他刻意疏遠她,她像他們隻是萍水相逢的男女似的。


    “月姑娘,這邊走。”烏塔對她相當有禮貌。


    “嗯!”她茫然地應著,滿懷悵然地尾隨著烏塔而去。


    見過了母親,並向她解釋了所有事情之後,雲兒回到了烏塔幫她安排的房間裏。


    夜已經深了,但她無法闔眼睡去,因為她心裏尚有疑團未解,而那疑團必須由額濟納來解開。


    不管額濟納究竟在想些什麽,或是他打算怎麽安排她的去留,她都要他親口對她說。


    在經過這些事情之後,她們不怪額濟納如此冷漠待她,畢竟是她自己罪有應得,而且她又讓額濟納親眼見到她衣衫不整、酥胸半露地和高世傑攪和在床上……


    盡管那並非她自願,但一個男人怎受得了自己的女人和另一個男人如此親近?


    她知道他氣,知道他惱,但是她要他說出來,他不曉得他的沉默比殺了她還來得殘酷。


    “額濟納——”她輕敲門板,聲音怯怯地。


    “門沒關。”他淡漠的聲音自房裏傳來。


    雲兒緩緩推開房門,隻見他赤裸著上身,坐在床沿處理腰側的傷口。


    她關上門,迅速地走過去,“我幫你。”


    “不用了。”他隨便綁上,婉拒了她的好意。“有什麽事嗎?”


    他的沉默,他的冷淡就像是在淩遲著、折磨著她似的。她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心,但他的態度確實已經深深地傷害了她。


    “怎麽了?”她聲線啞然,“你是怎麽了?”


    “什麽怎麽了?”他一愣。


    “如果你瞧不起我,不要我了,為什麽要救我?”她紅著眼睛,幾乎要失聲而泣。


    他眉心一攏,“我沒有不要你。”他為了她,幾乎可以連命都不要,她怎會說他不要她?再說,不是她不要他的嗎?


    “你就是!”她忍住淚水,顫抖著聲音,“離開將軍府後,你沒正眼瞧過我,你不跟我說話!你……”說著,她再也忍不住地淌下淚來。


    他不知道他給了她那樣的感覺,其實他沒有其它用意,隻是不好意思在他的手下及薩可努麵前,表現出他對她的瘋狂熱愛而已。


    況且她之前說過,她根本不愛他,隻是利用他來擺脫高世傑,而現在教他如何能有信心,有“臉皮”去主動討好示意?


    在大家眼裏,他一向是個孤僻冷傲的人,他真的很怕他們會發現他也有如此衝動、瘋狂的一麵。


    “你在生氣,是不是?”她追著他問。


    “我?”怪了,他生什麽氣?


    “你氣我不相信你,氣我刺你一刀,氣我答應嫁給高世傑,氣我……氣我讓他占了便宜。”她一口氣講完。


    額濟納定定地望著她,“我沒——”


    “我跟高世傑什麽都沒做!”她打斷他。


    “我知道。”他說。


    看他反應如此平靜,她越是覺得他在冷落她。“你是個男人嗎?”她拉住他,“想說什麽就說出來啊!”


    他一言不發地凝視著她,然後忽然一把將她攫往懷中,低頭便給了她一通熱情如昔的深吻。


    “我什麽都不想說。”他離開她甜美的唇,低聲說道,“我是不是在生氣,是不是不要你,你馬上就會知道。”說罷,他將她抱上了床。


    雲兒心如擂鼓地凝視著他,他眼裏有火焰,而她記得那熾烈的火焰,她知道那代表著什麽。……


    “額濟納——”


    他親近她,近得即使在深夜裏都可以數清她有幾根眼睫毛。


    “我是氣——”他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我氣高世傑碰了你,我氣你說你根本就沒有愛過我!”


    “額濟納,我——”她一臉歉疚地輕聲說道,“我騙了你,其實我愛你,我隻是怕……”


    “噓,”他用手捂住她的嘴,“什麽都別說了。”他動手解開她的腰帶,輕緩地拉開了她的衣襟。


    “別——”她嬌羞地製止著他。


    “為什麽?”他眼神一沉,微帶惱色。


    “你受了傷,要是再扯開傷口,那——”她怯怯地說。


    額濟納輕聲一笑,使壞地說道:“放心,我動作會小一點。”


    “你——”她羞赧地在他胸口一捶,不覺心頭直跳。


    他抓住她的手腕,溫柔一笑,然後再度吻住她的雙唇,而這次她也熱情、主動地響應了他。


    在額濟納熱情又帶著點瘋狂的愛撫下,雲兒身體裏隻屬於女性的那朵花緩緩綻放。


    她在他溫熱地身下呢喃,在他濕熱的吻下癱軟,也在他激情的愛撫下瘋狂。


    額濟納一層層地剝去她的衣服,她沒有遮掩,沒有嬌嗔,有的隻是坦然地接受。


    “雲兒——”俯下身,他在她耳邊呢喃著。她身子一顫,整個人酥麻無力……


    “這一次,我是真的不讓你走了,就算你以後哭著求我,我都不會讓你離開我。”他深情款款地說道。


    迎上他熱情而真誠的眸子,雲兒感到滿心幸福。她用力點點頭,調皮地學著他的口氣,“這一次,我是真的不走了,就算你以後罵我、踢我、打我或威脅要殺我,我都會賴著不走。”


    他滿意地一笑,促狹道:“這麽說……我們這次是雷都打不散了?”


    “絕對打不散。”她露出一記燦爛而可人的笑容。


    當軍隊返回大金報捷,完顏晟不禁被額濟納所帶回來的雲兒給驚得愣住了。


    “額濟納,這——”望著眼前嬌美的漢人女子,完顏晟張口結舌地幾乎說不出話來。


    他原本還打算等額濟納回來,就讓娶了慕華,沒料到他一個人去,回來時卻多了一個。


    “皇上,她是月雲兒,是臣即將過門的妻子。”額濟納坦率而直接地回道。


    受了一次又一次的“刺激”之後完顏晟已經練就一身“麻痹”的功夫了。


    “你們三個不娶就不娶,居然一個接著一個,而且還全都娶了外族女子為妻。”


    聽完完顏晟這麽一說,額濟納不禁感到疑惑,“外族?薩可努不是娶了公主?”


    完顏晟正要解開他的疑竇,三公主慕華突然步進帳裏,“薩可努娶的可不是我這個公主。”


    “三公主?”額濟納訝異不已。如果薩可努娶的不是她,那還有哪個公主?


    覷出了他眼底的困惑,慕華故作無奈地說道;“他娶的是那位朝鮮姑娘。“


    這會兒,額濟納更是納悶了。既然薩可努娶的是那位朝鮮姑娘,為何大家都說他娶了公主呢?


    慕華掩嘴一笑,“說了你也不信,那位朝鮮姑娘,居然是我額娘當年不得已留在楚山的親女兒耶,也就是說……她其實是我同母異父的姐姐。“


    “因為她是滿妃的女兒,我已經將她當親女兒一般看待了。“一旁的完顏晟補充著。


    這下子,額濟納全弄明白了。


    他撇唇一笑,“那三公主豈不是很傷心?”額濟納是貴族之後,和慕華及其他皇子們都相當熟稔,因此在言談中也不避尊卑。


    慕華聳肩一笑,“有什麽辦法,誰叫她我姐姐?”


    “三公主一定能尋得更好的夫婿。”他衷心地說道。她是個急性子的人,愛恨喜憎全在臉上,額濟納看得出她是真的釋懷了。


    “不了,”她挑挑眉頭,“我一個多逍遙自在。”說著,她盯著額濟納身邊的雲兒,不安好心地覷著她,“你是額濟納的妻子?”


    “嗯。”雲兒知道她是金國的公主,態度不覺恭謹了許多。


    “你應該聽過蒼狼格日勒、黑鷹薩可努他們的名號了吧?”她問。


    雲兒點點關,“不隻聽過,也都見過了。”


    “告訴你唷!”她湊近了雲兒,悄聲卻又刻意讓額濟納聽見,“他們三個都不是好東西,一個比一個粗暴,一個比一個花心,尤其是你夫婿額濟納最、最、最嚴重……”


    “你別亂造謠!”額濟納好氣又好笑地阻止道。


    慕華朝他扮了個鬼臉,“誰叫你先取笑我!”


    他們鬥嘴的樣子逗得完顏晟都忍不住笑了,“慕華,別嚇壞了月姑娘。”


    “才不會呢!”慕華攢眉一笑,“嫁給他們三個,沒有一點膽識是不行的,是不?”


    雲兒嫣然一笑,含羞不語。


    她想,她不隻會愛著額濟納,而且她相信,她會越來越喜歡這裏的一切。


    大金滅遼後的第三年大舉南侵,並席卷了宋國的汴京。


    金國部隊攻陷汴京之後,擄了徽、欽二帝、後妃、皇子、宗室貴戚三千多人北去,半壁江山盡落大金手中。


    康王趙構旋即即位,並南遷定都臨安(今之杭州),是為高宗,史稱南宋,而北宋至此也正式畫下其悲情的句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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