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爺爺的身邊,有數位白發蒼蒼的老家夥,很倨傲的樣子,冷眼看著大殿內的那些人。


    大殿內那些人的站位也挺有意思的,基本上都是各自守著一處偏殿門口那邊,似乎有什麽寶物,防止別人爭奪似的。


    “這麽僵持下去不是辦法,這片古墓下的地氣不穩定,我們雖然暫時將其壓製,但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再度爆發!”


    爺爺冷眼掃視其他各方人馬,淡聲說道:“一旦地氣爆發,這裏絕對會是最猛烈的,到時候誰都跑不掉!所以,不要浪費時間了,彼此暫時達成合作。各取所需,如何?”


    爺爺的話,讓那些道士和嶺南的很多人都點點頭,很讚成的樣子。


    唯獨國安組那邊,一個個臉色很難看。死死的盯著爺爺,沒有吭聲。


    國安組那邊領頭的人,是曾經和爺爺交過手的獨眼老人,陳清平。


    爺爺瞥了陳清平一眼,眸中閃過了一抹不屑之色。說道:“現在我不想跟你計較,你心裏也明白,在這個地方,我們地師有多大的優勢!若是你們國安組敢在這裏亂來的話,大不了大家同歸於盡,我把話放這了,你們隨意!”


    爺爺的話音剛落,國安組的人還沒有回應,嶺南和那些道士們就用不善的眼神盯著國安組那邊了。


    爺爺的威脅,不僅僅針對國安組!


    若僅僅是隻有爺爺一個地師還罷了,問題是他身邊還有好幾位的地師,這樣一來誰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了。


    幾位地師聯手,或許幹不掉在場的所有人,但是足以引爆這下麵的澎湃地氣,真到那時候,誰也沒有把握能夠活著離開這裏了!


    “周振姚,你當初得到的那張羊皮卷,就是從這座大殿內取到的?”有人在這時候問了一句。


    爺爺目光閃爍,輕輕搖頭說道:“當初我們還沒有走到這個地方就觸動了古墓的地氣,那張羊皮卷,是從古墓另外一個地方得到的!”


    “這麽多年了,你想必已經參透了那東西的秘密了吧?”嶺南勢力中的某人問道。


    爺爺臉上露出些許的複雜之色,沒有回應。


    “行了,都別廢話了!”


    站在爺爺身旁的那個酒糟鼻老頭看著爺爺,說道:“周振姚,都已經到了這裏了,你也別藏著掖著了!這些偏殿門前都有符陣,不是輕易就能進去的,你不是說有辦法能破開嗎?趕緊出手吧!”


    聽那酒糟鼻老頭這樣一說,國安組、嶺南等人都有些詫異起來,他們顯然沒有想到這些偏殿門前還有符陣的存在,根本沒有察覺到。


    其中嶺南的數人揮手間,蠍子等毒蟲從他們的衣袖之中散落到地麵上,朝偏殿門口快速爬了過去。


    而就在剛靠近偏殿大門的時候,那些毒蟲身體突然一僵,停滯了下來。緊跟著,一團團小小的黑色火焰突兀出現,將那些毒蟲包裹其中,瞬間將那些毒蟲焚化的渣都不剩了。


    大殿內彌漫了焦臭的氣味,除了龍虎山的那些道士之外。所有人都是一副震驚之色。


    “這是什麽符陣?這麽恐怖?完全沒有絲毫的波動啊!”嶺南那邊某人臉色難看的看向爺爺。


    爺爺瞥向龍虎山的那些人,對其他人說道:“這就得問問龍虎山的那些道長了!”


    龍虎山領頭的那位中年道士微微一笑,說道:“周施主說笑了,我們也是第一次來這裏,對這裏根本不熟悉,更別說這樣古老的符陣了!”


    爺爺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盯著龍虎山的那些人,冷笑著說道:“別把其他人都當傻子,別人不知道,我會不知道?你們這群牛鼻子不待在龍虎山清修,大老遠的跑來嶺南這邊,不單單是湊熱鬧這麽簡單吧?”


    中年道士依舊微笑,不過看向爺爺的眼神露出了些許的異樣之色,稽首說道:“我們不要偏殿之中的任何東西,這裏的東西我們不會拿走分毫,隻不過那東西需要讓我們觀摩一段時間,也是因此而來的!”


    說著,他指了指大殿中央的那座巨大的白玉石雕。


    所有人都是一愣,沒有想到龍虎山的人冒這麽大的風險來到古墓這邊,不是為了偏殿內的寶物。而是為了一座冷冰冰的白玉石雕。


    那玩意又搬不走,敲碎的話也值不了幾個錢,也沒有發現什麽特殊之處,所以很多人都是露出一副疑惑的樣子。


    而爺爺此時臉色微變,剛要說點什麽的時候。那酒糟鼻老頭又開始催促了。


    “周振姚你快點!”


    酒糟鼻老頭臉色不太好看了,說道:“老子感覺很不對勁,快點拿了東西走,這地方有點邪門!”


    爺爺深歎一聲,無奈說道:“能夠走到這裏。已經算是撞大運了,想要破開這幾處偏殿門口的符陣,隻能等一個人了!”


    “等誰?”有人急忙問道。


    “我的孫子,周岩!”


    爺爺猛地朝大殿門口這邊看過來,沉聲說道:“來都來了。還待在外麵幹什麽?”


    聽到他這麽一說,我下意識的以為被發現了,冷著臉不再躲避,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


    一旁的安琪和小女孩都是一臉無語的看著我,這個時候我也回過神來了。爺爺根本不知道大殿外有沒有人,剛剛隻不過是詐我罷了!


    小女孩無奈的哼哼著說道:“你這樣的智商真感人!”


    我也很無語,臉色微紅,怪隻怪自己處世經驗太少了!


    看到我們三人出現在大殿門口的時候,大殿內不少人神情怪異。


    特別是龍虎山那邊的人。那個領頭的中年道士眉頭緊皺,看了看我身邊的安琪,又看了看我,低聲對他身後的那些道士說著什麽,他們的腳步不著痕跡的朝白玉石雕像那邊挪動。


    如果僅僅我自己出現在這裏的話。大殿內的這些家夥絕對毫不猶豫的對我動手了,但是我身旁有安琪,這樣一來就令不少人忌憚了。


    “周振姚,你什麽意思?”


    此時,站在爺爺身後的酒糟鼻老人等人怒視著爺爺。喝道:“你沒說過安家的人會過來!這是怎麽回事?”


    爺爺擺擺手,根本沒有理會酒糟鼻老頭等人的怒視,冷聲說道:“緊張什麽,安家隻來了她一人罷了!在這樣的環境中,你們還用的著怕安家的人?再說了。咱們所求的東西和她不衝突,放心吧!”


    不等酒糟鼻老頭等人回應,爺爺朗聲說道:“這就是我孫子周岩,他的血融了羊皮卷,隻有他能破開這些偏殿前的符陣……”


    聞言,所有人的視線盯在了我的身上,火熱貪婪種種眼神像是能把我穿透了似的。


    隨後,爺爺看向我,溫聲說道:“小岩,用你的血符破開這些符陣。你需要什麽,盡管開口,這筆交易很劃算吧!”


    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話,明顯是就把我架在火上烤,如果我不同意。麵對的就是大殿內所有人的圍攻了。


    當然,如果沒有安琪在身邊的話,我也不會有這樣的資格和他們做‘交易’了。


    “好,我答應了!”


    我回應的幹脆,指著大殿中央的那座巨大的白玉石雕說道:“那個東西我要了。誰都不能搶!”


    反正我的目標就是大殿內的那個白玉石雕,別的什麽寶物在我眼中根本不重要,助母親脫困才是最重要的。


    聽我這麽一說,爺爺麵色微變,沒有吭聲。而那個酒糟鼻老人和嶺南眾人齊聲答應下來。


    已經靠近白玉石雕不遠的龍虎山眾人,此時也頓住了腳步,麵色冰冷的看著我,眼神不善。


    為了讓我滿意,嶺南的那些人有意無意的阻攔了龍虎山的那些人,不讓他們靠近白玉石雕,這讓龍虎山的那些人臉色更加的難看起來。


    我也沒有什麽遲疑,快步走到那些偏殿的門口,也懶得看那些偏殿裏麵有什麽寶物,瞥了一眼偏殿門前的那些地麵上,都隱隱有諸多符文排列組合,和困住母親的祭壇上的符文排列類似。


    看到這些符文排列的時候,我的腦海中主動出現了數道古符文,不假思索的直接施展血符。


    “砰砰砰……”


    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那些偏殿門前的符陣劇烈閃爍。伴隨著悶響之聲,符陣破開。


    嶺南那些人顧不得阻攔龍虎山的人了,紅著眼睛衝進了其中一座偏殿之中,小女孩也是大呼小叫的跟著衝了進去。


    國安組的人在獨眼老人的示意下,也衝進了另一座偏殿。不過他自己沒進去,而是死死的盯著爺爺,像是怕他逃跑了似的。


    酒糟鼻老人等地師,雙眸放光的進入了靠近白玉石雕的那座偏殿,不過爺爺並沒有進入其中。


    “動手!”


    就在此時,龍虎山的那個中年道士低喝一聲,他身後的那些人猛地撲向白玉石雕那邊。


    那些龍虎山的人,手中皆是出現藍色的符籙,圍在白玉石雕周圍,將藍色符籙貼在了白玉石雕上麵之後,盤膝坐下,手印不斷翻動。


    我不知道這些家夥在幹什麽,但是直覺告訴我並不是好事。


    就在我想要動手的時候,一個人比我還快。


    爺爺出手了,目標是龍虎山的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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